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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代的墓穴在西京多則百處,幾年都會有墓穴被開啓,另外,唐代的墓穴也並非少見。曾經在咸陽城,就聽說出土過上官婉兒的墓穴,親啓了上官婉兒的顱骨,隨身配飾,這一定意義上說明,這裡是墓穴的可能很高。
韓衝還是決定,今天先不動這個墓穴,徐光他們沒有發現墓穴的存在,所以韓衝也不擔心這個寶藏會被別人開啓。
另外,開啓寶藏需要從長計議,韓衝必須研究好了再做打算。不能急於一時。
放棄啓藏後,韓衝這會才感覺到肚子咕咯咕咯叫個不停了,想着鄧可欣一定也餓得不行,韓衝回到放有藍田玉的洞內,鄧可欣這會正在把數百塊的石頭往一個袋子裡裝,韓衝湊上去幫着把藍田玉裝進這個袋子內,然後他一個人到外邊去尋找食物。
說這邊的洞口距離韓沖和鄧可欣放置藍田玉的地方已經不遠了,韓衝出來後往前尋找了有幾百米。
便看到了一條淺淺的小溪。
韓衝一路尋下來,幾乎沒有看到什麼可以食用的,這條小溪便成了韓衝的希望。
剛捲起褲腿下邊捉魚,韓衝就聽到撲通一聲。身後一個影子已經下河了。
韓衝一轉身,發現是鄧可欣這個小丫頭,韓衝那個無奈啊。
原來。鄧可欣根本沒有留下來看着藍田玉,她說那些石頭不會有人發現的,並且這麼晚了,也不能再有人進洞,所以韓衝出來後,她就悄悄跟在後邊了。
韓衝總不能現在趕走鄧可欣吧,無奈之下。和鄧可欣一起抓起了魚。
深有一尺半的小溪,海荇在水底招搖。溪流底部,有着一些精美的石頭,那石頭在水的潤澤下格外靈巧。
而水中的魚兒歡暢的遊着,擺動着魚尾。顯得身段曼妙,韓衝餓到不行,自然沒有欣賞的心情,他看定,直接用手就去抓魚。
說別人徒手抓魚肯定不行,但韓衝手上的迅速還是不慢,另外韓衝可以控水,這魚兒只要他想抓,下到水裡。叫水停止流動,封鎖魚的去處,所到之處。便沒有哪一條魚可以逃脫。
幾乎他出招就能把魚兒整個從溪流中撈出,就像是個網兜一般。
一連抓了三條魚,那邊的鄧可欣還毫無收穫,可是把後者氣得嘟起了小紅嘴。
“我抓了三條了,你能吃幾條?”
鄧可欣知道這是韓衝在炫耀,哼道。“我能吃十條,你給我抓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我不信你能抓到十條。”
韓衝沒有回答鄧可欣,而是直接看到魚兒準確出擊了,他每伸手一次,只見的一條魚上來,就這麼往復了幾次,他的罐子中已經有了十幾條魚了。
韓衝知道,鄧可欣說吃十條,她頂多也就五六條,而自己呢,差不多六七條的樣子,這十五條怎麼都夠了。
“鄧可欣,我抓夠了,有你的十條,咱們走吧。”
“你抓夠了,你怎麼這麼能抓魚,是不是你以前是捕魚的啊?”
