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澤光射出,油麪師兄輕笑一聲,似乎很是瞧不起的模樣,隨意一伸手,就將那道紫氣抓在掌心,然後用力一扯,紫衫女子就嬰寧一聲,從地面被拽飛起來,她手裡的混天綾,此時竟然成爲自己牽絆,硬是朝着油麪師兄懷中落下去。
眼見自己就要被其抱入懷中,紫衫女子雙臂一抖,混天綾脫手而出,接着紫衫女子從衣袖內拔出一把短匕,朝着油麪師兄脖頸劃下。這一招變化,很是突兀,即便是油麪師兄也被逼得有些應接不暇,一閃身錯過迎面而來的匕首,接着反手一把握住了紫衫女子的左臂,硬是將其抱進懷裡。
他剛要得意的嗤笑幾聲,卻發覺左側小腹又是一疼。接着他就連續後撤數十步。最後他伸手摸了摸左側,發現自己護身甲竟然被刺穿一個洞,幸好有其護體,纔沒有受重傷。
油麪師兄冷笑連連轉身,目光陰冷的盯着紫衫女子說:“師妹,你就那麼想殺死我給洛岑報仇嗎?好吧,我今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憑藉地門道法攻入我三丈之內,師兄就成全你,如果你敗了,那麼師兄可就要一親芳澤,也了了師兄這數十年相思之苦”。
紫衫女子冷哼一聲,她絕不會答應油麪師兄任何條件,她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他侮辱自己的。
紫衫女子縱身躍起,一刀螺旋,整個天地都在此時形成一個巨大道元旋渦。這就是地門的絕學,地之元煞。
“螟蛉!你爲何去而復返?”一個螟蛉族長老攔阻在螟蛉族入口,他一雙明眸一直謹慎的盯着螟蛉公子身後那個冷漠青年。
“本公子想拿回點東西,怎麼你相阻攔嗎?”螟蛉公子此時有第二命再身後,自然不再隱瞞內心的仇恨。
“螟蛉,你的身份已經成爲過去,揪住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其實螟蛉族長老早已看出了螟蛉公子真實用意,若是隻有他一人,螟蛉長老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當他眸光和身後那個青年目光接觸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感到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
爲了搞清楚對方底細,螟蛉長老才壓抑着內心情緒,和螟蛉族這個叛徒多費口舌。
“是嗎?本公子卻不這麼認爲,你們事先聯絡好了,然後在族王面前煽動鼓譟,再弄出一個民主協議,就把本公子身份給剝奪了,倒地那個妖姬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然如此爲她做事情?”螟蛉公子說到最後,他的雙眸幾乎要噴出洶洶怒火,可見他的內心仇恨多麼桎梏。
“螟蛉,到如今,你還要講責任怪在別人身上嗎?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那個螟蛉長老此時聞言,也有些慍火。
“什麼?我錯?沒錯,我錯就錯在沒有早點動手,先把你們這些老鬼和妖姬一起斬殺”說到這,螟蛉公子嘿嘿兩聲。
然而繼續陰狠語氣說:“今日,本公子絕不會再放過你們中任何一個”。
說着,他手臂一揮手,一道虛靈之氣,纏住了一個守衛脖頸,硬是將其虛靈體撕裂。
之後他又掄起手掌,朝着另外幾個守衛抓下去。
一看到螟蛉公子出手,螟蛉長老身形也動了起來,他的虛靈之氣更加強大。只是一個彈射中,就形成一道道虛靈螺旋體,瞬間就將正面虛無界空封印。他也踏空朝着螟蛉公子反壓下來。
對於螟蛉公子的實力,他是心有成竹的。若不是他如此不堪早就,他又怎麼會聯和幾大長老共同推舉二公子取代了螟蛉公子的地位。
