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懷素:“傳聞創始帝吃人不吐骨頭,只要有利可圖變着法都能捏出幾朵花來。今日一看,果然不假。和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若是沒有足夠的代價犧牲,想要和創始府聯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麼說來,公孫世家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
“一切,爲了生存。”
“……”
很快,公孫世家一行人的檢查已經結束,但是比起歐陽世家來更加悲劇,因爲這一次的通報更是石沉大海,沒有絲毫音訊傳出。
“看來,哪怕是我的資格也不夠。”
公孫懷素回頭看着蝶舞等人道:“所有人返回車內,不得喧譁。”
“是,小姐!”
等待,又是漫長的等待。
“……”
“轟!”
“轟!”
“轟!”
“……”
不多時,一輛掛着燕京牌照軍區的悍馬軍車極速駛來,甚至都不需要值班的創始府成員喊話,主動在禁區之外停了車,下車接受檢查。
那爲首之人神采飛揚,並不去看其他兩大世家的頂尖存在,揚聲道:“我乃公子虞頂所組建紅門副會長風雪妖,求見創始府府主創始帝。”
“候着。”
兩字即出,隨後便遠去了蹤影。
紅門,乃是虞頂反叛太子黨,更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重新出世後帶走的那五分之二的勢力所快速組建的勢力。
風雪妖,一個從未出現在公衆視野當中,即便是在之前也是籍籍無名,根本就沒有人知曉的存在,端得是有資格擔任這紅門的副會長,隨同他到來的便是虞頂之弟“白”,又叫虞白那個男人,便知道此人在虞頂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麼看重。
誰也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是代表虞頂來談判聯手之時,這又意味着什麼?
“……”
創始府內。
最高閣樓之上,寧隱、女帝、蘇雨彤、霸王、兵庭閣主五人齊齊佇足。
兵庭閣主道:“紅門?看來虞頂是要公開和太子對着幹了。沒想到,禁武令一解除,龍國原本的局勢瞬間便被打破,形成眼下如此複雜的局面。”
“若非當時政府的強召令,當時我們便可一鼓作氣,以摧枯拉朽之時先滅百戰盟,再滅至玄閣,橫掃一個回馬槍斬了地獄組織,稱霸南方和西北大地,將八旗門和太子黨圍困北方,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南北抗衡之勢,哪裡會給這麼多勢力遇見重生的機會?”
“這就是人生。”
“人嘛,一生太過順暢的話反而埋藏着潛在的危機,只有不斷逆流而上才能真正體會到某些東西。總出現一切意料之外的事情,再用出乎意料的手段去解決,這樣多有意思?”
“現在怎麼辦?”
霸王問:“好歹在南方的兩大古武世家都給面子,明智的選擇了我創始府,沒有主動等到我們的金戈鐵馬將其踏平。而紅門的到來則有一些考究,萬一太子和虞頂故意演出這樣一出大戲矇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到時候在所有人都不備的情況下再度聯手,豈不是任何一個勢力都要栽一個大跟頭?”
寧隱和女帝對視一眼,含笑說道:“不會的。”
“不會嗎?”
蘇
雨彤道:“最難看透的是人心,最難分辨的是真情。”
“雖然太子和虞頂都是爺爺的徒弟,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是他們的小師妹呢!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兩個人一直爭鬥不休,哪有師兄師弟的樣子?根本就是互相的勁敵,若有機會,虞頂會選擇對太子留情嗎?”
“小雨彤,你說的也沒錯。”
寧隱摸着蘇雨彤的頭說道:“但是呢,一個至尊的高傲,是不允許自己的意志力背叛自己做出那樣的舉措來。”
ωwш▪ тт κan▪ ¢O “特別是太子這個傢伙,雖然我很不爽他,每次見到都想衝上去揍上幾拳。但是不可否認他的強大,他所奉行的王道,在現存的人當中,除了爺爺和奶奶之外再無能夠爭鋒,哪怕是霓凰都只能勉強抗衡的地步。至於我就更不行了,走那樣的道比殺了我還要難受。所以,我絲毫不懷疑紅門的誠意。”
蘇雨彤釋然表示明白:“壞人,你看眼下的情況,我們……”
“繼續等待!”
寧隱一錘定音,決定無從更改。
“……”
“轟!”
“轟!”
“轟!”
“……”
凌晨,零時。
又是一道汽笛轟鳴聲響起。
這一次,歐陽和伯早已麻木了這樣的場面,公孫懷素和風雪妖的神色也是風輕雲淡,各自在盤算着什麼,卻也被對方的身份所驚呆。
因爲,那個人乃是代表無雙殿前來談判的三玉之一——白澤玉。
可是,儘管是這種曾經出生入死的存在,依舊被寧隱擋在了門外。
“……”
這樣,一過便是一整天。
翌日。
一米陽光拂曉大地,初夏季節鳥語花香,新枝綠葉。
一輛轎車緩緩從街角的盡頭駛來…不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緩緩推來。
“少爺,咱們上官家族也不差這點錢,我都說了開一輛好一點的車,你非的開這輛不知道淘汰多少年的夏利。還好昨天晚上開進了川蜀省城的城區,要是在半道上熄火了,只怕我們現在還到不了創始府。要是耽擱了大事,老爺指不定會怎麼發火呢!”
