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陳致遠就被老媽從被窩裡給揪了出來,對此陳大官人很有意見,好不容易睡個懶覺容易嗎?剛想到這就想到今天自己訂婚,嘆了口氣從牀上爬了下來。
初夏早起來了,這會正在梳妝打扮,本來想畫個淡妝,可惜初夏姑娘的手藝實在不怎麼地,幾次下來,不但沒把自己化得更漂亮,反而有兩次把自己畫成了大花貓,陳致遠起來了,初夏還坐在椅子前跟那些化妝品較勁。
王淑芬到是有心幫兒媳婦化下,可她平時也不化妝,根本就沒這手藝,最後看初夏實在弄不好,只得出去找人求助。
陳致遠在那刷牙洗臉,他老爹站在一邊不停的看錶,嘴裡催促道:“快點,這都幾點了!”
陳大官人漱了口,吐出水道:“這又不是結婚,一個訂婚而已,一會也就是去初夏他爸那,敬杯茶,改個口就行了,您至於這麼着急嗎?”
陳亞軍今天就要有兒媳婦了,他能不急嗎?當爹的不就盼着自己兒子早日成家立業嘛,聽到陳致遠的抱怨,伸腳踹了他一腳厲聲道:“廢話那麼多,快點,衣服還沒換那,這改口的時間也是有講究的,耽誤了時辰,不好!”
陳大官人揉着屁股不滿道:“我說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還時辰?真是,誰給你們出的主意!”
這事都不是陳亞軍鼓搗出來的,而是任樹萍在來宜山鎮前就花錢找了個什麼仙給算了下,弄出了這個改口的時間,就在今天上午八點五十,親家那邊提出來了,也不是什麼過分的條件,陳亞軍一家人自然答應下來!
“別廢話了,這都八點了,你快點換衣服!”陳亞軍伸手把兒子推進了屋子。
陳致遠一邊走一邊嘟囔道:“一個訂婚,弄這麼複雜幹嘛。真是!”
陳致遠換上一身西服,感覺這個難受,他是從來不傳這麼正規的西裝的,初夏她們給他買的都是休閒西裝,所以一時之間陳大官人有點不適應。
這套衣服是初夏早就買好的。爲的就是訂婚時候穿。當初陳致遠對訂婚穿這麼正規的衣服是持反對意見的,但卻被全家人一致鎮壓,今天換上這衣服,到是讓本就十分精神的陳致遠又精神了幾分。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分成熟。
王淑芬看到兒子穿着一身筆挺的修身西裝出來,一下眼圈紅了,伸手在那抹眼淚,一邊的陳亞軍不滿道:“你說你這大喜的日子你哭個什麼勁啊?”
王淑芬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道:“我高興,我兒子終於快結婚了。我這當媽的能不高興嗎?”
陳致遠也趕緊走過來勸了下老媽,王淑芬被兒子哄了幾句,在看兒子今天這精神的樣子,心裡很是欣慰,這麼多年了,總算是快等到兒子結婚了。
初夏在外援的幫助下總算是把妝給化完了,陳亞軍一看錶,都八點半了,趕緊張羅這走。
一家人一出門。街坊鄰居一看陳致遠跟初夏,不由心裡暗歎一聲:陳致遠小時候胖得跟個水缸似的,可看不出來有多精神,但現在瘦下來後,在加上身上這身衣服。當得起人樣子這三個字,身邊的初夏也是千嬌百媚,少見的美人,倆人在一塊到是一對金童玉女了!
衆街坊過來給陳亞軍兩口子道喜。同時對陳致遠跟初夏更是百般誇獎,陳亞軍高聲喊道:“中午12點。都來天府酒家啊,今天我兒子訂婚,誰要不來誰不給我面子,誰來了不喝酒,更是不給我面子,今天一醉方休!”
王淑芬聽出來丈夫是藉着兒子訂婚的藉口好好過一過酒癮,但也沒說什麼,知道他是真高興,喝就喝吧!
本來訂婚是不會請街坊鄰居的,一般都是家裡的親戚,但陳亞軍在這地方住了一輩子,跟這些街坊鄰居處得感情極好,關係一點不比親戚差,所以便都喊上了。
陳致遠開車帶着媳婦、老爹、老媽,一路來到宜山鎮的那個招待所,一下車,陳亞軍兩口子就被任樹萍等人給迎進去了,而陳大官人跟初夏則還得在外邊等一會。
任樹萍沒跟着進去,站在門口看錶,看馬上就八點五十了,趕緊張嘴讓陳致遠跟初夏進去。
陳致遠拉着初夏的手一進屋,看到任樹森跟陳亞軍兩口子並排而作,地上還放着兩個墊子。
任樹萍在一邊喊道:“快跪下,喊爸媽!”
“爸、媽!”
“爸!”
