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旁邊的停車場內,凌旭一臉眼饞的看着面前這輛粉色帕加尼跑車,他剛剛在網上查了查,這種跑車的價格約爲2900萬rmb,望着眼前如同藝術品般的跑車,凌旭握了握手裡的刀具,瞄了瞄對面光潔亮麗的車身,他一時有些下不去手。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凌旭嘆了口氣,他放棄用刀具在車身上亂劃的注意,凌旭原本打算用手裡的刀具在車身上胡亂劃刻一通,可當他真正看到車身後,他被跑車的藝術氣息給震住了,決定放棄之前的粗魯作法,改粗魯爲文明,對車軲轆下手。
打定主意,凌旭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開始對車軲轆動手腳,雖然跑車的車胎比普通車胎結構複雜一些,可不要忘了,凌旭曾經是一名專業的修車學徒工,憑藉曾經紮實的實踐經驗,凌旭沒費吹灰之力就把跑車的四個輪胎給搞定了,原來,凌旭將四個車軲轆的固定螺絲全都卸下來了。
昨晚凌旭自從收到莫晚茗的信息後,便坐不住了,雖然案件的期限快要到了,偵辦工作迫在眉睫,可凌旭卻怎麼都不能靜下心來,因此,第二天一亮,他跟彭震罡請了一天假,想要坐動車去燕京,可是從網上一查,他發現動車票只剩下下午的了,焦急之下,凌旭開着彭震罡的私家車來到了燕京。
雖然凌旭不願意理會自己那個未來的大姨子,可是有些事情只能找她幫忙,所以凌旭給莫晚晴打去了電話,詢問莫晚晴的近況和山本太郎的信息,凌旭本以爲莫晚茗還會跟之前似得嘲諷自己,可是沒有想到,莫晚茗並沒有這樣,而是把她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了凌旭。
說完之後,莫晚茗掛斷了電話,收起電話後,凌旭心中有些詫異,這一次跟他預想的情況有些不一樣,莫晚茗在電話中說話的語氣,沒有以前那麼冰冷刻薄了,聲音也溫柔了許多,雖然心中感覺奇怪,可凌旭怎麼在意這件事情,他根據莫晚茗提供的信息,來到了燕京大學旁邊的停車場,找到了山本太郎的跑車。
凌旭搗鼓利索之後,坐回自己的車內等着,來之前,凌旭事先把車庫裡的監控探頭的線路給剪斷了,然後把自己的車開到了一個角落裡,這樣一來,他既不用擔心自己的行跡被發現,又可以隱身在角落裡觀察一下那個山本太郎,看看自己那個情敵長什麼樣。
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車庫內變得熱鬧起來,許多學生都來這裡開車,奔馳、寶馬、法拉利、保時捷……望着那些學生們駕駛的豪車,凌旭由衷的感慨道:“這是學生嗎?這一個個的都是小土豪啊,我什麼時候也有一輛屬於自己的拉風跑車呢。”
就在凌旭坐在車裡感慨時,忽然,他看到一個長相陽光英俊的年青人,在幾名女生的簇擁下,走到了停車場,那幾個女生也都是家境殷實之人,每人都有一輛豪車,可是她們卻一臉癡迷的跟在年青人身後,就好像粉絲跟着自己的偶像一般。
望着遠處那個瀟灑帥氣的年青人,凌旭瞬間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那肯定就是山本太郎了,因爲此時山本太郎停在了那輛粉色的帕加尼跑車面前,並且用遙控鑰匙打開了車門。
瞅了瞅山本太郎那英俊陽光的臉頰,凌旭擡頭從反光鏡上照了照自己,然後酸溜溜的嘟囔道:“這孫子是不是整容了?應該的整容了,肯定是整容了,我是沒整容,我要是整的話,絕對比這孫子帥一百倍。”
說話間,凌旭看到山本太郎跟同學們打完招呼開始準備上車了,看到這兒,凌旭登時來了精神,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可是沒想到,就在山本太郎打開車門想要往駕駛室內坐時,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之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將手收了回去。
隨後,山本太郎開始環視四周,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見沒有任何異常,山本太郎圍着自己的跑車轉了一圈,查了查車身,然後他蹲下身子檢查輪胎,隨後,他發現了車輪的異常,看到有人把車軲轆上面的固定螺絲給卸掉了,山本太郎冷冷一笑:“八嘎,這是誰搞的惡作劇?真是幼稚。”
看到對方只是卸掉了四個車胎上面的固定螺絲,目的是爲了讓自己開動跑車時出現車身趴窩的醜劇,所以山本太郎並未多想,他把眼前的事情當成了某個學生的惡作劇,重新鎖上車門後,他給修車公司打了個電話。
十多分鐘後,附近汽修廠的兩名修車工人來到停車場,當他們把輪胎重新固定好之後,山本太郎擔心還有其它問題,便把鑰匙扔給工人,讓對方對車子進行一次全面檢查,吩咐完,山本太郎叫那二人把車子開走,而他則步行離開了停車場。
當凌旭看到山本太郎用手摸向腰間的動作時,腦海裡瞬間閃過一絲亮線,他緊緊瞪着遠處的山本太郎,望着山本太郎的舉動,凌旭眼中盡是思索之色,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待山本太郎離開停車場後,凌旭發動車輛,想要跟上去。
可就在這時,凌旭意外接到了王藝欣打來的電話,王藝欣在電話裡告訴凌旭,所裡戶籍警楊善勇的父親因病去世了,按照慣例,這種時候,凌旭做爲所裡的領導,必須得回去幫忙張羅喪事。
聽到這話,凌旭不禁有些疑惑:“楊善勇家裡有喪事,不是應該他自己辦理嗎?怎麼這事還讓我摻和呢?”
