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玉我們師兄妹各自都有一塊,真的不算什麼的”藍衣女子忽然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主動向老蕭頭解釋說。
“這個在下明白,當日南宮彥說過,你是他的師妹”老蕭頭又淡淡的語氣說道。
哦!藍衣女子似乎對於老蕭頭的平靜,有些失望。她微微定了定神,目光盯着老蕭頭,輕聲道:“彥師兄他,算了....我們不說他,這一次我來找你是有件大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大事情?似乎眼下四方山的處境,南宮家族也十分清楚,難不成南宮家族也要落井下石嗎?”其實藍衣女子一露面,老蕭頭就已經提高了警惕,尤其是此時四方山正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
“你不要這麼兇嗎?人家這次來絕對沒有加害四方山的想法,而是要和你們四方山結盟,我們兩族聯和起來,對抗燕青和晁氏海族”藍衣女子一激動,就把來時長老們囑託都忘記到了腦門後面了,還未開始談條件就和盤托出了。
接着藍衣女子就把一張作戰地圖,還有詳細的聯盟細節都一起交給了老蕭頭。最後藍衣女子十分柔情蜜意的眼神盯着老蕭頭,喜滋滋的說:“要是這一戰,我們勝利了,你就是稱霸一方的州王,到時你們和南宮家族又是友盟,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有資格迎娶首席大長老南宮朔的女兒”。
啊!老蕭頭聞言一呆,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就要迎娶什麼南宮首席大長老的女兒了?但是南宮藍蝶還未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用力從身後抱住了他。嬌嫩的肌膚劃過他的脊背,稚嫩的紅脣親吻着他脖頸,令老蕭頭頓時血脈噴張,他本能的一轉身,恰好雙脣和南宮藍蝶的嘴脣碾壓在一起,雙方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分清彼此。
老蕭頭幾十年的**被勾起,再也無法控制的將她死死抱着,一番瘋狂的浴火焚燒之後,南宮藍蝶掙脫了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十分依戀不捨的邁步走出了山坡,消失在湛藍色的天空下面。
“南宮家族和四方族聯盟?這怎麼聽起來不像是真實的”閆老大拿着老蕭頭取自南宮藍蝶處的信件,還有聯盟細則。一臉懷疑的表情盯着四周十幾個四方山主將。
“我着急大家來此,就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已經這件事情事關我們幾千兄弟的生死存亡”老蕭頭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掃過衆人說道。
“族主,軍師,我們兄弟把命交給你們了,不管是聯和,還是誓死保衛四方山,只要你們一句話,我們萬死不辭”既然連軍師都無法判斷事情的真假,這些熱血的漢子,更無法猜測,他們只想痛痛快快淤血沙場,對得起他們心中堂堂的男子漢氣概。
見將士們又把皮球拋回來,閆老大微微一皺眉,沉凝良久,才緩緩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姑且不論,我們四方山就做兩手準備,一方面極力備戰,制定我們自己戰略方略,至於是否和南宮家族聯盟,那就要取決於南宮家族在戰場上面的動向”。
“好,軍師的主意好”衆將士紛紛點頭迎和,眼下也許這就是四方山唯一的希望了。
戰爭的陰雲籠罩四方山的同時,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洛河,第二命卻過着神仙一般逍遙的聖王生活。他除了每日強化能脈,煉化暗鬼之外,就是吃喝玩樂,享受生活。也不知道爲何,都已經過了和踏虛者約定的日期,翠水河上面的高維空間還是未敞開。
