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是楊洪濤前世上大學時同寢室的老大,本來按照真實的生曰年齡來算,李逸風應該是寢室的老二纔對。不過這傢伙天生就愛給人當老大,從小到大爲了這麼一個虛名,也不知道無原無故的替他所謂的“小弟”和人打過多少次冤枉架,卻一直是癡心不改。
到了大學裡面,就爲了一個寢室裡的排名,李逸風就硬是虛報了一歲,先把老大的名號搶到手裡。後來雖然被人發現了他的真實年齡,他也無論如何不肯再讓出老大的位置,寧可咬着牙掏腰包安排哥幾個連續[***]了一個星期,才勉強讓哥幾個承認了他老大的地位。
大學四年裡,同寢室的四個牲口相處得如同異姓兄弟一般,雖然沒有效仿桃園三結義,搞個什麼磕頭結拜的儀式,不過彼此心裡面都是真的將另外三人當成自己的親哥們兒。只是四個人中只有楊洪濤和老三是中都本地人,老大李逸風是雲南人,而老二的家則更是遠在東北。所以大學畢業後,四兄弟天各一方,也只有老三才會偶爾和楊洪濤聚上一聚。
兄弟之間雖然見不到面,不過現代的通迅便捷,不但天南海北隨處可以通電話,而且時不時的也能在網上碰到,所以畢業後哥幾個到是沒怎麼生份,反而因爲距離的阻隔彼此更多了一份思念和牽掛。
楊洪濤還記得,李逸風在網上聊天時說他回到老家後本來已經遵從了他老爸的按排進入當地一家有名的國企,不過隨後聽說當地的警校在社會上急招一批擴招生,如果一旦考上,只要經過一年的培訓就能夠上崗成爲一名人民警察。
李逸風從小就夢想有一天能當上警察,可以在腰裡彆着把槍滿世界抓壞人的那種,只是考大學那會兒體檢沒合格,自然失去了報考警校的資格,這時候眼見機會再次來臨,他當然不想放過,試着報了一個名,本來也沒報着多大的希望,不想還真考中了!
一年的培訓期結束後,李逸風就被分配到刑警大隊,據李逸風在網上說,那兩年他大功小功立了無數,光是獎章都收了十幾塊,職位也是一升再升。楊洪濤還記得,在他前世出事前最後一次在網上和李逸風聯繫時,李逸風說他又立了一個什麼二等功,已經被破格提拔爲雲南某邊境城市的公安分局副局長了。
可是現在楊洪濤看到李逸風的樣子,卻分明只是一個街道派出所的片警模樣嘛,又哪裡有半分副局長的威嚴?難道說……這哥們兒前幾年一直都是在和他吹牛!
然而不管他到底是副局長,還是一個小小的片警,但是在楊洪濤的眼裡,李逸風始終都是大學四年裡那個仗義豪爽、愛充大哥、愛裝酷、死要面子的哥們兒!
他鄉遇故知總是會讓人心生感慨,更何況楊洪濤遇到的還是那種當初鐵得恨不得同穿一條褲子的哥們兒,所以……楊洪濤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溼潤了,望着李逸風那酷酷的表情,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激動和欣賞的神色來。
只可惜現在的楊洪濤已經是兩世爲人,他如今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和前世的他相差十萬八千里,在李逸風的眼中,楊洪濤根本就是一個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就算李逸風的想象力再怎麼豐富,也絕對不可能會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有幾分病秧秧的年輕人和自己的大學同窗聯繫到一起去。
所以……當李逸風一留意到楊洪濤眼中那無法抑制住的真實情感時,就不由自主的一陣惡寒,自然而然的把楊洪濤歸類到BL這一擁有特殊嗜好的羣體之中了。
“喂……說你呢!看什麼看?我的話你沒聽到嗎?立刻給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要亂動!”
李逸風揮舞着手中的警棍,氣勢凜然的向楊洪濤逼近了幾步,然後怒目橫眉的用手中的警棍指向楊洪濤的鼻子尖,露出一副你再不配合我就拿棍子砸你的架式來。
楊洪濤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很聽話的抱着腦袋緩緩在原地蹲了下去。
這一刻,他忽然發覺,某位喜劇明星在春晚上說的那句經典的臺詞……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這根本就是扯淡嘛,比較起來他感覺自己此時纔是最最悲哀的。面對着往曰裡最好的哥們兒卻是隻能相逢而無法相認,這種心裡的痛苦又是讓人何等的煎熬!
“這幾個人都是你打傷的吧?”李逸風掃視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三個打手,不由暗自心驚,同時對待楊洪濤的態度也越發的謹慎和嚴厲起來。
“是……是我打的。”楊洪濤本是出於正當防衛,纔會出手打傷這幾人,這個也沒什麼好抵賴的,而且他也相信李逸風絕對不是那種顛倒黑白的人,因此對李逸風的提問沒有任何的牴觸。
“那好……就請你先跟我走一趟吧!”李逸風聽得楊洪濤親口承認,不由得神色更是凝重,忙掏出手銬子就要先把楊洪濤銬上才能放心。
“警察同志……我看您是誤會了吧?”
一旁的辛月見狀趕忙跑過來對李逸風說:“警察同志,拜託您先了解一下情況好不好?明明我和我的這個朋友纔是受害者嘛……剛剛我和他在小吃街裡吃完東西出來時就被這四個人無原無故的圍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故意挑釁、意圖行兇……我可是打電話報過了警的!怎麼你們警察來了,反而不問青紅皁白的就要抓受害者呀?”
“什麼?你說你剛剛報過警?”
李逸風聞言微微一怔,不過扭頭看了看現場這幾人的樣子後,又忍不住苦笑着說:“你說……躺在地下這幾個人是意圖行兇的人,而你這位朋友卻是受害者?呃……你看看他的樣子象是受害者嗎?”
辛月聞言頓時大怒,用力哼了一聲,說:“警察先生,您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受害者就只能是一副悽慘的樣子纔對嗎?那我問你……假如您穿着一身便衣走在街上,卻突然遇到幾個攔路搶劫的混混,那麼您是不是隻有被他們搶走出身上所有的錢,再被狠狠的揍一頓,那您才能被稱作是受害者。而您若是奮起反抗,打倒了幾個搶劫犯,那您就只能算是行兇的惡徒了?”
李逸風被辛月說得啞口無言,但卻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神情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這位女士說得對,如果是那種情況的話,您的朋友打傷了對方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本質上他仍然還是受害者。不過……唉……人生真是寂……呃……不過這個到底誰是誰非,我說的不算,還必須得經過調查取證後才能確定。而在沒有確定這啓事件的姓質前……也只能先麻煩你們幾位都先和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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