“我可不是捕魚的,但是我的確做過這個事。”韓衝道。
“我就說嘛,這麼有經驗,可你是抓夠了,但是我一條都沒抓到。爲什麼啊。”
鄧可欣不服,可韓衝卻笑得更甜了,“鄧可欣,抓魚這個需要天分,你這種嬌滴滴的公主,哪裡幹得了這種粗活,行了,你不用抓了,我已經抓夠了,咱們一起吃。你肯定餓得不行了吧,咱們回去山洞,烤魚去。”
“好吧。”鄧可欣的肚子的確餓的咕咕叫了,“我認輸了。”
“哦,對了。那個徐光不是說藍田山就在一條溪流後邊嗎,那他說的那條溪流會不會就是這條?我們現在去找找?”鄧可欣靈光一現。
韓衝早就想到了可能徐光所指的地方距離這裡很近了,可夜色這麼晚,就算是找到了藍田山,韓衝也不能看個究竟。
而且晚上山上更不安全,所以韓衝纔沒準備繼續往前。倒是現在吃飯比較當務之急了。
“這個明天咱們再說吧,今天太晚了,去的話估計也找不到什麼新發現,餓壞了肚子倒是自己的。”
“那行吧。”
回到洞內,兩人找到了柴火,然後將捉來的魚美美地烤了,韓衝在野外的生存技能越來越厲害了,他烤的魚沒有添加什麼特別的調味,卻吃起來非常美味。
原來,這條小溪是某個河海的分支,水含有一定的鹽分,所以這魚嚼起來並不淡。
一餐美味之後,兩人只能在洞內休息了。
這個夜晚兩人睡的都比較輕,一是山洞有些冷,另外山洞裡邊的蚊子也比較多,再有,鄧可欣跟男孩子一起睡覺這都是第一次。
她也害怕晚上韓衝對自己做什麼呢。
不過,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韓沖和鄧可欣便順着昨天捕魚的路繼續向前,然後在經過溪流之後,果然看到了在河流後邊的一座山。
不過,兩人依舊沒有上山,而是選擇原路返回。
一是韓沖和鄧可欣已經負重了,數百塊的藍田玉,這次的收穫已經頗豐,去藍田山,無疑還是採玉。韓衝當下並沒有想要採玉,找到了藍田山就完成了任務。
接下來可能就是找一家勘探公司對這藍田山勘測一下,然後自己倒是看看有沒有承攬的必要。
二是。韓沖和鄧可欣昨晚都沒有和家人,朋友聯繫,在山裡。沒有手機信號,兩個人必須回去,跟家人報個平安,否則真可能家人會報警,那樣事情反而鬧大了。
韓沖和鄧可欣在外邊過了一夜,說實在的,他都有點擔心塗雨薇了。
一個人在酒店裡。不會出什麼事吧。
文物交流大會第二天準時舉行。
各界人士來的更多。
昨天,寶物出展的不少。但是很少能有傳世之作,驚天地泣鬼神更不用提。
下午更多的寶物都是平平無奇的,而各地的鑑賞大家帶來的寶物也並未得到太多認可。
說唯一一個在文物交流大會上大放異彩的還是韓衝。
所以韓衝這一天來到嘉賓席的時候,還是獲得了最多的掌聲。可不曉得爲什麼主辦方臨時就邀請韓衝做到了鑑定席。
原來,戴青戴老因爲受到自己的刺激,今天不會再來文物交流大會,可前邊的六個位子,主辦方還是希望可以出來一個大師級的人物。
韓衝巧合地就成爲了大家眼中的大師,因爲韓衝也很想了解一下西京的古董,文物,所以韓衝並沒有拒絕主辦方的安排。
藏友們一次一次地呈現自己的寶物,這個時候。什麼翡翠玉石,字畫,瓷器。都有展出,都有品鑑,但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寶貝還是沒有。
就在下一秒,一個長得胖乎乎的男子進了鑑賞席,他所拿的這件寶物是一把青銅劍,奇怪的在於。這青銅劍並不是挺直的,而是微微帶了一些彎曲。看來是被什麼重物壓過的。
可是。這青銅劍說起來,它的品相還是很不錯的,無蝕無鏽,光潔如新。長86釐米劍身上有8個棱面,極爲對稱均衡。
韓衝有幸鑑賞的這把青銅劍,握到這把劍的時候,韓衝首先感受的就是這把青銅劍他的彈性非常好。
被重物壓過的地方,可以承受的重力還是蠻大,而意欲將其全部壓曲,卻明顯能夠感覺到它在反彈,再恢復。
韓衝根據着寶物的沉斂之氣,大概可以判斷這青銅劍是秦代出土的文物,而這個更是證明了秦朝年代高超的冶金技術,最後這件寶物被韓衝鑑定了三千萬的價格,這還是因爲寶劍的中段有些彎曲的緣故。
韓衝鑑賞完這一件,又進入到了鑑賞家的文物交流環節,這個時候,一起坐在前排沒有說話的餘慧講話了。
她優雅的笑了笑,然後對着大家點了點頭,接着才徐徐道。“昨天戴老,高老,方老你們都展出了自己城市的寶物,我呢一直遲遲沒有拿出來,那只是因爲這次我帶來的寶物太值得一提了。”
