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如何?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閆三一臉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應付說。
南宮藍蝶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他內心原本遲疑不定的念頭,現在終於確信無疑了。
她顫抖着深處一根玉指,盯着閆三腰間那塊裸露出來的魚型胎記解釋說:“這其實並不是胎記,而是你我一出生時,被爹孃親手印上去的,你的爲左魚,我的爲右魚,雙魚合璧爲一枚完整雙魚佩”。
南宮藍蝶說完,就掀起自己衣裙,將右側一處潔白肌膚展現給閆三看。
沒想到南宮藍蝶竟然當着自己面前解開衣裙,閆三剛要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他看到潔白如玉肌膚上面竟然印着一塊魚型圖案,恰好是右魚。
閆三眨動着烏黑色眼眸,看了一眼右魚,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腰間左魚,他傻眼了。
難道她說得一切都是真實的?閆三從小就沒有爹孃,只是一個孤兒,跟隨着乾爹在礦山內靠乞討度日。之後乾爹走了,他就憑藉自己天賦去扒竊,從閆三懂事那一日起,他就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父母對自己有什麼用途。在他生命裡面,父母這兩個字或許只有在夢中才會北反覆提及。
“現在你相信了嗎?你不姓閆,你複姓南宮,是南宮世家七少爺,也就是我的親弟弟”南宮藍蝶以一種近乎不容置疑的口氣解釋說。
“就憑一塊胎記,你就斷定我和你是兄妹,我還是南宮家族的少爺?”閆三沉默了一會兒,才昂起頭,一臉不屑口氣說道。
“當然不止如此,你身上還擁有和姐姐一樣的空骨,那可是傳承於母親的異變體”南宮藍蝶又以無可辯駁的口氣說道。
閆三南宮藍蝶逼得有些無以應對,他輕微撇嘴一笑,以一種玩世不恭的姿態冷笑說:“你以爲人人都稀罕巴結你們南宮世家,俺閆三才不稀罕呢”。
“或許你不屑於南宮世家對你們所做一切,但是你身上流淌着始終是南宮家族血脈,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無法否認”南宮藍蝶語氣變得平和,但是她話中隱含的氣勢卻更加堅決。
閆三實在無言以對,他索性閉上眼睛,開始閉目調息,可是久久心緒不寧無法入境,他只能回道了畫卷時空內。
或許此時此刻只有美人,和桃園世界纔可以令他的內心重新平靜下來。
美人揚起頭,甜蜜笑容衝着蒼穹寫道:“你今日口氣有些凌亂,難道有心事?”。
閆三聞言一驚,他沒想到美人這麼敏感,竟然可以透過自己和他聊天感知到自己心情。
閆三長吁一口氣,繼續寫道:“沒錯,我確實有點小事情,只不過現在好多了”。
美人接着寫道:“你撒謊,你的心事很沉重,我從未見你如此過”。
閆三再次愣一下,繼續寫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遭遇到了人生最嚴重一件事情”。
美人立刻眼睛發亮,追問道:“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說嗎?或許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閆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拗不過美人那雙洞穿人心的大眼睛,他繼續寫道:“我曾經以爲自己是一個孤兒,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不僅有父母,還有一個親姐姐”。
美人聞言驚訝表情說:“真的?那是一件多麼美好事情啊”。
閆三看到美人天真無邪的表情,內心的苦悶彷彿輕鬆不少。他繼續寫道:“如果你經歷過被父母遺棄了十幾年,最後你卻發現他們竟然是傷害你兄弟和朋友的壞人時,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淡定嗎?”。
