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蕭頭被它盯着內心情不自禁地想到這個問題。沒錯他的笑容只有人類，並且還是那種內心極度陰暗的人才可以做出來的。
對於毛球的認知，老蕭頭所知並不多，他只是從第二命的記憶融和中知道，它是從暗黑維度內得到了毛球，至於它是什麼東西，也許第二命自己也不甚清楚。
毛球變了，還變成了一隻鬼，這件事情讓老蕭頭有幾分不太相信現實了。
短短一日內，他竟然經歷了邪物和親眼見證變鬼的事情，他猛地覺着現實和神話傳說幾乎無法分辨真實的界限究竟站在那一面。
毛球衝滿邪意的眼神一直盯着老蕭頭，它似乎有話要說，卻一直沒有出聲。老蕭頭也不曉得他會不會真的說話，但是他總是有種感覺，眼前這個變成鬼的毛球肯定不簡單，或許還隱藏着無法預知的危險性。
就在老蕭頭心中躊躇不已的時候，他的意識內卻浮現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快點放我出去，不然我就無法掌控它了”。
老蕭頭聽得出來那是第二命的聲音，他自從鑽進了老蕭頭識海內，就很少主動說話，沒想到他在此時竟然主動想要飛出本體。
以第二命的傷勢，老蕭頭不敢肯定他此時能不能維繫住意識體，但是他還是依然選擇了相信第二命。
畢竟他的第二命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擁有獨立意識的。
當第二命已被釋放，對面的毛球立刻就感受到一種驚慌，它原本充滿邪意的嘴角，猛地顫抖起來。
一絲絲陰冷的鬼魅之氣沿着他的嘴角向上擴散，極端恐怖壓抑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席捲了整個空間。
它發動了攻擊，向着第二命發出了類似於剛纔那些邪物一般的恐怖能量。
第二命似乎早已料到它會反撲自己，它身軀微微收縮，半邊凝實，半邊虛幻的意識體竟然化爲一陣風繞着毛球鑽了進去。
自此，再也沒人可以把毛球和第二命區分開，他們就像是彼此交纏在一起，相互擠壓，相互融和，也不知道是第二命主動融和毛球，還是毛球去主動融和第二命，反正旋轉到最後，它們幾乎就融化成一個人。
一個略顯陰暗的第二命！
他猛地擡起頭，眼睛帶着如常的戲謔眼神，但是在他瞳孔中心，卻有一道極其精純的綠芒，那光澤和毛球鬼眼一模一樣。
老蕭頭此時面對着第二命內心不僅感覺陌生，竟然還情不自禁升出一絲恐懼感。
它還是自己的第二命嗎？
老蕭頭有些狐疑的眼神和他對視，但是很快，第二命就以實際行動打消了他所有的顧慮。
“本體，這裡交給我吧，你回去帶領着族兵應對南宮拓他們吧”第二命的意識傳音，立刻又讓老蕭頭找回了之前那種命運息息相關的感覺。
沒錯他和自己命運始終連在一起，它又怎麼可能不是自己的第二命呢。
老蕭頭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衝他意念傳音道：“你真的可以？這裡面或許還有那些邪物？”。
第二命戲虐的眼神掃視着老蕭頭，冷笑道：“本體，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放心吧，那些邪物傷不到我，我可以吞噬它們”他說道這，眼睛內那一抹綠色突然變得明亮許多。讓老蕭頭感覺到毛球的存在。
奇怪！他？毛球？？老蕭頭用力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沒有辦法搞清楚現在第二命給他的感覺。他只能衝着繼續傳音道：“好吧，你自己小心，要是有危險可以感知本體，瞬間回到我這裡”。
老蕭頭用手掌輕微拍了怕第二命所在識海，接着就轉身，帶領着玄冥族兵向着沿着原路返回。
他們腳步並不快，畢竟沒有了毛球吸收迷霧，他們再也無法擺脫迷霧的困擾....
老蕭頭時不時釋放空感，意圖感知第二命現在行蹤。畢竟以他和第二命本體虛體的天生聯繫，就算是隔着迷霧，也無法徹底阻斷他們的感應力。
就在迷霧的另外一端，第二命猛然回頭衝着本體行走的方向微微一笑，他的笑意中透着些許冷。
他的身影稍微一頓，又向着迷霧深處飄過去。他身形變得無比飄逸，甚至比那些邪物還輕靈。
他整個人幾乎是在迷霧表面滑行，就像是一個人在牛油中劃過。
他很快就走出了迷霧，來到了一處峽谷內，在這裡，充滿了皚皚白骨，還有一些被折斷的兵器。在更深處，還有一些渾身泛起黑氣的屍骨，他們有的是野獸，有的是人，總之，他們幾乎都是具有完整肉身的屍體，他們身上的血肉雖然比平常人略顯乾癟，但是還是具有一定彈性的。
要不是他們一動不動，恐怕無人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這樣的人足足有數百個那麼多，他們幾乎都是以一個姿態匍匐在地面，似乎在同一時刻被一種超乎自然的力量給釘在地面。
第二命眼睛朝着地面一掃，目光中透過一絲奇異之芒，他身形飄忽，幾個起落就鑽入了峽谷內。
腳尖在幾根生鏽的斷裂能器表面一點，他就飛快落到了那一片散發着黑氣死屍的上面。
識魂！都出來吧，難道非讓我破掉你們的肉身不可！
第二命一隻腳踩着屍體，一隻腳用力踩踏着一隻死屍，忽的一聲氣體噴出，從屍體內射出一團猶如鬼魅般的虛幻之物。
識魂！
沒錯它就是強化暗識脈的必須之物，也是變異屍死後殘餘靈智所化的魂體。
這種東西在地球可算是極其罕見的東西，但是在這片迷霧峽谷地面竟然擺着不下幾十個擁有識魂的變異屍。
第二命難以遮掩心中的驚喜，手腕一揮，他就將一條條識魂吸收到掌心，然後不停地凝聚，最後化成一顆彈丸，用力塞進了虛擬軀體內，伴隨着一絲絲識魂被釋放，他身軀開始了識脈強化。
他也猶如老僧禪定一般懸浮於這片變異屍的上空，身形一會向左飄，一會又向右飄。處於一種毫無意識的神遊姿態...沒錯，第二命又再一次進入了多維宇宙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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