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不到一小時時間,胖子、桓夢抵達海州。
胖子因爲和齊樹裕書記約好晚上九點半去他的家中彙報工作,時間尚早,他也沒有去省裡找其他領導或到有關部門拜訪,而是跟着桓夢去了省立人民醫院。
胖子、桓夢徑直到了章潤母親所住的病房。胖子、桓夢進病房後都不禁一愣,他們都沒有想到陳哲康院長給章潤母親安排的病房房間這麼大,而是還是套房,這樣的房間平時最起碼是省一級的領導才能享受。陳哲康這次真是給足了胖子面子。
可是病房裡悲慼的氛圍卻和如此豪華的病房很不適應,胖子到了病房的裡間,看到臉色蒼白,一臉悲苦的章潤就像傻了一般握着她母親的手。
章潤母親的臉色和章潤一樣蒼白,她靜靜地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顯然仍沒有甦醒。
病房內有兩個護士,一個正在忙着換藥,另外一個正在記錄着心電圖、即時血液計上面的數據。
胖子、桓夢都沒有立刻去驚擾章潤,他們安靜地病牀的旁邊站着,同時隔空打出一律真氣,飛速查看了一番章潤母親體內的情況。胖子、桓夢現在體內的真氣已經同源化,他們所看到的自然也都是差不了多少。
他們發現,章潤母親的病真夠重的,大概她的病情早就有病竈了,大概一直心疼錢不願意看病,諱疾忌醫,才最終落得這樣的地步。
這時。醫生查房來了,胖子一看帶頭的醫生是一位頭髮已經花白,年齡看上去已經快到60歲的老者面,忍不住笑了。這醫生他也算是非常熟悉了,就是那位他在急診搶救室救小花、秦明明時打過一次交道的範主任。
範主任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他心目中的神醫胖子會在這裡出現。自從他那次親眼目睹胖子救治小花、秦明明的手段後,自然由衷欽佩。他一直後悔沒有留下胖子的聯繫方式,因爲他有太多醫學方面的問題,想虛心請教胖子。
這次,範主任驟然看到胖子,欣喜萬分。他立刻拋開了威嚴。歡快地與胖子打招呼道:
“胖小子,你終於出現了,上次你匆匆離開,我還有許多的疑問沒來得及問你。這次我可不能再輕易放你離開了。”
範主任的呼喊聲。終於將章潤驚到了。她擡頭看到了已經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胖子、桓夢。立刻站起身來打招呼。道:
“沈先生、夢姐姐,麻煩你們親自過來了。可是我的母親已經沒有了希望,她頂多只有幾天的時光了。我母親他實在太可憐了。父親去世的早,她爲了將我撫養成人,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將我撫養成人,她自己卻病倒了,還患的是這麼要命的病,她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說罷,章潤一頭撲到了桓夢的懷中,嚶嚶地啜泣起來,眼淚如泉水般涌出。
範主任目睹這一幕,忍不住也是長嘆一聲道:“這母女倆人確實可憐。本來是無錢看病,後來有錢了,還得到院長的特別照顧,可是沒想章夫人夫人的病情這樣嚴重。這麼重的病情,就是華佗再世,也是無能爲力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全力多維持她一些時日了。”
胖子凝視着範主任,問他道:“這位章夫人從現代醫學上是不是已經宣判了她的死刑?”
範主任點點頭道:“理論上應當可以這樣理解。除非有什麼奇蹟誕生!對啦,胖小子,你可是神醫啊,你是不是還會有什麼特殊的資料手段?”
胖子笑眯眯地搖搖頭,謙遜地對範主任道:“我也不一定有什麼好辦法,但是我的女朋友,可能會有一點辦法來治癒章夫人。可她暫時沒有行醫執照,只是口頭上被陳院長聘用了你們醫院的顧問,不知道範主任和病人的家屬敢不敢將章夫人交給她治療?”
