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揚州城,雷王右手握着刀柄,目光緊緊得盯着對面的一和尚,刀刃在刀鞘內發出錚錚的碰撞之聲,可以看出他此時心情頗爲緊張!
而在雷王前面,則是一茶館,此時一和尚坐在茶館正中間,獨自喝着茶,而他目光則是看着對面站在路中間的雷王,眼裡殺氣騰騰,顯然是有舊仇的。
突然見霍奎眉頭一皺,右手一甩,茶碗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目標直指雷王而去。
拔刀術?
霍奎眉頭一皺,見雷王出刀如風,之後剎那之間又做到了歸鞘,這倒是要他感到了大大的吃驚。
只聽雷王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道:師叔這是試探師侄我哪!不過你所說的拔刀術,我倒是耳聞從未目睹過。
霍奎眉頭一皺,往起一站道:你可知你壞了我的大計,說:何故非殺朱洪不可?
雷王一聽,沒有猶豫,淡淡得道:想來師叔已經得知,我已投身朝廷,現在已經是五品巡城御史了!
廢物!霍奎罵道:天元本該我少林奇才,偶然得到嫁衣神功,我本等他突破大宗師之後,再出手奪回秘籍,而朱洪則是我接近天元的引路人,你壞了我的好事,你可知否?
雷王看着霍奎,最後道:果然、天元入魔你纔是背後的罪魁禍首啊!可惜了!少林那麼多先天強者,餵了這麼一個慫包蠢貨。
閉嘴!你懂什麼?嫁衣神功,乃曠世神功,總該有人付出代價吧!你爲何要對同門下此毒手壞我好事。現在武當道鬚子也莫名其妙的不與我見面,功法還被金逸所得,說說你想怎麼死?
雷王聽了之後哈哈一笑道:果然,果然啊!不過你既然知道金逸回京,就應該北上纔是,爲何南下截我,要不是我對江南風光流連忘返,你可就撲空了!
哼!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意,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霍奎眉頭緩緩的舒展來了,看着雷王眼中的殺意也慢慢得褪去!
雷王眉頭皺了皺道:你僞裝得不錯,少林二祖,呵呵!我師父要是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霍奎一笑,道:阿彌陀佛,三個月的期限,你要是得不到嫁衣神功,那時候,哪怕你師父出面,我也不可能在留你了!
雷王皺着眉頭,看着轉身離開的霍奎,他明白、要不是這老和尚看他還有用,否則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在御書房,康熙看着金逸,皺了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是一盤死局,勝負對誰都不好嗎?可是現在旗人人口增長太快,戶部真的吃不消了!
金逸穿着一身爬行黑色龍袍,其實這龍袍是外褂,內裡是紅色藍底的爬行龍袍,頭上帶着高冒,只因爲他的金座比一般大臣高了一半還多,頂上一顆錐形亮紅寶石,把金逸整個人襯托的看上去更加的高貴。
而此時他則是皺着眉頭,看着坐在御書房御桌後面的康熙,點了點頭道:皇上旗人增長飛快是不假,可是我大清賦稅猛增也是不加,現在正黃鑲黃兩旗人數是最多,尤其鑲黃旗人數更是達到了十二萬之多。
可是皇上,八旗子弟總數還不突破百萬,也就是說,養活他們,只需戶部每年賦稅的百分之還不到十,當年順治帝在位時,要索尼估算過,只要旗人的贍養費不超過全國賦稅的百分之二十,我大清各方面開銷就不會吃緊。
康熙看着金逸,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低頭沉思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挑撥離間?
金逸想了一下道:皇上馬齊素來與李光地不和,這李光地雖爲文臣,可殺性過重,加性格執拗,臣看着也不順眼,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忠心於朝廷,而不是皇上您,這一點可以看出,此人的確雄心壯志,志在千里忠心於天下。
一年前皇上提拔他爲吏部尚書,但是這半年來,森羅教的事,使他一度被陷入困境,一時間無法翻身,那麼他也只能出此陷招了!
金逸看着康熙,最後道:所以只有轉移目標,使有了喘息的時間,以此來緩解壓力,好抽身去打壓官場上的那些浮油之官。
浮油之官?康熙看着金逸,突然眼睛一亮道:朕居然被繞進去了!看來馬齊這一局輸了!
金逸一笑道:皇上馬齊進坑那是在正常不過,因爲他是戶部尚書,最關心的還是手中的錢財,所以李光地算是投其所好,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馬齊,還以爲李光地哪根筋搭錯了呢!
呵呵!看來是朕較真了!如此一來,那朕不就只要做好看戲的準備就行,掌握好事態發展的方向即可,這樣一來、朕把皮球朝外一踢,要他們相互踢去?
金逸一笑道:皇上英明!這樣一來,那些王爺們就會把目光轉移到馬齊的身上,而皇上您私下裡提醒一下馬齊,要馬齊在把目標轉移在李光地身上。
最後皇上您做一個看戲者,然後站出來拍板,做出一箇中心線的決定,此事就算完美終結,而您是最終的贏家!說完金逸對着康熙豎起了大拇指來。
康熙看着金逸,呵呵一笑道:你小子,真的是一個滑頭啊!此事朕都被繞進去了!看來馬齊是此局中最後的失敗者,而李光地纔是最終的贏家,附屬品居然是那些王爺和旗人,這李光地也真是敢玩啊!這局做的夠大啊!
誰說不是啊!臣也只是局外者清,要是在局內恐怕也繞不出來啊!金逸也嘆了口氣道。
好你個李光地,朕豈能要你一人獨贏?康熙一拍桌子,眉頭一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