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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教廷現在看起來確實是狼狽無比的說。

但是不要忘記,即使沒有調動所有的力量,只是緊急調集了這些力量的教廷,已經能夠與黑暗教會和衆多的職業者抗衡了,一旦它緩過氣來,有了精力和時間,那麼黑暗教會可以嚮往常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中苟延殘喘,那麼這些職業者呢?能夠躲開教廷的瘋狂報復嗎?

而且時間上,也不允許山爺繼續在這裡浪費了,因爲三族不一定是什麼時候被傳送走的,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被傳送走了,而且山爺幾乎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只能把所有的陰影全部都調集了回來,在周邊開始了瘋狂的搜索。

越是偏僻,越是難行的地方,都被山爺找遍了,但是因爲時間有限,直到兩人交手十多分鐘了,別說蹤跡了,連痕跡都沒找到的說。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呢。”因爲不想暴露出太多信息,所以山爺打起來的時候,有些束手束腳的,不過在糾纏了一會兒後,山爺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就直接短距離瞬移離開了。

可能是打了半天,這位有些瘋狂的紅衣大主教,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所以見到山爺主動退卻,也不願繼續糾纏下去了,當即就往一名倒黴的職業者撲了過去。

小心翼翼的退出戰場,山爺覺得距離差不多了,基本不會被人發現了之後,這才瘋狂催動黑雲技能,化成一片黑光,快速往周圍密集的林區和地形複雜的地方,追了上去。

經過幾乎大半天的搜索,終於在陰影的視線中。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快速來到這點線索跟前,山爺望着這條陰暗小路小路上的大量行走痕跡,眼神微微閃爍起來。

兔毛和狐狸毛髮,幾乎是隨處了可見,這種比較明顯的痕跡都未清理,足見此時的教廷力量,已經縮水到了何種的程度了。

事實也是如山爺所想,教廷此時的境地,非常的糟糕。

因爲事出突然,加上三族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基本都是肩部不抗的弱小類型,那些護衛的聖騎士除了必須步行外,還要擔負着保護這些弱雞的任務。

而且因爲山路難行,所以隊伍的行進速度,讓這位聖騎士們。有些抓狂的說。

“我們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保護這羣廢物!”一名正在警戒的聖騎士望着那些慢吞吞。一臉苦澀和委屈的三族人。眼中閃爍着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蔑視。

“住嘴!主教大人的想法,那裡是我們能夠揣摩的!”旁邊一名小隊長,當即臉色嚴肅的制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抱怨。

隊長畢竟是領導者,即使是最低級的領導者,那也是領導者,服從上級。就是聖騎士和神殿騎士需要上得第一課。

所以聽到了隊長的訓斥聲,這名年輕氣盛聖騎士,雖然眼中依然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但是卻不在出聲刺激自己的隊長了。

望着怨言四起的部下們。衆位隊長和中隊長,也是臉色難看無比。

他們清楚,不能參加戰役,卻來保護這些三族人,是主教大人對自己這些人的信任。

因爲如果戰敗的話,那麼教廷多年豎立起來的威嚴和實力,就會受到最大的挑釁和傾軋。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些人押送的三族人,就是教廷能夠重新站立在權利頂端的資源之一。

教廷肯定還有底牌沒有用出來,可能是時間,可能是來不及,總之教廷絕對不止這些實力,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點,但是這麼多年,一直被教廷壓制着,難道還要錯過這個打擊教廷,壯大自己的機會嗎?加上中間黑暗教會的挑唆,而且黑暗教會本身,也是出動了大量高級職業者來助陣不說,甚至還召喚出了足以跟大天使和戰神之子抗衡的魔鬼馬德爾,雖然是利用了秘術,但依然不能否認,這位馬德爾的實力,確實是強勁無比的說。

這種機會,一旦失去了,就很有可能再也無法等到了,所以雖然對於教廷依然有發自內心的顧忌,但是此時面對着幾乎能夠看到的戰神之子,衆人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不然等到教廷保護了戰神之子,獲得了最大的好處,那麼接下來,就是自己這些圖謀不軌的人末日了。

與其到時候被教廷追得到處跑,不如此時直接把教廷的囂張氣焰打下去,讓他們不敢欺辱這些職業者。

生活不易,晉級更加不容易,既然有機會搏一搏,爲什麼還要退縮?

