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空了?”朱成勇聞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如果說,樹幹空了尚可理解,那麼連建築的樑柱都空了,那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些現象,已經超過了朱成勇的認知範疇了。
朱成勇的臉上除了密密麻麻一層細汗,他的三觀,開始動搖了。
衆人都有些驚異的看向納蘭亦菲。
因爲納蘭亦菲的話,才發現原來此地的仿古建築樑柱都已經空了,看來似乎只有納蘭亦菲看到了這一點。
納蘭亦菲表情仍然是冷冰冰的,不喜不怒。
朱三少急的走到左非白身邊,悄聲道;“左老師,你怎麼不說話啊?”
左非白淡淡笑道:“別擔心,還不到時候呢。”
朱三少聞言只得點了點頭,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知道左非白在打什麼主意,不會他們都出盡了風頭,自己這裡一直沉寂下去吧……
這樣的話,他朱三少在朱家依然擡不起頭來,而且似乎又要多一個被人嘲笑的話題了。
納蘭亦菲出了風頭,葉辰歌都是不覺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自己的未來老婆有本事,也有幾分高興,笑道:“三爺,你現在相信了吧?”
朱成勇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低着頭一言不發,顯然是已經相信了。
爭取擺在面前,他可是親眼所見,再怎麼樣也沒法辯駁下去了。
朱老太爺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祖陵風水已經壞到了這個程度,諸位大師,可有解決的辦法?”
朱老太爺和朱成文都看向幾個風水師,心中十分怕他們說出“沒有”兩個字。
“辦法倒是有……”葉辰忠說道。
“哦?葉大師請說!”朱老太爺激動地說道。
衆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葉辰忠身上。
葉辰忠道:“辦法就是……遷墳!”
“啊……”
衆人聞言,都是齊齊一驚。
易宇冷笑道:“遷墳,這也算是辦法?人人都知道好吧?”
葉辰歌怒道:“那也不是隨
便遷的,很多講究的好嗎?”
朱老太爺皺眉道:“諸位,明祖陵我們朱家守護了數百年之久,實在是不忍動土搬遷啊,這可是壞了祖宗基業,更何況,文物局那邊也無論如何不會同意啊!”
葉辰忠道:“文物局那邊,我們葉家可以幫你們解決。”
葉辰忠口氣很大,明擺着沒將主家放在眼裡,意思很明確,你們主家辦不到的事,我們主家可以。
“是啊是啊,我們葉家可以說服文物局。”葉辰歌笑道,這樣一來,如果主家將這件事就給他們葉家來辦,那麼葉辰歌無疑就是勝了左非白,這樣按照賭約,左非白也就要退出納蘭亦菲的爭奪了。
實際上,左非白根本沒有要佔有納蘭亦菲的意思。
只是葉辰歌不懂,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接近納蘭亦菲的人,都是自己的情敵。
這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老太爺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抽出現在的池水,重新用地下水覆蓋地宮,風水問題會不會有所緩解呢?”
幾個風水師聞言,都是搖了搖頭。
袁正風道:“朱老太爺,我們雖然也想從這裡想辦法,儘量不動祖陵原址,只是……陷龍之勢已經存在了十數年之久了,原本的風水格局已經被破壞殆盡,反之,陷龍之勢已經佔盡上風,大局已定,就算此時換水,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易宇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我看,還是遷墳比較好,我們南洋對於尋龍點穴的功夫有獨到之處,尤其是尋找水龍,如果你們能把新陵的選址工作交給我,我準備給你們尋到一個福澤後代萬世子孫的風水福祉!”
朱仲義也笑道:“是啊,爸,爺爺,你們考慮一下吧!”
葉辰歌狠狠瞪向易宇,意思很明確:明祖陵這件事,我們勢在必得,你少橫插一腳了!
“閉嘴!”朱成文怒道。
朱仲義嚇得一哆嗦,趕緊閉上了嘴。
明眼人都暗罵朱仲義愚蠢。
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朱家人都在煩惱擔憂之中,朱仲義居然笑着提議遷墳
?
急着敗壞祖宗基業麼?
大少爺朱伯仁倒還有幾分慶幸,最起碼自己置身事外,還可以明哲保身吶。
朱成文嘆了口氣,說道:“諸位大師,難道除了將祖陵搬遷,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衆人都搖了搖頭,唯有左非白嘴角帶笑,始終一言不發。
他是在等一個開口的時機。
一個能夠給朱三少掙得最多利益的時機!
朱家人沉默了。
幾個風水師也不說話,他們在等着朱家人的決定。
很久,沒有人開口,朱老太爺的眼角甚至已有淚光閃動。
不過,朱成文已經發現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左非白,憑朱成文的精明,已經知道左非白似乎還有辦法。
袁正風忽然開了口:“朱老太爺,朱老爺,我想……有一個人可能有辦法。”
“哦?是誰?”朱老太爺微微打起精神:“你說的……難道是南張的人?還是北孔的?那種絕世高人,我們也請不來啊……”
葉辰歌也笑道:“就是說啊……而且你口說不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辦法。”
“我只是說可能……”袁正風道。
朱成文道:“袁師傅,您就直說吧,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們也願意試一試。”
朱家人都點了點頭。
袁正風笑了笑,說道:“這個人,雖是個世外高人,但也並不難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朱成文早有預感,脫口而出:“您說的,可是左師傅?”
“左師傅?”
一衆人紛紛看向左非白。
易宇叫道:“開什麼玩笑,這傢伙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你卻說他能夠在不遷址的情況下解決風水問題?簡直是信口開河!”
葉辰歌也一臉不信之色,說道:“連我哥哥都沒辦法,憑他怎麼可能有辦法?”
納蘭亦菲看向左非白,似乎隱隱覺得,左非白一直沒有說話,應該就是在等着這最後的完美一擊。
袁正風笑道:“左師傅,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