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婉兒乘坐的飛機在荒島迫降成功後,飛上僅存清醒的四個人婉兒、“毒蛇”和機長、副駕駛都長長地鬆了口氣,剛剛的一幕實在是驚心動魄,稍有不慎,他們都將粉身碎骨。
四個人中,反而當數年齡最小的婉兒最爲沉着冷靜,她始終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婉兒早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的準備,假如飛機真要面臨墜毀,她也會在最後關頭破窗而出。飛機窗戶的狹小和玻璃的堅固,對於婉兒的逃生,形不成任何障礙。
飛機停穩後,機長繼續試圖用通訊工具聯絡救援,可是飛機上的通訊裝備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毒蛇”通過駕駛艙的前窗查看了一下眼前的荒島,她心裡莫名其妙感覺一陣發慌。因爲她發現這荒島林木茂盛,而且還有許多掛滿果實的果樹,但是卻沒有任何鳥兒的蹤跡。長期在刀鋒上生活的她,不僅頓生警惕。於是。“毒蛇”問機長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島嗎?”
機長非常茫然地搖搖頭,道:“不知道,我所擁有的地圖根本就沒有標註過這樣一個島。這裡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因爲我現在還看不到任何人類留下的蹤跡!”
副駕駛建議道:“我們是否打開艙門,下去看一下?”
“毒蛇”的臉色一下子都有點變了,她的第六感已經感覺到了某種危險信息,去荒島內看看,她還真的有些打怵。
婉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對一切新東西都充滿好奇,當然對眼前的荒島也非常想探個究竟。她雙手贊成副駕駛的建議。
機長也認爲有必要下去看看,只是他對所有昏迷過去的乘客和乘務人員有些不放心,他問“毒蛇”道:
“女士,飛機上的乘客和乘務人員你能趕快給救醒嗎?他們總是這樣昏迷着,我放心不下!”
“毒蛇”搖搖頭道:“再救醒幾個人我能辦到,但是全部救醒我可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再過幾個小時,藥效過去,他們都會自動醒來,沒有什麼大事的!”
於是。在機長的建議下。“毒蛇”率先把幾名乘務人員又救醒過來,以便她們繼續搞好服務,防止意外的發生。
但是,“毒蛇”在對待小花的問題上卻和婉兒發生了衝突。“毒蛇”本來想乘機暗地乾脆將小花和她的一衆手下全部解決掉。以防他們清醒後。再度對自己不利。可是着一些卻未能逃過機靈的婉兒。當婉兒看到“毒蛇”掏出一個黑針欲扎向小花時,立即喝止住“毒蛇”,她厲聲對“毒蛇”道:
“住手!你若是敢這個時候再度害人。我會讓你挫骨揚灰,死得更加難看!”
“毒蛇”被婉兒揭穿了動機,惱羞成怒道:“你小小丫頭憑什麼恐嚇我?惹惱我先將你毒死!”
婉兒聽到“毒蛇”這樣說不怒反笑,她“咯咯”地笑了幾聲道:“那太好了,不用你動手,乾脆你把你的毒藥拿出來,我自己吃了。你的毒藥儘管很厲害,可是我不怕,它們對我來說還是營養品呢!”
“毒蛇”對婉兒的話將信將疑。因爲確實她的毒藥沒有迷倒婉兒,但是她實在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將毒藥當成營養品的人。於是,她不服氣地真從腰間掏出一粒藥丸,對婉兒道:
“若是你真敢將這個藥丸服下,我不僅不再向小花他們動手,反而我會立刻救醒小花,你看如何?”
婉兒對“毒蛇”展顏一笑,她根本未等“毒蛇”將藥丸遞過來,就施展起“萬手神佛”掌法。在“毒蛇”沒有一點反應的情況下,就已經將藥丸拿到了自己手中。
“毒蛇”這下真得震驚了,她只是看到眼前頓時出現了無數道掌影,然後她手裡的藥丸就不見了。“毒蛇”萬萬沒有想到婉兒身手這麼好。她過去看過婉兒的電影,以爲婉兒在影片中表現都是電影特技,她哪裡會想到那都是婉兒的本色表演,甚至不用任何道具。
婉兒手拿着“毒蛇”的黑色藥丸,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大聲讚道:“好香的藥丸啊!”然後她就對“毒蛇”道:
“你此話當真?我若是吃下藥丸你再不救人,我就會立刻給你吃我的奪命藥丸!”婉兒這話是恐嚇“毒蛇”的,婉兒從不擺弄毒藥,她哪裡會有什麼“奪命藥丸”?
