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地下宮殿。
離着孫菲菲的孩子出生,只有不到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裡,張無風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感悟之中。
和柳老在一起,他一直都在學習柳老的‘先知’能力,這是一種特殊的世間百態的洞察,也是一種無言的大智慧。
而正是在這種洞察百態之中,張無風此刻才真正的達到了晶環第八層的狀態。
這個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了,但是對於張無風而言,這,遠遠不夠。
所以,洞察一個人的人心,纔是真正的從閱歷上去提升他自己。
……
薛雯雯看着電視正精彩之極,頓時被人打斷,她心中當然極爲生氣。
只是,當她看見這個人正是趙東鬆之後,髒話到了嘴邊硬是讓自己給吞了下去,立刻擺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喊道:“這麼巧,怎麼是你你在這幹什麼”
薛雯雯的聲音很大,引的辦公室裡其他人都看向這邊。正在覈對單據的許姐也擡起了頭看了看薛雯雯那邊,笑道:“雯雯,你朋友嗎?”
薛雯雯笑着說道:“恩,我朋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做事了,我和他出去說”說完就將趙東鬆拉出了辦公室一旁的廖東昇看着他們的背影笑了兩聲,心想,這小子認識的人還挺多的。
薛雯雯直接將趙東鬆帶到了酒店大廳西側的咖啡廳,兩人坐下之後,點了兩杯咖啡。薛雯雯看着一身髒兮兮的趙東鬆笑道:“你剛做什麼拉?怎麼身上這麼髒,我讓別人給你換套乾淨的衣服吧”
趙東鬆不知道薛雯雯和酒店是什麼關係,連忙笑道:“不用了,我今天是來給這家酒店送貨的,正巧在辦公室裡遇見了你,怎麼?你在這裡上班嗎?”
薛雯雯搖頭笑道:“我纔不用上班呢,只是我老爸怕我又出去惹事,硬是讓我在這裡跟一些大叔大媽們學習什麼經營管理,說將來對我有好處”
趙東鬆似乎明白的點了下頭,回道:“那你父親和這家酒店的老闆認識吧”薛雯雯笑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爸讓我來我就來了對了,你上班的地方叫什麼名字?”趙東鬆從口袋裡掏出了公司的名片遞到薛雯雯的手裡回道:“我所在的公司名字叫金蘭科技,是專門銷售電子產品的。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繫我”
薛雯雯看着名片,上面寫着金蘭物流部疑惑的問道:“你在物流部做事也能賣東西嗎?那不應該是銷售部管理的事麼?”趙東鬆這時忽然想起了之前老哥曾經提醒過自己,不要動客戶的念頭,無奈之下,回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繫我們銷售部的同事”薛雯雯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想起上次對方救自己的事,急忙問道:“那你有沒有想好需要我幫你什麼,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欠人情給別人,而且我哥也經常這樣告戒我”趙東鬆想起對方口中所提到的哥哥薛中堂心裡就一陣緊張那出手如閃電般的迅猛,實在是另人詐舌
想了一會,回道:“我想我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幫我的,你還是忘了吧,別在意”薛雯雯聽見這話之後,露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回道:“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我還是看不起我?”趙東鬆急忙搖頭說道:“哪裡的話,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送貨工,真的沒什麼需要別人幫的”
薛雯雯沉思了一會,忽然問道:“你說你是物流部的搬運工,那你一個月薪水能有多少?”趙東鬆想了會,回道:“如果算上獎金和補貼的話,一個月大概能有差不多快2000多塊錢吧”聽到他這麼說後,薛雯雯苦着個臉回道:“天納,才2000多塊,給我買件衣服都不夠的你居然可以在深圳這個高消費的地方活下來,看來你比那些不死的小強們差不到哪兒去”
趙東鬆呼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想到辦法的薛雯雯一臉興奮的說道:“你們公司什麼職位的薪水最高?”趙東鬆想都不想直接回道:“除了公司老闆,按照目前薪水頒發的標準,如果一個業務員也就是銷售代表,他能夠在一個月內除了完成公司指定的最低利潤指標之外,還能夠繼續創造其他的利潤回報,按照公司給的提成比例,就可以領到很客觀的薪水有時甚至比公司其他部門的主管拿的還多”
