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清市,曉天坐在別墅的陽臺上,擡頭看着陽光明媚的天空,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曉天也變的多愁傷感起來。世界如此之大,我有信心征服世界但征服不了自己。
嘩嘩——眼前一棵棵樹被風兒吹的“簌簌”作響,看着發黃的樹葉,無比滄桑。緊接着一片片失去生氣的葉子散落下來,就像冬天的雪花,鋪滿了整個街道。“又是一個新的季節來臨,很快又到冬天了,哎,日子過得真快啊!”曉天看着散落的樹葉感嘆道。或許,我們就像四季更替一樣,有春天的時候,有秋天的時候,有夏天的時候,也有下雪的冬天的時候。誰也不可能停在其中一個季節裡,即使你逝去,沉寂的墳墓也會跟着季節變化,會長出菊花、泥巴會變得很乾燥或潮溼、會被髮黃的樹葉鋪滿掩蓋、會經過夏天的洗禮也會穿上雪白的新衣。
想着想着曉天的眼裡流露出無限的憂傷,“這種生活誰都會有體會,但是我李曉天的命在有生之年絕不會被上天玩弄,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把世界玩轉於手掌之間,我要讓它誠服於我。”曉天緩緩的站起來,手插口袋,憂傷的表情變成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臉。如此凝固的身軀,在太陽下顯得如此雄偉,身後的影子瘦小而修長,隨着最後一片樹葉落下,曉天轉身走出了房間。
“伯父,海川市有什麼情況嗎?”曉天來到大廳坐到了謝梟身旁的沙發上。
“現在沒有什麼消息,”謝梟抽着雪茄對曉天說道。
說的也是,山口組纔剛剛佔領海川市一天,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行動吧?看來又是一段很長的等待了,曉天心裡想到。這時,媣言和詩微以及夏潔等五個女孩大包小包的走進了別墅,後面還跟着四個保鏢,當然,他們的手上也是提了不少東西。縱使他們力氣再大,也承受不了幾個女孩因誑街購買東西而給他們帶來的壓力。現在他們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曉天看到四個保鏢手中拿的東西,擡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暗想,幸好自己沒有被他們拉去,不然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吧!
“天,還不快過來幫我們拿東西,”媣言站在大廳的桌子邊,雙手叉腰,一臉怒氣的看着曉天,那漂亮的臉蛋變的一副怨婦樣,曉天聞聲趕緊站起來幫衆女拿東西,沒等曉天伸手,衆女很乾脆的把手中提着的東西直接往曉天身上丟去,曉天有驚無險的一一接住,頓時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那個無奈啊,曉天都不知道怎麼說,只好乖乖的上樓把東西幫他們一一放好,當然,衆女手中還提着幾包大小的東西,要是全丟給曉天,我估計他連上樓都是有心無力,在說了,曉天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怎麼拿得了那麼多呢?總之,衆女還是很懂得適可而止的人。
謝梟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的笑容也徐徐散開來。他吸了一口雪茄然後緩緩的站起來,來到那四個滿頭大汗的保鏢面前笑說道:“今天辛苦你們了,”說着拿出錢包隨意拿出一沓紅色鈔票
塞進其中一個保鏢手中,“這是給你們喝酒的,現在沒事了,你們隨便玩去吧,有事我在叫你們。”四個保鏢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對謝梟的舉動,他們似乎早就已習慣。他們同時對謝梟說了一聲:“謝謝老闆。”謝梟點點頭然後擺擺手,四個保鏢轉身走了出去。
曉天邊擡手擦着額頭的汗水邊搖頭從樓上走下來,別提曉天有多無奈和鬱悶了,真是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曉天在心裡抱怨了一下。謝梟看到曉天那無奈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絲取笑的笑容。曉天見謝梟對自己的遭遇感到好笑,他也不介意,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看向謝梟道:“呵呵,伯父,你說有時候女人多了會不會是一種壞事啊?”
