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頭收斂了目光,他不想打草驚蛇,他重新將目光轉向海面以及孤島。
看來雪峰族人也想渡過這片海洋,到對面島嶼上去。照此推斷,神墓出口也應該就在哪裡。
老蕭頭開始嘗試尋找渡海可能性,讓他驚奇的是,這裡聚集如此多的人,竟然沒有一人敢於以道法去強行渡過海水,難道這裡的海水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危險?
老蕭頭想到這,立刻釋放出天道感知,很快他就感知到在水面上空有一道強大無比螺旋結構,將整個水面之上空間都封閉了,至於不足兩米的狹窄縫隙供人穿過去。
對於眼下這些人來說,甭說只剩下兩米,就算只有半米狹窄縫隙也照樣可以通暢自如。
老蕭頭立刻又將天道感知向下方海水釋放,可是就在天道感知即將接觸水面那一刻,竟然被莫名反震回來。
因此他對於海水構造一無所知。
看來真正危險就應該隱藏在海水內,老蕭頭朝着四處各方勢力瞅了瞅,發現他們臉色都十分凝重,看來都在爲了渡海傷腦筋。
但是平靜終究會被打破,很快就有一個人站出來,準備嘗試渡海。他修爲已經達到了準道法尊者。以這樣的修爲雖不算高,卻也可以算是這其間人中的中級勢力了。
只見那人從袖口丟出一個轉輪一樣的法器,他將其向着水面一丟,接着法器膨脹,很快就變得足有幾丈寬。
那人縱身跳上法器御水行舟,準備渡海。開始一切都風平浪靜,但是沒多久,就感覺到海水似乎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波動,接着海水呈現出向下凹陷,接着整個水面都在朝着中心區域旋轉。
對此那人似乎早已事先預知到了,他雙手一揮,又甩出了一隻彩色旗幟,接着迎風張大,變成一隻船帆,藉助着這件法器的法力,輪器乘風破浪,很快就拜託了水窩旋轉。可是就在此時,一股黑氣從海水內滲透而出,接着轉輪以r眼可見速度在被海水腐蝕吞噬。原本站在其上的道法尊者還一番雲淡風輕的模樣,此時也驚慌失措起來,他微微一探身,想要藉助於道法飛出這片海域,可是當他身形浮空時,立刻就像是被某種道法力量禁錮,他竟然一動不動朝着海水內部墜落下去。
海水徹底變成了黑色,直到那個道法尊者被吞沒之後,海水錶面那個巨大漩渦才消失不見。接着一具人的白骨被從海水中心推送到了岸邊,恰好就在那個道法尊者初始的位置。
一切都透着y森詭異,尤其是當所有人的眼神和那具銀光閃閃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骨架相接時,頓時內心有種意識莫名被抽走的感覺。
目睹了海水詭異莫測一幕之後,岸邊人人啞然,似乎進入了短暫的平靜期。可是人類的貪慾始終會讓人忘記死亡的恐懼,膽子一點點壯大起來。
很快!短暫平靜就被打破,又有人主動走到岸邊準備渡海。這一次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八個人。似乎準備很充分,幾個人一身青衣,脊背之上面揹着鮮明的族器,每人手裡還有幾隻渡海法器,或在危機時刻替換之用。
八個人修爲也都是道法初期和準道法之間,其中一人首先邁出一步,手裡法器丟進了死海水面,伴隨着風勢,法器緩緩增長成一艘骨舟,足足三丈長短。骨舟在水面顛簸,黑水卻顯得很是平和。看不出什麼危險之處。
八人面色顯得有些凝重,他們只是微微相互點頭,縱身一起跳上了骨舟。骨舟一路御風,猶如一支離線之箭,快速衝向對面孤島。
開始一段距離和之前渡海之人一般無二,無論是水面還是骨舟都無比平穩快捷的穿梭而過。只是在水面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但是當骨舟進入了中間區時,一切雖說還是風平浪靜,可是八人卻已經面色緊張,各自將背在身後的法器解下,他們手勢幾乎完美統一,彼此站位,一起朝着水面打出了各色法器之光。