明白之後的薛雯雯笑道:“那你爲什麼不去做銷售代表,而呆在一個整天出苦力的物流部呢?”趙東鬆苦笑了一聲,自己並不打算加工爲什麼會落魄到如此地步的原因告訴眼前的薛雯雯,只是輕聲的回道:“可能是公司覺得我的能力不夠吧,讓我在物流部多鍛鍊一番”
這時廖東昇已經從財務那收到了全部貨款的支票,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坐車回公司,剛走出大廳時,一眼漂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趙東鬆正在和那個女孩談着什麼。於是笑的走了過去,拍了拍趙東鬆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們要回公司了,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忙”趙東鬆急忙站了起來對薛雯雯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在聊吧”薛雯雯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回道:“那就不強留你了,工作重要,我也回去了”
在回公司的途中,廖東昇看着一臉平靜的趙東鬆問道:“你小子沒忘了我的提醒吧?不該問的東西千萬別問”趙東鬆當然沒有忘記,連忙回道:“老哥,你放心吧,我只是和這女孩隨便聊了點”
廖東昇不會懷疑趙東鬆欺騙他,於是故作神秘的說道:“那個女孩是誰啊?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嗎?看你們倆挺熟的,你小子不會在追求人家吧”趙東鬆大笑了兩聲說道:“老哥啊,你就別在亂猜了,我和她只見過兩次面而已,而且她也不是這家酒店的員工,只是認識這家酒店裡的人,來這玩玩的”
薛雯雯回到酒店的辦公室之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電話接通後,那邊說道:“雯雯啊,現在打電話給爸爸有事嗎?難道你又惹禍了”雯雯一臉苦悶的回道:“爸,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寶貝女兒嗎?”父親笑道:“爸爸不是不信你,你看上次中堂爲了替你出氣,一個人將別人整家公司給端了搞的現在人家都說,薛家的大小姐是老虎的屁股碰不得我還指望讓你早點嫁出去呢”薛雯雯此時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薛中堂爲了上次光頭那件事,居然一個人拿着刀將對方的骨幹成員全部殺光而且手法極其兇殘,每個人的手指全部被砍掉,並且對方的人還不敢報警警察也沒辦法。想到這裡薛雯雯無奈的回道:“爸,我這次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我晚上回去跟你說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
整個下午趙東鬆的左眼皮就在不停的跳,想起自己還在康博上班時,就因爲右眼皮的跳動而失去了工作,難道自己會碰上好事?
下班之後,趙東鬆和廖東昇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火鍋味道特別正宗的川菜館最近氣溫下降的比較快,所以兩人決定吃點火鍋暖暖身子
兩人坐下之後,很快的點好了菜。這時在一旁的桌子上,忽然來了幾個穿着怪異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的脖子上還印着紋身幾人坐下之後,有一個在下巴上長着黑痔的人說道:“喂,你們知道不?好象柳志揚被人給廢了整個公司殺的一個都不剩,而且手指都被人砍了”旁邊的同伴點點頭,回道:“當然知道了,這件事道上的人都在傳是薛家龍堂的老大薛中堂做的,都認爲能下這個手的人也只有他了”之前那個青年繼續說道:“我聽說,這次好象很多家老大都對柳志揚被殺這件事感到不滿,好象是薛家故意做個下馬威給他們看,所以這次有人出了大價錢,準備搞一個暗花,說是隻要抽中的人就要去做掉薛家的大小姐薛雯雯讓薛家的人知道他們家族想統一黑道還早的很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試下?殺一個女人嘛,不是很難的好象暗花有一千多萬”
