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給我閉嘴,老闆那邊我來搞定,用不着你廢話。”
楊震直接捲回去,重新用眼睛盯着張恆,許久才說道:“三天後咱們兩個萬衆矚目?”
“萬衆矚目!”
張恆肯定的說道,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在加上他確實很想跟楊震好好地打一場,所以當然要將話說出去。
更何況萬人矚目真的很難嗎?
對於他來講簡直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
“告辭。”
既然決鬥都已經變成三天後,楊震當然要帶着自己身邊這幫嘍囉們先行離開,總不能讓別人說自己在決鬥前還要將人家輪一頓吧。
那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會被人唾棄,所以還是公平點,慢慢的等待時間的到來就是。
“喂,我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爲什麼會被人堵在這個地方。”
帶所有人走後,張恆才能將視線放在自己的隊員身上,發現他們所有人都帶着傷,尤其是徐波,那身後背幾乎都要裂開了。
實在是很難想象,剛纔輕描淡寫的那幫傢伙們,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
“暮晴說好像是搜索到特別的信號,讓我們過來看看,結果就中獎了唄,悲劇的我真悲劇啊。”
徐波滿臉都是怨言,將事情的始末都細微的告訴給張恆。
甚至於其中他偷偷溜出去上個廁所,都非常詳細的彙報出來。
“張恆,我剛剛搜到的這個頻段,你應該很熟悉吧。”
既然徐波說道自己,陳暮晴就出來將自己發現的東西交到張恆手上。
她相信自己男友是肯定能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的。
事實上張恆還真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
或者說它簡直太清晰,清晰到哪怕它是個無人的號碼龍小組都可以查出來是誰幹的,尤其是自己還知道這是誰的電話。
多簡單的事情啊,張國強的電話從十年前就是這個,十年的時間,他都沒有換過電話。
“我先去打個電話,你們等會我。”
想通的張恆急需要證明自己的想法,隨即躲到暗處給自己的父親撥過去,就想要確認下他剛纔有沒有在旁邊。
“喂小兄弟,你那邊又出什麼事情?”
還是那麼賤的聲音,張恆發誓如果有機會用真面孔見人的時候必須要將他好好揍一頓,免得自己憋火憋死。
“你剛剛有沒有在座廢棄工廠裡面打過電話?”
沉住氣,張恆還是要先將重要的事情問出來的。
“廢棄工廠?我剛纔是打電話來着,但那是個軍方的地下基地,保密措施相當的嚴峻,根本就沒有什麼工廠。”
張國強疑問的回覆道,他好像在地底下呆的時間太久,根本就沒有方向感。
“行我知道了。”
張恆冷笑着,掛斷自己手中的電話。
因爲他已經準確的猜出;什麼狗屁的地下基地,其實就是眼前這座工廠,或者說是張恆的腳底下,有座赤羽的工作所。
自家老頭,早就已經被秘密轉移到赤羽的手中了。
這樣的話纔可以解釋,爲什麼張國強的信號會出現在這裡。
軍方里面有赤羽的奸細,並且就在地下用某種方式讓老頭來到這個地方,爲他們做事情。
真是好心機。
要是陳暮晴沒有意外發現這樣的信號,恐怕張恆現在都矇在鼓裡吧。
“行了,我們趕緊出去吧,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身處在人家的地盤上,張恆果斷的選擇帶着龍小組撤退。
並沒有非常嘚瑟的衝下去想要將張國強救回來。
一是自己現在連門都沒有搞清楚在什麼地方,就算是找到門又有什麼用?自家隊員們都是身受重傷,還是養精蓄銳等到下次再過來營救比較好。
二來現在敵在暗我在明,輕易間最好別衝過去找死,張恆沒有那麼傻。
“隊長,你看現在徐波還有暮晴都受傷了,咱們怎麼回去?”
許久都沒有說過話的王維,可算是能有句臺詞了。
將如何把龍小組帶回去的重擔放在張恆的肩上,讓他去考慮吧。
“呃呃快點上公交,咱們說不定還能趕到林氏集團。”
現在的張恆就想趕緊走到林氏集團,急需要將自己心中的整個計劃趕緊告訴林子涵她們。
然後他就選擇了一種非常迅速的交通方式。
五個血流如注的特種隊員,公然坐公交車回家,這尼瑪算什麼?
“我說隊長你那邊還有沒有零錢我口袋裡沒法投幣了。”
然而隊員們好像非常同意張恆的這種做法,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走上車,只有王維口袋裡面沒有零錢,苦惱的衝着兄弟們求救。
“呃呃呃、那、你們、你們不用投幣了算我免費讓你們坐好嗎?”
