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衛老竟然從臺上面徑直走下,面向着張恆說道:“小兄弟今天多大?”
“老爺子你擡愛,我才二十出頭。”面對着這種年齡的老人,張恆按理都得要尊敬人家,客客氣氣的回覆道。
咱平時囂張可以,但是不能忘了禮儀。否則的話跟那幫市井混混有什麼區別?
反正張恆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做的。
“我宣佈他直接進入複賽,誰敢質疑?”
衛老年近七十,依然如此霸氣,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似的衝動,根本沒有把在場的這幫人都放在眼裡。
你們想讓我尊重你們?
哼,別人不知道你們私底下幹什麼事情,我可是門清。
想那個四屆的最佳新人就是你們搞得產物吧,這次我來了,這種風氣就必須要改變。
“什麼?就這首詩也能夠進入複賽?”
“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不服啊。”
“臥槽這種詩也能夠進去?我表示不服!”
一時之間整個會館又一次炸開了。
跟剛纔簡單的抱怨規則不同,雖然這次張恆的詩確實是很霸氣,但是終究也還不是那種特別讓人信服的東西,這幫傢伙不服,也是有他們的道理,再加上有人刻意的出來煽風點火,事情進展到這種情況,也是非常正常的。
既然如此,其實解決也是非常簡單的,我把你幹服不就完了嗎?
反正張恆就是這麼認爲的。
“既然你們說我的詩不好,好啊,那我就按照第三的那題給你們即興七步作詩,讓你們心服口服。”
“哼,笑話,我的題目乃是自己深思熟慮之後的產物,又怎麼能夠像以前的曹植那樣七步成詩,你這破口小兒,還敢在老朽面前裝逼嗎?”
不等和張恆有深仇大恨的管偉說話,評委席中率先就蹦出來個劉老,將槍口對準張恆,就想要開始深深地批鬥。
“比比嘛比比,給老子坐在那別動,靜靜的聽詩。”
還是衛老!
當劉老想要用年齡和閱歷來碾壓張恆的時候他就非常適時地出現在張恆的身前,將對面給打回去了。
就請等着張恆出來作詩。
“沉雲壓疊蒼穹引,綠凝芭蕉葉不懂,銀劍出鞘黑幕驚,驟雨磅礴氣乾清,山高水圍相依傍,青林翠竹色慾滴,何處傳來朗笑聲,一方淨池惹漣漪。”
詩必,這次還有人說話嗎?
都尼瑪安靜了吧。
張恆環視周圍,發現沒有一個人還有膽子跟他對視。
那個劉老?抱歉現在他正坐在那邊不知道幹什麼呢?看這樣子好像是在撕自己的詩,難道是他也對應自己的題目寫詩了嗎?
那這就很尷尬了。
當聽到張恆的詩之後,還有人敢拿他們寫出來的東西看嗎?
管偉?他已經撕了,貌似撕的比劉老還要快呢!
還有些人正在將張恆剛纔所做的詩句,偷偷的傳向網上,要引起軒然大波。
“這纔是詩嗎?今天我才真的是開眼見了。”
“原來這個張恆有料啊,我剛纔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人家。”
“唉,我要是能夠寫出這麼好的詩句來那就好了,張恆前輩收徒弟嗎?我可以過來當首席弟子的。”
會館之中的人又呼啦啦的過來一片傾倒向張恆,剛纔的那些頹勢,好像就在這瞬間就被張恆逆轉回來。
還真是刺激啊。
“呃呃呃,我說這位小兄弟,你這首詩是自己原創的嗎?真的是太精彩了。”
衛老愣愣的擦着臉上的冷汗,感受着張恆爲他帶來的驚喜。
這位年輕的小友真是夠生猛的,自己都做好爲他收拾殘局的準備了,結果人家這首詩出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詩啊,這首完美的詩就是生出來打臉的。
讓那幫質疑張恆的人,都見鬼去吧。
“這還真是我自己原創的,還有今天時間有點趕,不然的話我還能夠寫的更加出色。”張恆沒有謙虛,事實上也就是如此。
和手套那種變態作詩鬥詞,他經常就是被那種碾壓性的欺凌,但那也是在面臨手套的時候纔會出現的情況,跟他練了如此之久,事實上張恆早就滿級了。
今天就是隨隨便便的說出來首詩,給你們小試牛刀的。
可你小試牛刀的詩就已經如此出色,還讓我們活嗎?
衆人現在就是這種心裡,包括衛老也是同樣的。
試問他年輕的時候也能向張恆這樣嗎?好像還真不能。
但是他又想看張恆的真實能力,只能硬着臉皮問道:““小友你現在有沒有能力跟我鬥詩呢?我想要看看你的潛力到底在哪?”