見凌旭不明白,王藝欣從電話裡解釋說:“凌所,是這樣的,楊善勇的父親去世,縣局領導和其它派出所的一些同事肯定會前去弔喪,到時候、領路、收賬、迎接、憑弔、送人,這些都需要所裡的同事們幫忙。
楊善勇父親的喪事是在老家辦理,屆時,縣局領導和戶政科的同志們肯定要來弔喪,但是他們不認識楊善勇的老家,咱們就得派人把他們領過去,到了目的地之後,咱們還得幫忙收賬。
因爲咱們這兒弔喪有留紙禮錢的習俗,那些前去弔喪的人,每人都會留下一份紙禮錢,按照慣例,這些錢都是由所裡的同事幫忙收着,把留錢人的姓名和數額登記下來,事後統一交給楊善勇。
除此之外,還得有人專門從他家幫忙迎接來客,領着衆人憑弔、祭奠完死者,最後在把客人們送出去,因爲之前的事情,楊善勇不好意思跟你打電話,所以託我給你說一聲,希望你能回來幫忙料理一下喪事。
安排人選、佈置車輛、出面迎接,這些事情都得由你來安排,雖然宋指導員跟楊善勇的關係較好,可他畢竟只是指導員,身份上有些不足,您是所裡的所長,楊善勇是您的兵,不管您跟楊善勇的關係多麼惡劣,這種時候,於情於理您都該出面幫忙操辦一下。”
“這麼麻煩啊。”凌旭猶豫了片刻,然後答應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你先佈置一下人手,讓所裡的同志先幫忙操辦着,我現在從燕京了,四個小時之後才能趕回去,到了所裡之後,我再跟你聯繫。”
說完,凌旭掛斷了電話,他本想稍後去見見莫晚晴,眼下看來沒有機會了,開車駛出停車場,見山本太郎已經不知去向了,凌旭只得駕車打道回府,路上,凌旭有些鬱悶,這一趟燕京之行,除了從停車場兜了一圈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行駛,凌旭趕回了派出所,此時的派出所除了王藝欣和幾名值班民警外,剩下的全都去楊善勇老家幫忙了,通過詢問得知,原來楊善勇的老家是河楊鎮的,距離城關鎮有五十多裡地的路程。
問了問楊善勇家裡的情況,凌旭掏出三百塊錢,讓王藝欣以所裡的名義買幾個花圈送過去,接過錢後,王藝欣朝值班室喊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名二十多歲,瘦瘦弱弱的協警跑了出來。
凌旭從所裡監督臺上見過這人的信息,他叫袁朝陽,原來在戶籍室幫忙,後來調到了陸耀慶手下,協助陸耀慶管理轄區內的廢棄廠房,見到兩人,袁朝陽急忙給二人打招呼:“凌所好、王副所長好,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王藝欣把凌旭給的三百塊錢遞給他:“小袁,你開車去鎮上的殯儀用品商店買三個好一點的花圈,一個寫凌所贈送,一個寫宋指導員贈送,剩下一個寫全所民警贈送。”
聽到王藝欣的吩咐,袁朝陽臉上露出一絲爲難:“王副所長,你也知道楊哥對我們兩個有意見,他連我倆隨的紙禮錢都不收,我要是給他去送花圈,以楊哥那小心眼,我擔心他會想多了,所以-------您還是換個人吧。”
“什麼?楊善勇把你和小孟的紙禮錢給退回來了?”王藝欣有些意外。
袁朝陽點了點頭:“是啊,正因爲這樣,宋指導員特意讓我和小孟還有溫少春在所裡值班。”
聞言後,王藝欣搖了搖頭:“這個楊善勇,怎麼這麼小肚雞腸呢?算了,你們在所裡值班吧,待會兒,我還是跟凌所把花圈送過去吧。”
說完,王藝欣請凌旭上車,然後開車拉着凌旭去買花圈,買完付賬之後,王藝欣開車載着凌旭朝楊善勇老家趕去,想起之前的事情,凌旭有些好奇的問王藝欣,楊善勇在所裡的口碑怎麼樣?和同事們的關係處理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