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外界,譚雨柔正在被萬靈魔火炙烤,臉上充滿痛苦的神色,她的神力就快要被魔火轉化成魔力,原本純淨的神力己經開始變成黑色的魔力,她雖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也不喜歡神族,可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路西法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聽到她的哀嚎只覺得是至高的享受,被神族趕出來的他,對於神族極爲怨恨,神族的痛苦讓他感覺很痛快。
這時魔火被神力抵消,有點小下去,這萬靈魔火以魔力爲養料,既剋制神力其實也會被神力消耗,路西法對別西卜說道:“你去加點火,不要讓火熄了。”
可是別西卜根本動也沒動,他旁邊的利維坦推推他,卻沒想到別西卜竟然直直向後倒去,路西法說道:“他的魔性元神已經消失了,他是死了。殺死他的人肯定是之前的方天行,你出來吧。”
傳聞從未有人能從別西卜的肚子裡逃出來,只是那時候別西卜還活着,現在別西卜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創造的神話,死了自然做不得數。
很快別西卜的肚子上破開一個大洞,方天行和毒師姜寧烽一起出來,出現在別人面前。
幾個其他的魔神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方天行竟然還能逃出來,只是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追隨我,我將讓你成爲靈魂的惡魔。”路西法對方天行說道。
“你還是乖乖的躲起來吧,神族的罪人,原本是天使,卻墮落爲魔鬼,不得不說是極大的諷刺。”方天行對路西法說道。
路西法不在意的說道:“那幫神族都是些虛僞討厭的傢伙,我要報仇雪恨,讓那幫神族低下高貴的頭顱。”
“這位譚雨柔也是被神族拋棄的棄子,你怎麼能傷害她。”方天行對路西法說道。
沒人用魔氣添柴,魔火漸漸熄滅,譚雨柔獲得了暫時的解脫,那路西法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是神族都是十惡不赦,一個也不能放過。即便她在神族不受待見,也絕不能放過,只有讓他入魔才
能成爲我的同類。”
“我只是神帝和神族卑微的婢女所生,你若是讓我入魔,只會使魔後開心,她早就看我不順眼,要是我入魔,她不但不會傷心,反而會高興的立刻派兵剿滅我。”那譚雨柔也連忙辯解,給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
路西法想了一想,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說的或許有些道理,但是能讓神族蒙上恥辱,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
譚雨柔一咬牙,連忙說道;“你想讓神族蒙羞,我有別的辦法,神族與人結合算不算是奇恥大辱,我知道在龍灼山曾經有一對夫婦,男的是人族,女的是神族,他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結合,一起生活在那裡。最後被族人發現,要求男方殺死女方,最後男方下不了手,最後兩人死在一起。”
路西法突然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對譚雨柔說道:“真的嗎,要是有這種事,我倒是很感興趣。”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路西法很快說道。
譚雨柔把那龍灼山中的日記交給他,路西法看了幾眼之後,確定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他很快說道:“這件事散播出去倒是可以讓神族丟臉一番,算是能爲我報仇。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此放過你們還是不夠。”
譚雨柔知道路西法沒這麼容易放過他們,只是略帶嘲弄地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讓你和這個人族在一起,這樣才能真正的羞辱到神族。”
方天行沒想到這路西法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以說是極爲歹毒了,可是眼前形勢比人強,不得不權宜行事。
譚雨柔很快說道:“那你肯放過我了,只有我活着才能和他在一起,給神族製造污點。”
“那是當然,只要你肯和他在一起,我就讓你們離開,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你們在一起,阿斯莫德,帶他們去你的世界裡。”路西法對魔神阿斯莫德說道。
很快那瑟俞魔神過來,抓走浦通仁和譚雨柔,把他們帶進去,只是無力反抗,這阿斯莫德話不多說,直接把
他們丟進溫柔鄉。
溫柔鄉是英雄冢,也是讓一切都沉淪的地方,在這裡沉淪得不知道天在哪裡地爲何物,繾綣綿纏,春宵一刻值千金,只盼能無休無止。柔情似水,佳期如夢,這種東西就像是毒藥一樣,嘗過了,就很容易沉迷,一旦沉迷便會放下一切的防備。
其次,要明白什麼是英雄。聰穎善言,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這是形成英雄的基本條件,還需要產生條件,那就是要做對的事情。
一個平常的人,在一個正確的場合,做了一個別人都做不到或者不敢做的正確的事情,那他就是英雄。
所以,英雄是一個動態的名詞,不是說英雄就一貫正確,每一件事情都遠超常人。只不過英雄在很多場合下,都能表現出過人之處,英雄是一個平均形象。
那麼,當一個有智慧有非凡能力的人,不再做出正確的事情,像個凡人一樣唯唯諾諾、見識平庸,他就不再是英雄了。
而溫柔鄉,只是讓英雄重新墮入凡塵的一個理由而已。英雄之冢,埋葬的是一個過去的輝煌而已。方天行進入這裡,腦子裡都被這無邊的溫柔充斥,在這裡不需要拼盡全力生活,也不用什麼努力,只要沉淪下去就好了。
彷彿是過去了一個漫長的夢,恍惚間還聽到路西法的笑聲,當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過去了很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自覺的不去提那些事情。
譚雨柔冷傲的站起來,對方天行說道:“我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