車位,一個身着況若野人的青年,身後彆着幾根黃瓜,其中一根還拽在手裡,張口一咬,“咔嚓”一聲便咬掉一大截,囫圇吞棗,含糊其辭的說道:“也不知道老頭兒到底怎麼想的,居然聽了飛羽丫頭的話,捨近求遠和創始府合作。”
“不過嘛,少爺聽說創始帝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像太子和虞頂那兩個傢伙一樣假正經,一看就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對了青衣,你說創始府有什麼好吃的?瑪德,現在連黃瓜都打農藥,吃的我拉了三天三夜。”
“少爺,那您還吃?”青衣白眼直翻,說道:“成天你就知道吃吃吃,遲早成一個吃貨。”
“嘿嘿,做吃貨也挺幸福的。”
上官仲雍烏漆摸黑的手在更髒的臉上搓了一把,目光眺望着創始府所在的位置,眼前頓然一亮:“懷素那娘們兒來了。青衣,車你慢慢推,少爺去吃女人去了。”
“……”
“懷素、懷素、懷素,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來來來,起來給我吃兩口。”
迷迷糊糊
中,在車內睡了一宿的公孫懷素聽到敲擊玻璃的聲音和說話聲,惺忪中睜開雙眼。
公孫懷素這一看便是“啊”的一聲嚇了一大跳,因爲一張黑漆漆宛若乞丐的花臉突然出現在車窗外面,口裡還嚼着一根黃瓜,露出整齊白牙,一副盪漾相。
打開車門下了車,公孫懷素,神色未曾掩飾微慍:“上官仲雍,請你下來。看你這髒兮兮的模樣創始帝也未必會歡迎你。”
“那可未必。”
上官仲雍一個翻身,躺臥在車頂,又從背後摸了一根黃瓜開啃,眼神直溜溜的看着公孫懷素,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言辭卻是相當的“有害”:“懷素,才幾個月沒見,你的聖峰大了不少啊。本少爺渴了,來來來,擠點水給本少爺喝,我吃飽喝足了就下車。”
“啪噠!”
一根黃瓜又到了頭,上官仲雍一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砸在準備下車的歐陽和伯的頭上。
“公子!”
笠人大怒。
創始帝不給顏面也就算了,畢竟有求於人。
四大世家平起平坐,還能被人這麼糟踐不成?
見得笠人就要動手,歐陽和伯下車按住了他的肩頭,搖頭道:“別去。上官仲雍這傢伙狗改不了吃屎,一直都是這副德行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更不要忘記,除了他家的青衣之外,最好任何人都要靠近他。這玩意兒,純粹就是一個瘋子,誰和他不對付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我還想保持一身的清潔,不想帶着渾身惡臭回家。”
“是。”
公孫懷素顯然早就領教了上官仲雍的調戲,並不作聲。
侍女蝶舞跺腳,滿臉肅殺:“死青衣,再不將你們家這位爺好好管管,小心我對你發飆。”
“蝶舞,你別生氣。”
纔將夏利轎車推到近前的青衣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滴,連連道歉,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少爺的性格,我哪裡勸的住他啊?”
“那你哄哄。要是上官少爺惹的我家小姐不開心,我就讓你更不開心。”
青衣渾身一震,拽着上官仲雍的腳就往車下拖:“少爺,聽青衣的話,你下來吧。再這麼下去又要引起公憤了。回到家老爺不罰你,每次都扁我,你體諒一下我的痛苦好不好?”
“不好。”上官仲雍白眼一番:“少爺還沒喝懷素的奶呢,就不下來,青衣,給我擠奶去。”
“我……”青衣一副小受受的樣子:“少爺,我不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不來手,一衝過去就只會呱啦呱啦的大叫,指不定會被蝶舞打斷腿呢!我最怕她了。”
“那我不管。”
“少爺,下來吧?”
“不下。”
“大不了回頭我給你買一籮筐的黃瓜?”
“少爺今天想喝奶。”
“那我去找個農場給你擠牛奶?”
“我呸,牛奶有什麼好喝的?我要喝懷素的,如果懷素不幹,你到醫院去給我找去。”
“人家會告我耍流氓。”
“反正你也不是啥好人。”
“青衣是好人。”
“本少爺這麼壞,你是我的伴童,怎麼可能是一個好人?這不符合邏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