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玄月也是動容,伸手攙扶起妖將道:“戚風,你不容易,來從今日之後,你便重新恢復妖將身份,只要我獲得妖神格之後,我便爲你重塑妖身”。
妖將聞言激動連連跪拜叩首,玄月這一次並未阻撓,因爲他需要妖將對自己絕對忠誠。
老蕭頭怎麼也想不到,無頭屍會如此赤裸出賣自己,現在他處境極其危險,要知道自己分識一旦被神級強者滅殺,老蕭頭將會遭受很嚴重創傷,並且還是那種無法修復的程度,一旦主神被損,他也就無緣更高一層主神境界了。
老蕭頭急忙後退,可是他身後早已被青衣衛阻擋,眼下襬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那便是向對面氣勢洶洶老嫗祈饒。
老蕭頭心中盤桓下,立刻跪拜在老嫗腳下,哭泣道:“都是俾奴的錯,是我被財帛迷了心智,竟然會爲了一塊玉佩,上了這賊子惡當,俾奴絕不敢背叛主子”說話間,老蕭頭便從懷中摸出那塊老鴇送給他的玉佩,就交給了老嫗。
觸手那塊玉佩,老嫗臉色微變,接着橫掃無頭屍一眼,冷漠眼神中透着一絲絲狠絕。她又轉回老蕭頭,面帶一絲絲殺意道:“哀家知道你貪戀美玉,可是卻沒想到你會如此貪得無厭,竟然爲了一塊破石頭,悖逆哀家,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斬碎了做花肥”。
幾個青衣衛立刻衝上去,把老蕭頭反壓再下面,用力鎖住他脖頸。
此時老蕭頭急忙掙扎吼道:“老祖,俾奴有話說,俾奴有話說”。
或許是被老蕭頭真情實意打動,老嫗揮揮手,喝止了青衣衛道:“你還有什麼好說”。
老蕭頭沉凝一下,立刻解釋說:“我要見一個人”。
“誰?”老嫗不耐煩道。
“香樓二掌櫃”老蕭頭急道。
老嫗凝眉思索一下,便揮揮手,接着幾個青衣衛便奔出院落,不一會兒,便將香樓二掌櫃夾着回來。他們將那個早已嚇得臉頰變色二掌櫃丟下地面時,她竟然癱軟成一灘泥,這一幕看得老蕭頭直咋舌,暗吋,這傢伙演技比我還贊。
這二掌櫃早就被老蕭頭以無極分識掌控了,現在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博取老嫗信任而已。
果然老嫗盯着地面那女子眼神變得柔和許多,她語氣還是有些冷漠道:“人已經帶來了,有什麼話你問吧”。
老蕭頭急忙衝着香樓二掌櫃道:“告訴老祖,你當日看到了什麼?”。
那二掌櫃聞聲立刻緊張着身軀挺起,又斜倪了老蕭頭一眼,才顫巍巍道:“那日...我見到老鴇和青衣衛洛統領一起....”,她說一半,便眼神不由自主朝着香樓老鴇瞄去。
“住口,誰給你夠膽來污衊老孃”此時老鴇似乎意識到危險,立刻衝上來,喝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才閉嘴,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再哀家面前稱呼老孃”一聲斷喝,立刻嚇得老鴇一頭跪地,再也不敢出聲。
老嫗又轉向二掌櫃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但記住不能有一句謊言”。
二掌櫃急忙答道:“俾奴不敢欺瞞”。
老嫗這才滿意點了點頭,“說吧,你當日看到什麼”。
二掌櫃立刻恍惚道:“那日我看到老伯和洛頭領正在商議一件事情,似乎和什麼欽犯有關...還說事後有重酬,還要用什麼玉佩去收買誰....當時我離着有些遠,因此沒有聽得很清楚”。
老嫗聞言立刻怒視着她道:‘既然早就聽到這樣事情,爲何不稟告’。
二掌櫃急忙顫抖道:‘俾奴確實想過要稟告老祖知道,誰知來到殿前閣遇到了管事大人,俾奴便把事情和他說了,管事大人還訓斥了俾奴,說俾奴是小人,亂嚼舌,污衊老鴇’。
老嫗聞言立刻轉向老蕭頭怒道:‘可有此事’。
