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什麼特徵,怎麼才能找到他?”倪健很快問道。
“那人是被魔頭附身了,肯定會有異狀。”錢安清告訴他。
倪健決定去找那個傢伙,爲自己無聊的生活添加一點樂趣,可是鎮子上也有幾千號人,從什麼地方開始查起,他也算是地頭蛇,對這片地方十分熟悉。
自然想到了辦法,他手下小弟不少,都打發出去,尋找最近發生的異狀。
他的手下也都是些閒散青年,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自然樂於去尋找點刺激,跟別說找到了還有十張月票的好處。
這些人到處的尋找,倒是真的給他們找到一些問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一番排查之下,終於找到了幾個可疑的對象。
首先是一個村頭的農民,據說他最近行爲有些奇怪,總是一個人胡言亂語,可是沒有人聽得懂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們偷偷的接近那個農民,調查他的情況,發現他是因爲單身久了,對於鎮長家的母豬起了興趣,心生雜念。
他們知道了真相,只是覺得十分噁心,這些人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另一個是一個送信的郵差,他是鎮子上唯一的郵差,負責給大家送信,的卻是一個很和氣的人,可是最近性格卻變得暴戾,經常和人吵架。
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這樣的猜測引起他們的注意,都是十分引人注目,他們來到鎮上的驛站,想要看看這郵差是什麼樣的。
他騎着車從遠處而來,神色得意的很,好像不是一個小小的信使,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王似的。
這些人看到他,倒想看看他是如何表現的,他先來到鎮長家,鎮長的老婆說道:“你把報紙放在外面就行,不用拿進來了。”
“真不象話,幾步路都不肯走,擺什麼臭架子。”信使嘴裡嘟囔着,把報紙放在門外。
那鎮長的老婆似乎聽到了什麼,嘴裡罵罵咧咧的,“小畜生,你說什麼呢。”
“我看到你老公在外面又有了新歡,你是不是不開心呢。”信使小王開心的說道。
他很是得意,對於這些傢伙,他心裡一直積攢着一股怨氣,他不服這些人可以作威作福,安心享受別人的服務。
這些人都是覺得十分的自以爲是,往常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此刻反而高看他一眼。
離開了這裡,他有趕往下一家,那裡是這裡的一個刺頭住的地方,那傢伙總是對別人不太感冒,那些人都是十分不喜歡他,過往的信使也對他怨聲載道。
這是十分的不滿此人,平時說話很衝,有一點不順心如意,就得罵,甚至還會打起來。
今天信使小王可不怕他了,要是他說幾句不中聽的,就要和他打起來,他不在乎是結果如何,只是感覺胸腔裡像是有一股火,非要找到件東西,把他燒一個乾淨。
這是一些可笑的事情,似乎中了邪一樣,心裡的戰意被引動起來。
那些力量是十分的強悍,這些人都被這股力量影響了,原本忍氣吞聲的憤怒被放大很多倍,他們心中充滿了戰意,就像是紅眼的公牛,見到什麼就想毀掉什麼。
跟在這些人身後的方天行心神一陣戰慄,他感覺到周圍籠罩着深深的戰意,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平靜的生活,突然間有了這麼多的戰意,感覺是駕馭不了。
眼中只能看見別人,所以就是覺得別人像是瘋子,卻不知道自己也被影響。
那戰意最濃郁的地方,肯定就是戰神阿瑞斯藏身的地方了,快要接近自己的目標了。
這信使小王把信放在葛標家門口,喊道:“葛標,有你的信,給你放門外了。”
裡面似乎有動靜,這時葛標家院裡的門打開,一個人推搡着從他院門裡出來,信使小王認識他,知道是鄰居趙海。
他平素就好喝酒,賭錢,常常是拿着酒瓶賭錢,這葛標也好這一口。
從裡屋出來,他口中說道:“葛標,借我點錢,這次我一定能翻本,我所有家當都輸進去了,就指望着這次機會呢。”
可是葛標神色不善,根本沒打算借給他,只是神色不快的說道:“你還是到別家去吧,我這也沒閒錢,再鬧也沒用。”
趙海還是不肯走,他今天非要借到錢不可,他實在是不肯就這麼離去。
“我之前看到你明明有錢,就是不肯借給我,之前我沒幫過你,轉眼就翻臉不認人。”趙海有些怨氣的說道。
葛標聽的不痛快,一個耳刮子打在趙海臉上,“你現在是打算威脅我了,給你臉了。”
趙海如同滾地葫蘆一般在地上翻滾,他捂着臉,只感覺火辣辣的疼。
他咬着牙拿起地上的磚頭,就要反擊,信使小王看到了,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他推開院門就要給他們拉架。
這個時候那趙海已經拿起手裡的磚頭,要給葛標還以顏色,可是信使小王攔住了他,他握住趙海的手,不讓他手裡的磚頭扔出來。
他也沒想到趙海的力氣比想象中要大,他竟然差點制不住他,被他掀翻在地。
“趙海,你瘋了。”趙海手裡的磚頭竟然想砸向信使小王,還好那葛標過來幫他,攔住趙海。
趙海一瞬間充血的眼睛才消退下去,他似乎對於自己的行爲感覺很詫異。
以前他經常找人借錢,大部分人不借是很正常的,他這樣的爛賭鬼,誰會借錢給他。
可是也沒有過要傷害別人的念頭,自己好像是一瞬間,心裡有一團火往上涌,似乎是着魔一般。
“我這不知道怎麼了,最近感覺特別容易上火,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着。”趙海有些埋怨自己的說道。
葛標也覺得自己最近是愛動手,不借錢就是了,居然動手打了趙海,也算是少有的酒肉朋友了,感覺有點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