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春潮帶雨晚來急

博學多才的歐陽老師,首先耐心而又神采飛揚地給二虎講了一個時辰的國語,然後讓二虎背誦詩詞。

二虎想了想,便開始一首一首的背誦,當背誦到韋應物的詩詞:“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的時候,他不明白什麼意思,便請教關欣老師說:“老師,這首詞的第一句‘獨憐幽草澗邊生’是什麼意思啊?”

“這……這首詩詞的意思就是……”歐陽老師知道這首詩,如果從不同的角度解釋,就會有不同的歧義,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便又是一番積極向上的意思。

她看了二虎一眼說:“這是一首山水詩的名篇。也是韋應物的代表作之一。詩寫於唐德宗建中二年。詩人出任滁州刺史期間,詩寫春遊滁州西澗晚雨野渡所見的情景。詩人以情寫景,借景直抒胸臆,寫自己喜愛與不喜愛的景物,說自己合意與不合意的情事,而其胸襟恬淡,情懷憂傷,於自然中流露出來。詩的前二句,在春天繁榮景物中,詩人獨愛自甘寂寞的澗邊幽草,而對深樹上鳴聲誘人的黃鶯兒卻表示無意,置之陪襯,以相比照。幽草安貧守節,黃鸝則居高媚時,其喻仕宦世態,寓意顯然,清楚表露出詩人恬淡的胸襟。後二句,晚潮加上春雨,水勢更急。而郊野渡口,本來行人不多,此刻更其無人。因此,連船伕也不在了,只見空空的渡船自在浮泊,悠然漠然。水急舟橫,由於渡口在郊野,無人問津。倘使在要津,則傍晚雨中潮漲,正是渡船大用之時,不能悠然空泊了。因此,在這水急舟橫的悠閒景象裡,蘊含着一種不在其位、不得其用的無奈而憂傷的情懷。在前、後二句中,詩人都用了對比手法,並用獨憐、急、橫這樣醒目的字眼加以強調,應當說是有引人思索的用意的。”

二虎聽了老師的講解,拍着手笑道:“老師講得真精彩。可是,我聽錢有爲說,這首詩可是另一種比喻呢。”

“比喻什麼?”

“錢有爲說前兩句比喻女人身上的一種什麼東西,後兩句男女幹什麼事情的經過,老師您說對嗎?”二虎好奇地問道。

“胡說?”歐陽老師說道:“老師剛纔不是給你講得很明白了嗎?你要端正學習態度,不要瞎理解!”

“是,老師。”二虎答應一聲不再說話了。

接着歐陽老師又給她將了一些詩詞方面的常識,然後便結束了今天晚上的補課。

歐陽老師坐在一個大凳子上,講課坐得太久,腳已經麻了,站了一下沒有站起來,便說道:“二虎,快把我扶起來!”

二虎連忙跑過來,抓住歐陽老師的一隻手往上一提,可她居然沒站起來。二虎心生疑惑,就憑自己草原小獵手的神力,爲何不能把她一個凡人給拽起來呢?

他奇怪地說:“老師,您怎麼了?”

“沒事,可能坐久了,腿麻了的緣故,你抱我起來吧,活動一下就好了。”歐陽老師看了二虎一眼,忍着痛苦的表情說。

二虎心中暗喜,馬上蹲下去,張開雙臂抱住她的小蠻腰,感覺很細膩很柔嫩,而且還暖暖的,一瞬間那暖流便流遍了他的身心。他真想就這樣抱着她的腰,永久性地不願意撒開。

歐陽老師見二虎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腰不動,便說道:“二虎,你幹什麼呢?咋不往起抱呢?”

二虎笑嘻嘻說:“老師您太沉了,我得運運氣,要不然恐怕抱不起來呢。”

“沒事,你就快點抱吧,我還想到茅房去一趟。”

二虎便猛然往起一抱,只聽“嘎巴”一聲,歐陽老師“哎呦”一聲,疼得出了一身汗。

二虎也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老師,您怎麼了,什麼玩意嘎巴一下?”

歐陽老師痛苦地叫道:“哎呦,我的腰啊,我的腰好像是被你給我抱斷了。”

二虎慌了神:“那咋辦呢?我我我……我到醫館叫郎中吧。”

歐陽老師連忙說:“不用不用,你抱我到牀上躺一會兒,也許就沒事了。”

二虎看着歐陽老師那異常痛苦的樣子,感覺她不像是裝的,但是他卻感覺老師很不正常,爲什麼她的身子如此虛弱,經不起折騰呢?二虎一邊抱起老師,一邊想着心事。

當二虎把她抱到牀上的時候,歐陽老師又讓他幫着脫了鞋子。二虎此時,才發現老師的那雙小花鞋很好看,但是更好看的她的那雙雪白雪白圓潤豐滿的小腳丫子。

二虎放好鞋,便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老師的腳。老師怕癢癢,輕輕地往回縮了一下。

歐陽老師皺着眉頭問:“二虎,如果我的腰真斷了,一輩子躺在牀上起不來,怎麼辦?”

二虎毫不猶豫地說:“老師,我一定照顧你一輩子,爲你遞茶餵飯,給你把尿穿衣。”

歐陽老師笑了,笑得那樣開心:“二虎,你真好。”

她讓二虎坐在牀沿上,他們沉默着坐了一會兒,她忽然又問道:“二虎,你在家定婚了沒有?”

“沒有。”

“你們小孤山不是時興早定親、早生貴子的習俗嗎?你十八歲了再不急,好姑娘都被挑走了。”

二虎的臉一下子便沒了笑容,無奈地說:“父親過世了,母親也病了,家裡還有一個童養媳嫂子,這日子不好過呀,這個學期的學費還是我上山打獵賣皮張積攢的,我們窮苦人家哪來的錢說媳婦啊。”

“二虎啊,老師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家裡有什麼困難就跟老師說,老師會幫你想辦法的。不過……”

歐陽老師又微笑了一下,說道:“聽說你射箭射得很準,還在劉府打了草原狼,不但爲民除了害,你也成了遠近聞名的打狼英雄了,老師真爲你高興啊。”

二虎感慨地說:“嗨,那都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英雄也好,狗熊也罷,我們窮人還是窮人,還是沒有錢說媳婦啊。”

“二虎啊,你要是沒錢說媳婦,老師幫你,告訴我,你喜歡哪個姑娘?”歐陽老師突然捉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看。

二虎本來想說自己喜歡劉紅菱,又怕歐陽老師生氣,便盲目地而又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是啊,你歲數不大,早着呢,等你考上大學,準能找個好姑娘。”“歐陽老師,好姑娘都像您這麼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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