一旁的趙東鬆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不時緊張了起來坐在對面的廖東昇看見他這副模樣,小聲的說道:“這些旁門左道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你就老實的上你的班聽見沒?”趙東鬆越想越感覺到事情嚴重如果這事是真的話,那薛雯雯就危險了,就算薛中堂在厲害,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忽然想到薛雯雯的聯繫方式放在自己牀頭邊的櫃子裡,立刻小聲對廖東昇說道:“老哥,我有點事先回去一下,你不用等我了”說完不顧對方的阻攔快步離開了餐廳,剩下一人的廖東昇心裡嘆道,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打車回到家後,趙東鬆連鞋也不拖的衝進了自己的臥室,從抽屜裡翻出那張記有薛雯雯聯繫方式的紙條在找到之後,立刻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的彩鈴居然是自己以前女朋友琴雙最喜歡聽的一首名爲“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這首歌,焦急的趙東鬆此時覺得十分滑稽,嘴裡不斷喊道:“如果你知道我在等你的話,就快點接電話吧,我的大小姐”
此時的薛雯雯剛回到家正在浴室裡沖涼,手機被她扔在牀上,因爲浴室裡水聲的緣故,所以根本就聽不見手機在響
打了幾遍的趙東鬆見對方一直都不接聽電話,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對方家住何處,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格蘭德酒店見過她,那裡的人會不會知道呢?於是立刻衝出家門,直接打車前往格蘭德酒店
在去的途中,自己也嘗試多次撥打薛雯雯的手機,無奈女人嘛,不洗足個把小時是不會出來的在趕到了酒店之後,趙東鬆直接在大廳後的辦公室裡找到了還在加班的許姐對方見到他這副匆忙的神情,問道:“白天給你們的支票有問題嗎?”趙東鬆喘着氣回道:“不是,我是來找薛雯雯,我有要事要告訴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
許姐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也不清楚薛雯雯和酒店老闆是什麼關係,但是平時對她還是很照顧的,於是回道:“她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沒打她的電話嗎?”趙東鬆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道:“我打過了,但是沒有人接你能不能告訴我可以在哪找到她我真的很急”許姐看到他的神情似乎不是裝出來的,笑道:“你等會,我問下我們酒店的老闆,也許他知道。”說完之後便用座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後,許姐恭敬的問道:“董事長,有件事我想跟您打聽下,您知道薛雯雯的家住哪嗎?她有個朋友正急着找她”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許姐的臉色似乎有點難看,在將電話掛了之後,苦笑的回道:“不好意思,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你想想其他辦法吧。”
離開酒店後的趙東鬆站在馬路邊上不斷的在想薛雯雯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自己根本就無從找起這時,一個熟悉的馬達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趙東鬆立刻擡頭看去,如果猜的沒錯,這個駕駛摩托車的應該就是薛中堂
趙東鬆立刻衝到馬路中間將摩托車攔了下來騎車的人通過頭盔裡的擋風鏡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在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笑着說道:“怎麼?你難道想好了要我們怎麼回報你”趙東鬆焦急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你要儘快帶我去找你的妹妹薛雯雯,不然她會有危險”
看着趙東鬆一臉的焦急,薛中堂覺得他沒必要耍什麼陰謀,畢竟自己的妹妹曾經因爲他的原因躲過一劫急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你可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是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很可能會將整個深圳的黑道鬧的翻天地覆”趙東鬆沒時間跟他解釋,也不管什麼黑道不黑道,總是就是想見到薛雯雯
在摩托車再次發出轟鳴的馬達聲後,薛中堂載着趙東鬆急速的在馬路上奔馳就在摩托車離開後不久,幾輛交警的巡邏車正追趕了上來無奈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當趙東松下車之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龐大的地下停車場內,因爲薛中堂駕駛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所以是走的哪條路,自己也搞不清楚甚至連這個停車場屬於哪家物業,或者這個場所的名稱也是一無所知
