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說,要我怎麼做”閆老二也知道閆老大這一次召喚自己過來,絕不是講講大事那麼簡單。
“閆老二,你之前不參和內變的事情,大哥理解你的處境,可是眼下,你我兄弟共同執掌開國典禮的安危,那麼我們就必須攜手共同進退,現在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閆老大這番話恩威並濟,使得閆老二無法推卸。
“老大,你說,這一次我什麼都聽你的”閆老二自從上次和閆老大因爲內變的事情鬧矛盾,之後內心一致都感覺愧疚。畢竟他可是自己親大哥。
“好,閆老二,你速速帶着我手令去北路軍,面見狄將軍”閆老大一甩手把早已準備好的令符交給了他。
“什麼?你讓我去北路軍搬救兵?”閆老二莫名感覺一陣屈辱感,他可是堂堂的中路軍,竟然保護一個建國典禮,也要請救兵,這種事情傳出去,他這個中路軍元帥也不用幹了。
“老大,這件事情我無法依你”閆老二一臉不忿的把令符丟還給了閆老大說。
“閆老二,你難道真的想要這場建國大殿變成一場不可挽回的災難嗎?”閆老大雙目赤紅,盯着閆老二問。
“老大,我的中路軍絕對可以打敗他們,不信,我現在就帶兵去清繳她們”閆老二一臉憤憤然的站起來,就要踏步走出軍帳。
“老二”閆老大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將其拽回軍帳內。
“你可知道,這一次你需要面對東西兩路軍隊的合圍,你若首尾無法兼顧,那麼必定會吃大虧的”閆老大指了指桌案上面地圖解釋說。
“俺不怕,當年俺在三面圍堵的戰陣內也最終殺出一條血路,老大,你難道現在還不相信我有當將軍才能?”閆老二此時面紅耳赤,有些急眼了。
“老二,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這幾年你可謂在中路功勳卓著,只是這一次敵軍來勢洶洶,又多了許多連我也無法預估的變數,因此我才讓你調一部分北路軍回撤中路,和你一起抵禦他們”閆老大苦口婆心的解釋說。
“哼,總之俺不願意,就算是俺同意了,俺手底下的將領也不會同意的”閆老二語氣很堅決的回絕。
“閆老二,這件事情,你我都賭不起,若是在建國大典之上出現任何差池,到時即便是族主不懲罰我們,我們兄弟也無顏再在四方族待下去,現在你我兄弟前途都被綁定在這件事情之上,你若能夠體悟老大的苦楚,就聽老大一句,去北路把司徒狄調進來”閆老大說道這裡,幾乎是以一種哀求眼神盯着他。
“老大,你”閆老二也被大哥眼神所感染,無奈的搖頭嘆息說:“若軍師執意如此,那麼我在這次典禮之後,就會辭去中路主帥職務,到時老大可別怨我”。
閆老大聞言,臉色連續抽搐了幾次,最後一咬牙說:“好吧,你只要做完這件事情,一切都有着你去”。
閆老二微微一側身,走到桌几前,彎腰撿起那枚軍令,跨步走出軍帳。
整個軍帳內只留下閆老大一個人,在獨自嘆息說:“老二,這一次大哥欠你的,可是你知道嗎?若是這件事情出了岔子,你我都會玩完了”。
他又從桌几上拿起另外一疊信件,只見上面都是印着新軍印。那都是臨時授命小組的標誌,這些信件,他沒有交給閆老二看,但是他卻十分清楚,若是這裡面的事情逐一被落實之後,那將意味着什麼事情。
這一次內變,族主表面之上沒有動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手段卻已經令所有參與者都感受到後怕。尤其是在授命小組給他們密信中提及的問題,都讓他們脊背發冷。或許是族主在顧念他們的功績身份,纔會沒有對他們下手。這樣一來,他們再也不敢出一點差錯,不然到時他們很清楚哪些新上來的等着上位的人會如何招呼他們的。
當然這些事情,閆老大是絕對不會告訴閆老二。他既然有幸脫離了內變這個渾水,那麼他最好不要再摻和進來。
