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明顯感覺到了體內泰始神功的進步,因爲經過和大悲真氣的交流,胖子體內的泰始真氣粗壯了許多,顯然又有晉級。
胖子一直覺得對他進行大悲考驗的那個蒼老聲音不像是幻陣虛擬,總是懷疑有真人存在。他曾經就這個疑問問過達布、達吉、達仁三位大師。三位大師全部給予了否定的回答,他們告訴胖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爲大悲考驗是佛祖親手所創,已經存在二千多年,這蒼老的聲音似乎一直存在。他們接受考驗時聽到過這個聲音,他們的師傅乃至師傅的師傅都聽到過這個聲音。他們認爲,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連佛祖也有歸天之日,何況他人?不可能有壽命如此長的人存在。
胖子隨身的電子書女孩也告訴胖子,即使在後世,隨着基因技術、生物技術的進步,人類壽命比現在有了大幅度提高,最長壽命也僅300多歲,而且她的儲存資料中,也沒有人類壽命超過2000年的記錄。
可是這看透了胖子所有一切的蒼老聲音彷彿就響徹在耳畔,胖子實在忍不住好奇,朗聲問道:
“承蒙大師照顧,我險險過關,不知大師是真人,還是佛祖所留大悲考驗所幻?”
那蒼老聲音沒有立即回答胖子的話,而是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慢慢道:
“實實幻幻,幻幻實實。現實夢幻,其實就在一念之間。施主認爲老衲是實。我即是實,認爲老衲爲幻。我即是幻。答案早在你心,何必再出言相問?”
胖子還是搞不懂這蒼老聲音所說何意,你到底是不是真人啊?這文縐縐的一通話,讓胖子仍雲裡霧裡弄不清狀況。胖子心想,管你是真人還是幻象,反正只要能回答我的疑問,解決我來此的主要問題就行,暫且不管其他。念及於此。胖子正要繼續開口,誰知那蒼老聲音又響了起來,只聽他道:
“施主心中尚存糾結,老衲已經感知。現在既然老衲已經將佛祖的大悲神功傳承給予了施主,自然會爲你解惑,指點迷津。施主可敞開心扉,盡情提問。”
胖子一聽這話。哪裡還客氣,他便直接問道:“大師怎樣稱呼?”
那蒼老聲音答道:“老衲布伽,乃是佛祖徒孫。”
胖子更直言不諱地問道:“我感覺大師真實存在,但古往今來,生命達到2000多年的人聞所未聞,所以心中一直有疑慮。”
胖子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的虛空中出現一陣的扭曲,一個身着灰色僧袍,非常瘦小的老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用問,這肯定是剛剛自稱是佛祖徒孫的布伽了。真是神了。還真有活了2000多年的活化石般人類的存在,胖子震驚了!還未等他發出驚歎。他隨身的電子書女孩卻現在他的腦海中發聲了,只聽她用驚奇的語調對胖子道:
“主人,這老僧身上古樸氣息濃郁,還真有可能活了2000多年呢。他是怎樣辦到的?實在神奇!如果有機會能在他身上取點血樣好好研究一番,說不定會有後世也未曾突破的生命科學重大發現。”
布伽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電子書女孩在胖子腦海中所言,因爲他考驗胖子時,對電子書女孩的提醒他曾發出過警告,儘管如此他臉上古波不驚,而是平淡地問胖子道:
“施主隨身所帶可是踏破虛空從未來而來的什麼生物?”
胖子哪裡還敢有絲毫的隱瞞,老老實實地回答布伽道:“大師慧眼,我身上確實帶有來自未來的東西,不過她不是什麼生物,只是後世生產的一種電子產品。只是這電子產品增加了人工智能系統,比較擬人化而已。”
布伽一點也不覺得驚奇,他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胖子道:“施主對老衲的壽命不要有什麼驚歎。其實老衲實際年齡也不到200歲,而且是靠佛祖所授龜息**才勉強苟延殘喘到這個年紀,即使取點老衲的血樣研究,也不會有什麼重大發現,無非是血液的清潔度高點罷了。”
“不可能啊,大師乃是佛祖的徒孫,怎麼算也至少有2000年的歲數了?”胖子忍不住發出疑問。
布伽輕聲嘆了口氣道:“佛祖萬能尚且躲不過生死大關,更何況我等徒孫?人類生生死死全在自然。壽命可以延長,但自然規律不可破,哪裡會有人突破到2000年的歲數?施主多想了。老衲也如施主身上的電子產品一般是踏破虛空而來,只不過是從遠古而來而已!”