第二命現在也不太着急打開什麼高維空間了,現在他吃好玩好,還能安心修煉,這種日子遠比在四方山時候爽多了,因此他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奢侈享樂的生活,從剛開始時時刻刻想要快點交換了劫玉離開,到了後來內心甚至還有些捨不得這個白白撿來的聖王稱號。
這一日,第二命修煉結束,發覺暗識界內所有的識力都被暗鬼吞噬乾淨了,要是再無法搞些識力回來,他將無法豢養這些惡鬼,到時它們必定產生反叛。
第二命有些着急了,他困在雪域族聖地內,四周都是雪域族人,根本無法獲取到識力。他十分苦惱的在大殿內來回踱步,就在這時,華服公子邁步走進來,他一臉堆笑衝着第二命施禮道:‘不知聖王有何煩惱,說出來,也讓屬下幫助聖王分憂’。
第二命正自心中有氣,隨口接道:‘我想殺人’,他無意識一句話,卻立刻得到了華服公子的響應。
“聖王想殺人,這點小事好辦,屬下這就去安排,到時保管聖王可以稱心如意”華服公子十分謙卑一躬身,走出了大殿。
第二命望着華服公子的背影,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沒有料到這種想法,他竟然也可以答應。
第二命在大殿內遊蕩了半日,這時華服公子又迴轉走進宮殿,他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說:“聖王,屬下已經安排妥當,只要聖王移駕,我們就可以展開行動了”。
“真的?”第二命沒想到自己兒媳的話,華服公子竟然真的就辦到了,他好奇的跟隨着華服公子邁步走出了雪域族地,沿着一條繁華的街道,走到盡頭,又轉了幾裡地,終於看到了一個規模不下於雪域族地的建築。
“這裡就是屬下爲聖王精心準備的,只要聖王幫助雪域族拿下這裡,屬下將會給聖王尋覓一個七品慧靈果”。
七品惠靈果,那可是修煉識力的天才瑰寶,第二命自然曉得,立刻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華服公子請求,邁步朝着幾個巨大建築羣走去。在他身後,雪域族人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第二命走到對面的建築羣入口處,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將暗識界內幾百只暗鬼時放出來,頓時黑風瑟瑟,陰風陣陣,整個建築羣內立刻彷彿進入了人間煉獄一般,到處都是惡鬼撲食,鬼哭狼嚎的呼喊聲。
華服公子看到這一幕,頓時一張俊臉激動的抽搐起來,他朝着建築羣內瞥了一眼,大聲高呼:“聖王萬歲,聖王戰無不勝”。接着數百個雪域族兵也搖旗吶喊,就在他們歡呼不已時,自建築羣內衝出兩個白鬚青袍老者,他們凌空朝着地面俯衝下來,惡狠狠盯了華服公子一眼,又轉身走到第二命身旁,其中一人冷聲問道:“這位可是釋放出那些魑魅邪物之人?”。
第二命冷笑一聲道:“沒錯,它們確實是我釋放出去,你想如何?”。
老者強忍着怒火,繼續說道:“還請閣下收回它們,我們玄冥教可以既往不咎,要是閣下執迷不悟聽信雪域魔教挑唆,我們也只能你下手了”。
“既然釋放出去,我就沒打算收回來,你是什麼玄冥教又如何?”第二命原本就不動人情世故,現在被人威脅,自然更加不會妥協。
“好,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兩個老者不分先後,一起衝向第二命,他們其中一個渾身泛起淡淡紫光,另外一個泛起青光,他們一左一右相互配和着,兩種光澤相應成爲一個界,恰好將第二命卡在中心。
接着兩個老者雙手迴旋,紫色和青色光芒開始發生旋轉,強大吸力撕扯着第二命純能體,似乎想要將他徹底攪碎。
然而,似乎這一切都對第二命毫無傷害,他依舊十分輕鬆站在原地,他一臉愜意的表情衝兩個忙碌幾乎額頭冒汗的老者嘲諷道:“你們就這點把戲,那麼該輪到我了”。
他一揮手,一大圈黑霧瀰漫,接着兩個老者意識內就被暗識力闖入,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的識力脈就快速枯竭,最後識力統統被攝入了暗識界內。
就在第二命一舉滅掉兩個玄冥教老者之後,華服公子大吼一聲:“大家一起上給我端掉玄冥教洛河分舵”。