在電梯停在了頂樓之後,薛中堂快速的帶着趙東鬆離開電梯。在穿過走廊時,發現有很多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正守在其兩旁,而且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十分緊張在他們見到薛中堂之後都十分恭敬的點頭喊道:“大少爺好”
趙東鬆只在一些電視上見過這種場面,心想薛家應該十分有錢吧在穿過了走廊之後,趙東鬆跟隨薛中堂來到了一個有着兩米多高,三米多寬的大門前。整個門板是用上等的實木所造,其堅硬程度可防止一般射程不遠的小口徑手槍近距離的射擊
守在大門旁的兩個年輕人看見薛中堂之後,恭敬的說道:“少爺,老爺子正在裡面招呼幫裡的各位堂主,人都到齊了,就差您了,請進去吧。”當趙東鬆準備走進去時,年輕人忽然伸出手臂將其擋住,薛中堂見後回道:“沒事,自己人。”年輕人聽後,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站回自己的崗位。
出現在趙東鬆眼前的是一個十分寬敞而且燈火通明的大廳,其面積至少不會少於三百個平方,在大廳的正中央鋪着一張紅色圓型的地毯。在地毯的上面有一張同樣面積大小的會議桌,至少有十幾人正圍坐在桌邊討論着什麼,並且在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位帶着墨鏡,臉上表情看上去十分嚴肅類似保鏢的人。
在大家看見薛中堂之後,其中一個年紀大約快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站了起來,招手笑道:“中堂啊,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前輩們都在等你,快過來”
薛中堂帶着趙東鬆快速的走了過去,同時嘴裡說道:“各位前輩,我有點事耽誤了,不好意思”其中有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留着一臉鬍子的人笑道:“誰不知道我們的大少爺現在在道上是多麼的有名,紅人嘛,事多是正常的”薛中堂冷笑了一聲回道:“豹哥,在江湖上誰又能不知道你虎堂的厲害呢?所謂虎堂一出手,江湖抖一抖”
老者看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皺着眉頭說道:“中堂,不得對前輩無理,快點坐下,我們今天準備商量一下今後幫裡的發展路線”薛中堂笑了一聲,走到老者的身旁湊到其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只見老者臉上的神情忽然變的十分陰冷,並且用眼睛掃了下一旁的趙東鬆,後者十分不習慣被人這麼打量,下意識的看向了別處。
之後老者對在坐的說道:“看來我們薛家有麻煩了?諸位今天正好在此可以做出一個決定”之前和薛中堂擡槓的虎堂堂主人稱“下山豹“的羅剛大聲問道:“老爺子,什麼人嫌自己的命長了,想跟薛家過不去?”
老者看了眼一旁的趙東鬆,笑道:“小夥子,這裡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趙東鬆看了眼薛中堂,後者點了下頭示意沒事。得到肯定的暗示之後,趙東鬆說道:“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一些人在議論一個叫柳志揚的人被殺之事”
在坐的人聽見趙東鬆說出這句話之後,紛紛低頭交耳,不時的看向站在老者身旁的薛中堂。後者笑道:“大家有什麼質疑嗎?道上傳的不錯,人是我殺的。只怪他對我妹妹不敬,居然敢派人企圖綁架她,你說這樣的人不該死嗎?”說這話的薛中堂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是卻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趙東鬆忽然覺得身體一個哆嗦,這股氣勢自己曾經在紅林旁深刻的體會過
老者見場面有些壓抑,連忙說道:“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不管中堂殺他到底對還是不對,總之先讓這位小夥子把話說完。”
趙東鬆看着眼前這些來頭似乎都不簡單的老大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那些人提到有一個江湖老大在暗中開出高達千萬的暗花,說被抽中之人就必須殺了薛家的大小姐,如果事成千萬賞金就歸此人”
此話一出,滿堂的驚訝就連一臉平靜的老者都露出了似乎不感相信的神態他沉聲的對趙東鬆說道:“小夥子,你可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會有多大的影響嗎?”之前薛中堂同樣也這樣的告戒過自己,趙東鬆一臉袒誠的回道:“我所說的沒有半句假話,但是至於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我只是將我聽的到一一講述了出來”