若說,他們這麼做當初沒有一點私心也說不過去,當時二夫人已經私下給他允諾,只要他們支持二公子奪得族長繼承人的身份之後,他們各自族內身份地位都晉升一級,除此之外,他們還能獲得大量的虛靈至寶。
雖然當初他們之所以推舉二公子不是因爲這些東西,可是當他們見到有好處拿時,內心更加急迫促成了這件事。
但是對於這件事情,螟蛉長老卻一點也不後悔。
在螟蛉族內,幾乎人盡皆知,二公子比螟蛉公子無論是天賦,還是品性都高出一籌。
只有這樣的族公子繼承族王之後,螟蛉族纔會有希望。
可是他們做夢也未料到,原本被他們看死的螟蛉公子。此時卻成爲整個螟蛉族最可怕的威脅。
不僅如此。螟蛉公子還是整個虛無靈族最可怕噩夢。
若是他們當年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模樣,他們一定會狠下心來,痛下殺手。
當年只是爲了保住族王的一點親情,他們做事並未做絕,只是讓他流浪出去。
眼下這一切,似乎都在驗證着當年那個失誤。
見到螟蛉公子那殘酷殘殺同族的手段之後,螟蛉長老狠狠一咬牙,手裡虛靈之氣又平添了三成。現在他要一舉滅殺螟蛉公子,也爲自己當年犯下錯誤做出彌補。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自己剛剛釋放出去的虛靈之氣,卻被一股莫名寒氣給冰封了。
整個界空就像是在這一刻化成冰雕一般,他整個人也被一股陰冷氣息禁錮。
接着一個陰冷的眸子盯着他的眉心投射下來一道寒光。
螟蛉長老雖說是虛體,但還是被一束寒光給凍住了。他渾身各色炫光被一點點冰凍,最後呈現出一種十分瑰麗的七彩冰晶。
“交給你了”第二命猛然轉身,竟然一點也不理會身前那一具冰人。
“是,謝柱子”螟蛉公子聞言,雙目開始散發出明亮的光澤,他面露陰冷詭笑,一步步逼近冰雕。
隨着他手臂輕微揚起,螟蛉長老原本幾乎被凍住面部顏色,現在竟然有了一些凝動。
可見他現在內心是多麼矛盾糾結。
螟蛉公子跨步走到他面前,嘴角翹起,發出一種極爲陰沉的笑聲說:“我早就聽聞虛之靈是一種很強大的補充,不知本公子吞噬了你之後,會擁有你幾成修爲?”。
“不...不...虛靈之間不可以吞噬,這是族訓,這是祖訓....不然必遭天譴...”螟蛉長老竟然用盡體內殘存的虛靈,衝破了一點暗元力封印,衝着螟蛉公子大聲喊道。
“什麼?族訓?那鬼東西,也有人信??老鬼,你放心,本公子吞噬你之後,會留下你的虛核,或許你在虛無內再進化個幾萬年,就可以重新幻化成爲虛靈了”螟蛉公子冷笑一聲,繼續高舉雙臂,一圈圈神秘螺旋朝螟蛉長老身上罩落下來。
螟蛉長老見螟蛉公子早已鐵定心要吞噬自己,他也放棄了勸說,只是以一種極其憤恨和懊惱的眼神盯着他。
螟蛉公子手掌向下一拍,頓時七彩冰晶碎裂,一圈圈紫色光束鑽進了螟蛉長老身體內。
隨着那些紫色光圈將螟蛉長老虛靈體充滿,接着螟蛉公子用力一拽手掌心抓出一大把紫色線條,隨着虛靈之力被大量攝出,螟蛉公子整個身軀也在快速變得透明,之後他就像是一個巨大螺旋旋渦,瘋狂吸收吞噬着螟蛉長老。
開始螟蛉長老還在抵抗,可是隨着體內虛靈逐漸減少,他的抵抗也變得無力,最後虛靈之體開始變得極爲不穩定,隨着七種顏色不停轉換,它身軀竟然開始膨脹,最後竟然化成一隻虛無大嘴。
看到被打回原形的虛靈,無數站在營地內的守衛臉上都流露出極度悲哀的情緒。這就是一種源自虛靈本身一種同族憐憫天性。他們此時也對螟蛉公子恨之入骨,可是連螟蛉長老這樣強者都被吞噬了。他們即便內心十分想要殺死螟蛉公子,卻依舊不敢跨出營地一步。
在營地內,他們可以憑藉着護族屏障界空來和螟蛉公子對峙。
隨着虛靈之力被螟蛉公子一點點吸走,原本還呈現出半人形的螟蛉長老徹底消散,最後就像是一隻遊蕩的幽靈,在虛無背景之上四處遊蕩。
螟蛉公子,此時也似乎吸飽了,接着身軀從螺旋中回覆,他用手一抓虛空,一顆虛靈晶核被其攝回,他對着晶核冷笑幾聲,然後轉向虛無,用力將其丟進去。
一代螟蛉長老就這麼徹底消失在虛無內。
它之後要想重新回覆虛靈,就必須從最小的虛無獸開始修煉,或許在數萬年之後,他可以再次化成一個虛靈....