也正是如此,他極爲重視閆老二手裡掌控的權利,也是在想盡辦法爲他保住軍權。這或許是他最後的依仗了。
雖說請北路軍入中路,對於閆老二面子有些過不去,但是隻要能夠漂亮完成這件大事情,到時閆老二居功至偉,閆老大本身也會抵消一些授命小組的追討,這樣一來,他們兄弟在建國之後的權勢將無人可以撼動。這也是他整盤籌謀之下,做出決定。他絕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的。
至於閆老二現在賭氣的言語,他自是有辦法讓其放棄。不然他也不會被整個四方族稱之爲善於計謀國師了。
一番感慨之後,閆老大再次走回桌几,開始伏案批閱密信。
閆老二走出軍帳之後,怒氣仍然未消。他狠狠踏足到了虛空,衝着一大片高緯碎塊展開了轟擊。
他現在的土靈氣勢已經十分霸道,一拳轟擊下去,整個殘片都會轟然蹦碎。
他身爲一箇中路軍統帥,竟然淪落到要向別人借兵。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他一口氣發泄了幾個時辰,最後才氣喘吁吁的找了一處坐下。
“奶奶的,老子幹完這一遭,就辭官回去,再也不理這些龜孫子的事情了”閆老二仰躺在殘片之上,任由着它四處漂流。
“還是跟隨族主南征北戰的時候最爽,現在國家大了,是非也多了,之前那種兄弟無間,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時候再也回不來了”閆老二躊躇着,感嘆着,似乎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個滿懷心酸事情的遲暮老者,語氣中充滿了對於現實的厭惡。
“小友,看你年歲輕輕何必生出如此棄世的想法?”就在閆老二獨自一人自言自語時,身旁卻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閆老二聞言,心中略驚,急忙轉頭過去,發現在自己身旁另外一塊殘片之上,也躺着一個人。他身側臃腫,寬袍大袖,宛如一尊彌勒佛。只是他身上穿金戴銀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信佛的人。
令閆老二震驚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自己身旁。以閆老二現在修爲,即便是族主想要如此近距離,還不被自己發現,也很難。此人的修爲讓閆老二莫測高深。
閆老二釋放出天道,想要探查對方,可是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了。
“你是誰?爲何偷聽別人說話”閆老二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心無城府的魯莽漢子,現在他的智慧和心智都在戰場已經磨礪的十分堅毅。即便是內心很震驚,但是表面卻異常平靜。
“噢?我偷聽你說話,小夥子,你搞錯了吧,明明是你在大聲喧譁,我只是無意間聽到而已”胖子十分狡獪的辯解說。
“好吧,就算如此,你可以離開了”閆老二不想和他做無謂糾纏,畢竟他還有軍務要做。
“讓我離開?這裡是你們家的?我看中這片殘片,也想感受一下在虛空漂流的快感”胖子指了指閆老二腳下,十分得意洋洋的說。
“你?”閆老二被眼前這個嚼不爛的傢伙給頂的心中有些煩躁,於是不再和他說話,踏空一步想要離開這裡。
“咦,你要走?”誰知,那個胖子竟然一步踏空,也追他過來。
“你究竟要怎樣?”閆老二猛然轉身,冷漠的眼神盯着對方說。
“我沒想怎樣?我只是突然覺着這裡不好玩了而已”胖子一副嬉皮笑臉的解釋說。
閆老二無奈的一甩手,繼續踏空朝着高緯度跨過去。