老蕭頭急忙點頭道:“沒錯,當時俾奴實在不相信她所言,還以爲她爲了取代老鴇故意污衊她,況且事情還牽扯到洛頭領”。
老嫗微微點頭道:“你這麼想也不算錯,可是你爲何之後還要違逆哀家,私藏欽犯”。
老蕭頭急道,“俾奴冤枉,俾奴根本就沒有窩藏欽犯,而是老伯和洛頭領所爲,只是他們不知採取了何種手段收買了欽犯一口咬定俾奴,俾奴實在百口莫辯才出此下策,還有那玉佩也是老鴇用來引誘俾奴,入他們早已設計好彀中”。
老蕭頭終於把一切責任都撇清了,然後轉向無頭屍,生怕他再出什麼幺蛾子,此時無頭屍似乎成爲局外人,冷眼旁觀着局勢變化,似乎一切對他都莫不掛心。
這才讓老蕭頭心安一些。
老嫗冷厲眼神盯着老鴇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聞言老鴇倉惶跪地,連連磕頭道:“俾奴知錯,俾奴知錯”。
老鴇這一認錯,即便是洛頭領也慌亂了,立刻匍匐於地,連連高呼道:“老祖饒命,屬下都是被老鴇美色所迷,屬下沒有悖逆老祖”。
此時局勢已經明瞭,老嫗冷笑一聲,揮揮手一掌劈再老鴇眉心,接着鮮血噴濺,老鴇立刻氣絕。
看到這一幕的老蕭頭也不由暗暗咋舌,這老嫗出手真是狠辣。
接着便又聽到一聲慘嚎,洛頭領被她一腳踹出去。
直到撞在牆壁上才失去了聲息。
接着老嫗又將目光轉向老蕭頭冷漠道:“雖說死罪以免,可是你還是要爲自己貪婪付出代價,來人把他給我捆了送入水牢”。
立刻便有幾個青衣衛將其捆綁着押送下地牢。
隨機老蕭頭便一直處於昏暗內,再也看不到光明。
噹一聲沉重鎖鏈墜地,他便被人捆綁再了一個刑具上面。
對面清一色衛士,他們個個目露兇芒,只是卻沒有人對他動手。
老蕭頭很清楚他們再等待老嫗命令。
此時老蕭頭已經是萬幸了,能夠保住這一個分識已經是很僥倖了,一些皮肉之苦,他還是能承受的。
過了一會兒,地牢門又被推開,幾個青衣衛從外面又押送一個人進來。
他赫然就是無頭屍。
盯着那張死人臉,老蕭頭恨不得啐他兩口。
可是那死人臉卻一副很友愛模樣衝着老蕭頭微笑着點了點頭。
之後他便被綁在刑具上,隨之青衣衛開始對他用刑,逼迫他說出一些東西。
由於他們使用的是謎語,老蕭頭根本聽不懂,於是也就沒有去記憶。
隨着一聲聲慘嚎結束後,那些青衣衛走出地牢。黑暗中只留下他和無頭屍。
此時無頭屍轉向老蕭頭嘿嘿笑道:“剛纔你的詭變確實堪稱經典,反手之間,便把必死之局翻轉了”。
老蕭頭想起他之前表現便心中氣惱道:“你爲何要陷害我?”。
無頭屍再次冷笑道:“若你連一個老鴇都對抗不了,你又憑什麼來探查靈尊底細”。
“什麼”老蕭頭鄒然大驚失色。
“別以爲你瞞天過海本事無人可知,我可是能看透你的無極分識的,因此你這一段時間內做出所有佈局,我都清楚”此時無頭屍再也不像之前那個農夫,顯得無比精明,甚至還有些陰險詭詐。
“不錯....你爲何不揭發我”老蕭頭也冷冷盯着無頭屍。
“我爲何要揭發你,因爲你我都處於同樣一個目的,現在你我非敵”無頭屍道。
“我看也非友吧”老蕭頭也補充一句。
無頭屍獰笑道:“年輕人,再如此這世道,你還想要有朋友嗎?彼此都是利益輸送而已,一旦墜入情感,那便是愚蠢之極的事情”。
老蕭頭也冷笑道:“這麼說,你很冷靜了,爲何還會落得如此下場”。
無頭屍笑意有些僵化,“誰也有大意失荊州的時候,況且,那一次不是因爲你小子打亂了我計劃,又豈能逼出老子真身”。
老蕭頭無奈,回憶起那事情,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怨自己,若是以無頭屍行爲方式,即便是老嫗再精明,也難以察覺出他真實用意。
“過去事情爭執何意?現在你我可都是別人階下囚了”老蕭頭也懶得和他繼續辯解。
“很好....老子就欣賞你這一點,一切事情都看得開,放得下,腦子還靈活”。
“唓”老蕭頭還未等他說完,便不屑冷哼一聲道:“你還是省省吧,我們都落到如此境地了,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來”。
