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兵蟹將。
這四個字,像是用一塊火紅的烙鐵,狠狠摁在防禦者戰隊的心頭。
簡直痛不欲生。
“你,你竟然能破我們的金湯陣。”
防禦者中,還能說話的不多,只剩可憐巴巴的一個人,估計是這戰隊的最強者,隊長人物。
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唐邪輕飄飄說道:“學了一點神州的武技陣法,就以爲天下無敵了?”
“你!”
剛說完,防禦者隊長喉嚨裡一股腥甜涌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他的傷勢加劇,現在就形同一具會說話的屍體,完全是動彈不得。
而他的這一聲,也讓周圍那些戰隊清醒過來。
然後,一片歡呼。
“贏了!”
衆人振臂高呼,暴雨沖刷在臉上,不知道是他們的淚水還是雨水。
這時候,布魯斯走到唐邪面前,笑着說道:“一直聽伯爵大人說唐先生戰力無雙,今天,我算是相信了。”
“客氣。”
唐邪笑着擺擺手,擡頭看了眼愈發嚴峻的雨勢,“再這麼下下去,恐怕會有山體滑坡,大家抓緊上山吧。”
說罷,他帶着千手、刀鋒兩支隊伍,率先登上山道。
布魯斯也帶着自己的隊員,緊隨而上。
而輪到其他戰隊的時候,不等他們上山,挺屍一樣的防禦者隊長,突然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聲,使得他們紛紛停下腳步。
“你們跟神州人素不相識,他憑什麼會這麼好心,讓你們跟着一同上山?”
防禦者隊長的話,讓不少人面容微變。
再看向唐邪等人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寒而慄。
倘若這些人在半山腰攔截,把他們全部轟下,危險豈不更大?
想到這裡,一個個面露沉重,這一步,誰都不敢邁出去了。
“自己耍陰謀,就以爲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不要臉了?”
突然地,山道上降落一道人聲,開闊雄渾,正是唐邪的聲音,“除防禦者戰隊,其他人若符合晉級資格,儘管上山,如果手中令牌不夠,我這兒還有幾塊,免費贈送。”
好似一道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防禦者隊長的臉上。
聞言,衆戰兵的腰桿頓時挺起來了。
近百道目光落在防禦者隊長的身上:“你剛纔說……我們不能上山?”
防禦者隊長的嘴脣剛剛動一下,肋下突然一疼,周身一輕,直接被踢飛出去。
最後,他重重趴進一塊泥濘,腦袋泡進水裡,連話都說不了了。
“咱們跟着神州朋友的腳步,上山!”
衆人擡起腳,心中的積鬱一掃而空。
片刻後。
這山腳下已經寂靜若死。
一如此時的米國看臺。
十幾名領隊,相顧啞然,彷彿靈魂都受到莫大的震盪。
良久。
總領隊重重的咳嗽一聲,霍霍的磨着牙齒,說道:“折掉一支防禦者而已,別忘了,我們還有三支戰隊,他們的實力,均在防禦者之上!”
一些強國,有資格保送最多四支隊伍參加比賽。
神州如此,米國自然也是如此。
“沒錯!”
“是咱們被嚇住了,沒必要這麼緊張。”
“等到了第二輪淘汰賽,肯定再次驚爆他們的眼球!”
幾人互相安慰着,紛紛把視角,調到了此時的安全屋裡面。
說是安全屋,其實,更像是在山頂建造了一棟宮殿。
光是大廳,就有半塊足球場那麼大。
此時,已經有不少戰隊,在大廳裡休養生息。
三支米國戰隊,亦在其中。
“湯姆,有多少戰隊晉級到第二輪了?”
“算上防禦者,正好是二十支。”
“哈哈,理論而言,是六十支隊伍晉級,現在只剩三分之一。”
說到這兒,米國戰兵們俱都發出恣意的笑聲,這種凌駕於賽制之上的感覺,讓他們頗爲陶醉。
周圍有不少戰隊聽到這番話,全都皺起眉頭,目露怒火。
這些米國戰隊太猖狂了!
而就在這時,安全屋的大門突然傳出一聲滴響。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轉過視線。
一名俊朗的東方面孔首當其衝,在他身後,烏泱泱的一大幫人,全都走了進來。
足足有百人之多。
“什麼!”
那三支米國戰隊瞬間站起。
眼簾深處,有一團煞氣正逐漸的涌動而起。
這些人的出現,便意味着一件事。
防禦者戰隊失敗了。
“這個東方青年,不簡單。”一名面帶刀疤的米國戰兵沉聲說道。
“諾曼隊長,你的意思是他敲開了金湯陣的防禦?”
“憑他一人的能力,應該不可能。”
諾曼的目光轉移到千手和刀鋒兩支戰隊上面,“別忘了,神州的戰隊可不只有輪迴一支。”
說完後,諾曼突然輕咦一聲。
因爲那東方青年正朝他的方向走來。
“有膽魄,自己還敢找上門來。”
諾曼眯起視線,雙拳微微的攥在了一起。
身後,同伴流露一絲擔憂之色,小聲提醒:“諾曼,不要衝動,在安全屋裡動手,是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我知道。”
諾曼個頭很高,俯視着看向唐邪,更襯的他威勢十足,“神州人,你想來炫耀戰果,那你就太可笑了,防禦者,是我們四支戰隊中,最弱的一支。”
跟在唐邪身後的那些戰隊,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股絕望之意於心頭油然而生。
接下來的淘汰賽,恐怕他們也只是陪跑,鬧不出什麼動靜。
這屆百國比武,儼然是米國、神州以及其他老牌強國的爭鬥。
“你搞錯了,我只是想來問你一件事。”
面對諾曼的示威,唐邪的反應異常平淡,“你們跟沃特森家族的關係如何?”
諾曼一怔,隨即道:“丹坲市的一個貴族吧,沒什麼交集,在全米國範圍內,他們只能算普通的豪門而已。”
“嗯,那就好。”
唐邪點點頭,心裡放鬆了下來。
他與沃特森家族是朋友,假如這些戰隊也跟沃特森私交甚好,他至少要給些面子,但聽諾曼這麼說,他也就沒那麼多顧忌,可以爲所欲爲了。
“距離生存戰結束,還有時間,要不要去外面打一架。”
唐邪的嘴角輕微揚起。
一股濃烈的**味,轟然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