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無數妖族開始了新的田園生活,他們雖然都不是之前那些面孔,可是卻依舊是妖族。
盯着那些妖族人,妖神內心終於動搖了。他知道這最後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何用意?
可是他實在無法忘卻那悲慘一幕。
難道真得要忘記,纔會解脫嗎?
可是那些妖族死的那麼悽慘,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着妖神記住。
玄月在這一刻真實迷惑,因此他也處於登上峰頂最後一刻凝固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玄月才從那種迷失中甦醒,他又衝着身後瞥了一眼,便繼續朝着山頂攀爬上去。
當他一步踏入峰頂,看到對面那個影子時,他立刻驚駭得差點就要當場失聲痛哭起來。
迫於天外威壓,黑龍特使也只能放棄了小蘿莉,一步跨越至天外天。
隨着一道道金陽照射下來,解夢師原本還抱有僥倖心情,再此卻化成泡影。
事實再次驗證了,鬼王並不怕光線。
解夢師心中那個憋屈,他可只是一個過客,總不至於把命也丟在這裡吧。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明顯光波轉圜下鬼王真身,便更加心中惴惴不安。
它依然超越物質形態,成爲一種純規則的存在。
這樣鬼王,即便是三人聯手也難以對抗。
解夢師內心極度委屈,可是手上卻一點也不敢鬆懈。
手掌間飄忽着夢術訣,宛如一個璀璨光洙,每一道光波映襯下,光影疊加中呈現出來詭異魅影。
這便是八重夢術,也是解夢師一直賴以成名的招數。
可是眼下他卻只是想要謀求自保,期待在這九重夢境下,他可僥倖躲過鬼王這一連串反擊。
鬼王以一敵三,竟然依舊有條不紊,它的鬼體,在一瞬間便可以展開三道規則時空,同時和三個人對陣。
這樣強大戰力,即便是蕭黑山和溟汎也覺着差異。
他們也沒想到這鬼王竟然厲害如此地步。
溟汎凝眉望去,只見連神級爬蟲都被鬼王給制衡了。
只見鬼王嘴裡噴出一團模糊靈霧,似乎具有某種沾附作用,一旦被其吸住,便深陷其內無法自拔。
溟汎雙手迴旋,彈射出一個逆空元,隨着那淡淡光圈,他整個人身軀便鑽進逆空元內。
隨着一個氣旋遊走到鬼王身側,接着便猛地一竄,帶起一波靈力光波捲起那些神級爬蟲脫離那片靈力沼澤。
當神級爬蟲被釋放出來之後,溟汎便重新召喚出神級文明。接着一個巨大金屬堡壘呈現於面前。
那巨大金屬堡壘緩慢旋轉起來,帶起一片金色光弧。
溟汎這才勉強得到一絲喘息機會,只要神級爬蟲擁有了金屬堡壘,它們便不會再陷入靈力沼澤內,雖然依舊不是鬼王對手,卻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隨着光影轉變,溟汎也看清楚正自鬼靈度內和鬼王死戰的蕭黑山。
他帶着數百個殺奴以及屍魁,幾乎迎下鬼王七成衝擊。
凝望着那鬼王噴射出來黑色光瀑,蕭黑山手裡虛靈劍一指,便化成無數劍光自天穹射下來。
劍雨如珠,直接穿透了鬼王防禦場,在鬼王那龐大虛體上綻放出耀眼光火。
只是鬼王虛體太過於強悍,以至於無論多少劍雨射下來,都只是飛蛾撲火一般眨眼便消失不見。
隨着光影疊加着璀璨光斑,一層層自他腳下迸射開去。
鬼王仰天一聲咆哮,淒厲吼叫震動天地。宛如一聲悶雷,轟然炸響。
接着鬼王身軀一晃,便自虛幻身軀內冒出幾十個腦袋,每一個腦袋都是一個鬼靈,如此衆多鬼頭一起朝着下面噴射鬼靈,鬼王戰力又猛地膨脹一倍。
原本還有些略站優勢殺神術,頃刻之間便被反壓回去。
像這樣雙方搏殺,蕭黑山已經持續數個時辰。
若不是他體內擁有殺神靈格,此時早就撐不住了。
隨着一道道靈光劍雨迸射起來,蕭黑山再次反手卷起一片殺神術。
這一次他將還未徹底領悟的第四招天界殺術展開。
對於這招殺神術,乃是他自殺神殿一處神秘洞窟內參悟所得。
蕭黑山手臂微微傾斜,呈現出一種詭異弧度,接着劍尖橫掃,帶起一片靈度波動,隨之一個紫色光球便自劍術核心彈射出去,形成一道絢爛光度,隨着那閃光有凝聚逐漸散開,形成宛如實質一個靈體。
此時蕭黑山眼眸中,彷彿見到一個巨大殺神幻影。
沒錯,那便是殺神靈體投射,他開始只是一個模糊影子,隨着靈力越來越強大,身軀逐漸凝實,緩慢形成一個除了五官不清楚,幾乎和真人無異的巨大投影。
妖神!
