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中的聚能陣比怪人傳授第二命的簡單許多,因此第二命一眼就能辨析它的功用。
至於法簡,就像是這個世界一種傳輸工具,類似於人界的光息石,只是這裡面的東西並非憑藉意識傳送,而是靠法力。
拿到法簡,第二命手指滲透出一絲法力,頓時整個法簡都變得明亮起來。接着法簡射出一道明亮的光幕,上面出現了許多字和圖像記載。
這裡面大多都是介紹如此修煉法力,進階法體,甚至還有一些粗淺的煉丹,煉藥法術。總之都是一些極其粗淺的東西,對於第二命沒有什麼吸引力。
但是有一段關於踏虛各大家族勢力的記載卻深深吸引了第二命的目光....他雖然沒有老蕭頭那種建功立業的想法,但是他通過在雪域族生活的經歷知道,能夠依靠一個勢力是可以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煉度。
第二命當然清楚剛纔瘦男子說得話都是真實的。從一走進來他就已經感覺出,踏虛大陸的高能比外面的高維能量差許多。要是單純以這裡的高能來修煉,而不借助外力,恐怕他終其一生也無法練成**師。
因此第二命這纔出手製服了瘦男子,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一條可以快修成**師的捷徑。
似乎散修盟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第二命卻不想爲一個組織去做苦力。他又拿起契約令,用力吸了一口,頓時一股高能氣息被他吸入鼻孔。
第二命調息一會兒,嘴角微微冷笑:“這主意不錯,只是這十幾人太少了,要是能夠湊齊幾萬人,或許還可以”。
此人契約令是散修盟內的人階。居法簡內對於散修盟的契約令品階介紹,這個瘦男子屬於人師級別。也就是散修盟內最低形式的契約令。它最多也只能契約三十人,要想契約更多人,他就必須升級成玄師令,那可以契約百人。要想完成第二命的目標,那麼至少需要天師之上契約令,這可是隻有散修盟內最高級別的長老和盟主纔可以佩戴的契約令。
每一階契約令其實都是上一階契約令的分令。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低品階契約令契約之後的高能,還要向上級傳送三成。
第二命眼下這塊人階契約令,是最低品階,自然是大部分都得上交高級聚能陣,因此剛纔瘦男子纔會那麼委屈的祈求自己放過他。
第二命自然不會滿足吸收這區區十幾人的契約令,他手指在契約令表面一抹,頓時將其內的聚能陣抹掉。
和怪人傳授自己的聚能陣相比,這散修盟的聚能陣簡直就是渣渣。第二命手指抹去了原有的聚能陣,又在上面刻畫一個新的聚能陣,然後走到那個瘦男子身旁,一巴掌將其打醒。
瘦男子立刻緊張的匍匐在第二命腳下,磕頭說:“上尊饒命,上尊饒命”。
第二命冷哼一聲:“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從今日之後,你必須聽我吩咐,要是膽敢違背,它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
就在說話之間,一個銀白色暗鬼衝出來,跳到了瘦男子身旁,一雙比第二命還要嗜血的瞳孔瞪着他。
瘦男子立刻嚇得七魂沒了六魄,哪裡還敢不答應,立刻跪地稱呼第二命爲主人。
從這一刻起,第二命又多了一個人類僕從。至於瘦男子之前的名號,第二命也懶得問,直接送給他一個新名字叫做瘦猴。
“瘦猴,這塊長老級別的契約令你拿去,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它來契約別人,你自然也可以像散修盟長老一樣享有萬人的高能”第二命將改換了聚能陣的玉佩又交換給瘦猴。
聞言,瘦猴整個人都傻眼了,他在散修盟混跡了數年最後也只做了一個人師,現在竟然被人一口氣提升至長老級別,瘦猴當然感覺有些無法適從。
