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少年眨動着眼眸道:“我以爲你知道的,好了,下一陣該黑子出場了”說話間,他便在鬼影身上拍了一下,隨手將其丟出去。下一刻,便是相同場景,黑子也得到屬性加持,整個人變成一個真正鬼王,將那些精靈第二波攻擊摧毀。
不過鬼影卻沒有追擊,它似乎吸取了面具男子教訓,打完之後便立刻翻轉,回到本陣內。
此時胖少年才威風凜凜跨步走出,旁若無人的嘿嘿笑道:“這下看我的,我可是擁有神甲加持的”,說話間,他雙手一抖,頓時一套金光燦燦盔甲便穿在身上,下一刻他周身都泛起耀眼光芒。
這也太誇張了吧。面具男子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眼睛,他沒想到夢術遊戲還能這麼玩的。胖少年施展出來的夢術,完全逆轉了他對於夢術遊戲的想法,若是真如此,他道是想要重新領悟和修煉這樣夢術規則。
雖說夢術幾乎無法殺人,可是這種強大夢術手段,足以困住很比自己強大的人。再這樣的夢術空間內,能夠掌握夢術規則的人,便是神一般存在。
閩驊凝望着面前那一張張憤怒熟悉面孔,內心還是充滿緊張,他無法相信,對方這些在數日前,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會在此時輕而易舉原諒自己。可是他已經沒有選擇,這或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他尷尬咳嗽一聲,打破了大殿內極度壓抑氛圍。
之後閩驊便解釋道:“之前那件事情,我可以證明,並不是鄙人所爲”。
“住嘴,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其中一個長老,還未等他說完話,便怒喝打斷了閩驊。
聞言,閩驊無奈苦笑着搖頭,他早就預感到會是今日結局,那千面菩提果然又一次將自己置入險地。想到這,閩驊也乾脆不再解釋什麼,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懲罰。他已經任命了。
“來人把這欺師滅祖的逆徒給我押起來”一句話後,幾十個弟子衝出來,圍攏自閩驊身旁,準備出手將其制服。
“慢着”就在此時一聲輕微咳嗽聲傳來,接着幾個弟子推着一個輪椅車走出來,上面還坐在一個老者,此人正是前一次指正閩驊閩祖長老。
此時他依舊是那副憤世嫉俗表情,可是目光卻不再是盯着閩驊,而是另外那些人。他用力咳嗽着,很快便將所有人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閩祖長老冷冷目光凝視着那些人,一字一句說:“我可以作證,當日並不是他傷及老夫的”。
聞言,很對人都對那閩祖長老投射來質疑目光,他們臉色都流露出震驚之色。看到這一幕,那閩祖長老卻不以爲然冷漠應對道:“我之前只不過受了卑劣小人矇蔽,就是他”說話間,又有幾個漢子推着一個被捆綁起來公子走出來,看到來人,閩驊瞬間瞭然,他便是那日挑出來揭穿自己的人。
此時他被人捆綁着,嘴巴里面還塞着東西,不停地發出嗚咽聲音。而此時閩祖長老卻以一種鄙夷眼神掃視着他說:“就是這人親手炮製了這一切,構陷閩驊,此等大逆不道之人,人人當誅殺之”說道此時,閩祖長老竟然突得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刺穿了那個閩祖弟子胸口,下一刻他便萎靡在地面。整個人抽搐不已。
看到遍地流淌着鮮血,閩驊眼眸瞪大了,整個人都沉浸在那種無盡震撼中無法自拔。
他實在想不到那個曾經指責自己兇手的傢伙,現在竟然一刀將構陷自己的人刺死。這實在太過於詭異了,就像是某種恐怖陰謀設計下的,使得閩驊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然而事實便再眼前,無可辯駁。閩驊眼眸中透着無盡困惑和迷離,神色也逐漸從輕鬆變得凝重起來。
