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能咋辦呢,這件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也不是她的想法,只能說是張恆這次的做法太任性了,任性到讓對方抓住了蔣欣欣唯一的命門,對國內市場的不瞭解,狠狠地敲了她一筆!
而蔣欣欣,也只能這麼無奈的看着大盤上已經呈現出崩潰的林氏集團股票,一千點、九百點、八百點,等到只剩下三百點的時候證券所就會要求平倉,那樣的話張恆手中的股票就會成爲一堆廢紙,然後升級公司的資金鍊斷裂,蛻變成一隻小公司,不斷地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任人宰割。
她看到了,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除非張恆能夠讓林氏集團的股票一路飄紅,那她的計劃才能得以正常的實施,可他能嗎?這是個問題,交給他吧。
“欣欣啊,做人不要這麼容易就輕言放棄,你在美利堅學的那套東西在華夏並不適用,誰說我們就一定輸定了,好歹我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不是嗎?你要相信我啊,力挽狂瀾可就看我了。”
張恆依舊在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思考着各種辦法的可能性,他不是在想着一會萬一失敗了之後會用怎樣的方法從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落荒而逃。
相反的,張恆思索的是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會用怎樣的方法來羞辱這幾個狂玩自大的傢伙呢?
誰說他就沒有辦法了,張恆纔不是只有蔣欣欣一個操盤手而已吧,林奇那小子在幹嗎?他就在這個地方,就在張恆身後的計算機房,緊緊地盯着股份的變更,升降,等待着隨時衝上去的致命一擊。
“我說老前輩們,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子,今天姑且尊敬你們一回,要不要喝瓶慶功的紅酒啊,三萬塊一瓶,很便宜的。”
砰地一聲打開了紅酒,張恆在桌子上給每一個人都倒了一杯,當然還有關一凡和金戈,這兩個人總歸也是客人啊,不能忘了不是嗎?
“小友你這種魄力,真的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股市上的危機了嗎?敢在這裡喝紅酒,要不是咱們幾個人都已經魚死網破了,我還真的是想要收你做幹孫子呢!”
張恆有魄力,關愛民也不是好惹的傢伙,大膽的拿起了張恆的紅酒,一飲而盡。
根本不擔心他會在裡面下毒。
而事實上張恆也沒有下毒的打算,畢竟大家開開心心的喝杯紅酒就完了,再鬧出點人命來可就不好了。
“行了,我沒有關老頭這麼好的雅興,酒就不喝了,你看看這份資料吧,林氏集團的股價已經在剛剛成功跌到了三百點,按照股市的交割標準,我們已經可以進行強行平倉了,你快點在上面簽署破產協議吧,林氏集團,從這個時候開始,就不是你張恆的了。”
金戈輕輕地把張恆送給他的酒杯放到了地上,懷中掏出了一個平板,看這樣子應該就是正在進行的大盤副本,全部集中起來印在了這臺平板上面,便於張恆翻閱。
再加上衆人都不是一般簡單的角色,除了金戈和關一凡對張恆有着直接的矛盾關係之外,個個都只是利益的驅使才針對張恆的。
以至於他們快刀斬亂麻的動作實在是夠快,大盤剛剛跌倒三百點就馬上進行了交接,把所有的股份印在了手中,穩操勝券。
那張恆呢?他應該破產了纔對吧。
沒錯,他真的是破產了,面對着三大世家的集中圍攻張恆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乾乾脆脆的就敗了,沒有任何的懸念。
這哥們剩下的,面前的一杯紅酒,身後的白紙,分崩離析的員工,還有、還有嗎?
“這份交割報告,我會籤的,但是你們能不能回答我下,我這手中的幾分合同,能不能祈求你們放過我的林氏集團呢?”
他動了,張恆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次嚴肅了起來,走到了屋中,從自己最大的依靠林奇那裡找來了幾張合同,把它們放到各位家主的面前,供他們覽閱。
關一凡見狀,啪的一下就打飛了自己眼前的那坨廢紙,至少在他的眼中是一坨廢紙,衝着張恆就指着鼻子嘚瑟道:“呵呵,張恆啊,你都是破產的人了還裝逼,難道你還真有把握能夠力挽狂瀾啊,你以爲你誰啊,破產啦,你沒錢了,還能……”
‘啪’
關愛民!