“喏,我要展出給大家看的這一件就是這個。”
被餘慧呈出來的這一件乃是一個花鳥彩色瓷器,看起來,畫工非常的精細,釉色也是很明練,輕簡。
整個的花鳥彩色瓷罐高有二十公分,腹部直徑可以到十五公分,口徑處有七八公分。器行非常美觀。
關鍵點還不是這個。
所以被餘慧這麼興師動衆地展示出來,還在於這個瓷罐的作者乃注爲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並不是說八個人。而是一個人的字號。
他是明末清初畫家,中國畫的一代宗師。字雪個,號八大山人、個山、驢屋等,漢族,真名乃是朱耷。生爲江南人。
這個餘慧展示出來就順理成章了,八大山人流傳的寶貝很少,在北方更是少見。只有少有的在江南富庶一帶被富豪們收藏,餘慧能夠得來一件,一定也是經過了一番波折。
說起八大山人,他的作品風格十分明顯。
因爲他是明寧王朱權的後裔。明亡後削髮爲僧,後改信道教,因爲這個經歷。他的書畫格外有一種性情,花鳥以水墨寫意爲宗,形象誇張奇特,筆墨凝鍊沉毅,風格雄奇雋永。
更善於山水畫,他的山水畫之前師法董其昌,筆致簡潔,有靜穆之趣,得疏曠之韻。
後期更是專心研究書法,故他又擅書法,能詩文。
當下,這一件花鳥彩繪的瓷罐,正是結合了他諸多妙處的作品,像是八大山人的畫,一幅都可以達到幾千萬,所以這個瓷罐倘若爲真,那真的,它很有可能成爲這次文物交流大會的至寶。
怪不得餘慧纔有這麼大的信心。
先來鑑賞的是崔向東,高老。
他接過來這件八大山人的作品,先是看上去他的畫技,一個大師級的畫家,他的畫工臻於化境,基本上模仿的人都不可能達到他的神韻。
因爲高老清楚,在民國時期,好有一批人物專門臨摹八大山人的畫,但這一幅看起來,卻真的像是朱耷的真跡。
高老見過一幅八大山人的《雜花圖卷》,那裡邊的花的描繪正是這種明麗雋永的色彩和筆觸。
高老下一秒點頭了,“不錯,的確乃是八大山人的手筆,這一個瓷罐價值不菲,曾經僅僅是一幅八大山人的《竹石鴛鴦》圖,就拍出了一個億零一千八百萬的價格。這個瓷罐比起那幅畫絕對要超出很多,我保守估計,這花鳥彩繪瓷罐都有兩個億。”
崔向東也細細打量了這個瓷罐,他的器皿正是清初流行的造型,卻是明末清初的一種革新。
而且,八大山人的影響力已經不僅僅在於國內,尤其對於日本的影響也很重大,日本不少人很推崇八大山人的這種畫法,所以也流傳着八大山人的畫是日本人的最愛的說法,他們都會窮盡一生來收藏一幅八大山人的畫。
兩位前輩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韓衝何嘗不想要見識一下這八大山人的真跡呢,他小心翼翼地把瓷罐拿來,放在手中好自地欣賞,說品相,是不錯,年代呢不是特別久遠,在清代,論畫工,無可挑剔,在現世,基本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把這幅畫描繪的如此生動傳神的人物。
可關鍵問題就出在這,斷代是關鍵。
韓衝幾乎可以拿捏到年代相差百年,所以清代和明末清初這有兩三百年的差距,叫韓衝有些懷疑,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真的八大山人的真跡,或者說是清代一個極具畫藝的才子,模仿的八大山人的真跡,但足夠能夠以假亂真呢!
韓衝看到這,沒有說話。
他悄悄的遞給旁邊的楊廷義,楊廷義慢慢打量,古井無波的臉也開始了他的鑑賞,而身後的那些鑑賞大師,或多或少也開始關注這個瓷罐,八大山人的作品。因爲,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如果這件寶物是真品,那這一年,這一屆的至寶,重寶的得主無疑就是它,而這寶物的主人餘慧,也將成爲本屆文物交流大會,鑑賞大師中的贏家。爲她賺足名氣和地位,碾壓其他同等的大師。
過了有一分鐘,這個時候,楊廷義的目光突然一簇,眉毛有些擰住,下一秒,他淡淡的笑了,笑得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