而對面那些曾經對自己怒目相視的長老們,此時也以一種怪異眼神盯着自己,閩驊此時似乎變成了衆人焦點,無數眼眸都注視在他身上,而此時閩驊目光卻一直都在盯着那個閩族長老。想要從他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看到一絲端倪。
也就在此時,閩驊彷彿自他臉上看到一絲神秘微笑,那笑容那麼熟悉,就像是那日他甦醒之後,第一眼看到那個透明人。沒錯就是他,此時閩驊已經無比篤定,面前這個閩族長老便是那千面菩提假扮。
可是他爲何要假扮閩族長老,而真正閩族長老呢?一系列問題,便自閩驊思緒中飛逝而過。
可是事情卻沒有留給他過多思考時間,很快他的思緒便被攪擾,對面幾個長老一起跨步向前,他們眼神透着一種令人心悸詭異,使得閩驊下意識退後一步,就在他幾乎就要落荒而逃時,幾個人影從人羣中走出,一起跪拜於閩驊腳下,他們悲聲道:“我等誤信讒言,誤會了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閩驊頓時愣住了,他也沒想到這些長老態度轉變如此之快,竟然從之前的仇視,立刻便轉變成了磕頭求饒。
這種態度轉變,使得閩驊一時間難以接受,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過很快閩驊便反饋過來,他急忙攙扶起幾個長老,和顏悅色安撫說:“此事並不怨幾位長老,爾等也是被人矇蔽而已”,他說的輕鬆,卻更加重長老們愧疚之色。
於是便有長老倡議道:“不如我們今日便推舉少公子爲宗主吧”。
“好”很快便得到很多長老擁護。
一瞬間,無數人嘴裡還是吶喊宗主。
閩驊頓時被這洶洶民意搞得有些暈頭轉向,不明白究竟該不該接受這種好意了。
此時閩驊下意識掃了那輪椅長老一眼,發現他的眸光中帶着一絲絲怪異神色。那眼神很令人玩味。
之後閩驊便被人推搡着踏步走上那個殿堂內金燦燦的寶座。
下一刻,無數弟子跪拜在他腳下,立刻便讓閩驊有種踏上人生巔峰的錯覺。
不過此時他並不糊塗,而是將目光掃向那個輪椅長老,也就此時,他目光中輪椅長老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見那眼神黯淡無光,隨之嘴角抽動,一絲絲鮮血沿着嘴角流淌下來。
這是真的長老。
閩驊鄒然一驚,他沒想到那千面菩提如此厲害,竟然在衆目睽睽下隱身,還能將原本真身長老送回。也就在此時,衆弟子長老跪拜完成,無數人紛紛起身,等待着閩驊就職典禮。
閩驊雖然內心很狐疑,可是事已至此,他無法再說什麼,便身形一晃,端坐在金色椅子上。
再之後,他便高聲宣誓,成爲新一任宗主。儀式之後,很多人才意識到輪椅長老異常,只見他一頭栽倒地面,竟然當場氣絕身亡,一切都設計那麼完美,天衣無縫。使得閩驊都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不過似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他成爲宗主已經是不可辨駁的現實。
從這一刻起,他閩驊便要重新執掌整個逍遙宗,履行其宗主職務。
可是閩驊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彷彿就像是被某種魔咒俯身,整個人都感覺極爲不暢快。
那千面菩提以及最後閩族長老離奇死亡,都讓閩驊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個巨大恐怖陰謀所籠罩,而他自己卻只是這整個陰謀一個棋子而已,此時他貴爲一宗之主,可是命運卻早已不屬於自己。
而此時,另外一個殿堂內,也有一雙眸光變得憂心忡忡。他便是韋明,自從他改變了自己修爲,換成太初始氣之後,便發覺自己似乎錯了,並且錯的很離譜。他體內雖然具有了太初始氣,卻依舊無法繼續修煉,這些太初始氣宛如無源之水,無論他如何修煉,都無法再增加一份。這讓韋明十分沮喪和憤慨,因此他不惜報復閩驊,趁着他昏迷將其丟出去,讓那些長老抓住,將其碎屍萬段。可是他卻沒想到,閩驊卻因此洗刷了冤屈,成爲新一任宗主。
這一切算計,到最終爲他人做了嫁衣,韋明真的無比沮喪,甚至都有些想要衝進那個殿堂內,將閩驊殺死。那原本該屬於自己位置。