當他走出幾個緯度之後,他猛然轉身,發現那個胖子竟然也一起追蹤過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難道以爲我不敢和動手嗎”閆老二本身就是一個火爆脾氣,要不是心智磨礪壓制着,他早就出手了。
“動手?好啊,我正愁沒人切磋一下新創幾個道法,現在你來陪我”說着,胖子縱身躍起,一掌竟然朝着閆老二的胸口罩下。
閆老二也是未料到,對方說出手,就立刻出招了。他急忙身形急轉,憑藉着高緯度優勢,身形一竄,躲避了過去。
可是胖子的手掌宛如如骨遂行,無論他偏向哪裡,都會緊追過來。
閆老二心中怒氣被徹底激起,他不在躲閃,轉身掄起手臂,宛如車輪般快速螺旋起來,一拳轟擊在哪個手掌之上。
轟隆一聲。閆老二身形急速後撤。接着對面哪個胖子也收回手掌。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閆老二有些納悶,他爲何如此弱,道法和自己幾乎在伯仲之間。
閆老二之前還以爲他的修爲至少和族主在一個層面的,現在他心中略微感覺到幾分戰勝的把握,於是就放開手腳,一輪拳法朝着對面轟擊過去。
胖子似乎也是很認真的對陣,他一掌一掌和閆老二對擊,竟然一點也不取巧。二人一番比拼之後,竟然誰也未沾到半分便宜。
閆老二盯着胖子,胖子也在盯着他。彼此內心似乎都在猜測對方的底細。
閆老二不想再被他牽絆了,他猛地一甩手臂,身形開始變異,很快他的體態膨脹了三倍,整個人宛如一個土巨人。
閆老二手臂掄起,再次一拳轟擊下去,若是對方只有和自己變身之前一樣的戰力,那麼這一拳就足以將對方打敗。
可是當他的拳頭和對方手掌相接那一瞬,他終於意識到了怪異事情。那就是對方的戰力也一起增長了不多不少,恰好和自己這一拳之力抵消。
奇怪!
閆老二越打越納悶,不知道對方如何在短暫的時間內也把修爲提升起來的。自己的變身可是一種變數,可是對方明明沒有任何變化。
二人一口氣鬥了數個時辰,依舊是半斤八兩。最後閆老二有些心情煩躁起來,他可不想和這個怪人繼續纏鬥下去,他轉身就要跨越梯度離開,可是就在這時,胖子也跨步到了他面前,始終阻擋着他不讓他有機會跨步虛空。
閆老二就這樣被胖子一直糾纏着又鬥了數個時辰,由於他在變身之下,對於道法消耗很嚴重,最後他的戰力越來越不羈,但是對面的胖子卻氣息順暢,一點喘息的跡象都沒有。雖然二人還是不分勝負,但是從這一點,用不了多久,閆老肯定會戰敗的。
閆老二怒吼一聲,將全身土靈力聚在一起,像一頭髮狂的公牛衝向胖子。這一次他是孤注一擲,因此氣勢早已超出了之前數倍。
胖子似乎來不及變招,硬是被閆老二撞出了數個緯度,可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纏了過來。
這一次閆老二早就有所防備,接着反手一掌一道金光射出。這就是老蕭頭傳授給他的金烏咒,雖然沒有疤痕經脈配合威力大不如老蕭頭施展,卻也是出奇制勝的招數。很明顯胖子有些意外,他身形一晃,才勉強躲過那一道金光。
閆老二也趁機跨步虛空,進入了踏虛緯度。
閆老二以爲自己這一次徹底甩拖了胖子,可是下一刻,他再次絕望了。只見在正前方,一個肥胖的人影正在虛空背景之上躺着,還悠哉的揮舞着手裡的一團金芒,自言自語說:“大金烏咒,只可惜你的功法不符,不然這大金烏咒確實很厲害”。
對方竟然一言就把族主的絕學給辨認出來了,這讓閆老二有些震驚,更加不清楚對面這個胖子究竟什麼來歷了。
“前輩,不知你三番五次的追蹤在下,究竟所謂何事?”閆老二此時已經猜出了對方修爲肯定在自己之上,剛纔他之所以那麼做,是爲了戲弄自己。他內心雖說很惱火,但是他也清楚,有些異能高人,就是有這種怪癖。
“前輩,小子,你怎麼變的有禮貌了,這不好,我不喜歡這樣的口氣說話”胖子臉頰抽動幾次,一大片肥肉都在上下跳舞。
“那麼我要怎麼做,你纔可以放過我?”閆老二也是無可奈何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