他打了自己最親愛的孫子!
一巴掌就將關一凡狠狠地扇到了身後,同時還恭恭敬敬的將地上的那坨廢紙撿了起來,重新放到了張恆的面前,垂頭喪氣的說:“這次算你贏了,老朽認栽。”
說完他就走啦,頭也不回的走啦?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緊隨着關一凡身後的金箔,杜俊傑,路超、路容都走啦,沒有一個人再在張恆的面前嘚瑟了,剛纔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場夢,一場這幾個家主做的最完美的春秋大夢。
夢想着自己能夠將張恆一次性的擊倒,把林氏集團囊入自己的口袋裡面。
然而他們想的都太多了,事情發生的就像是坨霧水,除了張恆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清楚發生了怎樣的變故讓幾個家主紛紛落荒而逃。
啪啪啪啪!
張恆鼓着掌,從自己的沙發上一躍而起,衝着都快要溜遠的幾位家主,笑着說:“各位,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嗎?像個傻子一樣的回家清點自己損失的東西,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總得給我這個主人有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吧,都別走了,我來告訴你們事情的全部經過,也清清白白的告訴你們,爲什麼,你們的家族,破產啦!”
一句話,所有的家主都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了張恆。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來踢個場子就破產了?張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是你那幾張紙上寫的是我們幾家的核心資產,信息,還有那些不可告人的記錄,但不代表你能夠讓我們幾個家族傾家蕩產,更何況你誰啊,我家族可是上百年的資產,就你一個人也能吃掉?做白日夢吧你。
“呵呵,我一個人當然做不到,這事情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不過當我說故事的時候,先向大家介紹個人,不對不對,是兩個人,曾經的王者,原四大世家之一的薛家,薛鼓老爺子還有他的少家主薛柯,就在我的背後,小黑!開門!”
why?薛家的人?
衆位家主心中頓時一涼,對於張恆所說的事情也越發的擔心了起來,畢竟一個張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後還能有幕後黑手,在纔是真正致命的。
而且他還真尼瑪有幕後黑手,薛鼓,薛柯愣是從那間小房子裡走了出來,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裡面隱藏着的陰謀詭計,終於能夠公開出來了。
張恆也能輕鬆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不停地在做着深呼吸。
這騙人裝深沉的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做啊,心情是很緊張的,不過也挺刺激的。
那麼事情結束了呢?就該是他爲所有人解釋下薛家,和張恆,怎麼可能在一塊呢?
就如他所說,事情的經過,還真就是從昨天晚上,也就是張恆和兩個校花女友正在嘿咻嘿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滴滴滴滴滴滴。
“日了狗了,是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啊,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大晚上的很忙啊,造人也是件艱苦的事情不是嗎?這要是嚇壞了怎麼辦!”
張恆滿臉鬱悶的從牀上拿起了電話,身邊還躺着疲憊不堪的周欣宜和林子涵。
其實本來兩人是不打算一起和張恆幹那個的,但誰曾想張恆在恢復了異能之後狀態神勇,一個人根本駕馭不住,於是周欣宜只能拉上林子涵一塊受虐了,兩個人加在一起,才堪堪抵抗住了張恆的猛攻。
但這好像跟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吧,還是仔細聽聽張恆的電話中,到底是誰在半夜打過來的再說吧。
“喂,請問是張恆先生嗎,我是薛家的老家主薛鼓,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一聊。”對面做死的詢問道。
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誰大晚上的沒有個正事要忙,也就是你這樣的老人了不用幹那個,今天你要不是那種非常重要的事情,本少一定能活撕了你,管你個毛薛家的,老子照撕不誤。
張恆腹黑的思索着,口中儘量堵住了怒火,平靜的說:“你有事情嗎?我正好還有點時間,如果有的話快點說,完事了我好睡覺了。”
“電話中實在是說不清楚,你要是可以的話請來一趟雅軒咖啡館,我們當面詳細的聊。”電話那頭欠揍的說道。
然而張恆還就是答應了下來,心中着實是好奇他的事情得是多重要啊,能夠讓他半夜不睡家喝咖啡?
隨即重新套上了衣服,叮囑牀上的兩位之後,挑了一輛車庫中最快的超跑,風馳電掣的找到了雅軒咖啡館,在那裡,薛家的人早就已經等待着多時了。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