蕭黑山怒喝一聲,殺術,凌天一式。
蕭黑山手裡劍術展開,那虛空中殺神光影也自展開一套殺神術。
隨着殺神舞動劍術,一道道靈力殺意便自虛空迴旋,此時那虛幻殺意,也變成了真實存在一條條光度。
殺神舞動之後,靈度彼此相互迴旋,漫天光影下,殺神帶起一片光影,衝向鬼王。
這一戰,也是蕭黑山最後一擊。若是戰敗,他便再也沒有力量施展任何一種殺術了。
溟汎看到這一幕,也清楚到了最關鍵時刻,他雙手擎起向天,手掌心彼此相互輝映下,便展開一顆顆明亮光球。
這便是溟汎再參悟創世訣之後,自創創世波動。這些看似球型光旋,其實乃是無數規則凝聚成一種頻率,只是太過於自洽,使得其形成一種圓形姿態。
因此他腳步踏空,身形也自那一道道光環內躥出去。
整個人都被光環點亮如同一個純粹光刃。
自他身後,漫天神級爬蟲,在這一刻發起總攻。
巨大靈力波動,帶着那龐大金屬球體,一起衝向鬼王祭壇。
站在戰陣最後,真自昂頭望天解夢師,此時表情也泛起一絲絲踟躕。
他真不想拼命,畢竟這事情和他無關,他是被意外席捲進來的。
可是眼下這場廝殺,若是被鬼王取勝,他也無法從這裡逃出去。
於是解夢師踟躕半晌,也展開終極夢術,那便是八重夢境中最強大一招。
多重夢術破空。
隨着一道道夢術之光射向虛空,接着他身軀彈射起來,腳步踏空,迴旋,再踏空再回旋,直到將全身光波都朝向虛空撒下去,下一刻,整個虛空呈現出一種詭異靈度波動,巨大靈度波動下,萬物幾乎都呈現出一種透鏡原理,這便是夢術之力引發,時空破。也正是這種靈度扭曲下,靈度才真正體現出一種特質,一種超越一切特質。
現在三方都展開純靈度對抗,無論是鬼王,還是蕭黑山,溟汎一方。都被這種巨大靈度透鏡,搞得身軀極度扭曲變形。
他們就像是再圍繞着一個巨大無比水泡彼此戰鬥,那種宛如被擠壓的錯覺,使得它們攻擊方向嚴重偏差,也正是如此,他們幾乎根本無法形成合力,一羣靈度也自此時凌亂交纏再一起。
強大能量隨着靈動角度流淌着,也形成一種光扭曲效果。每一道光都盡數展開於無盡虛空內,又彷彿回溯於起點之上。總之在這裡時空,以及光,能量盡數發生了扭曲,就像是被攪和成一鍋黏稠粥。
光波激盪下,萬物都呈現出類似於水波盪漾詭異感,溟汎自修煉以及和人對陣中,第一次經歷這樣事情。無數光影彼此交錯,萬般光影交際再一起,就像是某種扭曲抽象油畫,讓他無法分辨何處是真實,還是虛假。
怪異感知,加之怪異光線扭曲,使得溟汎眼前逐漸迷失,他彷彿也感知不到自己存在,甚至意識也被激動一團,就像是黏稠液體,不知道要流淌去哪裡。
溟汎卻再這樣幻境下,又一次頓悟了,那是他一直都渴望達到境界,便是混沌。
那是一種溟汎一直都無法理解高度,無論溟汎參悟多少靈度,其最終都需要融和再一個規則之下,那便是混沌。也正是這種規則,使得溟汎無法參悟更高創世訣。畢竟一個人是無法從混沌視角去理解事情。
比如一個人可以看清楚許多東西的外觀以及形態,卻無法得知它所有再時空角度下承受偶然性。
這便是混沌體系所決定的。之前溟汎參悟創世訣都是靜態的靈度,就像是一個可以速度萬物外形和內在規則,可是這些東西一旦加入時間,便失去準確性。這也是溟汎一直都卡在創世規則領悟之下,而無法開啓真正創世神術原因所在。據溟汎領悟,若是他可以突破這一關,他便可以開啓創世,就像是那些神級爬蟲所做的事情,自己重新創造一個時空,甚至創造出智慧生命來。