美人思緒了一會兒說:“這樣一想,確實感覺怪怪的,只可惜我沒有朋友兄弟和親人,自然也無法瞭解你現在感受”。
閆三凝視着美人那張真情流露的俏臉,心中涌起無限憐愛。沒錯,自己和她比,已經不知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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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倍,她不僅沒有親人,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閆三沉默了一會兒,以星圖寫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擁有親人朋友的關愛的,我發誓一定做到”。
美人甜甜一笑說:“我相信你,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歌吧”。
閆三立刻給她發了一個讚許的表情。
接着美人緩緩走到花圃中,手臂摘取着花瓣,姿態婀娜的翩翩起舞。伴隨着舞步,她嗓子內發出咿咿呀呀的清脆響聲,雖說沒有文字,沒有含義,但是那種極其唯美旋律還是深深感染了閆三。
隨着美人的歌聲陶醉着,整個人猶如回到了人類最原始的叢林時代,那時的人類的淳樸和真摯,深深迷醉了他。
就在閆三心情隨着音律不斷起伏時,他的脖頸再次被人抓起。閆三心中怒氣涌動,他知道又是黑手來虐打他了。
他睜開眼睛剛要脫口大罵,卻發現握住自己的並非是黑手,而是白鬚老者。他將閆三抓到一處岩石下方,然後丟下地面。
白鬚老者用手拍了拍閆三額頭說:“小子,醒醒,老夫有幾件事情要問你”。
閆三知道無法再僞裝下去,只能睜開眼睛說:“前輩,你有什麼儘管問吧”。
白鬚老者見閆三如此配和,微微沉吟道:“小子不錯,挺上道,老夫問你話,只要你老實回答,或許老夫可以考慮放了你”。
閆三自然不會傻到去相信白鬚老者鬼話,他也不反駁微微點了點頭。
白鬚老者精明的眼神盯着閆三說:“剛纔我感知到你身上有股道真氣息,不知道你是如何以道法初境,竟然領悟道真的?”。
道真?閆三聞言整個人都愣住,牙根不知道什麼道真,至於道法之境也是誤打誤撞才修成的。
閆三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說:“前輩,我真的不懂什麼是道真”。
白鬚老者臉色有些陰沉,但是他凝望着閆三眼睛一會兒,態度又有些緩和說:“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領悟到的,你說說,剛纔你在做什麼,想什麼,都不要隱瞞的告訴老夫”。
閆三遲疑了一會兒,纔將剛纔自己感知都告訴了白鬚老者,但是他絕對不會泄露美人和畫卷秘密的。
白鬚老者聞言,陷入了深深思索中。他最終吶吶自語說:“遠古人類,狩獵,採摘,還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本真,返璞歸真?”。
白鬚老者一口氣咀嚼了許久,他才邁步走到閆三身旁,將其抓起又丟回了籮筐內。
之後數日,每天閆三都會聽到白鬚老者神神道道話語,他嘴裡不是道真,就是返璞歸真。
對於白鬚老者舉動,閆三並不關心,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儘量激怒黑手,讓他不去爲難南宮藍蝶,將一腔怒火都發泄自己身上。
最近幾日,閆三發現黑手似乎對虐待自己失去興趣,他反而對於南宮藍蝶有些興趣。他似乎很欣賞南宮藍蝶痛苦的表情,似乎那樣可以令他感到某種快感。
因此他幾乎將折磨閆三手段又招呼到了南宮藍蝶身上,對於黑手的手段,閆三是深有體會的,自然不會讓一個嬌弱女子去受這樣痛苦。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親生姐姐。雖說閆三嘴上不給南宮藍蝶好氣受,但是他內心早已接受了南宮藍蝶是他姐姐的事實。
一個太初道法螺旋體...兩個...三個....老蕭頭手臂迴旋,手掌心猶如一個小太陽般閃爍。三個金色螺旋體呈現在他身旁。但是第四個金色螺旋體卻無論如何也凝聚不成。不僅如此,他體內太初道法消耗更加驚人,只是維繫三個金色螺旋運轉了一刻鐘,就讓老蕭頭體內道法經脈出現枯竭之象。
