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睜開眼睛,之間面前站着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身上淡然的氣勢,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毛骨悚然。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我最煩有人在我頭上囂張,尤其是你們這些從那所謂的上界來的!”玉娘面色冷然,還不等徐豐答話,龐大的氣勢便直接壓迫了過去。
“噗!”
徐豐不過金丹境,與玉娘相差天遠,哪裡可能扛得住玉孃的威壓,只感覺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飄搖無依,又像萬鈞大山凌身,恐怖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而來,整個人彷彿要爆裂開,一口老血噴出數米。
“玉姐,住手!”
這時,秦川趕到,趕緊大喊了一聲。
玉娘眉頭輕輕一皺,隨即收斂了氣勢,徐豐整個人就像一根麪條一樣,噗通一聲萎頓在地。
隨後秦川趕來,上前將徐豐扶住,查看了一下,受了些內傷,索性沒什麼大礙,取出一粒丹藥給他服下,待其氣息平穩,這才鬆了口氣。
他和徐豐倒也算得上是點頭之交,方纔見到徐豐墜落,他便知道是被玉娘給弄下來了,當即便︾∫知道要遭,這人要是落入了玉孃的手裡,還能有活路麼?
索性的是,他趕到得及時,要不然,徐豐若是被玉娘所殺,且不說他心中過意不去,這事還得把小仙界給得罪了,指不定又會來什麼麻煩事,平添多少殺戮。
“姐啊,你能不這麼衝麼?都沒問清楚來歷。幹嘛就下殺手呢?”秦川無語的看着玉娘,上次也是。聖門那些人過來,連名字都沒有問。都給全部乾死了,如果不是秦川說了兩句話,奧古斯汀和那位七階強者才得以保命。
這一次也是同樣,問都沒問,直接下殺手,這樣的行事方式,實在是讓秦川有些難以接受,在玉孃的眼裡,這些人都是螻蟻。向她這樣的強者,肯定是不會去問一隻螻蟻叫什麼名字的。
“你這是在教訓我麼?”玉娘聽了,轉臉看向秦川。
秦川苦笑了一下,“我哪兒敢啊,只是玉姐,以後咱們能少點殺戮麼?”
玉娘聽了,想了想,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也罷。你自個兒玩兒吧,姐姐我修身養性去了。”
言罷,轉身離去。
秦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趕緊把徐豐扶進了正廳。而這時候,薛青山和安東尼等人也趕到。
看到做在椅子上,臉上滿是血的徐豐。薛青山也是滿臉驚容,“這……”
本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可話還沒出口,他便已經回過味來。能把徐豐傷成這樣的,還能夠有誰?
心中不住的搖頭,這山莊裡住了這麼一位強者,真不知道是守護神還是殺神。
渡了一道真元過去,徐豐咳出幾口血,終於醒了過來,第一眼便看到面前的秦川,徐豐的眉宇之中還帶着幾分的驚恐,似乎還沒從玉娘剛剛的氣勢壓迫中清醒過來。
目光掃了一圈,不見玉娘,徐豐看向秦川。
秦川搖了搖頭,“沒事了,放心。”
徐豐咳了幾口血,“小友,剛剛那位,莫非就是你師父?”
“呃,她是我的一位姐姐。”秦川訕然,上次他同樣也忽悠了徐豐,讓他以爲自己有個牛掰的師父,方纔的經歷,自然讓徐豐往哪方面想了去。
徐豐愣了愣,一個姐姐就這麼厲害,換了是他師父,那是該有多強?
玉娘身上的氣勢,完全是他從未遇到過的,現在光是回想一下,都還在心驚肉跳。
“這一年來,小友也是頗有長進啊。”目光落在秦川的身上,徐豐臉上更添驚訝,這才一年的功夫,他就已經發現自己無法看清秦川的境界了。
如果不是記憶猶新,他幾乎都以爲已經過了百年。
秦川搖頭一笑,“徐前輩這次是來接引我們上小仙界?”
徐豐聽了,苦笑了一下,“確是如此,仙界三門四派,早就想派人下來了,只不過,我與你有約定,他們纔沒有計較,如今一年之期已到,還請小友不要讓我爲難。”
“三門四派?不知可有天山派?”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徐豐循着聲音往門口看去,整個人猛的哆嗦了一下,臉霎時都綠了。
秦川扭頭看去,臉皮也抖動了一下,來人不是玉娘是誰,“姐啊,你還是迴避一下,看都把人給嚇成什麼樣了?”
“貧!”玉娘白了秦川一眼,目光旋即落在徐豐的身上,“我問你,天山派可還在?”
“在,在!”
徐豐坐在椅子上,往後縮了縮,顯然是對玉娘充滿了畏懼,剛剛那一幕,給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小仙界大小勢力不少,不過三門四派是其中最強,大多數勢力都受這七大門派管轄,天山派便是七大門派之一。”
“哦?呵呵,千年了,居然還在?”玉娘聽了,似笑非笑。
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殺意,只有秦川看得出來,也只有秦川知道玉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怕是想找天山派的麻煩了,新仇舊恨一起算,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三門四派?”玉娘嘴角一彎,轉臉看向秦川,“要不,咱們去小仙界玩玩兒?”
“呃……”
秦川一滯,旋即道,“玉姐,冤冤相報何時了?這都過了千年了,當年那些害你的人,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了,剩下一些後輩,壓根就不知道這場恩怨,我看,咱們還是不必了吧?”
“呵呵。”玉娘擡了擡手,止住了秦川的話頭,“有道是父債子償,當年那些老傢伙不在了,自然是得算到他們的徒子徒孫頭上。”
“姐,你是前輩高人,欺負一些後輩,不嫌難堪麼?”秦川勸道,這女的殺心一起,如果不勸住,肯定少不了又是血流成河。
徐豐坐在旁邊,更是神愣愣的,本能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了不得,而且,似乎還和天山派有什麼矛盾。
“冤有頭,債有主,等咱們來日飛昇仙界,再找當年害你那些人算賬不遲,就不必爲難無辜了。”秦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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