羅剛打量了一番趙東鬆,除了感覺到這個人比較冷漠之外,並看不出其他什麼,哼了一聲笑道:“小夥子,你跟誰混的?你老大是誰?”趙東鬆皺了下眉頭,直接說道:“我跟我主管混的,我老大是金蘭科技公司的董事長”羅剛摸着腦袋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金蘭科技是個什麼東西這時一旁一個女人撲哧笑了出來,看着發呆的羅剛說道:“你這個人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其他的就一竅不通小夥子提到的金蘭科技是一家賣電子設備的民營企業,不是什麼黑社會”羅剛扁着個嘴回道:“難怪,我是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剛纔那個說話的女人是薛家鷹堂的堂主杜秋月,她一臉笑容的對趙東鬆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應該是這家公司員工吧?你又爲什麼會認識我們的大小姐呢?”後者再次看了眼薛中堂,只見他走到桌旁,笑道:“他叫趙東鬆,只是這家公司的一個搬運工,上次如果不是他捨命拖延了時間讓我能夠及時的趕到,不然雯雯就被柳志揚的手下給綁走了”
大家聽了之後,紛紛對趙東鬆這個人有了另外的看法。特別是老者。只見他一臉笑容的走到趙東鬆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聽雯雯說過這件事,我一直都想見你,只是身邊煩瑣的事太多,如今你居然親自上門,我總要盡下地主之儀呆會你和中堂一起去我房裡,我在當面謝你”
趙東鬆忽然感覺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回道:“老先生無需如此,我想在那個情況,只要一個有正義心的人都會這麼做”老者聽後摸着鬍子大笑起來,對在坐的諸位說道:“唉,現在的年輕人似乎很少會提到正義這兩個字了”
羅剛冷笑了一聲,問道:“老爺子,如果這事兒是真的,我們要不採取一點行動?那些蝦兵蟹將居以爲咱們薛家真的就那麼好惹的嗎?”
杜月秋嘴角翹了翹,笑道:“這件事就讓我先去打探一下吧,如果卻有此事,我們再做行動,以免引起道上的不滿,畢竟我們薛家的作風不是以大欺小”
羅剛十分不滿,氣憤的回道:“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仁義?幹我們這行,拳頭就是最好的作風”
老者看向其他的堂主,問道:“大家覺得應該怎麼做?”再經過一番討論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大部份人都支持杜秋月的提議羅剛見大家都不站自己這邊,無趣的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
最後老者說道:“那事情就這樣訂了,先讓鷹堂的人負責打探實情,然後龍堂的人負責暗中保護小姐的安全,虎堂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至於最後的蛇堂,就在暗中監視任何一個有可能對我薛家不利的社團一舉一動,一有情況裡立刻彙報給我要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斬草除根”
……
剛換上睡衣的薛雯雯準備打開電腦查查趙東鬆所在公司的情況,這時從臥室外面傳來了急促敲門聲,心情不悅的她大步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薛中堂含着急切的神情出現在了門口,身後似乎還有兩個人薛雯雯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我的好哥哥,你不知道這個時間是不能亂闖女孩子的房間嗎?”這時一個老人的笑聲從薛中堂的身後傳進了自己的耳中只見薛雯雯開心的笑道:“老爸,你怎麼也來了”老人站了出來,回道:“老爸不但來了,還給你帶了個人來”
薛雯雯翹了翹嘴角伸着脖子看向門外,忽然眼睛瞪的老大,意外的喊道:“趙東鬆你怎麼也來了”
就在趙東鬆剛準備開口時,薛雯雯一把將門猛的關上,差點被將薛中堂的鼻子給撞破只見屋裡的她大聲喊道:“你們等我一會,我換件衣服”
門外的薛中堂無奈的說道:“女孩子家就是麻煩”老人卻不這樣認爲,笑道:“所以說啊,你老爸如此的風流怎麼會有一個你這種沒情商的兒子呢?趙東鬆是客人,你難道讓你妹妹穿睡衣見人?那多不好意思啊”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的樣子,穿着一身休閒運動裝的薛雯雯將門打開,因爲時間太急,自己只能找到這套衣服了
在大家都坐進客廳之後,薛雯雯一臉笑容的看向有點拘束的趙東鬆,笑道:“你怎麼找到我家來了,有什麼急事兒嗎?”
