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也不知道被他們欺負了多少次,都是敢怒不敢言,然而此時此刻,他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小乞丐了,他現在的創世訣,造詣已在閆三之上。
溟汎也不着急和他們動手,反而十分耐心詢問說:“你們想要什麼?我身上除了一點點吃食,便再無常物了”。
幾個劫匪聞言,彼此對視一眼,接着其中一人跨出一步,冷笑道:“小子看你一身穿着也不像是窮鬼,被給老子裝窮,老子可沒有憐憫之心,若是,沒錢,就拿命來吧”。
溟汎聞言,無奈瞥了瞥嘴巴,說:“看來我今日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好啊,你們想要我性命,便親自上前來取走啊”。
溟汎的話,立刻惹得幾個劫匪兇相畢露,其中兩個還從腰間拔出幾把尖刺,看起來十分兇厲,應該是經常用來殺人的東西。只是以溟汎現在見慣了準神級物品的眼睛來說,這東西簡直就是一件廢鐵。
溟汎十分坦然於他們對視着,隨後他的手臂微微蜷曲,小肘處,便閃現出一點點淡藍色光澤。很微弱,若不細看,幾乎看不清楚。然而這一丁點光亮,卻讓揮舞長刺衝殺過來的劫匪身形一晃,接着便一頭栽倒地面,整個身軀都在劇烈抽搐着,手裡尖刺更是以肉眼可見速度瓦解。
一招,並且還未看到對方如何出手的。兩個衝出去劫匪便已經死了。這樣場面,令那個劫匪頭目驚愕目瞪口呆。他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立刻醒悟過來。看來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別看對方年紀不大,可是修爲已經達到不可想象高度。
劫匪頭目急忙呵斥道:“都給老子滾回來”,接着他便躍過人羣,目光凝視着溟汎,嘴角不停地抽動幾次。便朝着其他人一揮手,冷冷的吩咐道:“撤”。
此言一出,那些劫匪都表情一怔,不過他們隨後見到哪兩個倒在地面的兄弟慘相,也悻悻退回去。
就在劫匪相繼要離去時,溟汎卻在他們身後不陰不陽的冷笑道:“難道就這麼走了嗎?”。
劫匪頭目身軀一顫,緩緩轉身,目光先是有陰冷,逐漸變爲柔和,表情也換成了一副諂媚面孔,訕訕道:“小兄弟,不小公子,今日之事,是我們兄弟有眼無珠冒犯了公子,在下替兄弟們像你賠禮道歉”,說完,他竟然不顧身份當面向着溟汎鞠了一躬。
溟汎微微一皺眉,他也沒有料到對方態度竟然轉變如此之快,眨眼間,便主客移轉,似乎被打劫是他們似的。
溟汎狐疑掃視着劫匪頭目良久,才幹咳幾聲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向你們打探一下一些東西,只要你們如實回答,我不會爲難你們的”。
溟汎很少經歷這樣狀況,因此便直接把內心想法說出來了。
這讓劫匪頭目有些愕然,在他想來,對方肯定會趁機訛詐他們很多錢財,甚至還會羞辱他們。
他早已做好一切準備,爲這一次魯莽行爲買單了。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揭過去了。
“怎麼你們不樂意?”溟汎見劫匪頭目久久不語,面色微冷。
“不...我們單憑公子吩咐,只要公子想知道任何事情,我們都知無不言”劫匪頭目急忙訕訕的回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溟汎微微點頭,又掃視一眼這莫名地界問。
“你...”劫匪頭目稍一遲疑,便又解釋道:“公子可是來自超級宗族,想來不知道這亞次元位面了,也理所當然,畢竟每一個超級宗族都不會將我們這樣小次面放在心上”。
次元位面?溟汎聞言,思緒有些恍惚,似乎師尊給自己的資料中,未從提及這樣的地方。
“公子,次元位面是我們自己稱呼,真正外面的人都稱呼我們爲化外之人”那劫匪急忙補充了一句。
“化外之人?”聽到這幾個字,溟汎腦海中立刻找到與之對應的資料。沒錯這化外之地,也是超級位面一部分,只是地界太小,又處於位面邊界區域,以至於都很少有人知道有他們的存在。
