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從心生復仇去

“啊?”趙大虎驚訝一聲,心說果然家裡出事了!母親和杏花全都沒了蹤影。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心中發着疑問,點亮了油燈,看了一眼牆上他的那張弓箭還在那裡掛着,房門外面門口處的雪地上有一把菜刀。

那雪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印,他猛然間什麼都明白了,家裡一定是遭遇了土匪,頓時感到周身血管裡面的血液在往上噴涌,一陣心慌氣急,忽然對着夜空高聲喊道:“娘,杏花!你們在哪裡呀?”

趙大虎的聲音,在快活屯的夜色裡久久地迴盪着。快活屯不再平靜了,不大一會兒,鄉親們便三三兩兩地走進趙大虎家。高德全老爺子、劉大山、劉大嬸子也都來了。

趙大虎雙手捂着哭紅了的眼睛,問道:“俺家這是咋的了,我娘和杏花呢?”

劉大叔山走過來說:“半夜前兒,咱這屯子忽然有一陣馬叫,後來又是一陣狗叫,叫了半天,我想出去看看,可是那狗又冷丁地不叫了,我就回了屋子又躺下睡着了,即使來了人也是偷着來的,八成是座山包綹子乾的。”

一個親眼看到土匪的鄰居說:“一開始那些鬍子進屯子,我就知道,就趕緊把我家的糧食和值錢的一些東西藏起來,可是後來卻突然沒了動靜,我以爲是鬍子路過咱屯子呢,就仗着膽出來一看,一大羣土匪目標很明確,誰家都沒去,一不搶糧食,二不拿東西,呼啦啦一大片,還打着火把,把大虎家的前後院子都給包圍了,後來我看到他們抓住杏花和你娘之後,帶進了錢家。再後來他們就向屯子邊走去,出了屯子。”

趙大虎一聽,怒從心起,恨從心生。咬牙切齒,暴跳如雷!他看了錢家大院一眼,濃眉緊蹙,瞪圓一雙大眼睛,冒出火一樣的仇恨,高聲叫道:“又是那個老不死的錢學財,今天老子就要了他的狗命!”說着,趙大虎又回到屋裡,從牆上摘下那把弓箭,懷裡又掖了一把牛耳尖刀。向錢家跑去。

高德全老爺子、劉大山、劉大嬸以及在場的鄉親們哪裡攔得住已經急紅了眼的大虎啊,大家都害怕他魯莽出事,便在後面緊緊地跟着。

可是,趙大虎心裡着急,便腳下生風。不大一會兒便衝到了前面,把大傢伙遠遠地落到了後面。

他來到錢府大院的外面,看着錢家瞭望臺上的幾個黑影,高聲叫道:“錢學財,你個老不死的,壞透心的雜種,背後告密的小人。你他孃的快點出來!老子要跟你決一死戰!”

大虎罵了兩句,又向錢府靠近了幾步,猛然氣貫長虹,彎弓搭箭,向錢府院裡射出了一隻復仇的利箭!那隻利箭雖然沒有射到人,卻驚動了錢學財跟他的兩個娘娘。

不大一會兒。錢學財和他的兩個娘娘臘梅花和迎春花攙扶着錢學財,在幾名護院的保護下,走上了炮臺,旁邊有兩個家丁各自舉着一個火把照着亮……

仇人一見分外眼紅,大虎急忙彎弓搭箭就要射出第二隻箭。只見錢學財的左胳膊上捆綁着繃帶。吊到脖子上,他向下看了一眼大虎說:“嘿嘿,下面可是大虎賢侄?你且聽我說幾句話,等我說完了老朽再把這條命交給你不遲。”說着,那錢學財還流下幾滴眼淚。

“快說,要不然老子一箭就要了你的狗命!”大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賢侄啊,老朽這條狗命遲早得玩完,你就容老朽說完話吧?說句實在話,今天的事屬實不怨老朽啊,就因爲那座山包抓了杏花和你娘,老朽已經跟那黑心的座山包鬧翻臉了,座山包手下的那個獨眼龍還砍了老朽一刀,差點老了我的命啊。座山包那幫土匪剛剛走了一個時辰,你要是有種,你就去攆他們,我給你一匹快馬,再不攆可就來不及了。”那錢學財老淚縱痕,似乎說得很誠懇,他又連忙跟一個說家丁說:“馬上給趙大虎牽出一匹快馬!”

那家丁答應一聲,便走了下去。大虎一看,一時沒了主意。

這時候,高德全老爺子、劉大叔、劉大嬸還有一些鄉親們也都來到趙大虎的身旁。

高德全老爺子說道:“孩子,千萬別衝動啊,找你娘和杏花要緊啊!”

劉大叔也說:“大虎啊,你先去找草原神鷹吧,杏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會不管的。”

二虎默默地點點頭。此時,錢府的大門開了,一個家丁果然牽出了一匹黑馬,牽到他的面前。

大虎也不客氣,翻身上了馬,仰起臉對錢學財說道:“老不死的錢學財,你等着,等老子救回了我娘和杏花再跟你算賬!”說罷,他雙腿一夾,那黑馬便向屯外飛奔而去。

錢學財聽了大虎的話,心裡一動,剛要說什麼,他身邊的臘梅花連忙拽了一下他的衣服,便不做聲了,轉身下了炮臺,回家養傷去了。

高德全老爺子看着大虎離去的背影,喊道:“孩子,千萬別一個人去找座山包!快去快回呀!”

大虎回過頭喊道:“知道了!”

錢學財回到正房的大炕上,在兩個娘娘的侍候下脫衣躺下了。此時,他感到很窩囊,他是個自私自利、愛財如命的人,對於座山包放到家裡的那十大箱子的財寶早就覬覦很久了,他想反正座山包的那些東西都不是好道搶來的,能敲他點就敲點。

以前座山包綹子每次進屯子找錢學財讓他帶路搶糧食、提供可靠情報抓人或者辦其他事的時候,他屢屢向座山包要好處費居然都成功了,雖然有的時候,錢學財也付出了很多沉重的代價。

比如說如果能夠得到他想要的財寶,錢學財寧可當王八主動獻出兩個老婆讓座山包玩耍、蹂躪,甚至讓他的兩個兒子也當王八,把兩個兒媳婦奉獻給座山包,由此他自然得到了不少金銀財寶和好處費,併發了家,積攢了不菲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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