“很好!既然如此,那今夜我就單刀赴會,孤身闖龍潭!”
許樂這句話,其實一點兒都不誇張,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既然赫赫有名的十三太保德哥,指名道姓的邀請許樂親自走一趟飛翔酒吧,那麼今夜的飛翔酒吧,必然就是一個龍潭虎穴!
最爲重要的是,許樂對德哥知之甚少,而十二生肖雖然在江野市混跡多年,然而他們按照江湖輩分來計算,他們畢竟比十三太保要小了一輩,十二生肖出道的時候,十三太保便已經是江野市道上的傳奇人物,他們對十三太保的事情,同樣也都是道聽途說,並不夠詳細,更沒有親身經歷,此次是第一次與十三太保打交道,結果就出了這麼一個幺蛾子。
未知的,只知道其實力無比強大,且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永遠都是最爲可怕的,因爲我們不知道敵人到底會有何種手段。
這考驗不只是許樂的個人實力,更多的還是要考驗許樂的心理承受能力。
然而即使如此,許樂依舊無所畏懼,決定一往無前,單刀赴會。
一來,許樂本就是一個喜歡迎難而上,遇強更強的強者;
二來,妹妹許靈兒與小蛇都在德哥手裡,許樂不可能坐視不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鼠哥倒是有心阻止許樂,但是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難道讓他喊上他們十二生肖,陪許樂一起衝擊飛翔酒吧?
別逗了,十二生肖一共十二個人,何況現在小蛇還不在,即使他們都在,即使他們十二個人再如何驍勇善戰,他們強的過許樂嗎?更不要說十三太保小弟無數,隨時都可以調動大量的小混混,實行人海戰術,直接吞沒十二生肖了。
這就是十二生肖始終無法真正做大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他們的人手不足,同時,這也是他們受制於人的原因之一。
上次,飛車黨之所以敢於那般旁若無人的上門挑釁,無非就是看準了以十二生肖如今的地位和年紀,他們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親自動手。
如若不然,十二生肖敢出手,飛車黨就敢報警。
人家是小混混,人員衆多,蹲大獄也就蹲了,無所謂,根本不在乎,但十二生肖不同,一個個進去了,就徹底折在裡面了,得不償失。
一句話,十二生肖缺人,缺小弟。
既然從十二生肖這裡得不到任何用價值的情報,許樂也懶得再在此停留,安慰了一下阿火,許樂便直接走掉了。
阿火這小子還算是不錯,雖然有過那麼一點小過節,但都無傷大雅,何況這次阿火的確夠硬氣,面對十三太保德哥,居然沒出賣許樂。
許樂開天眼仔細打量過阿火,他的心跳什麼的一系列數據顯示,不像是撒謊。
他之所以沒出賣許樂,無非是因爲當初許樂放了他一馬,沒有窮追猛打而已。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如今這個年頭,還能如此講道義的年輕人,不可多得,值得培養一下。
……
許樂出了盛世輝煌之後,打車到飛翔酒吧附近來回轉悠了幾圈,踩點,尋找突破口,確切的說,是萬一到了情非得已的情況下,提前爲自己尋找一條可以逃跑的退路。
這是許樂一直以來的出事態度,凡事先想到最壞的一面,一旦發現是不可爲,先退出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琢磨一個更好的方法,再攻進去便是了。
許樂連續換成了三輛出租車,來來回回看似漫無目的的將飛翔酒吧附近逛了三圈,心中已經有了大體的概念,下車。
其實許樂以前來過飛翔酒吧,也是在這裡與顧意那個性感尤物邂逅,但是上次是半夜,而且許樂過於頹廢,也喝了太多的酒,沒有過於留意。
這次就不一樣了,這次許樂是要闖這個龍潭虎穴了。
晚上八時許,許樂吃飽喝足,將身體條件與精神頭全都調整到最佳,最爲重要的是許樂還親自嘗試了一下體內的那一股越來越強大的氣流沒問題,開啓天眼也沒問題之後,這纔不慌不忙的走進了飛翔酒吧。
剛到酒吧,許樂就被幾名小混混攔了下來。
小混混頭子極爲不耐煩的對許樂說道:“哪涼快哪兒待着去,今兒個酒吧不營業!”
很明顯,德哥不愧是德哥,今晚飛翔酒吧清場了。
許樂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淡淡說道:“我是許樂。”
“許樂算什麼東西!?我……咳咳咳,你就是許樂?”小混混頭子猛然想起了自己老大今晚要見的就是許樂,打量了許樂幾眼,疑惑道。
許樂嘴角微翹,兩手一攤,“我就是許樂,如假包換,我來了。”
小混混頭子明顯沒看出許樂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老大如此大動干戈,仔細審視了許樂幾眼,說道:“好的,稍等。”
然而,他便扭身進了酒吧,應該是去請示了。
半晌後,一名西裝革履,大晚上還帶着黑色墨鏡,也不怕天黑看不見路摔死的壯漢走了出來,看了許樂幾眼,冷冷說道:“沒錯,就是他。跟我來吧,我們老闆要見你。”
許樂絲毫不怵,信步便走了進去。
走進酒吧,許樂才發現並沒有預想當中的大批小混混在此等着自己,恰恰相反,酒吧裡的人很少很少,簡直是少的可憐,而且一向放着勁爆dj的飛翔酒吧,今晚居然是放的悠揚的小提琴輕音樂?而且似乎還是莫扎特?
許樂嘴角一抽,丫的,道上有名的大哥聽莫扎特?這畫面太美,有些不忍直視啊。
至於德哥,許樂已經發現了,二樓雅座上,正有一名中年人,閉目靠在沙發上,似乎在欣賞音樂?還如癡如醉?
整個酒吧裡,就他一個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他一定就是傳說當中的德哥了。
最爲重要的是,許樂認出德哥來了。
許樂的記性很好,他記得很清楚,上次他在這裡因爲顧意,暴揍了一羣小混混,最後就是這傢伙,給免了單。
到了二樓之後,與德哥面對面相見,許樂淡淡說道:
“德哥,如雷貫耳,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