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放的,難道是我放的?敢做不敢當,你這人真沒意思。”見杜世泉捧着身份證辯解,凌旭忍不住開腔了:“杜科長,剛剛你不是說不賴賬嗎?怎麼現在出爾反爾呢?
大家可都看着了,身份證是你從保險櫃裡拿出來的,這個保險櫃的鑰匙只有你自己有,別人沒有鑰匙,現在你想狡辯就不成,杜科長,事到如今,你無話可說了吧?”
“不-------不是------你讓我先捋一捋,我現在有些懵。”杜世泉揉了揉額頭,一臉不解的看着手中那張身份證,口中嘟囔道:“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捋什麼捋啊?人證物證俱在,事實清晰明白,有什麼好捋的?”數落了一句,凌旭指着杜世泉手中的身份證,問他:“杜科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拿我身份證幹什麼?”
杜世泉:“是啊?我沒事拿你的身份證幹什麼啊?”
凌旭:“我問你呢,你問誰啊?”
杜世泉:“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把你的身份證鎖在保險櫃裡?”
凌旭:“是啊,你爲什麼要把我的身份證鎖進保險櫃?”
原本就有些蒙圈的杜世泉,被凌旭這麼一繞,腦子更加糊塗了,見杜世泉已經被繞暈了,凌旭便把視線轉向李恆恩:“李組長,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你已經知道誰是誰非了,這次的事情,希望調查組能夠還我一個清白。”
“嗯,我們會的。”迴應了凌旭一句,李恆恩打量了杜世泉一眼,從杜世泉手中把凌旭的身份證拿去,反覆看了幾遍後,他把身份證還給凌旭,一臉陰沉的瞪着杜世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有有,我有很多話要說,可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杜世泉焦急的說。
“你就從身份證的事情說起,說說凌旭的身份證爲什麼會在你的保險櫃裡鎖着?”見自己說完後,杜世泉愣在原地發呆,回答不出自己的問題,李恆恩沒好氣的訓斥道:“沒事找事,自作自受。”
訓斥完,李恆恩合上手中的記事本,環視了周圍一圈,他語氣嚴肅的說:“關於世泉同志舉報凌旭同志的事情,我們已經掌握了其中的原因和過程,現在宣佈處理結果。
經調查,霖晨分局財務科長杜世泉,舉報凌旭採用暴力手段搶奪保險櫃,圖謀保險櫃內的機密文件的內容,和事實不符,凌旭搬運保險櫃系事出有因,故裁定舉報無效。
對於杜世泉此次舉報不實所涉及的問題,調查組將會如實反饋給支隊和市局,待支隊和市局研究之後,將會做出對杜世泉的處理決定,這次的事情到此爲止,希望大家引以爲戒。”
宣讀完處理決定,李恆恩不滿的瞪了杜世泉一眼,隨後便要離開,就在這時,凌旭攔住了他:“李組長,別忘了經費的事情?你是見證人,得給我主持公道。”
被凌旭這麼一提醒,李恆恩這纔想起經費的事情,稍一沉吟,他點頭說道:“之前杜科長跟凌大隊長打賭,如果保險櫃裡鎖着凌大隊長的身份證,杜科長把財務科第一季度的經費轉給刑警隊使用。
剛剛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保險櫃裡的確有凌大隊長的身份證,既然這樣,按照之前的約定,杜世泉把財務科第一季度的辦公經費轉交給刑警隊使用,等區財政局把拖欠的經費補齊之後,財務科自行領取。”
宣讀完這些,李恆恩本想就此離去,但凌旭還是不幹,他擔心杜世泉變卦,非得讓李恆恩好人做到底,看到凌旭黏上自己了,無奈之下,李恆恩只得按照凌旭的要求,逼杜世泉把經費轉給凌旭。
杜世泉的確想賴賬,打算等到李恆恩離開後,拒不支付經費,事情都鬧得這種地步了,誰還講情面啊?可沒想到凌旭竟然猜透了他的心思,黏着李恆恩把經費的事情解決。
見李恆恩出面了,杜世泉雖然心中不情願,卻也不敢說什麼,咬牙切齒的看着凌旭,杜世泉把財務科第一季度的經費,悉數轉給了刑警隊。
刑警隊一個月的經費是三萬元,第一季度總共是九萬元,雖然財務科的人員比刑警隊少三分之二,但做爲掌管財政大權的科室,財務科的經費卻一點都不少,每個月兩萬七千元,僅比刑警隊低三千元。
要是換個科室,或許經費無法補充刑警隊,但財務科的經費卻足夠了,把八萬一千元的資金轉到刑警隊的賬戶上,逼杜世泉打了一張九千元的欠條,凌旭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將經費的問題解決後,凌旭笑眯眯的把李恆恩送走,孔延風和鮑興邦等人也跟着出去了,只剩下杜世泉失魂落魄的站在保險櫃旁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