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咱們田教官讓你去上課。”
“同學,回教室上課去,什麼?不去?不去我還揍你。”
“同學,練到半截,你怎麼走了呢?趕緊去綜合教室集合。”
“同學,你骨骼精奇,格鬥搏擊這一項目,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
“同學,還躲呢,田教官生氣了,已經發話了,凡是中途退課的學生,一律按逃兵給予懲罰。”
“祖翔峰,趕緊滴,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綜合教室,田教官在哪兒等着呢。”
“王雲齊,麻利滴,把咱們縣局那幾個人,全都叫回去,誰要是不去,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他四個月不許回家。”
“劉棟樑、禇海軍,你們什麼意思?別人回來也就回來了,可你們幾個身爲我的室友,怎麼也跑回來了?拆我臺啊?”
一聽這話,劉棟樑和褚海軍忿忿的吐槽說:“你還知道咱們是室友啊?那你之前在綜合教室的時候,打我們打的這麼狠,看你那下手的力度,我還以爲你是爲了獨佔田教官,誠心把我們給打跑呢。”
聽到這兒,凌旭的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咳咳……誤會……這絕對是誤會。”
朝衆人表示了歉意,凌旭好說歹說、連唬帶詐、連蒙帶騙,總算是把那些學員們給弄回綜合教室了。
望着面前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學員,田玉秀看向凌旭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股不滿:“凌旭學員,你很厲害嘛,一個人能打跑三十多名學員,男學員你打也就打了,可其中的女學員你也不放過,你解釋一下,爲什麼那些男學員全都傷在臉上,而那些女學員卻全都傷在胸部呢?”
“教官,天地良心啊,那些女學員的胸部,不是我給打腫的。”凌旭滿臉委屈的看着田玉秀。
聽到凌旭的這番辯解,田玉秀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怒了:“我沒說腫不腫的事,我說的是那些女學員胸前衣服上的手抓印。”
“咳咳……習武之人……切磋……難免有些失手……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那啥……想必不會拘泥於這些小節的……”支支吾吾解釋的時候,凌旭下意識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待凌旭話音落下,田玉秀美眉一皺,用手指了指凌旭:“看你剛纔打完人之後,臉不紅、氣不喘,想來也是有些基礎的,這樣,我來會會你,咱倆切磋一下。”
“田教官,這……還是算了吧?”
“怎麼?你不敢?”
“我哪敢跟您動手啊,你饒了我吧。”
“剛纔你不是說江湖兒女不拘泥於小節麼?怎麼現在扭扭捏捏的?”
“我剛纔那是說着玩的。”
“玩?訓練場上沒有“玩”字一說。”
說完這句,田玉秀擺出一個攻擊的架勢:“你做好準備,我接下來要進攻了,三、二、一。”
“一”字剛剛落下,田玉秀就一個旋風閃,把身子衝到凌旭跟前,在凌旭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用手鎖住凌旭雙臂,小蠻腰一用力,身體順勢一翻,就將凌旭給背摔了過去。
凌旭被摔倒後,心中十分懊悔,他之前嘚瑟的有些過頭,以至於把異能給消耗光了,只剩下區區五秒鐘了,這點時間的異能,只能做三件事,一是滅了田玉秀,二是廢了田玉秀,三是辦了田玉秀,可這三件事,凌旭沒有一件敢幹的。
即使用異能反抗,凌旭頂多只能反抗五秒鐘,五秒鐘之後就沒招了,這麼一算,與其反抗上五秒之後再捱揍,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直接捱揍呢,至少這樣還能省點異能。
想到這裡,凌旭無奈的閉上雙眼,只得硬着頭皮站在那裡任由田玉秀對他展開攻擊,過肩摔,背摔,側摔,捕俘刺,膝上頂,掃堂腿……
中間凌旭被打急了,本能的試着反抗了兩下,結果非但沒有擋住田玉秀的攻擊,反而被揍的更狠了,也不知道田玉秀嬌柔纖細的身體內,哪來的這麼大能量?竟然打的凌旭這個大老爺們絲毫無還手之力。
被揍了幾分鐘,凌旭見田玉秀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琢磨着這麼下去可不行啊,所以凌旭把心一橫,兩腿一蹬,兩眼一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貨竟然從地上裝起昏迷了。
田玉秀對自己出手的力度十分自信,進攻凌旭的時候,即能讓凌旭吃點苦頭,又不至於傷着凌旭,可是沒有想到,剛教訓了凌旭四五分鐘,竟然發生了意外,凌旭居然被打的的昏過去了。
“凌旭學員,你沒事吧?”
