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那眼神多好啊!不要說只是被窩裡,就是再黑一點兒,他也看的到。
嗯!這是大腿……這是大腿……這還是大腿……
不行,不能再亂看了。
林楓努力不去看那兩雙,四條白晃晃的大腿。
咦?還真有?
林楓一驚,立即認真看去。
怎麼有十個?
我去!是紅指甲油!
想了想那雙腳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孫敏的,不由想道:知道結婚要着紅,卻不知道這腳指甲也要着紅。
孫蕾與孫敏本身便不是嬌嬌女,林楓一鑽被窩,她們便穿衣服穿的飛快。穿好便下了牀,直奔洗手間。
林楓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這時候手機又響了。
林楓只能停下,接了手機。一看,全是父母打了。
按下接聽,便聽手機中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寶娃,太好了!太好了!我和你爸看新聞,聽說飛機出事了。”
林楓立即說:“媽!我不是說了嗎?我沒坐飛機。”
他不是有意騙父母,只是不想他們擔心與內疚。
大伯一家,與他們本就是有仇無恩。父母非讓林楓去,其實也就是一個血源原因。
不是血源嗎?
大家早沒了親情,除了血源近似外,還有什麼?
如果他們知道因爲他們逼兒子到大伯這來,害的兒子乘了一架墜落的飛機。他們能心安?能不內疚?
“你在哪兒?到了沒有?”母親說。
“媽,我坐火車呢!哪兒有那麼快的?”林楓隨口瞎說。
“哦!好好,那你快點。”
那邊掛上了電話,林楓看着一起出來的孫蕾孫敏問道:“你們去哪兒?”
“幹什麼?”孫蕾反問林楓,“吃也被你吃了。難道你要反悔不成?”
“我反什麼悔了?”林楓問道。
“沒反悔就好!聽着!劫機的功勞歸我們了。敏兒,咱們走!”
說完姐妹二人便離開了。
呃!這怎麼搞的成交易了似的。
林楓正心想着,叮-是手機短信聲。
上面寫道:對不起!姐姐不是那意思。姐姐是擔心恐怖組織會報復你,才擔了你的功。敏。
看到這個短信。林楓不由笑了笑,他根本不怕什麼恐怖組織,不過孫蕾這麼替自己考慮。倒不枉自己讓出的功勞。
林楓也開始穿衣服。
正穿着,又是一條短信。只見上面寫道:楓,我要嫁人了,好好對姐姐。敏。
嘶-
林楓立即跳下牀。認認真真把牀檢查了一遍,連地面都沒放過,還是沒有。
“難道是洗澡的時候?”
心中想着,衝進洗澡間,同樣沒有。
“這還真是奇怪了。昨晚到底有沒有?”林楓自言自語。
昨晚的事,他差不多全想起來了,可是就是沒有牽手的鏡頭。
難道酒醉的那麼厲害?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可這也不對啊!總不會其他什麼都想的起來,偏偏想不起這事吧!而且還是一對二。
不管是真是假,這都虧大了。
一飛二啊!太難得了。一輩子可以遇幾次?怎麼可以沒印象?
同樣,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也虧大了。都說酒亂人性,這麼多酒入肚,都沒有亂,這還不叫虧大?
“先生。客房服務。”這時客房服務到了。
林楓打開門,便被客房服務以另類的眼光看着。
林楓開了門,便離開了。
“真小氣!”客房服務從裡面關上了門。
她看到二女從房中出來,所以纔去服務。
爲什麼?
當然是爲了小費啦!
雖然朝廷一直宣傳一夫一妻制,但是咱們這地兒,就認這麼個理:女人多的男人有本事。
而這樣的男人身上,往往可以拿到不菲的小費。
這樣的人才有好處可撈,相反,那些獨身的,可就不好撈了。
當然。也偶爾有林楓這樣的。小氣。客房服務也只能認了。
被人罵小氣的林楓出了酒店,上了公交,然後孫蕾與孫敏,巧了。又趕一起了。
唉,都是命運的安排呀。
耳邊,就聽倆女人正編排他呢。
孫敏:“這小子,簡直壞透了。”
孫蕾:“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孫敏:“哼,我看也是。”
林楓聽不下去了,走過去開口說:“兩位女士。別這樣行不?”
“敏兒,別理她,咱們下車。”孫蕾一拉孫敏下了車。
林楓也跟了下去。
“你老跟着我們幹什麼?”孫蕾問道。
“我……”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
“別我了,先接手機。”孫蕾說。
林楓一看,又是老媽的,只好接了。“媽,什麼事?”
“寶娃,你大伯說讓你致詞。”林母說。
“媽!你幫我推了。”
林楓這大伯還真會登鼻子上臉了還。
還想讓林楓致詞,爲他兒子賺面子。這樣的人,還真是無恥者通吃啊!