所以這些職業者,即使教廷還有後手的準備,但是依然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如果每次遇到苦難和強大的敵人就退縮的話,這些人根本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實力,早就死在了那些資源爭奪戰鬥上面了的說。

擁擠,並且充滿了脂粉香味兒的隊伍中,隱藏在隊伍中的幾名首領,正在竊竊私語着。

“雪兔,你們是怎麼想得?難道就這麼再次失去自由和平等?”一名身上鱗片都有些發白和磨損嚴重的老年青蛇族人,壓低了聲音,目光充滿敵意的望着周圍警戒着,護衛着他們的聖騎士們。

對於老青蛇聲音中的不甘,旁邊兩名老者,也是無奈輕嘆一聲:“不然怎麼樣?難道憑藉我們這點力量,還能反抗嗎?”說話的是一名面容蒼老,依稀能看出來年輕時非常英俊的老帥哥。

“可惜了,本以爲找到教廷,就能獲得自由和平等,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雪兔族的長老聳拉着長耳朵,有些掉毛厲害的耳朵,看起來顯得很是頹然。

緊握着拳頭,青蛇老者渾濁的眸子中,閃爍着讓人無法直視的洶洶戰意:“我不想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了,與其這樣活着,不如直接全都死掉好了!!”

雪兔族長老和狐族長老規勸幾句無果,也只能任由這位老友發泄着自己的不滿:“活着總是好的,死了就什麼機會都沒有...”

“機會?難道這樣好似畜生一樣活着,就能有機會?!”青蛇老者的眼珠圓睜,聲音不禁拔高了一些。

“你小聲點,我的天啊,要是被這些人發現了,咱們可就完蛋了。”雪兔族長老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圍的聖騎士們,壓低了聲音喝斥道。

狐族長老也是規勸起來:“你想把咱們都害死嗎?想要剩餘的族人都跟着你一起去死?”

狐族長老的話,頓時讓青蛇長老圓睜的雙目中的怒意和不甘,緩緩融化,最終化爲了一陣嘆息。

相對於三名長老,周圍普通的三族人,都顯得有些麻木,眼瞳中凝着一種叫做“認命”的情緒。也不怪他們這樣,因爲三族人生下來,就基本沒有任何的技能。

平常的種族,可以種地,可以狩獵,都能勉強的養活着自己。

但是三族人,就屬於那種早就應該被淘汰的,基本沒有任何勞作能力的族人了。

因爲他們生下來,就體質弱小,身材也是嬌小,即使是男性,也是更像僞孃的,多過像正常的男人的說。

勞作也嘗試過很多次了,但是族人除了勞累和無法承受,活活累死了五六名族人後,獸人帝國就嚴格禁止這些三族人繼續勞作了。

沒法勞作,打獵什麼的重體力活動,更是無法參加和學習。

那麼簡單一些的小物件製作,卻沒有足夠的原材料和技術,因爲獸人帝國根本不給他們學習的機會的說。

不但如此,那些三族人因爲外表普遍的非常美麗,即使不美麗,也絕對是非常的秀氣,這種把樣貌發揮到極致的情況,就是三族人唯一的價值了。

沒有魔法天賦,沒有戰士天賦,沒有弓箭手天賦,沒有遊俠天賦,沒有任何的戰鬥天賦....幾百年來,唯一能夠晉升到二級的,就只有一名天賦異稟的青蛇族少女的說,但即使是這樣,也讓三族人高興了許久了。

也許在他們看來,二級戰士,已經是非常高端的戰力了,但是當他們發現,周圍最低級的人類,都是三級職業者的時候,他們徹底的絕望了。

二級戰士,根本無法抗衡這些人類的說,幾乎無法抗拒,幾乎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來了。

所以別看三名長老討論的激烈,但是對於普通的族人來說,這些都是一些屁話,根本不可能改變自己生活環境或者生活狀態的屁話的說。

一開始的時候,衆多的普通三族人,還對這三名所謂的長老敬若神明,細心聆聽着對方的教導和暗暗積蓄着力量,尋找着任何一個逃跑的機會。

但是很快,這些人就發現了,這三位長老,除了嘴皮子,連個磚頭都拿不出來,根本無法帶着衆人獲得新生活,獲得自由和平等的生活。

但是對於族長年齡最長的三人,衆人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幾次之後,對於這三位的敬仰,也徹底消失不見了,因爲就是需要一名領頭人,而這三個人年齡最大,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所謂的長老了。

但是賣兒女的,依然在賣兒女,沒辦法的,依然是沒辦法,就這樣麻木的生活着,就這樣直到自己死去,也許就是這些三族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