“呵呵——小天啊,你就知足吧,伯父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豔福,”說着謝梟擡手吸了一口雪茄,濃濃的煙霧吐出,慢慢上升,慢慢散開來,漸漸的淡化在空氣中,瀰漫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這時謝梟又說道:“小天啊,好好珍惜吧,我可是想珍惜都沒有這個機會啊,你不要等失去後才懂得眼前的幸福是那麼的重要。”說到這,謝梟雙眼中散發出無盡的悲傷,悲傷中還摻帶着一絲思念。那種痛苦,那種想念的相思之苦是別人無法體會得到的,也是有一些人無法擁有的。曉天知道,謝梟又在想他的妻子了。別看謝梟一天中多數是板着臉,總是一臉嚴肅,但誰沒有想念最在乎的人的時候呢?誰又沒有裝嚴肅把自己的傷痛隱藏在自己的心底呢?誰又沒有假裝過堅強呢?在這個弱肉強食而亂世的時代,軟弱是永遠都擡不起頭的。所以我們都會潛意識的把自己僞裝,僞裝的比誰都堅強。
“伯父,不要怪小天直白,你以前的往事我都聽言兒說過了,難道你對伯母這件事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曉天看着謝梟,臉上除了嚴肅還有一絲同情。
謝梟搖搖頭道:“除了言兒見過那個兇手外,就在也找不出有用的線索了,我的那些仇家我也一一查過,但是一個也不是,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或許只是一個小偷,又或許這是上天安排的吧!哎……”謝梟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些傷痛直接體現在他的臉上,越來越濃,慢慢的渲染了整個別墅大廳,讓曉天也感到了無比的悲傷。
“伯父,有朝一日小天一定要找出兇手,我要讓言兒走出那晚留下的陰影,也讓她從那晚留下的傷痛中走出來,我要讓兇手痛不欲生。”曉天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與堅定,看着眼前的青年,謝梟笑了,他感嘆曉天的信心與堅定,感嘆李事成能擁有這麼一個有志氣的兒子,“小天啊,你能找出兇手固然好,但是凡事不要太勉強,只要言兒過的好,我就滿足了。”謝梟眼中流露出一絲滿足,曉天知道謝梟的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自己,要對言兒好,“伯父,你就放心吧,言兒一定會幸福的。”曉天堅定的眼神中一點私慾都沒有,謝梟微笑的向曉天點點頭,“嗯,我相信你。”謝梟這句話是由衷的從心底說出來的。
獄月市,風雲集團——一個黑暗的密室裡。
“戰帝,山口組已經佔領了海川市,”魔神低着頭,站在戰帝的身後。戰帝雙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嘴角勾起45度的幅度,“很好,叫他們動作快點。”
“是,”魔神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戰帝叫道,“那個天鳳幫的大哥是不是在昌清市?”戰帝還是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動一下。魔神轉過身說道:“是的,”
戰帝短暫的思考了一會說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魔神並沒有動,他還是低着頭站在原地,好像沒有聽到戰帝的話一樣。良久沒有聽到動靜,戰帝眉頭皺起,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戰帝,我很疑惑,爲什麼你要把天鳳幫留着?天鳳幫的大哥很明顯是國家的人,留着他會壞了我們……。”魔神話還沒有說完,戰帝唆的一聲手已經掐住了魔神的脖子,在看看魔神的額頭,已經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
“這次饒了你,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戰帝語氣冰冷,在這個黑暗的密室裡,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的聲音一樣,讓魔神的身體毛骨悚然的顫抖起來。
“知……知道了。”魔神吱吱唔唔的說道。戰帝眼中殺氣慢慢散開,消失在雙眼中,然後把手放下,轉過身去背對着魔神,“你下去吧。”魔神轉身快速的走了出去,走出黑暗的密室後,拍拍胸口,現在才發覺他的背部和額頭已經流了很多汗水,裡面的白色襯衣都溼了。縱使魔神的實力比血腥鐵人還要厲害,但是在戰帝的面前就像一個嬰兒一樣脆弱。
一棟別墅裡……
“大哥,天鳳幫這段時間似乎很老實啊,一點動靜都沒有。”魔王坐在沙發上,把玩着手中的雙戟,那表情永遠都那麼的邪惡,臉上的刀疤更是嚇人。
“不管怎麼說,我們盯好就行,平靜的後面總會隱藏着我們無法想象得到的陰謀或力量。”夜冥雙眼犀利的看着前方,清秀的臉上鋪滿了冰冷。天界與惡鬼讚許的點點頭。
“大哥,你說上頭要那麼多生化武器幹嘛?爲什麼連血腥他們都不能知道?”這種事本來不應該問的,但是天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的語氣顯的很小心翼翼,心裡也做好了讓夜冥劈頭蓋臉的大罵一場的準備,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夜冥並沒有這樣做。
“我也不清楚,或許事情太複雜,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內情吧。”夜冥輕聲說道,說實話,他也很疑惑,爲什麼公司要那麼多生化武器呢?照他們風雲集團的實力,就算要整個華夏那又何妨?爲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勁?而且合作的是島國人,這讓風雲集團裡愛國份子的人都有些不情願去做,可是這是老闆的命令,怎麼會不去做呢?想到這,夜冥拿出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不知道爲什麼,他對天鳳幫大哥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這是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