就在韋明心中憤然不已時,一個斗篷人走出來,目光陰冷掃了韋明一眼道:“是千面菩提拯救了他,不過他現在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特使,難道我們就要被他們壓着一頭嗎?”韋明顯然有些不甘心,他內心纔不在乎什麼棋子,他想要便是無上尊榮和權利而已。
“不會的,很快我們便會展開反擊,到時不僅這裡,甚至天界也會陷入一片戰火中”特使陰冷目光一凝,陰森口氣解釋說。
“特使,到時我要整個逍遙宗,不,成爲整個超級位面主宰”韋明眼眸幾乎要噴火。
“這個很簡單,只是你必須要想辦法突破太初始氣束縛,不然上使哪裡我也不好爲你說情,你知道的,上使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特使說道這,語氣變得陰沉。
“我明白,我一定想辦法真正掌控太初始氣的”韋明聞言,也面露一絲隱憂道。
“明白便好,上使很看中太初始氣,你若可以修煉成功,上使一定會很看重你的,到時你想要啥,便可擁有啥”說道最後,斗篷人跨出一步,便滑入了超靈維內,消失不見。
韋明盯着蒼穹,良久才長吁一口氣,冷漠道:“太初始氣,閩驊,老子和你沒完”。
說完之後,韋明便踏步虛空,也消失在重重迷霧內。
當他再次現身,已經處於閩族之外。
他目光陰冷掃視着那些閩族弟子,身形一晃便飄忽至一人身後,隨着他手掌一拍,便將那人拍暈,之後便將其夾在腋下,帶着他踏步雲端,一個健步衝出了這片被閩族看護領地。
之後他便找了一處隱秘山谷,然後便將那個被驚嚇面色慘白弟子丟下地面。
那人顯然是認得韋明的,臉色稍緩道:“韋明長老,你這是要做什麼”。
韋明冷笑連連道:“我做什麼,待會你變知道了”,說完韋明便不再理睬他,而是從懷中摸出一些東西,做着準備工作。
這一幕看在閩族弟子眼中,衝滿困惑和迷茫,直到韋明重新返回,伸手按住了他脖頸,用力割破了他的脖頸血脈之後,那弟子才真正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一臉震驚盯着韋明,吼道:“韋明長老你爲何要殺我,我沒有做錯什麼”。
韋明冷漠的笑道:“你確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可是你卻不該姓閩,因爲你身上血和閩驊一樣”。
說道最後,韋明便陰惻惻詭笑不止。
直到此時閩族弟子才意識到對方這麼做竟然是向閩驊復仇。可是他現在知道已經來不及了,甚至連嘴巴都被韋明堵上,哪裡還能呼救。
閩族弟子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脖頸流出一盆子鮮紅,最後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而韋明則是拿走了那一盆子血,然後開始以一個管子向自己體內輸血,他要換血,通過換血來使自己具備閩族那種先天資質。
韋明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可不想自己被上使厭惡,那時他便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韋明一次次輸送血液,一次次運轉體內太初始氣,努力去修煉。
隨着一盆子血漿換完,韋明終於感覺到一絲太初始氣異動,看來換血修煉還真的有些效果,只可惜效果並不太顯著。
於是韋明,眼眸中又泛起了一種貪婪,嗜血的神色,他猛地起身,又一次踏步虛空返回了閩族。
那虯髯漢子好強修爲。
無極分識中,那虯髯漢子竟然在極短時間內,便將那幾個護衛擺平了。若不是那鐵車後面還隱藏着一個高手,現在他早已衝殺進車廂內了。
此時二人正在搏殺,而老蕭頭則和一羣灰衣劫匪一起衝向鐵箱內抓人。
老蕭頭自然明白這就是一個千載難逢時機,豈能讓他們佔得先機,於是搶先一步登上了鐵箱子,然後伸手便朝着那個猥瑣身影手腕抓去。此時他還未看清楚對方面目,只是一個勁向外拖拽。就在此時,老蕭頭卻感覺道手腕一冷,下意識縮了一下,再一低頭,竟然發現手腕被人割破了,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