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左非白欣喜的是,神醫田伯臻赫然在列,只是他們的情況都不是很好,看上去十分虛弱,或躺着,或坐着,好在都處於清醒的狀態。
田伯臻是個白髮白鬚的微胖的老者,穿着麻布衣服,帶着一頂斗笠,手中拿着一隻竹杖,正在閉目養神。
“三師兄,一涵師妹,道靈師兄,還有神醫前輩,你們沒事麼?”左非白趕緊上前查看四人情況。
陳一涵喜道:“白師兄,你也進來了,我們沒事,你呢?”
左非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但是龔叔死了,被野人殺死的!你們怎麼了,看上去情況不太好?”
“果然是野人!”陳一涵道:“師父就是被野人逼進這山洞之中的,我真擔心死你了,還好你沒事。”
陳道麟說道:“我們找到田神醫後,卻被一種擾亂人心志的陣法給困住了,幸虧有田神醫的安神藥……還好現在沒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陣法不起作用了。”
左非白笑道:“是八卦鎖魂陣,被我破了。”
“被你破了?”陳道麟道:“好小子,有你的,我們快走!”
陳一涵扶着田伯臻站起身來,左非白當先引路,向洞外走去,白狐則還是乖乖地蹲在左非白肩頭,看來是認定這個人了。
田伯臻有氣無力道:“野人很可能就守在洞口,我幾次想出洞,卻都被逼了回來,他們很難對付。”
左非白見田伯臻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恐怕已經在石洞裡困了十數日,要不是田伯臻修爲高深,醫術又高明,換成旁人,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陳道麟冷笑道:“不管是野人,還是超人,就交給我們吧。”
衆人都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左非白憑藉腦中記憶,很快便出到了洞口。
果然,兩個野人蹲守在洞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個野人直接向衆人撲了過來。
“田神醫,陳一涵,你們先走!”陳道麟虎吼一聲,竟直接向着兩個野人衝了上去!
“快走!”左非白架着田伯臻另一側的胳膊,向洞外衝。
兩個野人沒有料到有人敢於自己硬拼,直接伸出利爪想要撕碎陳道麟。
不了陳道麟一矮身,避過兩個野人的利爪,衝入兩個野人身子中間的縫隙,張開雙臂,攔腰將兩個野人頂了出去!
兩個高達兩米五六,重達三四百斤的巨人,竟直接被陳道麟頂了出去!
道靈嚇了一跳道:“我聽說陳師兄有兩牛之力,原本以爲是玩笑話,居然是真的……”
“別愣着了,準備戰鬥!”左非白喊了一聲,將道靈的心思拉了回來,陳道麟將兩個野人頂出山洞之後,一個翻滾加上後撤,迅速拉開了與兩個野人之間的距離。
左非白推開田伯臻與陳一涵,與陳道麟和道靈形成掎角之勢,將兩個野人合圍在中心。
左非白心念一動,摸向自己口袋之中的鬼眼魂珠,就在摸到鬼眼魂珠的一瞬間,彷彿黑夜之中的一道閃電照亮天際的那一瞬間,左非白忽然看到了兩個野人的身體構造,它們的心臟,居然長在胸口靠右的位置,與人類並不相同,難怪自己先前並沒有殺死那個追趕自己的野人。
只這一瞬間的發現,已經足夠了,眼看兩個野人向着自己撲了上來,左非白給了陳道麟一個眼神,陳道麟已經會意,雙手連動,兩枚柳葉鏢破空飛出,直接刺瞎了前方一個野人的雙眼!
“嗷!”那野人大聲慘呼,另一頭野人憤怒已極,已經到了左非白眼前。
“道靈師兄!”左非白話音未落,道麟已是掏出一招火紅的三昧真火符,在空中一甩,一口真氣噴出,三昧真火迎風便長,直接裹住了那個撲向左非白的野人。
“哇哇哇……”那野人的叫聲十分悽慘,雙手亂抓,左非白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七劫劍出手,一段引雷咒從口中念出,劍尖直指野人心臟位置,一聲雷鳴,野人被電的渾身顫抖,口中噴出一團黑煙,轟然倒地!
那個被刺瞎眼睛的野人也明白形勢不對,竟然撒腿就跑,野人手長腳長,跑的也快,轉瞬之間便奔出了數十米。
“算了,窮寇莫追,何況本來就是我闖
入了它們的地盤,唉……”田伯臻道:“我已經拿到了需要的藥材,咱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
“神醫說的是。”陳道麟也同意田伯臻的觀點,示意衆人離開。
左非白道:“等等……咱們還是把龔叔的屍首掩埋了吧。”
“好吧,動作快些。”陳道麟與道靈一起幫忙,令人極度難受的是,此時的龔叔屍體胸腔肚腹也被剖開,內臟全無,頭領天靈蓋也被掀開,慘不忍睹。
陳道麟罵道:“該死的畜生,如此殘忍,早知道不能放走那個傢伙。”
三人埋了龔叔屍身,便與神醫師徒趕緊向來路返回。
由於已經是回返的道路,衆人輕車熟路,走的也快了些,很快就到了那處河溝。
衆人涉水過河,忽然道麟悶哼一聲,身子一沉,似乎被什麼東西拽下了水去!
“水下有東西!”陳道麟發了一聲喊,左非白眼明手快,抓住了道靈的胳膊。
陳道麟雙手揮動,向着水裡發射出數枚柳葉鏢。
“嗷嗷……”彷彿嬰兒哭鬧的聲音從水裡傳了出來,左非白則趕緊將道靈從水裡拖了出來,道靈左腿已經是鮮血淋漓。
“是大鯢,這傢伙報復心好重,居然一直在這裡蹲守着!”陳道麟也跳出了水,心有餘悸的說道:“這神農架裡,怪物真他孃的不少!道靈,沒事吧?”
“沒事……小腿被咬了一口……”道靈疼的倒抽涼氣。
陳一涵趕緊幫助道靈包紮小腿傷勢,撒上傷藥,處理這種傷勢,她當然也十分在行。
“我來揹你吧!”處理完傷勢,陳道麟主動背起道靈,力大無比的他,背個一百多斤的人絲毫不在話下。
五人這一次絲毫不敢耽擱,移動的非常快,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是回到了康保縣上。
沒想到的是,那隻小白狐始終跟定他們,居然一起出了神農架。
左非白蹲了下來,對白狐笑道:“我說小狐狸,你跟着我做什麼?我可不是你爸爸……”
“哈哈……”衆人都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