然而玉佩就在他手掌心,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其內的契約令確實已經可以裝下一萬人。不僅如此,他還擁有分陣的權限,也就是說,他可以隨時培養屬於自己的下屬,天師,地勢,玄師等等。
獲得長老契約令,瘦猴立刻充滿了幹勁活力,更加賣力去契約新人。
短短數日,瘦猴就已經契約到百人,只是這一次瘦猴契約的方式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他是用語言去說服別人,現在他完全是憑藉着鬼將和鬼僕這兩個恐怖的傢伙去威脅別人。
當然鬼僕,鬼將也並非白乾,第二命在暗識界內佈置了一個最高級別聚能陣,鬼將和鬼僕自然也是直接受益者,因此他們纔會如此拼命爲瘦猴服務。
瘦猴見到了回報,也就有了更多動力去做事情。他契約人數每日都以幾何倍數增長,瘦猴也從之前的默默無聞的人師,變成了尊貴的長老。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長老竟然不是散修盟的。
這一日瘦猴跑到第二命身旁,殷勤的說:“主子,我瘦猴現在身份都是長老了,你老人家怎麼可以居住在這裡呢,跟我去城市吧,哪裡我給主子尋覓了一棟好住宅,只是價錢有些昂貴,瘦猴的錢財也只夠付出付的錢”。
第二命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臉頰癟吃通紅的瘦猴,直到他說話的意思,於是信手從空間裂縫中掏出一沓子原石票丟在瘦猴子手掌心。
在踏虛大陸一樣只認原石票,由於第二命從雪域族帶來了大量的原石票,因此他絲毫不在乎花銷這點小錢。
但是對於生活在踏虛大陸的瘦猴子來說,他活了幾十年都還從未見過這麼多錢。
有了錢,瘦猴子辦事更加麻利,很快他就將城市內一處豪宅談妥,接着他就親自領着第二命走出原始叢林,向着城市走去。
三日之後,他們走進一座頗有氣勢的城市,在城市街道兩旁,無數踏虛者都在充當買賣人做生意。這讓第二命感覺很疑惑,沒想到他們個個在人界都是叱吒風雲的角色,在這裡卻成了一個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現在第二命終於明白了瘦猴當日說得那一句,踏虛者在踏虛大陸就是一個屁,並非誇張之言。
看到第二命對於這裡還是有些陌生感,瘦猴急忙解釋說:“這裡普通人大多隻是擁有法體,卻沒有多少法力,他們都是源自於上古七大家族的僕人或者上古**師的後人,由於七大上古家族對於高能資源的掌控,這些同樣是源自上古時代的人,現在卻成爲一個個普通人,這也是瘦猴我不惜放棄一個上古**師後裔的身份,甘願去散修盟做一個契約者的原因”。
瘦猴說道這,表情中竟然透着一股莫名的蒼涼之感。第二命自然不會去理解他的情感,他只是關心瘦猴的身份。他沒想到瘦猴竟然還是一個擁有**師血脈的上古貴族。
在踏虛大陸,只要沾染着上古二字都顯得極其尊貴和榮耀,只是這種榮耀卻成爲束縛很多源自上古一脈的桎梏和牢籠。
第二命關注瘦猴身份自然不是爲了這些,他從怪人嘴裡獲悉上古能族**師保存着打開更高維度的秘密。
只是現在看來,此時的上古能族**師早已沒有了上古時代的法力。更別說打開通往更高維度宇宙的奧秘了。
第二命沿着集市一直向前走着,路上街道兩則各種商販都在叫賣。他們攤位之上大多都是一些踏虛者修煉所需物品。但是多數都是一些幌子,沒有多少使用價值。
第二命對於這些東西根本不屑一顧,他直接跟隨着瘦猴走進了預定好的豪宅。
這座豪宅果然氣派非凡,光佔地就至少有幾千平米,這還不算院落和花園假山。一座漆黑色的大鐵門,推開走進去,四周有十幾個奴僕在打理着衛生。還有人在忙忙碌碌,他們都是瘦猴子花錢僱來傭人。
走進正殿,裡面竟然如同宮殿一般寬敞,一排整齊的座椅,四周擺放着一些瓜果點心。只是這些東西都沒有多少高能,對於第二命幾乎沒什麼吸引力。
這時瘦猴立刻召喚僕人,端着一盤子剛剛採摘的高能果進來。
