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盆的獄jing,不知是個話癆,還是故意顯擺自己的威風,又或許是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故意說給周天聽,他朝着周天陰笑了一下,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規矩都不知道,在監獄裡面,是沒有王法的,這裡只有犯人,只有獄jing,只有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小子,只怪你自己沒本事,又得罪了人家,這澡,你就是好好的洗吧。”
從他這番話,周天明白了一個意思,自己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就是因爲得罪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個人授意,他們纔會如此對待自己。
忘記自己不能說話的周天,剛要張嘴爲自己辯解幾句,就猛地聽到一陣撕裂衣服的聲音。
接着他就感到自己上身一涼,低頭再看,上身的衣服已經被那位獄jing給撕碎了。
然後就感到身體如同被無數個針紮在身上一樣,又疼、又痛、又麻、又癢,如無數螞蟻在啃咬他的肌肉,又好像無數蟲子在他身體裡面翻來覆去的打洞,中間還有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難受。
“啊。”
周天終於克服了不能說話的毛病,在刷子、鹽水的刺激下,他疼的嚎叫了出來。
“哈哈哈……。”用硬毛刷子刷着周天的那個獄jing,聽到周天慘叫了一聲,竟然咧着嘴笑了,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加大了刷人的動作,嘴裡還得意的問道:“怎麼樣?力量還可以吧?要不要我在加大點力氣?”
周天被他折磨的早已經死去活來,根本沒有力氣反駁或者回答獄jing的問話。
刷人的獄jing見周天不答話,繼續道:“看來你是享受的忘記了說話,那我在加把子力氣。”
話音剛落,他便加大了力氣,那硬毛刷子刷在人身上的滋味本就不好受,更何況還沾了鹽水,周天身上的傷口與鹽水產生了化學反應,那滋味,可別提有多麼的酸爽刺激了,疼的周天差點死過去。
隨着刷人獄jing的吃勁動作,周天身上的皮也直接被刷子帶了起來,頓時讓周天像被剃了毛、剝了皮的死豬。
直到這個時候,刷人獄jing才停下他手裡的動作,然後拿起一個噴壺,朝着周天身上的傷口不停的噴着東西。
“啊。”
噴壺裡面的東西在沾到周天身上傷口的時候,周天再次出慘叫,原來噴壺裡面裝的是鹽粉。
傷口遇到鹽,會是一番什麼情景?
疼的周天暈了過去。
“噗。”
一盆涼水從周天頭上澆下,讓昏迷中的周天立時醒了過來。
醒來的周天,看到刷人的獄jing再次朝他笑笑,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不過好受的還在後面,我這就給你洗澡。”
這傢伙放下噴壺,從身後拿出一個水管子,擰開了水龍頭,朝着周天沖洗了起來。
冰涼的水柱,將周天身上的鹽粉瞬間沖洗了乾淨,這種滋味更是刺骨難耐。
幸虧是水管,不是消防栓用的高壓水槍,不然這種狀態下的周天,鐵定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力。
就這樣,周天在二次入獄的時候,被整整的虐待了盡三十分鐘的時間。
當獄jing對他停止沖洗的時候,周天突然感覺壓力全部消失,只不過他的樣子有些慘兮兮,嘴角和鼻子都向外流着鮮血。
整個人,也渾身無力,如果不是shoukao烤在了柱子上面,他都有可能癱坐在地上。
冰涼的細雨,滴答在周天的身上,令周天潮溼的身體,感到一陣陣的涼意。
但周天感受到最多的,還是一陣陣頭暈目眩,不知東西南北,同時還有心頭的一團迷茫。
又過了一會兒,等眩暈稍微小了一點點,周天才費力的擡起頭,此刻,他的眼神當中還是滿滿的失落,看不到希望的失落。
這時候,一個獄jing走了過來,掏出鑰匙,打開了柱子上的shoukao,隨後周天感到自己右手一涼,再一次雙手被銬上。
之後感覺有人拉了一下shoukao,他晃了晃頭,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時就要暈到在地的樣子,不過最後關頭周天還是站住了。
十幾秒鐘後,周天眼前的東西開始慢慢的由模糊變的清晰起來,他現,自己還站在柱子邊上,周圍是監獄的獄jing,他們全都面色不善冷冷的注視着周天,眼神中時不時的流露着一種譏諷的笑意。
見周天醒了過來,其中一個獄jing,也就是那個領頭的傢伙,伸出腳從後面踹了周天一腳,說道:“愣什麼愣,給我快點,監獄長還等着你們呢!”
也不知是他這一腳用的力大了,還是周天的身體本就虛弱到了極點,反正周天在捱了獄jing頭目一腳後,整個人立馬暈了過去。
見周天暈了過去,獄jing頭目先是伸出腳,在周天的身體上狠踢了幾下,見還是沒有反應,又示意讓手下人端來涼水,一盆涼水澆下去,周天還是沒有醒來。
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獄jing,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周天的鼻子前探了探,扭頭朝着獄jing頭目道:“組長,他好像就要死了。”
獄jing頭目笑了笑,惋惜道:“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竟然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住,這麼快就尋短見了。”
王亞林真夠乖巧的,竟然第一時間附聲道:“組長,這件事我們兩個可以爲您作證,證明周天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死刑的打擊,尋短見了。”
另一個重犯張石頭,也知道這種場合自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當即點頭道:“就是,就是。”
獄jing頭目又道:“不過我們乃是全國有名的文明單位,是不會眼睜睜看着犯人就這麼死掉的,能救一定要救,救不了也要儘量搶救。”
再說周天,昏迷中的他,又到了那個神秘的空間,又看到了那個跟他一模一樣,說他也是自己的負體。
負體周天看着本體周天,先是放聲大笑了一番,然後用譏諷的語調說道:“你一定很困惑,爲什麼會落得如此地步?你一定很鬱悶,鬱悶自己竟然如此下場?”
本體周天沒有說話,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對面的另一個自己,負體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