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聽完,點頭道:“怪不得當時的佘老太君統領後期楊家將,威風八面,原來她的住所也存在這麼一個美人梳妝風水局啊!”
左非白點頭道:“是啊,不過,自武則天以後,由於華夏重男輕女的思想,這種風水局被嚴禁使用,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女風水師。”
“女風水師?古代有女風水師麼?我怎麼沒聽說過……”洪浩奇道。
左非白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了,女風水師在古代之所以聲名不顯,也是由於時代的侷限性造成的,並不代表她們沒有實力。有實力的女風水師,掌握一些有利於女性的風水佈局,很正常的事。古代的女風水師,由於當時社會環境的不允許,一般情況下只是私下佈局,從來不敢張揚。”
“實際上風水這個傳統的行業,自古就不讓女性入門。說白了,就是比較忌諱女的學風水看風水。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在風水行業中,更加講究傳男不傳女,一是因爲傳統思想,認爲傳男的是自家的,女的是別人家的;第二是認爲女的陰氣重,晦氣多,另外還有一種說法是,如果女的是風水師,就是女看房,夫早傷,不利東家男主人,所以一般絕不會請女的看風水。而且女的學看風水了,自己結婚後也會剋夫,所以風水世家也不敢教給女兒風水術。”
“額……那還真是偏見呢,怪不得沒聽過什麼女性的風水師。”洪浩道。
“是的。”左非白道:“畢竟風水師相宅、相地、相人,在尋龍點穴、佈局生旺的過程中,也屬於泄露天機的範疇,對風水師有一定的負作用,而女性的陰氣盛,相對抵抗力就弱,看風水不僅容易傷了自己,甚至還有可能影響氣場的穩定,所以女性學風水、看風水,就成了禁忌。”
三人聞言,頻頻點頭,表示理解,洪浩又問道:“不過,雖然是禁忌,肯定也有例外的吧?”
“當然,禁忌就是用來打破的。”左非白道:“女性體質上不如男性,但是心靈手巧,心思細膩,對
於陰陽氣息有很強的敏銳觸感,有時候學風水比男性還要容易上手。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自學成才,還是風水世家父兄有意無意的教導,總之幾千年來,肯定會出現一些女性掌握了風水術的情況。”
洪浩沉吟道道:“看來當年慈禧掌權那麼久,肯定也有風水師替她策劃幾個女主當權的風水局,說不定也是女風水師爲之的。”
“有這個可能性。”左非白笑道:“不過清廷退位,封建統治結束,女性學風水的禁忌也淡化了,越來越多的女風水師也逐漸嶄露頭角……”
說到這裡,左非白也有些感慨,比如納蘭亦菲,還有黃申的徒弟文詠姍,肯定都是十分厲害的女風水師,這一點毋庸置疑。
正在此時房中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說道:“哪裡來的後生小子,略懂皮毛便隨意賣弄,不知道天機不可泄露麼?”
左非白看向說話的人,那是個老儒生打扮的人,年紀有五十歲上下,留着八字鬍,神態倨傲,跟隨他出來的,還有個四十多歲的短髮女人,楊文孝見狀,皺眉道:“二妹,這是……”
女人道:“大哥,母親病重,那個蕭大師又失敗了,這是我從江南請回來的大師,姓王。”
楊文孝尷尬道:“二妹,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怎麼了?”女人有些疑惑。
楊文孝嘆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請回來的大風水師,左師傅。”
“大風水師?這麼年輕?”女人一愣。
“說什麼呢,你不懂!左師傅,他是我二妹楊文淑,這位是……江南來的王大師吧。”
王大師神態倨傲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小兄弟也是風水師了?”
左非白微笑道:“我確實略懂皮毛,比不得前輩。”
“哼,知道就好。”王大師道:“我剛纔聽你們說話,你肚子裡也有點兒墨水,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看,宅院的佈局是反過來的,正房、廂房恰好相反,還有池塘的情況,本來圓如太陽,但
是在水上蓋了閣樓之後,就成爲了半月形態。這叫反陽爲陰,牝雞司晨。”
王大師也能看出楊文孝纔是一家之主,所以見到家主,自然刻意賣弄一番。
左非白笑道:“王大師說得對,倒是我疏忽了,這一招反陽爲陰,牝雞司晨,確實厲害,一下子就讓女子佔了上風。”
王大師聞言很是得意,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也算識相,懂得長幼尊卑之別。
楊文淑說道:“大哥,之前蕭大師失敗,就是因爲沒有合適的靈引,這次王大師將靈引也帶來了,應該是萬無一失。”
“哦?”楊文孝看向王大師。
王大師嘿嘿一笑:“給你們看看也沒什麼。”
說完,王大師從自己包裡取出一塊手掌大小的方木,在衆人眼前晃了晃,笑道:“這是取自黃帝陵的柏木。”
“帝柏?好東西啊。”左非白道:“柏木多植於墓陵之地,取陰德常蔭之意,特別是黃帝陵旁邊的柏木,那更是非同尋常。黃帝作爲華夏人的始祖,歷朝歷代香火不衰,而植於陵旁的柏木,自然吸收了不少香火願力,能量不弱。”
“哈哈,後生不錯,見識不短。”王大師自豪道:“這塊柏木,有上百年樹齡了,栽種與陵墓,陰陽之氣兼具,作爲靈引,再合適不過。”
楊文孝和楊繼先還是有些不信任這個王大師,轉頭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道:“的確,這塊柏木,用作靈引的話,未必比洪家大院的老銀杏要差。”
左非白這麼一說,兩人才放下了心。
王大師見狀,冷哼一聲道:“楊夫人,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了?”
楊文淑畢竟是女子,拿主意的還是楊文孝,楊文孝左右爲難,一時半會兒不知怎麼辦。
左非白笑道:“沒事的,王大師先到,肯定做了一番準備了,而且王大師是前輩,論經驗和能力,肯定在我之上,我這次來,就當做學習吧。”
王大師滿意點頭:“後生懂得謙虛,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