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安逸一拳轟飛天風城團隊第一高手,又一拳將天風城團隊整個擊潰的消息傳回了火焰城之後,整個火焰城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沸騰當中。
這是自熱身賽出現之後,火焰城第一次在熱身賽中擊敗天風城!
也是火焰城任意等級的戰鬥團隊第一次在同其他城市的戰鬥中取得勝利!
儘管只是一場熱身賽的勝利,卻讓火焰城的居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榮譽感。
慶功宴上,亞歷克斯作爲火焰城的城主,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說,並且預祝火焰城團隊在即將開始的千城之戰中取得佳績,除此之外,亞歷克斯還挨個同所有的參賽團隊成員敬酒,整個慶功宴進行的極爲熱鬧。
在慶功宴結束之後,秦安逸被亞歷克斯單獨留了下來,其他人則是各自回了各自的幫會。
城主府內夜涼如水,三輪血月高懸於天際,天色卻是晚了下來。
秦安逸自從來到神域之後,對於這一點一直都有些無法理解,明明天上始終掛着那三輪血月,從來沒有任何類似於日生日落的天體狀況展現,卻偏偏神域之內仍然有着白天和黑夜的分別。
並且一天的時間依舊劃分爲二十四個小時,一年則分爲三百六十五天。
秦安逸並不清楚神域究竟是根據的什麼規定的這種時間的概念,不過至少他明白一點,那就是地球上的時間概念應該是毀滅神王根據着神域的情況來制定的。
所以在進入神域之後,他纔會有着各種各樣的熟悉感,彷彿神域中的許多東西都能在地球上找到影子一般。
真正的原因根本就是毀滅神王的傑作而已。
“我成爲這火焰城主已經將近二十萬年了。”
亞歷克斯帶着秦安逸在城主府後衙院落裡漫步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
“確實是個非常久的時間呢。”秦安逸回到。
“是啊……很久很久……我出生在神域,和你們這些從下等位面中升上來的人不同,我天生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我的父母都是神域中頗爲有名的強者,在我出生之後僅僅不到一萬年的時間,我就已經達到了七星斗神的實力。從神域的時間角度來說,我就算自稱是天之驕子也毫不爲過。”
亞歷克斯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院落的中央,擡頭看着天上的三輪血月,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
秦安逸這次倒是沒有回話,就這麼站在亞歷克斯的身後,靜靜的聽着。
“不過在神域之中,真正能擁有所謂自由的,其實只有八大神王而已,其他任何人……都是在神王的陰影下活着。我的父母也是如此,他們算是莫離神王的心腹,一直以來都在爲莫離神王做着一些神王大人不屑去做的事情,直到他們死了爲止。”
說到這裡,亞歷克斯轉身扭頭看着秦安逸,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又是爲什麼而死,當時的我還太年輕,一萬年而已,我甚至還沒有經歷過多少神域內的風土人情。不過現在想來,恐怕他們也都是爲了莫離神王而死吧。身爲莫離神王的人……除了莫離神王本身,又有誰還敢殺他們呢?”
“恕我無法理解,你的意思是……你的父母是被莫離神王所殺?可……爲什麼呢?而且如果真的是莫離神王做的,你爲什麼還要爲莫離神王做事?”
秦安逸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呵呵,我說過,在神域之中,只有八大神王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我不知道莫離神王爲什麼要殺了我的父母。不過我想……若我知道的話,那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至於我爲什麼要爲莫離神王做事……像我們這種如同神王世代家奴的人……不爲神王做事的話……你覺得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傷春悲秋的事情嗎?”
亞歷克斯看着秦安逸笑了笑,繼續說道:“從那時開始我就成了火焰城的城主,然後一當就是這麼多年,莫離神王給了我一個非常簡單又非常奇怪的任務。當然,你現在也應該能夠猜到這個任務了。”
“關於我們?”秦安逸指了指自己,皺眉問道。
“對,關於你們。原本最初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當一個城主也不錯,在當城主的時間裡沉澱自身的力量應該會更好一些。但這麼多年過去,隨着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的想法也在隨之而發生着變化。我到現在仍然只是中等七星斗神的實力,但是在當城主之前,我就已經達到了七星斗神的水準,這麼多年來等於是停步不前,那是因爲……我在有意的壓制自身實力的提升,我不想死的太快。”
亞歷克斯聳了聳肩,繼續道:“但是隨着你們的接連出現和一系列事情的發生之後我才明白,無論我講實力壓制的多麼厲害,該死……還是要死的……”
“莫離神王也會殺了你?”秦安逸挑了挑眉毛。
“這是必然的,當莫離神王從你們這裡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後,和這有關的一切人員,都會被他殺掉。”
亞歷克斯嘆了口氣:“真是悲哀啊,我們看似風光,卻實際上過的最是身不由己。”
“您跟我說這些……是想表達些什麼?贖我愚鈍,沒有聽明白。”秦安逸聽着亞歷克斯的感慨,有些警惕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的人生經歷非常蒼白,或者說,可能和你比起來都遠遠不如,哪怕你活着的時間可能只是我的幾百分之一。換句話說,我還沒有活夠,我還不想死,哪怕是神王,我也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亞歷克斯盯着秦安逸開口說道。
“你想反抗莫離神王?”秦安逸有些難以置信。
“不,我怎麼可能反抗神王,神王至高無上,是整個神域的主宰,能夠爲神王獻身,那也是天大的福分。我只是……想多活些年頭罷了。”
亞歷克斯笑着說道。
“所以?”
“所以我得把這些和你說開了,這樣纔能有些該有的默契。當然,如果真到了時候,我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