司機已經被嚇得不敢說話了,看着王維沒有錢投幣,居然告訴他可以免費!
這哪裡是我們的做法?
好歹他們也是個特種兵吧,終歸是兵,就要有個當兵的樣子。
“我肯定是沒辦法答應你的,這樣吧,剛剛我在那個廢棄工廠裡面撿到的金鍊子,就送給你當車費吧,我們當兵的從來沒有免費坐車一說。”
王維非常瀟灑的將整條金鍊子都扔進投幣箱裡面,隨便找了個座位也算是入座了。
“這些人是誰啊,怎麼全身都是血啊?”
“我怎麼知道,看這樣子應該是當兵的吧,但是當兵的都成這個樣子了嗎?好慘的。”
“趕緊拍下來趕緊拍下來,那邊的幾個好帥啊。”
“臥槽真想要知道那個女隊員的聯繫方式,有誰告知嗎?”
張恆他們就是上來坐個車而已,結果搞得整輛車裡面頓時沸騰了,紛紛開始議論起龍組來。
但由於錢都交過的,爲這件事情王維還將自己狗屎運的金鍊子都扔上去了,這車還是必須得坐的,到站就應該會好很多。
“老奶奶,你來這邊坐吧。”
忽然,就在所有人以爲龍組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到站時,從車門口再次上來名老奶奶。
看着本來都擁擠的人羣,楚生水義無返顧的從座子上站起來,就想要給老奶奶讓座。
但鬼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身手如此矯健。
楚生水從離開座位到起身幾乎是就那麼兩秒鐘。
兩秒鐘身邊就有個瘦弱的男人,非常靈活的擠在座位上,霸佔了楚生水剛纔的位置。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讓下,我沒有想下車,就是給老奶奶讓個座。”
如此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是嚇到楚生水的,但作爲整個龍組的指導員,素質肯定是擺在這,明明心中很生氣,但還是要和顏悅色。
“你剛纔起身了,既然起身我當然就有理由當做你想要下車,那麼我爲什麼沒道理坐在這?你說給老奶奶讓座。
別逗我兄弟,你穿的那麼血腥,怎麼智商沒有呢?昨天才出的老奶奶在車上被人好心讓座,結果反遭詐騙賠償上萬元。
你難道要做大頭鬼?我這是在救你啊。”
男人語重心長的提醒道楚生水。
明明是他搶佔座位,爲何還能如此厚顏無恥的坐在這裡跟龍王講道理?
身邊的這幫人也是,居然還紛紛點頭。
你們都沒有點愛心嗎?
“算了算了,我就站着也是挺好的,年輕人也是挺辛苦的讓他們坐吧。”
就在這時老奶奶善解人意的伏在張恆的椅子背上,權當是個和氣老,將所有的麻煩都攬到她身上就是。
“沒事的奶奶,你就坐我這裡吧,也是同樣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張恆也懶得讓楚生水跟那男人在進行溝通,乾脆自己從座子上站起來,就打算給老奶奶讓座。
結果還是同樣的劇情。
張恆纔剛剛起身,纔剛剛起身就又有個男人衝過來搶先坐在椅子上,口中還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可算是搶到了,這年頭有個座位太辛苦了。”
‘砰’
不好意思,對於這種情況,張恆二話沒說就抓着那小子的領子,連玻璃都沒打開,橫空撞碎玻璃就這樣扔出去!
人就順着窗口狠狠地摔在地上,生死未知。
“哇哇哇哇,當兵的居然打人了的,當兵的居然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
也不知道是誰就這樣來上句話,將整個車的氛圍,有尼瑪提高一度。
甚至於接近張恆的幾個男的,都打算衝過來動手了。
當然不是打張恆。
從明面上他還是沒有什麼受傷,而且也好像難惹,所以柿子當然要找軟的捏,所有人又將重視點放在徐波身上。
因爲就他傷的最重。
“都他媽給我退後!”
敢衝過來動我兄弟,張恆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如願?
從口袋裡掏出槍來就對着這羣不知好歹的傢伙們,今天他倒要看看有誰敢衝過來?一槍崩了你丫的。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頓時從車中傳出,嚇得司機當場就打算停車跑路。
但陳暮晴卻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他的身邊,輕描淡寫的說:“將車開到林氏大廈,否則有你好受的。”
這姑娘簡直深得張恆真傳,將冷酷這兩個詞發揮的淋漓盡致。
“唉,張恆暮晴你們兩個就沒辦法冷靜冷靜?咱們實在公交車上,有沒有直升機,別和百姓較真啊。”楚生水還想要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