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恆卻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不同於以往的那種冰冷和安全感,倒是覺得他好像很頹廢,就像現在的張恆一樣,武功盡失。
“行了,你們現在現在這裡待會吧,本小姐出去一趟,親自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回來,都等着我啊,劉叔,今天可不許逃跑啊,張恆你給我看緊了他,千萬不能在我回來之前開溜。”
謹慎的囑咐了張恆兩句,林子涵手裡挎着那隻林家棟送給她的名牌包包,歡天喜地的走出了病房的大門。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不僅僅只是張恆,就連一直躺在牀上淡定的劉安,當聽到林子涵居然打算親自下廚的時候,那臉皮都已經顫抖的不行了。
作爲林家十五年的老管家,劉安什麼沒經歷過啊,對於林子涵的手藝,那更是精通不能能在精通了。
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全權代表了劉安的感想。
沒有什麼人能夠比林子涵做的飯更難吃的,絕對沒有!
哪怕是豬食,劉安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喉嚨裡面嚥下去,但是她的菜?真的要是吃的話太困難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啊。
不過,林子涵的飯做的再難吃,劉安你也不用裹着個被子在那裡蹦來蹦去的吧,這是幾個意思?想要私奔嗎?
“劉伯,子涵不是讓你不要動嗎?”
張恆不解的詢問道,他實在是不太理解劉安爲什麼會這麼懼怕林子涵的飯菜,也許、也許是難吃了一點吧,但也不至於拖着個病體私奔吧,這也未免有些太離譜了點。
“小子,如果你要是想要在看見明天的太陽,現在就跟着我從那邊的走道上翻過去,我前兩天把那邊的圍牆給砸穿了,外面有家飯館,要走的話現在就動身,晚了的話呢怎麼死我就不保證了。”
終於,張恆和劉安之間發生了第一次完整的對話。
可誰能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啊。
因爲林子涵,兩個原本關係並不是很友好的保鏢成了同仇敵愾的同黨,不得不說,林子涵的個人魅力,有的時候還真是挺管用的。
“呃呃呃、其實我覺得啊,還是趕緊跑吧,一會要是這小妞回來,肯定能把她做的東西硬塞進我的嘴裡,快跑快跑,趁着現在清閒趕緊開溜。”
面對着劉安的邀請,雖然張恆也很不想寒了林子涵的心吧,但當他想到林子涵的黑暗料理,什麼面子,什麼軟如無力,都一邊完蛋去吧,趕緊逃了纔是王道。
以至於爲了逃命,張恆直接就是順着病牀上面摔下來的,他現在實在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硬生生的滾到了茶几上的板凳上,一邊扶着板凳,一邊緊隨着劉安的背影,悄悄地從後門逃走。
“誒,小恆,劉安,你們怎麼出來了,難道說子涵那姑娘偷偷溜走了,你們沒人照顧了?”
林家棟。
張恆和劉安的逃跑路線上居然橫空出現了一隻林家棟,正好擋在了整條後門的中間,他們是繞也繞不走,躲也躲不掉,只能強忍着頭皮迎了上去,思索着要不要實話實說,告訴林家棟真相呢?
“不是的老爺,實在是大小姐想要替我們親自下廚,我還有張恆實在是……”
劉安欲言又止的說道。
林家棟看着他那一副爲難的表情,瞬間知道了爲啥兩個人會這麼狼狽的溜出來了,一把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劉安的口袋中,回覆道:“從我後面走,子涵剛剛纔出去,記住了,這次是公款,吃的時候悠着點,小恆纔剛醒呢。”
“謝謝。”
劉安也不是墨跡的人,簡單的謝過了林家棟的慷慨,頓時背起了身後的張恆,順着他指的那條後路飛奔而去,連頭都沒回一下。
“唉,也不知道當子涵回來之後,又會鬧成什麼樣呢,不過她的那個飯啊,真的是終身難忘啊。”
林家棟心有餘悸的想到,林子涵只給他做過一次,就那麼一次就讓林家棟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在嘗試這麼生猛的東西了,對於腦神經的摧殘實在是太猛了,他簡直都快崩潰了。
“董事長,這是您讓我準備的東西,我都已經弄好了,您看您是不是過來看一眼。”
正想着呢,林家棟的身後,李原卻出現在了醫院中,懷中還抱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文件夾。
看這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一份情報。
林家棟只是拿眼睛那麼一掃,原本佈滿在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的皺紋緊緊地貼在臉上,久久的不能釋懷。
“你確定上面寫的東西是真的,那羣傢伙真的打算在這幾天進行股市投票?他們這麼有把握能夠比我手中的股份大嗎?”林家棟擔憂的問道。
語氣中還充滿着不可置信,不說別的,就算是刨除掉他送給張恆的那部分股份,林家棟也依然手握着百分之四十的絕對控股權,對於那羣撒股持有者還有董事局的董事們,林家棟可以說是全方位的碾壓,他們想要使用董事投票,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過家家嗎?
“屬下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有把握能夠將您趕下臺,不過董事投票的事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相信過幾天他們就會過來通知您過去入席,情況十分的不明朗啊,您得早做準備爲好。”
李原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實說他也不知道這羣人玩的什麼把戲,因爲這個時間卡的實在是太好了,正巧就在林氏國貿大廈傾塌的時候提出股份投票,這擺明了就就是想要針對林家棟。
“看來這次,或許有別的世家在暗中操控啊,真是的,子涵這邊剛剛脫離險境,那羣老東西就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吞併掉我手中的股份了嗎?”
林家棟說道,雙手不經意間也攥緊了拳頭,其語氣暗示的已經相當明顯了,這背後一定就是那羣世家們的老頭子在作祟,除了他們,不可能有人敢動他手中的股份,又或者,他們根本就就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