“凌旭學員?凌旭學員?”
呼喊了兩聲,見凌旭沒有反應,田玉秀眉心一擰,蹲下身子號了號凌旭的脈搏,然後又扒開凌旭的眼皮,觀察凌旭的眼球。
“臥槽……這美女還會把脈嗎?怎麼還翻開我的眼皮?難道她真的懂中醫?”
想到這點,凌旭心頭一緊,擔心會被田玉秀看出破綻來,所以凌旭只得用力翻着眼珠子,讓自己的眼白露出來,看上去一副傷勢嚴重的樣子。
把着凌旭的手腕,田玉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奇怪?不對啊?他的脈象平穩,按說沒什麼大礙啊?可是他現在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呢?竟然直接陷入了昏迷?難道,我剛纔不小心傷到他的要害部位了?”
自言自語完,田玉秀把凌旭平放在地面,解開凌旭上衣的扣子,用力按了按,給凌旭做了幾下心臟復甦,可是貌似沒有什麼效果,凌旭依舊還在昏迷。
見此情形,田玉秀只得改變方法,她掰開凌旭的嘴,緩緩俯下頭,想要給凌旭做人工呼吸。
感受到田玉秀的舉動,凌旭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心中暗暗竊喜:“值了,值了,竟然得到了美人之吻,這頓揍挨的簡直太值了。”
凌旭因爲心中實在太過於高興了,以至於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而此時田玉秀正低着頭的想要給他做人工呼吸,因此把凌旭臉上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裡了。
望着凌旭臉上猥瑣的笑容,想起凌旭脈搏上的脈象,田玉秀頓時明白過來了,她擡起頭,把凌旭的腦袋放回地面,然後指着一名胖乎乎的學員說道:“你過來給他做人工呼吸。”
“是,教官。”那名學員起初怔了一下,回過神後,隨即應聲作答,接着,他來到凌旭身旁,蹲下身子,想要掰開凌旭的嘴巴,以便進行人工呼吸。
可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剛田玉秀一掰就開的嘴巴,此時竟然怎麼都掰不開,那名學員都拿出吃//奶的勁了,但凌旭的嘴巴依舊嚴絲合縫,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田玉秀說話了,只聽她語氣冷淡的說着:“凌旭學員,你要是還不張開嘴,那我就讓咱們班上這些男學員們,一個一個的輪流給你做人工呼吸,直到把你的嘴給親開爲止。”
聽到這麼狠毒的話,凌旭嘆了口氣,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望着面前那副碩大的頭顱,環視了四周的男學員一眼,凌旭面容一整,表情裡露出一絲剛毅,聲音低沉,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教官,我錯了。”
聽到凌旭認錯了,看到他身上灰頭土臉的樣子,田玉秀讓那名男學員回到原位,然後讓凌旭站起來,待凌旭站直後,她讓凌旭去外面洗一洗。
看着剛纔奄奄一息的凌旭,此時又變得生龍活虎了,那些學員們不禁紛紛大笑,待凌旭離開教室去洗身子的時候,他們互相議論了起來。
“原來這傢伙是裝的啊,哈哈……我就說嘛,他一個人能打敗一個班的警校在校生,怎麼可能這麼弱呢?”
“就是啊,我聽說上次被凌旭打敗的那些在校生裡面,還有兩個跆拳道黑帶高手呢,結果在凌旭手上一招都沒有抗住。”
“這傢伙裝的真像啊,要不是他自己站起來了,我還真以爲他被田教官給廢了呢,結果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聽到學員的議論聲,田玉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走到學員面前,詢問其中的緣由,待她聽完凌旭上次單挑一個班的戰績後,把頭轉向門口,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原來,他一直在讓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