老蕭頭苦苦咬牙堅持着,眉心已經滲透出汗珠,手掌心小太陽更是頻繁閃爍。此時對面的守墓人嘴角微微上翹,不屑眼神掃了老蕭頭一眼冷嘲說:“小子,還未領悟道真,就想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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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凝結迷陣空間,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說話之間,手掌上下翻轉,眨眼之間竟然又摺疊出至少十幾個螺旋體。看得老蕭頭目瞪口呆,此時老蕭頭才知道自己和凝結成一個迷陣空間之間的距離。
老蕭頭迫不得已只能放棄了凝聚第四道螺旋體,縱身從地面爬起,邁步走到守墓人對面站定。
老蕭頭雙手抱拳衝白髮老者鞠躬說:“前輩還請指教何爲道真?它可是一種修爲境界?”。
開始守墓人只是眼神低垂,理也不理老蕭頭,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掃了幾眼老蕭頭,冷哼一聲解釋說:“道真並非是修爲境界,而是一個人本身對於道法領悟心得,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如道法爲水,那麼道真則爲水井,只有足夠深的水井纔會產生源源不斷的水,這也是你的道法爲何會枯竭,而老夫的道法則不會的緣由”。
聞聽此言,老蕭頭愣了半響,他用心揣摩着老者話,可是卻久久不得要領。就在此時老者手裡的螺旋迷陣一頓,他陰冷目光轉向虛空說:“看來又有人闖陣了”。
隨着他話聲落下,老蕭頭看到一個蒙面人帶着幾個屬下從迷陣空間內穿梭而出,他們身上穿着青色戰甲,手臂之上還有明顯紋身。他們一落地,就朝着守墓人衝來。其中爲首之人似乎未料到老蕭頭也在這裡,他一愣神之後衝老蕭頭一抱拳,微笑着點了點頭。
老蕭頭也衝他抱拳,禮貌的一還禮。對於面具人之前出手相助,他一直心存感激。此時自然對於面具人態度也很謙和。
面具人似乎並不想和老蕭頭深交,快速錯過老蕭頭,踱步走到守墓人面前,拋出了幾枚七色令和圖譜,就帶着屬下衝進了天門內。
望着幾個人消逝的背影,守墓人沉吟半響,才緩緩道:“小子,你看到了嗎?人家可是早有準備而來,哪有像你這樣像個無頭蒼蠅般亂闖,能夠讓你活着闖進這裡已經算是奇蹟了”。
說完,守墓人一揮手,繼續開始摺疊螺旋體,他冷然的態度,讓老蕭頭感覺到守墓人對於時事看淡。
老蕭頭踱步走回原地,殭屍兄和虛獸就像是兩個死物,一動不動懸空。
老蕭頭仰天長嘆一口氣,感慨道:“已經十幾日了,閆老二他們究竟在哪裡?”。
在這十日內不是有人穿過迷陣,每一次都讓老蕭頭心中唏噓不已,可是最後得到的都是失望。
難道真像守墓人所說那樣,自己能夠從地門穿越來此已近是奇蹟了。又怎能期待奇蹟重複發生...
“絕不可能!我相信四方族兄弟,他們一定可以克服一切困難,堅持走到這裡的”老蕭頭猛地又擡起頭,目光中透出一股堅韌的信念。
老蕭頭走到虛獸虛幻的身軀之下,一伸手接着它那顆獨眼就飄到他身旁。經過數日道器蘊養,他體內的道器炫光又恢復之前氣勢。此時老蕭頭又可以藉助於獨眼火球來修煉了。剛纔凝聚金色螺旋體,將其體內道法幾乎消耗乾淨,現在他必須重新吸收火焰之力補充近乎枯寂的道法經脈。
老蕭頭雙手捧着獨眼火球,整個人快速進入一種空冥境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蕭頭被一陣氣息波動驚醒。他猛然睜開眼睛,只見守墓人已經站起來,雙目凝聚在虛空,彷彿在感知什麼。
就在這時,蒼穹一震,接着無數黑色霧氣衝入了大地,整個時空都瀰漫着一股死亡氣息。
好恐怖的氣勢!
連老蕭頭修煉的太初道法這種至剛至陽的氣勢此時竟然也莫名打了一個冷顫。之後,一道黑色炫光誕生,一個修長模糊黑色身影從虛空閃現,在他身後還跟隨着一羣鬼物。他腳尖剛一着地,墨綠目光快速在整個時空內一掃,最後一道陰寒氣勢鎖定了老蕭頭身上。
就在黑影落地那一瞬,老蕭頭也收起了太初道法,他帶着殭屍兄和虛獸全神戒備起來。他在黑色霧氣內看到一張熟悉面孔。他就是第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