“沒想到我一踏空,竟然來到了化外之地”溟汎無奈搖頭,他很清楚,族主是不可能在這裡的。
“公子對小的回答可否滿意”那劫匪一臉惴惴不安盯着溟汎那張看似有點虛幻臉頰。
溟汎似乎陷入了自我沉思中,以至於劫匪頭目呼喊幾聲,他都沒有聽到。
嚇得劫匪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他最清楚這些超級宗族公子的脾氣,一旦發作,舉手投足間便會要人性命,想到這,他又情不自禁朝着地面那兩具屍體瞥了一眼。
溟汎沉默良久,纔回過神來,他神色有些失落,眼眸微微一掃,徑直朝着劫匪頭目走來,雖然步伐很輕,卻還是讓那劫匪身軀都在劇烈顫抖起來。
溟汎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說:“好了,沒你什麼事情了,帶着你們的人走吧”。
那劫匪頭目驚愕差點雙膝跪地,他盯着溟汎遲疑良久才道:“公子你是說,讓我們爲他們收屍嗎?”。
溟汎再次皺眉道:“他們沒有死,只是暫時昏厥而已,還有,你們以後不要再做劫匪了,世上還有很多事情可做”。說完,溟汎便要踏步界空離去。
那劫匪頭目聞言,臉色大喜,急忙吩咐手下把哪兩個昏厥兄弟喚醒。果然他們是假死,當眼看着兩個兄弟恢復如常,劫匪頭目又向溟汎躬身施禮道:“感激公子不殺之恩,小的雲逸飛銘感五內,倒不如暫且盤桓幾日,讓小的也一盡地主之誼”。
這只是雲逸飛一句場面話,畢竟他剛纔在兄弟們面前實在有些跌份,於是便準備找補一下面子。
誰知溟汎卻一臉坦然欣然受之說:“也好,既然你們如此熱情,那麼本公子便卻之不恭了”。
原本溟汎想要立刻踏出這裡,可是隨後他又改變想法。畢竟這是他第一腳踏步超級位面的地方,如此來一次,竟然不好好四處瀏覽一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於是溟汎又改變主意了。
啊?劫匪頭目歷時目瞪口呆,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暗吋,自己爲何要多嘴呢,這小爺都打算離開了,自己幹嘛多這句嘴啊。
話已經說出去了,況且,劫匪也不敢得罪面前這個身世神秘公子,他們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再之後幾日,幾個劫匪便成爲溟汎免費嚮導,帶着他在整個化外之地遊走,沒到一處,劫匪還要好酒好菜招呼着,原本他們以爲這神秘公子沒錢是託詞,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們才真正明白,對方確實身無分文。要早知道這樣,他們也不會去招惹這個活祖宗。
劫匪頭目每日笑臉相陪着,還要奉送大把金錢讓其揮霍,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可是他又不敢和溟汎鬧翻,只能忍耐,再忍耐。有時他也再四處打探溟汎身份,期待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或許可以彌補一些損失,然而這個人幾乎就像是從天外蹦下來一樣,即便他已經找了不少靈通人士打探,還是對於溟汎的身份一無所知。
由此劫匪頭目心中更加惴惴,身份做到如此隱秘,那麼至少是一個大家族很重要的角色。只是爲何這樣的人,會不帶守衛自己一人下來呢。
“或許是他不喜歡人多”幾個劫匪圍攏在一起,各抒己見。
“即便他不喜歡,那他的家族會放心嗎?”另外一個劫匪反駁道。
“老大,我看他像是偷跑出來的,不然怎麼會身上分文未帶”又有一個劫匪分析道。
“此言有理,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也就十三四歲,這個年紀正好是叛逆期,很可能做出這樣行爲”另外一個老匪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劫匪頭目用力揉搓着腦袋,頹廢道:“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們所能做的,也都夠了,若是他再不離開,我們只能想辦法讓其主動離開了”。