在法器之光圈護送之下,骨舟變得異常鮮豔,就像是一隻彩虹船,舟行加速,直衝對面孤島。
也就在此時,水面忽然向下凹陷,呈現出一個碩大漩渦狀,四周水面驟然擡高,中心水勢變得十分竄急。八人似乎早已料到此種狀況,立刻催動法器之光,將骨舟調整了和水面呈三十度的夾角,這樣一來,骨舟就像是在一個斜面之上滑行,雖然看着讓人有些揪心,但是卻一直平直向前,有驚無險。
但是,海水顏色正在一點點變暗,就像是有人在水裡面噴灑了一缸墨水。接着水裡面也猶如點燃了煙火,飄飄嫋嫋升起一團團黑色霧氣。
八人似乎對此也有了萬全準備,他們不由吩咐,各自從懷裡摸出一個個紫色光球,將他們拋向天空,伴隨着紫球內噴s而出紫色煙霧,四周黑色煙氣就被*退回海面。整個水波變得濃如墨汁一般。
原本八人以爲一切都防禦的天衣無縫時,他們的腳下骨舟卻再此時發生輕微顛簸,接着下方和黑氣接觸的位置開始下沉,接着骨舟內也開始滲透進黑水。
八人一見大驚失色,急忙將事先準備好的骨舟丟下去,棄船跳上另外一隻,可是他們剛一落腳,這艘骨舟也發生了塌陷。於是八人在繼續朝着水面釋放骨舟,一口氣他們把攜帶九艘骨舟都丟下海水內,但是他們還是無法逃出海水煙霧區域。
這時,八人情緒已經達到了崩潰的境地,他們驚慌失色大喊大叫起來,可是並沒有任何用途,由於彼此配和失據,使得他們下沉速度更加快了。八人最後乾脆丟了骨舟,棄船各自以法器向前飛奔。
然而空中的矩陣限制,卻使得他們飛行不暢,很快他們的身軀就被壓下去,最後竟然垂直向着海面落下去。
眼見離着返回岸邊只有幾十丈,但是僅僅這麼短的距離,卻猶如生死天壤之隔。爲了生存,原本相互依存的八人,終於顯出人性中最醜惡一面,他們開始相互攻擊,然後將對方的屍體當成了骨舟,踏着對方屍體向回跑。
也就這樣八個人一起渡海,最後返回來的只有一個人,當他腳步落到岸邊時,他竟然發出了一種幾乎喪心病狂的大笑,誰知就在此時,平靜無波的海水竟然掀起一個巨浪,硬是將他給拖回了海水內。之後,海面逐漸恢復了平靜,海邊沙灘又多出了八具y森白骨。
海水詭異已經完全超乎了衆人的想象,現在許多人開始對海水產生了恐懼.....
但是卻未阻止人類貪慾,人羣中有人開始議論前兩次渡海之間有什麼不同,以及最後八人在爭強渡海那一段所使用的手段。當然這些人絕對不會存什麼善惡之心,而是他們想要在這兩次渡海失敗中吸取一些經驗。
其中有個面相y險的瘦子走出來,提出了令所有人都內心一震的想法。他說,八人在最後一段渡海的經歷內,以彼此屍體作爲渡海之舟時,其沉默速度遠遠超過任何法器沉沒時間。如果當時八人丟下去的不是骨舟而是人體,那麼能夠成功渡過危險海區的機率就增加了許多。
就這一句話,使得無數人眼睛變得y冷詭詐起來.....他們內心也開始贊同了瘦子的猜想,還有人更加喪心病狂的提出了以人體做成浮橋想法。
也正是這些極度自私貪婪的念頭,使得這些原本相安無事的勢力之間,彼此開始仇視起來。他們無疑都不想用自己人的屍體去做浮橋,最佳的人選就是用競爭對手屍體。
老蕭頭作爲這些勢力內最弱的一方,首先就感覺到了威脅正在一點點*近。先是一向僞裝成善意的白鬚老者朝着他們投s來貪婪的目光,接着就是另外幾個勢力也在這一刻悄無聲息朝着他們身旁湊近。只有一個勢力卻在此時以自身爲四方族擋住了兩方勢力,他就是那個面具人。
現在老蕭頭還是直面兩大勢力圍剿,如果單純老蕭一人,他絕對不會畏懼任何一方,可是他身後還有五十多名四方族將士,這些人可都是連**尊級別都不到。如此修爲,站在這些以**尊以及道法尊者構成的強大勢力面前,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戰勝機會。