趙東鬆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在那裡有點尷尬的笑着。一旁神情嚴肅的薛中堂平靜的說道:“這次恐怕你又欠趙東鬆一個人情了上次因爲柳志揚的事,有人想對你不利,幸好趙東鬆及時找到我告訴了幫裡這件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明白了事情經過之後的薛雯雯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爸,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雯雯口中的父親名字叫作薛國輝,薛氏家族的領導人,年輕時帶領着自己一幫兄弟出生入死,在深圳發展最快的那二十年當中,通過非常的手段和毒辣的作風,逐漸形成一股不可小視的黑道勢力旗下的生意遍及各行各業,甚至在一些讓人覺得和黑社會沾不上邊的IT領域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只是沒有環宇公司那麼壯大目前的薛家財產多的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但是自己最遺憾的就是老婆在生下雯雯之後因爲大出血而離開了他,至今都沒有在找過其他女人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對雯雯十分的寵愛
薛國輝笑了一聲,看着有點緊張的女兒回道:“怎麼,你怕了嗎?”薛雯雯立刻擺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回道:“老爸,你看着我長大的,我的個性你還不知道嗎?”薛國輝哈哈大笑了兩人說道:“沒錯,我薛國輝的女兒什麼時候體會過害怕是什麼滋味”
薛中堂沉聲說道:“父親已經讓杜姐去打探實情了,如果對方真的想暗中謀害你,虎堂的人將會立刻對他們發動攻擊讓他們明白螞蟻是不可能從大象的腳下逃生的”
呼了口氣的薛雯雯看向一直都默不作聲的趙東鬆笑着說道:“我說你這個人啊,看來和咱們薛家挺有緣的,要不你別在什麼金蘭公司上班了,直接來我們這吧,我讓老爸給你安排個又舒服又有高薪的工作,你看怎麼樣?”
趙東鬆心裡已經大概明白了薛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讓自己加入黑社會,這可不行急忙的回道:“我想我還是呆在金蘭上班心裡比較塌實,打打殺殺的事我可做不來”
薛雯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眼同樣神情的父親,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們薛家不是簡單的家族,比如說吧,我們也經營了房地產,酒店,餐飲,以及你比較熟悉的IT行業,你可以從這些當中選一個你比較上手的工作,至於打打殺殺嘛,你就算想做恐怕也做不來”
似乎這時趙東鬆開始對傳統的黑道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他苦笑道:“這個嘛,我想考慮考慮,畢竟我纔剛進金蘭公司,總不能說走就走的,何況我還答應了別人一些私人的事情,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薛國輝笑道:“年輕人,有想法是正常的,總之我們也不勉強你,今後你如果改變了想法,隨時可以來找我我薛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看着自己的來這的意思已經轉達了,趙東鬆打算就此離開,於是站了起來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朋友還等着我回去,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見他剛坐一會就要走的薛雯雯立刻說道:“你等等,我有事跟你商量”
薛國輝和兒子薛中堂不知道她搞什麼玩意兒,紛紛將目光投向一臉疑惑才趙東鬆。後者詫異的回道:“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兒嗎?”