“娃,你大伯想要面子,你如果有時間……”
“面子?他就不怕我到時說漏了嘴。”
林楓直接掛了手機。有些人的面子真就不能給。
“林楓,怎麼了?”見林楓心情不好,姐妹也不再鬧了,孫蕾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個討人厭的親戚。”說着,林楓便把他大伯一家說了。
“噫!還真有這樣的人!”孫蕾不屑道。
這個世界,人若是連親情都沒有了,還剩下什麼。
見她們替自己生氣,林楓笑道:“怎麼樣?要不要陪我去一趟京師,下下他們的面子?”
“嗯-”孫蕾皺下眉道,“本來這忙我們是應該幫的。不過劫機這事還沒完,我們實在走不開。”
“好吧!讓國家公務員致敬!”林楓突然向她們敬了禮,說,“辦事的,還是公務員啊!”
“好了。你就別貧了。我們又沒有怪你。你快去吧!”孫蕾對林楓說。
孫蕾與孫敏重新送林楓上了車之後,孫敏問孫蕾道:“姐,他一直這樣嗎?”
“一直?”孫蕾想了想,說。“我只知道他學校時是這樣。”
孫蕾笑了起來,她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林楓竟然還沒變。
她又怎麼知道,林楓哪兒是沒變,他的變化大了去了。
只不過修了真。這本性又漸漸迴歸罷了。
可孫敏不知道,聽姐姐這樣說,她便信了,不由羨慕地看向林楓離開的方向。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哪怕是自己的大伯。這一點孫敏又怎麼會不羨慕呢?
不說姐妹倆報告,協助有關部門。林楓登上了西去的車,直達京師。
到了京師,林楓二話不說,先找旅館住下。
這邊剛住下。便有人上門了。
不是林楓的父母,也不是林楓的親戚,他之所以住在旅館,而不是像父母一樣住大伯家,爲的便是不想受這所謂的親戚搔擾。
其實很早以前,他便聽說自己大伯住的是別墅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
一個住着別墅,都不還自己親兄弟那三瓜兩棗的人,還有人品可言?
窮的時候,林楓都不去他們那兒。現在有錢了,他就更不可能去了。
然而。連親戚家都不住的林楓,竟然還有人會找上門來。
“請問,你們是?”
更關鍵的是,這來的人。林楓一個都不認識。
“林先生,請問你是林楓先生嗎?”一個國字臉微笑問道。
“我是。你們是?”林楓皺了下眉。
“是這樣,我們是國家的人。”國字臉亮了證件。
來的三個人,是國安的人。
自從出了劫機,他們便是反應最迅速的。他們最先知道,最先安排。也是最先知道劫機犯傷勢的。
如果僅僅是骨骼被卸掉,依靠現在的醫療水平,醫院完全可以重新接上。但是林楓的那種不是。他不僅卸了他們的脊樑骨,卸掉的骨骼,還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又重新達到了一種平衡。
這麼怪的情況,就是再經驗豐富的骨科大夫也沒見過。現在人已送入了京師,可是依然沒有辦法恢復正常。
當然,對於這種駕機想在天朝玩911的恐怖分子,沒人會同情他們。他們治的好,治不好,國安是一點兒也不在乎。
他們在意的是林楓所展現的技巧,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泰拳高手,瞬間喪失戰鬥力,這種技巧,絕對非常的珍貴。
而且他們是國安。國安與警察不同,他們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層出不窮的突發狀況,居高不下的折損率,正不斷地在各地發生着。
比如這個泰拳高手,便曾經殺傷過他們幾個同志。
不要小看拳法,只要你不是真的抱着什麼“強身健體”的目的練它,拳法就真的可以殺人,特別是在狹小的地方,它比槍的殺傷力都大。
隨着各地的事故頻發,他們國安,爲了找到新鮮的血液,想盡一切的方式。不斷地提高工資薪酬,同時,加大各種福利,以此來吸引更多的人加入。但和錢財相比,在絕大部分人的心中,性命更加的重要。
這是天朝,就是國安,也沒可能直接開槍,除非對方先危脅了他們的生命。
可是讓一個拳法高手先威脅,他們還有可能開槍嗎?
所以,他們一直在找一種可以壓制高手的功夫。
這種功夫絕對不能是現在市面上,那種被別人,或是就是被他們自己忽悠拐了的什麼“強身健體”的功夫。
當然這不是說“強身健體”便是錯的。而是他們的職業工作不同。
總不能他們一見匪徒,便一抱拳說:“兄弟,咱們以武會友,點到爲止,以強身健體爲目的……”
他們就是自己願意,也要問問人歹徒,人恐怖分子願意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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