一切都源自於混沌,而復原混沌,則是需要超越想象難度。
此時溟汎便是沉浸於這種自我冥想中,深深爲這種感知所癡迷。
靈度扭曲,靈度迴旋,靈度展開,溟汎再一瞬間,似乎看到靈度所有變化,就像是親眼目睹一件物質從誕生,再到經歷成長,再到最終毀滅整個過程。這暗和了宇宙生息因果循環之力,也闡述了混沌對於靈度物質影響。
這美妙混沌規則,宛如藝術品般展露出溟汎視角內,逐漸地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以至於他都不清楚自己所處世界,還是一場靈度巔峰對決。
和溟汎不同,蕭黑山幾乎都是在和鬼王生死搏殺,他每一次都在無盡施展殺神術,那種迸發出無盡殺意殺神虛影,此時便像是一個穿透了物質束縛神明直接和鬼王靈體交纏再一起。
置於殺奴以及屍魁都被那詭異混沌旋渦吸附於其內,根本無法掙脫出去。
萬般光影疊加下來,形成一道道光痕,每一道光痕都自解夢師眼中形成一種美妙絕倫夢境。
沒錯,解夢師自己入夢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自己夢術陷入。
可是他也不想的,只是這八重夢術被時空扭曲之後,竟然產生詭異第九像,那可是連解夢師自己也無法參悟境地。
因此他也被吸入夢境內,承受着自己編織夢境。
幸好解夢師本身夢術很強大,以至於即便是攝入了夢境內。依舊可以保持着本心不亂。只是這也只應急之策,遲早他還是會被九重夢境徹底困鎖本心的。
解夢師苦悶嘆息一聲,“或許這就是解數,老子不該來這裡一遭”。
現在他開始後悔答應了閩祖要求,可是閩祖提出條件太充滿誘惑力了。
他爲了突破八重夢境,因此迫切想要找到一點助力。於是他便冒着風險,私自衝出了內夢宗。
解夢師也是現任內夢宗長老一員,再長老會中不算是頂級人物,也是很有威信力一個。
解夢師哀嘆數聲,卻也於事無補,只能苦苦支撐着本心,以免被幻象吸入。
三個人都被鬼王逼到絕境,若是沒有意外發生,很快他們三個便要一起被鬼王吞噬下去。
鬼王就像是一個巨大靈力空洞,一切靈力最終都會被其吸入。
此時鬼王祭壇也泛起陰森鬼氣,無盡鬼靈自那鬼王祭壇下蒸騰起來,就像是鬼魅般四處遊走。
只是他們也不敢接近於那個巨大時空混沌球體。
似乎那是一切生命以及鬼魂禁區。
而四個人在混沌球內戰鬥,卻變得更加焦灼。
也就在此時,一道光痕自那混沌光球核心處展現,接着便像是一個空洞,從內走出一個金燦燦光影。
他一身寶相莊嚴,手持禪杖,唸誦着佛經。
每一字,每一句,都會產生一個巨大佛咒,深深隱入了那個混沌空泡內。
隨着越來越多金色佛印產生,整個混沌空泡便形成一個空心金色球體。
而此時戰鬥四方也都停滯下來,他們齊齊將目光凝聚再中心那個金光閃爍小和尚身上。
“三位施主,這鬼王和小僧有段緣法,期望極爲放過它,讓小僧帶回去”小和尚十分有禮貌,朝着蕭黑山以及溟汎三人行禮。
能夠踏破混沌時空,還能輕易化解三人靈度神人,溟汎哪裡還敢承受他施禮,急忙躲閃。而蕭黑山則是一臉疑惑盯着小和尚,似乎覺着此人有些面熟。只有解夢師卻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狀,似乎還沉浸夢術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