薛雯雯將他拉回沙發上笑道:“我想和你談筆生意”趙東鬆聽後豎起了眉毛,心想和自己能有什麼生意可談的
回到家後的趙東鬆不斷的在想之前薛雯雯提到的那件事,自己到底該不該答應他呢?但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損害了他人的利益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之前在薛雯雯的房中,她提到在自己家族經營的一些酒店中,有些酒店配套的電子設備因爲使用較久,不但經常容易出現問題,而且已經和現在最新的產品比起來明顯落後很多,但是由於在IT這行沒有一個專業的人爲家族做事,所以經常無人過問導致酒店的客人不時會跟經理反應此事。特別是現在的信息化時代,做生意的人無論走到任何地方,都少不了一個可以隨時跟客戶溝通的橋樑,即使是住在酒店裡。
薛雯雯希望趙東鬆能夠爲薛家旗下的酒店設計出一套完整的採購方案和實際價格表,一但合適,將通過金蘭科技採購,而之後和薛家進行溝通的銷售方代表必須也是趙東松本人對於這項決議,薛國輝本人也是十分贊同,就算拋開趙東鬆曾經救過女兒這件事來講,也是有必要的
躺在牀上的趙東鬆始終無法入睡,面對這個極具誘惑力的項目,自己到底該不該接呢?一但接了那麼很可能會爲自己打開一道新的人生,讓自己重頭站起來,但是萬一讓郝偉知道了他所負責的客戶找到了自己,會不會因爲此事而將自己趕出金蘭科技因爲之前薛國輝有提到那家格蘭德酒店其幕後真正的老闆也是他檯面上的董事長只不過是他請的一個管家而已
帶着衆多顧慮的趙東鬆來到了老哥的房裡,剛準備熄燈的廖東昇見趙東鬆走了進來,連忙坐起身來笑道:“老弟,看你的樣子好象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聽聽,說不準可以幫到你”
趙東鬆苦笑了一聲,坐到牀邊,看着一臉疑惑的廖東昇說道:“老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廖東昇見他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笑道:“你難道怕老哥把你賣了不成?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趙東鬆清了下嗓子,緩慢的說道:“之前我們送貨的那家格蘭德酒店的老闆,找到了我,說他們其它連鎖的酒店也想更換新的電子設備,希望從我們公司採購”廖東昇聽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這是件好事啊,公司又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收入不是嗎?幹嘛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趙東鬆苦笑了一聲,回道:“對公司來說的確是好事,但是對方指明這次金蘭公司派出的洽談代表必須是我,趙東鬆。”
廖東昇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因爲他很清楚,格蘭德酒店是郝偉的客戶,如果趙東鬆擅自摻合進來的話,恐怕會引起他本人的強烈不滿,以他現在在金蘭科技的權利,完全可以將趙東鬆清除掉。
面對這尷尬的局面,廖東昇卻另有打算,他問道:“酒店那邊的人是主動找到你的嗎?還是說他門有意採購,你正好知道這件事?”
趙東鬆回道:“是他們找到我,並且指定讓我來負責”當然,至於對方爲什麼找自己,趙東鬆的心裡也有些頭緒,大概就是爲了還自己救薛雯雯的那個人情但是在這裡並不方便說出來
廖東昇笑道:“能不能告訴我對方爲什麼找你?難道和那個女孩子有關?”趙東鬆十分佩服老哥的記性,但是自己也不好解釋,回道:“關係嘛,是有那麼一丁點兒”聽到這裡廖東昇似乎明白了過來,十分肯定的回道:“既然是這樣,這個項目你就接了,不要猶豫反正是因爲你私人的關係,說到底了,你還是爲公司賺取了利潤,又不是從郝偉那橫刀奪愛,你做你的,他做他的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意思就是如果那女孩是你的女朋友,難道還必須是他郝偉的情人啊?別怕”
聽見老哥這麼一解釋,心情頓時豁然的趙東鬆笑道:“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回覆客戶,這筆生意我做了同時向公司證明,咱們物流部同樣可以爲公司獲取利益”
在趙東鬆從薛家離開之後,薛中堂笑着對自己妹妹說道:“你這個丫頭,你想什麼我難道還不清楚,我覺得趙東鬆這個人十分正直,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一定不會接受,恐怕你這個人情還不了嘍”
薛雯雯擺出一副十分自信的神情回道:“誰說我還他人情了,我是要讓他欠我的走着瞧”
一大清早,趙東鬆就趕到了金蘭公司,開始用老哥那臺電腦不斷的在網上查閱目前酒店方面電子設備配套的最新情況。雖然機會是薛雯雯給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幹拿錢不做事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趙東鬆綜合多項別人之前所設計的方案,經過參考和篩選之後,自己還是決定要親自去下酒店現場,以免漏掉一些看似不重要卻十分關鍵的細節
薛家這次並沒有派出酒店的經理和金蘭科技聯繫,而是直接由薛雯雯本人出面洽談,同時爲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薛國輝特意讓自己的兒子薛中堂進行貼身保護爲了方便出入各種場合,薛中堂放棄了自己那把愛不釋手的武士刀,而換了一把容易藏在身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