這畢竟只是一種可能而已....
衆守衛看到這一幕,都紛紛朝着虛無方向默然注視,並且還做出螟蛉族最崇高的膜拜之禮。
螟蛉公子陰冷眸光一掃那些躲在界空內的族人,威脅說:“你們以爲躲在裡面就沒事了?嘿嘿,本公子敢隻身前來,就不會被一個小小的界空阻隔”,說着他跨前一步,雙臂連續朝着界空轟擊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守衛紛紛臉色大變,他們還真害怕界空受不住其攻擊破碎,到時他們可都變成了甕中捉鱉了。
轟!轟!
螟蛉公子連續攻擊了數次,還是未能破開守護界空,這時,站在界空內部的守衛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情緒,他們臉上那五顏六色的糾結顏色也逐漸散去。
可是他們的好心情並未維繫太久,就一張陰冷到讓他們呼吸都爲之凝固的臉頰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些虛靈看到他,都情不自禁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有膽小者甚至直接嚇得臉色變成混沌色。
那就是虛靈最爲恐懼的情緒象徵。
對此第二命並不清楚,他只是覺着這些虛靈好墨跡,怎麼還不打開界空。他心中早已等不及了,一伸手掌心呈現出一個灰褐色螺旋體,那正是寂滅之元。
隨着螺旋體鑽進界空那一刻,原本還對界空抱有一絲希望的螟蛉族守衛,紛紛轉身朝着族地內狂奔。
轟然一聲巨響,接着第二命和螟蛉公子就猶如餓鬼撲食般衝進了界空內。
尤其是螟蛉公子進入界空內之後,便展開瘋狂殺戮,所到之處,必定有虛靈被滅殺,最後虛靈被其吸收。晶核也被丟進了虛無內。
一時間...螟蛉族內,四處都是悽慘的呼叫,還伴隨着螟蛉公子如野獸般瘋狂咆哮聲。
復仇!復仇!現在幾乎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螟蛉公子復仇的身形。
只要當年參入過廢除他公子身份的幾大族系,他都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像一隻餓狼般衝進營帳內,之後裡面就變成了一個荼毒場,當他竄出營地時,這片族地早已變成一片死域。
對於螟蛉公子所做的一切,第二命牙根就沒有任何興趣去幹涉,只要他可以帶領自己找到那個埋藏九棱體的地方,一切都無所謂。
並且他還會在螟蛉公子遭遇到強大虛靈時,還出手相助。這一來更加讓螟蛉公子肆無忌憚。
不到一刻鐘功夫,螟蛉公子已經屠滅了當年參與的七大族系。他又朝着內族走去。
在哪裡還有最後兩大族系,一個自然就是妖姬的族系,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族王本系。
他們這兩個族系也正是那件事情主導者。
衝入族地之後。
螟蛉公子再斬殺了幾個內衛之後,忽然停止了腳步。他緩慢轉身,血紅眸子直射對面那一圈人、。
那羣人爲首的正是螟蛉族長,也就是螟蛉公子父親。在他身後則是妖姬族系和族王本系兩大勢力。
“螟蛉,你難道想背宗忘祖?”螟蛉族王還是以一種父親威嚴,厲聲呵斥說。
“忘祖?你們在廢除我身份時,可想過這一切?”螟蛉公子冷笑一聲,手裡原本停下的殺戮,再一次展開,就當着這些人面前,他硬是將一個妖姬族人給撕裂成碎片。並且還當着他們面前把它吞噬下去。
“你?你竟然敢犯戒”此時就連螟蛉族王也無法淡定了,他做夢也想象不到還有虛靈敢違背這條萬年戒律。
“犯戒又如何?父王你老了,螟蛉族只有在本公子帶領之下,纔會發揚光大”螟蛉公子吞噬了幾個虛靈之後,故意舔了舔嘴脣,就像是一個飽餐之後的野獸。
“逆子,逆子,來人給本王把這個逆子擒拿下來”螟蛉族主氣得雙臂顫抖着,幾乎差點從王攆上面摔下來。
在一聲令下之後,一名威風殿前武士踏空走出。
他可是螟蛉族第一武士。修爲甚至還在螟蛉長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