陳致遠跟初夏一喊完,便跪下磕了三個頭,任樹森笑呵呵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塞給陳致遠,陳亞軍兩口子也掏出兩個紅包給了初夏,這叫改口錢。
隨即任樹森端來一個托盤,上邊放着三杯茶,這是給長輩敬茶,陳致遠跟初夏分別給任樹森與陳亞軍夫妻敬茶,任樹森跟陳亞軍兩口子淺淺喝了一口,茶杯一放,這道程序就算完了。
陳亞軍夫妻二人站起來,帶着陳致遠跟初夏去了另一個屋子,這裡邊坐的是陳樹山老兩口,這次是陳亞軍夫妻倆先跪下給父母磕頭,然後說孫子陳致遠訂婚的事,然後就是陳致遠跟初夏給老兩口磕頭敬茶,任樹森那邊父母都沒了,所以這程序就免了。
搞定這些,就差中午大家吃一頓飯,這訂婚儀式也就可以宣告成功了。
接下來沒了陳致遠跟初夏什麼事,都是雙方大人在那聊天,坐等中午去吃飯。
初夏拉着陳致遠出了門,一伸手道:“拿來!”
陳大官人一頭霧水道:“什麼啊就拿來!”
“別裝傻,紅包!”初夏現在已經算是陳家的兒媳婦了,本着老陳家的優秀媳婦管錢的傳統,自然要沒收陳大官人的銀子。
陳大官人對紅包裡這點錢根本就看不上,很輕鬆的掏出來丟給媳婦,扭頭就要進去,外邊實在是冷,剛走一步,就被初夏給拉住了:“錢包掏出來,把你所有的銀行卡都上交!”
“啊?不用這樣吧?”陳大官人有點傻眼了,沒想到事事順着自己的初夏會來這一出!
“什麼不用啊?你媽都跟我說了,你就愛亂花錢,訂婚後你的錢必須我管,放心我每天會給你10塊錢零花的!”初夏前邊說得一本正經,可到了後邊就撲哧笑了出來,她也就是逗逗陳致遠,並沒想管制了陳致遠的經濟。
陳致遠一看她這樣,就知道這丫頭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把錢包上交了,初夏就打開看看,然後就仍給了陳致遠,倆人又進了屋子。
陳致遠陪着男人在那吹牛打屁,初夏則跟着一羣婦女在那閒聊,時間一點一分的流逝,11點半的時候,大家就直接步行去了天府酒家喝訂婚酒。
陳亞軍兩口子來的早,一直在門口等候街坊鄰居還有一些關係十分近的朋友,看任樹森一行人來了,先把他們迎進去,隨後又在門口等候。
訂婚是不需要收份子錢的,所以對這訂婚酒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不用電話催,不到12點人就都齊了。
這次陳亞軍喊的人有點多,不但以前上班關係好的工友喊來了,而且街坊鄰居也到了,在加上雙方的親屬,足足擺了六大桌。
侯玉佳不請自來,對此王淑芬沒說什麼,畢竟還有點親戚關係,侯玉佳也沒往雙方親戚那桌湊,而是跟陳亞軍的一些工友坐到了一塊。
侯玉佳昨天感覺自己受到了慢待,少不得要打電話跟丈夫訴苦,周雪峰可不是侯玉佳這種整天就知道賭的人,平時很喜歡在網上看些新聞,陳致遠那事在網上鬧出那麼大的風波,他自然知道,聽到媳婦跑去求陳致遠,不由冷笑道:“你還求陳致遠那小子?你不知道他被醫院開除了嘛,現在他什麼都不是!”隨後周雪峰便把陳致遠被開除的事仔細說了出來,但是周雪峰就看到了陳致遠被開除的消息,後續關於給陳致遠的補償他卻沒看,要是知道陳致遠就要就職於林城人民醫院,他也不會這麼說了。
並不是周雪峰不關注後邊的事了,這其實是一個人心的問題,當初周雪峰在宜山鎮風光一時,就算後來去了林城,大小也算一號人物,誰知道陳致遠家半年內突然冒了頭,開了那麼大規模的食療養生會館,這一下讓周雪峰感覺到不平衡了,現在宜山鎮的人一說誰混的好,那肯定是陳亞軍一家,而不是他周雪峰了,後來看到陳致遠被免職的消息,周雪峰心裡得意洋洋,後續的他也就懶得在看了,反正笑話已經看了,後邊那些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誰承想後續的事陳致遠這邊峰迴路轉,得了個院長的位置。
侯玉佳今天來就沒安好心,往那一坐,跟周圍的人隨意說了幾句,就開始添油加醋的把陳致遠被開除的事說了出來,而且還篡改爲陳致遠是因爲把人治死了才被開除的。
她這一胡說八道,立刻引起了這桌的熱議,隨即由這桌開始擴散,不多時,所有在場宜山鎮的本地人就全知道侯玉佳篡改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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