伴隨着雪域族兵衝入玄冥教分舵內,整個戰鬥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就結束了。第二命也獲得極其豐厚的識力回報,尤其是那兩個老者,他們的識力強大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第二命沒有將其浪費,而是把它們分配給了已經進化之後高級暗鬼。
經過這一戰之後,暗鬼又出現了四五個進階的。現在第二命已經擁有了將近二十個高級暗鬼。
識力如此簡單的獲取給第二命帶來快感,會讓他上癮,他竟然在華服青年的挑唆之下,連續爲雪域族滅掉了好幾個死對頭,甚至最後,雪域族爲何擴張勢力,竟然像一些和他們沒有仇恨的大族發出挑釁。
一時間,洛河界內被雪域族的血腥崛起給搞得到處人心惶惶,人人談雪域族色變,尤其是傳說他們還豢養着一羣陰間惡鬼。極其兇殘嗜血,這讓雪域族兇名傳播到了大街小巷。
劍奴和魔音仙子邁步走在洛河最繁華的一條主街道上面,之前她們來這裡時,街道兩旁做生意的,還有客棧,酒樓,十分的興旺,人頭竄動好不熱鬧。現在整條街道都冷冷清清,就算是有人出來,也是極其短暫一瞬間,就立刻跑回屋內躲着不敢出門。
“難道又是那個雪域族搞得?”劍奴和魔音仙子沿途經過幾個城市,幾乎都被雪域族鬧得雞犬不寧。
劍奴和魔音仙子沿途打探第二命沒有絲毫線索,但是卻親歷了許多雪域族人的事情。
因此她們一見到這種情形,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裡也出現了雪域族的人。
之前,她們也和雪域族有過幾次照面,那幾個雪域族人都被她們斬殺了。
但是雪域族勢力實在太龐大了,現在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洛河界,成爲洛河一界名副其實的最強勢力。
她們殺一兩個雪域族人,根本無法扭轉這麼龐大的黑色恐怖勢力。況且雪域族還在不停擴張招募新的雪域族人,接着這股龐大的惡勢力,似乎所有洛河界的惡人都被雪域族籠絡在旗下。
劍奴和魔音仙子沿着空蕩蕩的街道走出了一里左右,就聞聽左側街巷有人大聲叫囂,接着管樂齊鳴,一羣人如結婚娶媳婦似得敲鑼打鼓迎面走來。只是他們的衣衫卻一丁點也不喜慶,純白色的雪紗布料,簡直猶如送殯一般。
一羣人敲敲打打,走街串巷,很快就向着劍奴和魔音的方向走過來。劍奴一皺眉,轉頭問魔音仙子:“這幫傢伙想做什麼?難不成是他們中有誰死了?”。魔音仙子嘿嘿偷着笑了兩聲道:“你沒聽出來,這是喜慶的聲音,還有那些禮花也是色彩斑斕的喜興顏色”。
“這幫人感情又是搶了那家姑娘硬逼着娶親呢”劍奴聞言,眼睛內劍氣一閃,一節樹枝就無聲無息凋落下地面。
“姐姐,是不是你手又癢了,再等等,等他們走近一些我們再動手也不遲”魔音仙子也一甩衣袖,一隻烏黑色的圓球落在掌心。
“要是真被我猜中,我想他今日就不是喜事,而是名副其實喪事”劍奴眼睛寒芒閃爍,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
就在這時,娶親隊伍敲敲打打走到了前街,接着兩個龐大花轎被擡出來。此時二人才看清楚,感情這不是什麼迎親隊伍,而是一種雪域族的儀式。他們每走幾步就衝着兩個大花轎上面行禮,一邊高呼:“聖主,聖王神功蓋世,天下無敵”。
劍奴和魔音仙子開始由於人羣有些擁擠,沒看清楚花轎上面的兩個人,等看清楚他們臉頰之後,她們差一點失聲驚呼出來。她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二人辛辛苦苦幾乎翻遍了整個洛河界,最終在雪域族人的儀式上面看到了他們。
第二命!小鈴鐺!他們竟然成爲了雪域族聖主和聖王,這種出乎意料的劇情反轉,讓劍奴和魔音仙子一時都呆住。她們眼睜睜看着花轎從眼皮底下走過去,竟然毫無所動。等待他們已經漸行漸遠,劍奴這纔回過神來,掄起衣袖就想上前去搶人。
“姐姐,彆着急,你看那幾個都是什麼人?”魔音仙子一拽劍奴的衣袖,她停下腳步朝着花轎左側望去。只見清一色的紫袍老者,竟然都在七境天之上,其中一人還隱約透着八境天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