老蕭頭自然不想他們淪爲別人踏足的工具,於是就主動帶着這些將士向後撤走。他們必須在兩大勢力形成合圍之前,將他們帶出這片危險的沙灘區域。
可是y險狡詐的獨眼怪人,卻似乎早已d悉了老蕭頭心思,親自率領着一幫人擋在了出口處。
接着兩大勢力一點點朝着四方族收斂陣型,此時四方族已經進入了他們狩獵範圍之內了。
老蕭頭已經被*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擊,他以堅毅的目光掃了一圈身後幾十個將士說:“今日之戰九死一生,但是我老蕭頭保證絕對會盡自己所能保護大家周全?”。
“族主!我們自從跟隨族主走進神墓那一刻就已經抱着必死信念,寧可站着死也不苟且生”。
“族主,我們不怕死”。
“族主,戰吧”。
五十個熱血將士慷慨激昂赴死的決心,讓老蕭頭爲之感動流淚。他咬了咬牙,轉身命令閆老二說:“巨靈將軍,閆二將軍,我們三人爲陣頭,殭屍和五彩蝶作爲鎮守,現在布三元戰陣”。
將士們聞言,立刻展開陣型,各分成三列,成螺旋槳一般隊形彼此以手臂相接,又以法器向反方向外凸,這一來整個三支隊伍就猶如一個旋轉葉輪,在葉輪之頭,三個主將各自站位在最有利於防禦和進攻的位置,時刻配和,和防禦敵人的衝擊。
這個三元戰陣是閆老大爲了抵禦南宮卿所制,當年四方族將士僅僅以超能覺醒者身份就抵住了南宮卿數次進攻。
現在有五十個法尊佈陣,又有兩個規則**尊,一個道法尊者作爲陣頭,威力絕非當年的三元陣可以與其相悖。
四方族將士剛剛佈陣之後,兩大勢力的高手就已經衝殺過來,他們幾乎牙根就麼有將這幾十個法尊組成的戰陣放在眼中,在他們心中,修爲勢力差距是不可能被一個陣法改變的。這就像是無論再多的j蛋也難以擊碎石塊的道理。
第一個衝進戰陣的人,是一箇中年人,他身穿紫色長袍,袖口懸掛着幾枚顏色略顯發青的鈴鐺。他的修爲至少在三品**尊之上,行走如風,揮手灰袖之間,法力和鈴聲相互交相輝映,給人一種窒息壓迫感。
當中年人一現身,老蕭頭就感覺出他身上存在着淡淡的風系法力,也知道他善於施展風法術。
以風爲法術的人其必定善於羣襲,爲此老蕭頭必須儘快將其斬殺以免造成身後四方族將士們的傷亡。
中年人雙袖不停揮舞,身軀四周掀起一股極強旋風,灰褐色旋風,猶如一個頂天之柱,朝着三元陣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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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小子很是謹慎,見到老蕭頭主動衝出來迎戰,竟然膽怯的掉頭轉向閆老二。三元陣必定是以陣法爲主,即便老蕭頭絕對有一招滅殺這廝的能力,可是他卻不得不鎮守陣位。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閆老二的修爲和中年人在伯仲之間,面對着閆老二,他內心似乎更加有底氣了些。他雙臂高高舉起,呈現出一種極其囂張的氣焰。他手腕鈴鐺叮鈴鈴脆響,那聲音猶如一種令人致幻魔音,很快就讓許多佈陣的四方族將士有些頭暈腦脹。
“四方兄弟彙集於五湖四海,大家一起征戰天下,有酒一起喝,有r一起吃,有血一起流....”這時老蕭頭爲了鼓舞士氣,猛地一聲吟唱,嗓音內灌注了道法,聲音傳遍了空間每一個角落....
四方族將士彷彿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他們也拼命呼喝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