但是“毒蛇”卻對婉兒的話信以爲真,因爲她知道世界上不怕毒藥的人基本都是玩毒的,他們通曉以毒攻毒之道,在毒物相剋的夾縫中尋找生機。她認爲婉兒如果真的不怕她的劇毒,勢必婉兒身上會有更厲害的毒藥。
“毒蛇”拿出來的黑色藥丸是她自行研製最爲拿手的毒藥“一步斷腸”,就是說凡是中了此毒的人都會立刻斃命,一步之內失去生命,根本沒有搶救的餘地。這種毒藥“毒蛇”都沒有功夫去研究解藥,因爲即使有解藥,也來不及救人,所謂的解藥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看到“毒蛇”鄭重地對自己點頭,並且重複了保證後,婉兒毫不猶豫地將“一步斷腸”藥丸放在口中,吞了下去。
“一步斷腸”一進到肚內,婉兒立刻感覺到了體內泰始、大悲真氣的極端興奮,兩道真氣根本沒等婉兒下令就已經撲將過去,爭先恐後分食起來。
可惜“一步斷腸”藥丸的量太小了,僅僅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兩道真氣蠶食殆盡。兩股真氣吞掉了“一步斷腸”藥丸,出奇地興奮,立刻水乳交融地凝聚到一起,歡快地在婉兒的經脈中間奔跑流動起來。婉兒頓時感覺一陣的心曠神怡,她用渴望的眼神瞅着“毒蛇”道:
“這位奶奶,你的藥丸味道好極了,你還有嗎?能多給我幾粒吃嗎?”
“毒蛇”聽到此言,差點暈倒。她的“一步斷腸”藥丸很毒,用料也極其珍貴,一粒“一步斷腸”藥丸的成本少說也要值數千美金,而眼前的婉兒這個小小女孩,竟然將此當成了糖豆,讓她不由產生一種心灰意懶的挫敗情緒。
“毒蛇”再毒,但是還是有信譽的。但是她事先也向婉兒提出了兩個請求,一是小花清醒後,婉兒不能將自己欲置小花死地的事告訴小花;二是要婉兒保證小花清醒後不能再向她動手。
婉兒答應了“毒蛇”的請求後,但是聲明如果小花堅持向“毒蛇”索要她父親遺留之物,她將會協調雙方用一個公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不會保證小花不追討的。
“毒蛇”於是沒再多言,直接到了小花的近前,將其救醒。
小花清醒後,第一眼看到了就是眼前的“毒蛇”,她“嗖”地一下跳了起來,用眼睛瞪着“毒蛇”道: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毒蛇”眨眨眼睛,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奉婉兒小姐之命將你救醒而已!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你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此話小花當然相信,但是她對“毒蛇”救醒自己一點也沒有心存感激。小花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婉兒一眼,她明白,若不是婉兒拿捏到了“毒蛇”的什麼痛處,憑“毒蛇”的品性,她是絕對不會將先行自己救醒的。
小花俯身通過飛機的窗戶看了一眼窗外,問“毒蛇”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什麼地方?”
“毒蛇”不溫不火地回答道:“全拜你和你的手下的手槍所賜,飛機出了故障,在北太平洋的一個無名荒島迫降了。我們還算幸運,命都保住了!”
小花也不是蠢人,她簡單觀察了一下機艙的情形,便“哼”了一聲道:“飛機出事我想責任應當基本上是你的緣故吧?如果飛機的駕駛人員始終處在清醒狀態,我想不至於在這樣一個荒島上迫降!”
“毒蛇”被小花的一番話搶白得一時無語,小花接着又舊事重提,她目光炯炯地瞪着“毒蛇”問道:
“我父親讓你轉交給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給我?”
“毒蛇”淡淡地一笑道:“隨時都可以給你。只是我很好奇在瑞士銀行裡你父親到底存放了什麼寶貝,我想過去先看看,如果確實不是我想要的,還給你倒也無妨!至於那核武器的密碼嗎,我想你弄錯了,可能你父親早已經通過什麼方式傳給你了,因爲他交給我的密碼是錯誤的。我在得知你清理組織的老人後,曾經企圖用你父親給我的密碼啓動核武器,將組織總部炸平,可是無論我怎樣嘗試,核武器就是啓動不了。看來你父親對我還是留了一手。”
小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她在憤慨“毒蛇”歹毒的同時,也暗暗慶幸自己的福大命大,原來“毒蛇”真的差一點就要整個組織土崩瓦解。小花之所以一直苦苦尋找“毒蛇”最大的目的就是防止“毒蛇”玩這一手,未曾想“毒蛇”已經玩過了,所幸的是她沒有得逞。
按照“毒蛇”的說法,小花的生父奧布里伯爵早已經將組織核武器的密碼通過其他途徑交給小花了,可是任憑小花怎樣回憶,她始終也回想不出父親什麼時候、通過什麼途徑給過她什麼密碼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