範主任這才注意到桓夢,他上次見到柳夢婕時認爲,這美少女漂亮到這般恐怖的地步,恐怕世上很難找到能和她媲美的女孩了。而且他從柳夢婕當時看胖子的眼神裡,看出了濃濃的情意,便明白,那個美少女對胖子動心了。
範主任實在沒有想到的是,僅僅這麼短的時間,胖子的女朋友就換了,而且換了一個相貌氣質絕不亞於那個美少女的女孩,而且似乎身上那股仙靈之氣更勝於那個美少女。
範主任真是對胖子佩服死了,他想不通這般好像是從天界下凡的女孩兒,胖子是在哪裡遇到的。就連喊胖子“爸爸”的婉兒也成了這般的氣質,實在是羨煞人了。
對於胖子的提議,範主任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胖子讓自己的女朋友出手,本身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如果能有治癒的希望,當然更好。即使她也不行,也沒有什麼可怨的了。
章潤聽到胖子這樣說,眼中頓時又流露出了一絲的希望之光。她不等範主任徵求她的意見,就看口答應道:
“我願意也很放心將我母親交給夢姐姐治療。我願意承擔由此帶來的一切後果,即使發生意外,我也絕無怨言。”
隨同範主任而來的那幾位醫生,都看出來了範主任似乎要違反規定,同意在醫院裡,無醫療資格的人員給病人看病。因爲這是一條高壓線,誰觸犯了這一條,有關責任人輕則會受到警告、罰款處理,重則會弔銷醫療資格。
於是,衆位醫生都紛紛勸說範主任不要同意桓夢在醫院給章夫人治病,他們家屬若是同意,最好先辦理完出院手續,然後隨便他們去哪兒,醫院就不過問了。
範主任畢竟是老資格,在衆位醫生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他根本不理會任何人的勸說,把眼睛一瞪,厲聲呵斥道:
“你們一個個就知道怎樣推卸責任,連一點點擔當都做不到。你們都沒有見識過胖小子給人治病的手段,他推薦的人肯定不會比他差。胖小子當時在危機時候出手救人,他只是一名建築師,可是陳院長,甚至省委齊書記依然大膽將奄奄一息的病人交給了他。結果,病人不僅僅救過來了,而且他們似乎比以往更強壯了。”
衆位隨同範主任而來的醫生頓時都啞巴了,他們不明白胖子當時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他們省立醫院的一把刀佩服成這個樣子。
這時,所有人關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桓夢的身上。只見這個一襲白衣,相貌漂亮到極致,渾身散發着仙靈之氣,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開始行動了。
衆人起初看到桓夢似乎如同變魔術一般,纖手輕揮之間,她白裙上繡着的兩隻美麗彩蝶便翩翩飛舞起來,渾身散發着光彩。只見兩隻彩蝶到了剛剛清醒過來,正在疼痛發出呻吟之聲的掌夫人近前,飛速在她的頭部上端位置,劃了兩道異彩。
然後,令人驚奇的一幕便發生了,章夫人當即就停止了呻吟之聲。然後,桓夢小聲吩咐病房內的兩名護士,將章夫人的上衣解去。
在章夫人上衣被解開後,桓夢就開始了行動。
衆人只看到桓夢隨身拿出一個精緻專門裝金針的真皮小包,然後細心將金針消毒後,便搖搖向章夫人的身上投去。
只見一隻只的金針彷彿自動排出來一字長龍,輪番在張夫人的前胸、後背的諸般穴道刺入刺出,變幻出了無數的針花。
金針在刺穴的過程中,不斷變換着動作和陣型,有時候是單針刺穴,有時候是羣針刺穴;有的時候金針化成了龍形,有的時候又擺出了鳳狀。有的時候金針刺穴無任何聲息,有的時候卻發出雷鳴般的轟響。
尤其是衆人震驚的是,金針運到振奮之處,竟然全部沒入到了章夫人的身體之中不見了,然後過了一小會,金針復出,竟然從章夫人體內帶出了一股子令人作嘔的惡臭,一聞就知道全是腐朽的氣息。
所有室內的人員都禁不住掩住了鼻孔,桓夢輕聲吩咐護士,可以開窗通風。當兩名女護士忙不迭地將窗戶大開,惡臭之氣才稍微淡化一點。
緊接着,金針就在如此這般地開始在章夫人體內進進出出,不斷帶出惡臭的氣息出來,她胸前、背後的毛孔裡也開始不斷有黑色、暗紅色的黏液流出,也是臭不可聞。
桓夢一直是遙控着金針。今日她將“金針渡厄”之法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連旁觀的範主任和衆位醫生都看得如癡如醉。
當桓夢施針完畢,兩名護士便扶着章夫人重新躺下,這時,只見桓夢身上的兩隻彩蝶又翩翩飛起,到了章夫人的頭部,只是輕輕繞了一下,就看到章夫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章夫人不再痛苦地呻吟了,眼中的晦暗之色也都盡去。她睜開眼睛後,先是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連聲高呼道:
“潤兒,不好了,我身上臭死了,渾身黏糊糊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所有人都看到了章夫人從牀上跳下來瞬間的矯健,她明顯已經和剛剛奄奄一息的模樣判若兩人。但是,所有的大夫們,都不敢相信,章夫人真的能痊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