“您儘管出題就是,我答得出來就是僥倖,答不出來也算是自己的閱歷不夠,讓您擡愛。”
面對着衛老的公開挑戰,張恆冷靜的接受下來。
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在哪?能否跟這幫人真正的較量一下。
“春風得意須需盡歡。”
“人生在世應逍遙。”
“要你若非世間短。”
“未曾我想入世俗。”
“且聽他命之路難。”
“過回生機慘入迷。”
“你要今生?”
“我憑來世和你見。”
兩個人如癡如醉的對答出來,讓周圍這幫本應該是主角的人們紛紛暗淡失色。
在這種金元開路的人生道路上,還有什麼比能夠聽到這種蕩氣迴腸的鬥詩還要更加讓人興奮?
正如曾經有位非常聰明的人說過,文學最終的價值就是,他沒有價值。
難道不對嗎?
恰恰相反,他說的簡直就是真理。
張恆從今天開始,就佩服說這話的人。
而衛老?
他此時正在隆重的宣佈:“後面的比賽讓張恆奪冠,你們還有什麼異議嗎?”
“通過。”
“通過。”
“通過。”
沒有異議。
張恆那瀟灑的詩句,在加上此時跟衛老的鬥詩都能夠很清楚的向衆人表明張恆的能力,這要是再不將冠軍給他,天理不容啊。
而本次的最佳新人,當然又是重新的交在管偉的身上。衛老也是沒有什麼異議。
畢竟還是要給人家點面子的,總不能做得太絕嘛。
就是這次管偉可沒有往日的那種風光了,因爲光環都在張恆的身上加持着,跟他完全沒有什麼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張恆馬上都快要結果獎盃的同一時間,會館的大門突然之間就被人踹開,樣子跟平時張恆開門的動作簡直一模一樣,都是用腳的從來沒上過手。
“張恆,你躲在這邊逍遙幹什麼?林氏集團還有張氏集團的事情多的都快讓本小姐上吊了,你居然在這邊嘚瑟,還有沒有天理了。”
林子涵憤怒的看着眼前的張恆,根本沒想到這傢伙還能夠有作詩的能力,好像還拿到獎了,好神奇的樣子。
“衛老,這是我的女朋友林子涵,您別介意啊,我平時在家裡面比較寵她,所以這個大小姐脾氣就是……”
張恆尷尬的結果衛老遞過來的獎盃,鬱悶的解釋着自己跟眼前這個暴力小妞的關係。
但是衛老你那個眼神……怎麼那麼猥瑣呢?
都七十多歲的人了,還如此猥瑣?
爲老不尊啊。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還是懂點的,但是張氏集團不是我們這次的贊助商嗎?難道你是裡面的員工嗎?”
衛老困惑的盯着眼前表情不自然的張恆,以爲他就是個張氏集團的小員工,今天出來比賽,結果耽誤工作了,所以女友纔過來質問道。
這種情況他見得實在是太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就是當管偉聽見張恆是個小員工之後,再仔細的看看林子涵的裝扮;隨便在額頭上紮起來的小麻花,伏在耳後的披肩發,還有隨行而穿的牛仔衣,棕色小裙褲,更是讓她整個大小姐的氣質都顯示出來了。
下意識的就讓管偉以爲張恆是被保養的小白臉。
於是嘲諷的說道:“呦呵,原來我們的張大詩人是個被人包養的小白臉啊,還吃軟飯?”
此話一出,今天這個會場又一次沸騰了。
“沒想到他還是個小白臉?”
“這種市面上吃軟飯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咱麼阻止不了啊。”
“臥槽這麼好看的美女我也想吃軟飯啊。”
衆人又打算用輿論壓倒張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遇到的人嗎?
林子涵,林家棟的獨女,在認識張恆之前就是聯華市的富二代女王,又怎麼回事周欣宜那種溫文爾雅的性格呢?
碰見這種事情,當然要反擊啦!
“哈哈哈!張恆?我倒想包養你呢?怎麼樣我的張氏集團董事長?林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見面親一個唄。”
輕輕地將張恆的衣領攥在手中,林子涵輕鬆地就把張恆抓了過來,火熱的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並且將董事長三個字說的相當的重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董事長?張恆小友你難道是我們這次的主贊助商?”衛老又被刷新了認知。
如此年輕的張恆,居然都已經是董事長了?這世界好危險,他老了,真的想要冷靜冷靜。
“沒錯啊衛老,您難道沒有看集團的邀請名單嗎?單凡要是有點年輕的都應該知道我,我在網上還是相當有名的,算得上是個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