第二命一轉身,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他拿起一顆高能果吞下去,立刻身軀法脈內產生了一絲法力。這可是等同於他這一段時間苦苦修煉的所有法力總和。
接着第二命一口氣將所有的高能果都吃完,他感覺還是不滿足:“能果品階太低了,高能還是不足”。
瘦猴一臉爲難的表情說道:“在踏虛大陸,無論是高能果,還是具有增加法力高階丹藥都是十分珍貴罕見的物品。現在幾乎都是有價無市的行情”。
第二命摸了一把嘴脣,轉身問瘦猴:“能搞到高品階的能果嗎?價錢不是問題”。
瘦猴想了想,道:“屬下去試試,實在不行我就高價懸賞,相信總有人願意交出幾顆”。
接着瘦猴就跑出了豪宅,開始在整個城市內收集高品能果,果然還是原石票有效力,在巨大的金錢誘惑之下,有人主動送來了幾顆三品法果。
這可是整個散修城內最高品階的能果了。第二命立刻拿起三品法果開始了閉關修煉,而將契約令的事情完全交給了鬼僕和瘦猴二人去處理。
老蕭頭已經在概率海中翻找了無數高維碎塊,依然沒有找到小鈴鐺的下落。她彷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老蕭頭仰望着無邊無際的碎塊海洋,內心莫名涌起一股淒涼,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小鈴鐺。
他回憶起,每一次他伸手重傷之後,總有一個雙真摯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在多少個他幾乎就要被死神抓走,就是這雙眼睛把他從死亡線上面拽回來。爲此,老蕭頭自內心深處渴望再見到那一雙眼睛,哪怕只有一次。
他都會感覺到溫暖。老蕭頭茫然的在高維碎塊中走着,腳下不知不覺踏入了虛空仍然不自知,等他感覺到了自己正在沉入概率海傳送中時,他已經看不清現實和虛幻的界限。直到他再一次清醒時,他已經回到了地球。
站在數月前,自己剛剛踏出哪一步的位置。一切彷彿都只是一場夢,他又重新回到了起點。
老蕭頭站在虛空俯瞰地球,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化爲實體的身軀,知道這幾個月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生過的。但是爲什麼自己被概率海又傳送回來呢。
老蕭頭想不明白緣由,但是他似乎在被傳送的一瞬,感知到低層無限細節。老蕭頭忽然腦海一道靈光閃過,他立刻展開高維內視,這才覺,原來自己的無限細節在低層始終和地球維度聯繫在一起,無論他飄出多遠,他始終只處於這一個維度。
怪不得連概率海都無法將其傳送出去,原來都是無限細節緣故。老蕭頭此時忽然彷彿內心打開了一扇門,他彷彿找到一條捷徑,那就是他可以無限次數的去搜索每一塊高維碎塊,還不用擔心會被概率海傳送進陌生的概率空間。
老蕭頭立刻收回高維內視,極其興奮的眼神掃過面前的概率海,似乎這一刻它變得不再那麼恐怖,而是充滿了新奇和未知的刺激。老蕭頭大踏步向着概率海衝去,他再一次開始高維尋覓之旅。
這一次他可比上次放開了許多,他毫不在乎什麼概率海,無論多麼危險的碎塊區域,他都敢於冒險衝入其內,這讓他將之前遺漏的一小部分高維碎塊也一起尋覓過來。只是他還是受制於度和高維落差威壓的限制,並不能將整個概率海都尋覓過來,他只是沿着之前走過位置,又稍微偏移,找到了一條新的路線。
在這條路線中,隱含着幾個暗洞,之前,老蕭頭一直不敢接近這個區域,現在他再也無所畏懼。
踏過一片碎石帶之後,老蕭頭踩着幾塊高維碎塊,落到離着暗洞足有幾百丈的一塊巨石上面。
站在這裡幾乎可以俯瞰整個碎石帶的面貌。這時老蕭頭意外的現在前方第二個暗洞方向似乎有一個渾身散着綠光的怪物,只是隔着太遠看不清楚。他眼睛匆忙掠過,他對於什麼高維怪物並不感興趣,但是就在他剛要轉身離開時,卻意外的眼神掠過一道十分微弱的七彩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