此時劫匪頭目雙眸赤紅,盯着自己手裡賬單,眼珠子都在滴血。
“老大,想要他離開,也不難”此時那老匪一臉詭詐笑道。
“有何良策?說”那劫匪頭目聞言,一把拽住他的脖領逼問。
“頭...請點”那老匪用力掙脫了頭目魔爪,才清清嗓子繼續解釋說:“我看他玩心很重,似乎從未出過門似的,見到什麼都十分新奇的模樣,如此一來,他短時間內是絕不會離開的,若要其離去,還需要頭領做些手段出來”。
說道這老匪便壓低聲音,湊近劫匪頭目耳畔小聲嘀咕幾句。
“巨靈族?”劫匪頭目眼眸一亮,“不錯,好主意”。
他一拍桌案,整個人都變得極其精神奕奕起來。
“回去吧,往前一步,你便會失去一百年生命,直到你修煉出來五千年性命都付之一炬”就在蕭黑山踏步朝着那巨大光幕走去時,一個冰冷聲音傳進他的意識內。
蕭黑山很清楚對方的身份,便是那些一元宇宙守護者,精靈。
此時蕭黑山已經邁出二十三步,也就意味着他已經過去了二千多年。他明顯感覺到一種蒼老,一種無力感,正自他生命中蔓延。
正如那些精靈所言,這裡是時間年輪,。若是每一次跨越一道年輪,便是百年光陰。
而這一百步的距離,便是一萬年,以蕭黑山生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到最後的。
然而一種使命感卻讓他無法放棄,尤其是當他聽到意識中那嬌弱哭泣聲時,他更加無法放棄。
他繼續一步步朝前走去。每一步他都會衰老一百歲,直到他滿臉銀白色鬍鬚,皮膚充滿褶皺,眉心也深深塌陷時,他已經連站立氣力都沒有了。
“你又何必要執着呢?放棄吧,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歸還你所有的生命力”那一元精靈守護者再次傳音進來。
此時蕭黑山其實已經沒有生命力再邁出一步了,因爲他已經站在五十步位置上了。這裡每一步都要用生命力去堅持,然而此時他已經耗盡最後一絲生命力。那麼他所能抵達終極位置。
可是蕭黑山卻不準備屈服,他依舊高傲揚起頭,衝着那虛無的光幕蒼老沙啞聲音吼道:“我要衝過去,一定,絕不會回頭”。
此言一出,那光幕內頓時飄落無數光點,猶如雪花般簌簌落地,當那些光點落下之後,蕭黑山便看到無數自己,就像是自己一瞬間多出了幾千,幾萬個分身,他們各自都在以各種角度向前推進,直到將那道光幕碾壓,最終坍塌下去。
也就在光幕落下那一瞬間,蕭黑山身軀猛地一顫,便似乎恢復所有生命力。蓬勃的力量,甚至比之前還要澎湃。
這是爲什麼?
蕭黑山無法理解眼中發生一幕,就自此時,一個光影飄忽再他身側,而蕭黑山卻無法看到它,因爲他們所處的角度不同、
那人冷聲道:“這一道,乃是終極地獄之,時間之輪,考驗便是你的癡妄之心,若你可以突破其束縛,便可以獲得大自在之心,剛纔那便是你獲得大自在之心充分展現,有了這種心境之後,你的靈識便不死不滅,因此你不僅擁有推到時間之輪的力量,還有足以碾壓時間規則的強大生命力”。
蕭黑山在那人提醒下,果然感覺到自己靈識忽得變得很強大,似乎正如他所言,變成了無限生命力存在。
“不過你的無盡生命力,還是無法抵抗零微降維通道法則,你真要去冒險,那可是有去無回之路”那人忽得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這不是你們目的嗎?”蕭黑山對於那聲音問話有些詫異。
“當然...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對你觀察,我發覺,他們似乎錯了,而你要做的事情纔是正確的”那聲音語氣有些彷徨不定。
“你說什麼?”蕭黑山有些聽不明白,經過這一段時間,二人彼此間交流,蕭黑山顯然已經把對放當做盟友了,他很清楚對方目的,既然大家目標一直,他也不在乎被他們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