“有營養?”無頭屍愕然,似乎曾未聽過這樣名詞。
老蕭頭無奈嘆息道:“你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想辦法同舟共濟,一起闖出去,而不是在這裡自憐自哀,怨天尤人”。
無頭屍聞言哈哈狂笑道:“嗯,不錯,老子越來越欣賞你小子了,看來那八個老鬼確實沒有找錯傳人”。
此言一出,頓時便讓老蕭頭驚掉了下巴。
老蕭頭一臉驚悚盯着無頭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頭屍嘿嘿冷笑道:“你的功法雖然很駁雜,你身上還有許多令人費解的東西,可是有一點,你無論如何掩飾都無法抹去的,那便是天璣老兒賦予你的天運之力”。
聞言老蕭頭立刻面頰抽動起來,若是自己身上有如此大破綻,還如何混入天界。那豈不是去送死的。
“小子你也別擔心,天璣老兒這種天運之力除了有限幾個當年老友識得,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楚,因此你完全不用擔心身份被人識破”無頭屍立刻又給老蕭頭吃了一顆定心丸。
老蕭頭沉默半晌又問:“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爲何陷害我?”。
無頭屍聞言嘖嘖嘴巴笑道:“沒想到小子很記仇啊,這是老子對你考覈,若是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還談什麼復仇大業”。
老蕭頭無語,暗吋,老子若不是事先再花樓安置了眼線,這一次肯定被你害死了。
無頭屍似乎覺着自己有些過分了,於是補救說:“若你真的有危險,我會幫你的”。
聞言老蕭頭將信將疑掃了他一眼,木然搖頭道:“算了,我看你自身都難保,還說保我”。
無頭屍表情再次僵化,無奈嘆息道:“若我這些年不是爲了追查靈尊身份,何至於此,耽擱了修爲進展,現在其他分神已經達到了主神三四成勢力”。
老蕭頭無語,也暗自震驚,一個分神便如此厲害,那主神還不接近於神。
老蕭頭心道,這麼強大修爲,爲何還不去找龍皇復仇?
就在老蕭頭心中嘀咕時,無頭屍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主動解釋說:“小子,當年幾大軒轅衛之所以不去找龍皇復仇,那不是因爲畏懼,而是被他下了禁制,也就是一種虛神咒,幾大軒轅侍衛當年爲了洗脫嫌疑,才被龍皇逼迫服下上古虛神禁制,使得他們無法正面和龍皇爲敵,這也是主神想要煉化分神原因,主神被壓制,可是分神不會,那麼他便可以藉助於分神向龍皇復仇了”。
老蕭頭凝眉道:‘難道另外幾個軒轅衛也是抱有相同目的纔會隱士的’。
無頭屍道:‘大致如此,不過也有例外,但是軒轅衛絕不會做孬種,即便是打不過龍皇,也不會任由着他作威作福的’。
老蕭頭木然對無頭屍升起幾分敬意道:“若有朝一日,讓你們站出來去對抗龍皇,你們有幾成把握?”。
無頭屍沉默良久,才黯然神傷道:“若是再當年,或許我們還七八成把握,可是這些年,龍皇藉助於軒轅族聖殿內神族遺留下來寶藏,其修爲早已非當年可比,並且還擁有一支強大黑暗護衛,整個天界早已被他統治的固若金湯,我們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不然天璣老兒也不會用天運找到你這個變數”。
聞言老蕭頭凝眉道:“你們都說我是天運變數,可是我纔是一個初級神人,怎麼可能對抗整個天界呢?”。
無頭屍也是一臉迷惑道:“這個你應該去請教天璣老兒,我也不清楚,有時候那老兒做得事情簡直讓人啼笑皆非,不過我們都很信任他,當年軒轅皇若不是一意孤行,早聽天璣老兒勸說,斬殺了龍皇,何至於有今日之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