“大師您是穿越者?”聽到布伽這番話,胖子又驚奇了。
布伽用似笑非笑的眼光注視着胖子,說道:“穿越者?噢,這可能是你們國內特有的說法。佛祖當年佈下這大悲傳承考驗,便安排我等100多位師兄弟進入到虛空之中,分別去駐守在各個年代,等候有緣之人。我是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守候之人,我前任師兄已經仙去150餘年。如果施主這次通不過考覈,那麼佛祖的大悲傳承真有可能要失傳了。因爲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危機,很可能等不到下位考驗者出現了。”
胖子聽到布伽這番話,豁然明白了,原來如此啊!眼前這位叫布伽的老僧是從2000多年以前穿越而來,怪不得他自稱是佛祖的徒孫呢。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了大悲傳承,會不會還要就此加入佛門?要是加入了佛門意味着自己這輩子就要天天燒香吃齋,不能再近女色了。胖子突然想到了這點,臉上神色不由大變,他忙問布伽道:
“大師,佛祖的大悲傳承我已經得到,是不是我就要加入佛門啊?”
布伽用深邃的目光注視着胖子,他輕輕搖搖頭,答道:“對此佛祖沒有明示。施主要想阪依佛門,佛門肯定會大爲歡迎。倘若施主塵緣未了,佛門也不會勉爲其難。但施主謹記,你身懷佛門神功,就要處處慈悲爲懷,不可用此傷及無辜。在我佛門出現危難,需要施主出手援助之時,施主應當挺身而出。”
胖子聽到不勉強自己加入佛門,心裡頭一塊石頭落地,他急忙向布伽點頭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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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敬請放心,我絕不會用佛門神功亂來的。將來如果有一天,無論哪裡的佛門需要我的援手,我肯定會義不容辭。”
布伽微笑了,他對胖子道:“這話你不用說,我已經能感知出來。如果施主不是一個善良之輩,即使你通過了佛祖佈下的大悲考驗,我也不會將大悲傳承交予施主!”
胖子正要向布伽詢問一下“優曇婆羅花”的事,這時,只聽背後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達布、達吉、達仁三位大師慌忙走了進來。原來布伽現身與胖子相見的情景他們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此時,他們哪裡還能按捺住心頭的激動,直接冒昧闖了過來。
達布、達吉、達仁見到布伽就跪倒參拜,連呼“師祖”。
布伽看到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達布、達吉、達仁,眼睛也不禁有些潮溼了。他輕輕上前,將三人分別扶起,感嘆道:
“當年佛祖安排我等師兄弟破虛空到各個年代,特別囑咐,爲保證大悲考驗的公平,嚴禁我等與守塔的僧人有任何接觸。你們平日的一舉一動,我都瞭然於胸,你們做得很好。只是因爲有佛祖嚴令,我不便出來相見。今日若不是因爲佛祖的神功有了傳承之人,估計我們今生也是無緣相見的,這還有要謝謝這位施主!”說着,他眼光看向胖子。
達布、達吉、達仁聽到布伽這樣說,急忙就要過來向胖子施禮。胖子哪裡敢承受,還未等達布、達吉、達仁三人過來,胖子便快步走到他們面前,躬身說道:
“我冒昧闖進佛門重地,承蒙三位大師擡愛,給了我這等機會,應當感激的是我。”
達布、達吉、達仁連忙向胖子還禮,此刻他們的眼中都已經是老淚縱橫。達佈道:
“我師兄弟繼承先師遺志,在此苦守百餘年,總算守得雲開霧散,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天。我等在此的使命已經完成,將重返陸地繼續宣揚佛法。施主大恩我等已經銘記在心,施主以後有需要我師兄弟幫助的之事,可以前往佛祖的誕生之地現在尼泊爾的藍毗尼去尋找我們,我等會盡施主差遣!”
這番話胖子哪裡能承受得起,他躬身向達布、達吉、達仁道:“以後我肯定回去藍毗尼去探望幾位大師,只是這地下佛塔以後還有人在這裡守候嗎?”
達布正要答話,布伽向他擺擺手,示意他暫不作聲。布伽直接回答胖子道:“佛塔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從此將永埋地下,不會再有人守候了!”
布伽的這番話一出口,達布、達吉、達仁臉上都露出了驚喜。因爲他們先師給他們留下的遺訓是,有緣之人出現後,他們即使重返陸地,也要輪流派人守候佛塔。如果佛塔在地面上,守候起來倒還沒有什麼,可是守候在埋入地下的佛塔內,其中的艱辛是讓人難以想像,如果沒有強大的信念和毅力,真是無法堅守。布伽可是老祖宗,他的話當然要強過達布、達吉、達仁的先師遺訓。布伽說出此言,意味着達布、達吉、達仁和他們衆多的徒子徒孫們將永遠脫離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