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童子軍的反應沒有超出林曉天的預料。
如果單憑簡單的殺戮氣息就能嚇退非洲最爲有名的‘童子軍’,那纔是見鬼的事情呢。
見這些童子軍拉動槍栓,林曉天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下一刻,一股澎湃的氣勢從他身上噴涌而出。
那是古武者的勁氣外發。
雖然在古武二盞燈境界外發的勁氣還不能形成戰鬥力,但是威懾這些瘋狂病態的‘童子軍’卻已經足夠了。
轟!
先前還是遠古兇獸的林曉天,這一刻就像是忽然亮出了爪牙一樣,仿若是要擇人而噬,將血盆大口伸向那些童子軍。
即便是這些癲狂病態的‘童子軍’,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所有童子軍眼中都露出了驚懼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甚至有幾個稍顯靈動的童子軍還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對林曉天做出了臣服的態度。
這些兇悍瘋狂的孩子就是如此,你如果僅僅是比他們強上一點,那他們依舊會毫無畏懼,就算是死他們也會扒下你一層皮。當初不知道有多少強悍的國際知名傭兵在這些小孩子身上栽了跟頭。
但你的實力如果遠超過他們,讓他們甚至興不起抵抗的心思,那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選擇臣服,這就是如同野獸一般的獸性直覺。
兔子面對蒼鷹的時候,它還會用後腿反擊蒼鷹,因爲它覺得還有獲勝的機會。
但是,當兔子面對獅子老虎時,卻只會瑟瑟發抖。
因爲它很清楚,以它那點孱弱的力量根本無法傷害到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
就如同現在這些曾經讓所有敵人都聞風喪膽的非洲童子軍,他們面對無法抵抗的林曉天,選擇了臣服。
前面那兩位引領林曉天進入總統府的警衛見最兇悍的童子軍竟然露出了臣服的態度,不由得都驚駭的看向林曉天,眼神中露出一抹畏懼的神色。
阿拉薩德總統想要給林曉天下馬威,卻沒想到林曉天單憑氣勢就將這些兇狠的孩子給折服了。
從此之後,相信就算是阿拉薩德總統發佈命令,這些‘無所畏懼’的童子軍也絕對不敢攻擊林曉天了。
剛一見面,阿拉薩德總統就等於失去了手中最爲瘋狂的一股力量。
林曉天帶着望月紫苑剛剛走進總統府的花園,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已經在護衛的簇擁之下迎了出來。
“天神!我親愛的兄弟,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那白人一臉熱情的模樣,上來就給林曉天一個大大的擁抱。
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林曉天也沒有翻臉。
他同樣露出了熱情的微笑,用力抱了白人一下,大聲說道:“阿拉薩德,我的朋友,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登門叨擾啊!”
這白人就是在石油帝國這片領土上的權威甚至比古代帝王更勝一籌的石油帝國總統阿拉薩德。
讓林曉天微微皺眉的是,在阿拉薩德身後居然站着四個人。
這四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
其中一個人石油帝國陸海軍三軍總司令,另一個是石油帝國最大的富豪,還有一個是石油帝國最大土著部落薩伊部的酋長。
最後一位的身份則顯得有些特殊,是石油帝國之中唯一不受三軍總司令管制的特戰部隊指揮官隆梅爾將軍。
守衛在總統府外面的那些童子軍就是特戰部隊所屬的力量之一。
所謂的特戰部隊,就是以童子軍、部落戰士、傭兵融合的一股特殊力量。
雖然這股力量沒有國家支持的三軍部隊那麼強盛,但作爲非洲土著部落的代言人,這支特殊部隊的指揮官同樣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以說,阿拉薩德總統身後的這四個人就代表着石油帝國的最強中堅力量。
在過來之前,林曉天還覺得和阿拉薩德總統之間或許是發生了一些誤會,但看到眼前這幅場景,林曉天便知道阿拉薩德已經走到了捍衛者傭兵團的對立面。
兩者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他這是故意用石油帝國最強盛的力量來威懾自己。
“天神,我親愛的兄弟,這次聽說你要來,我特意安排了宴會,希望你能夠喜歡!”阿拉薩德總統臉上帶着虛僞的笑容,親熱的拉着林曉天的手。
林曉天嘴角帶着譏誚的笑意,淡淡的說道:“哦?那我倒想看看,都有什麼人蔘加這次宴會!”
阿拉薩德總統油光鋥亮的臉上露出了隱晦的冷意,卻依舊微笑着說道:“哈哈,以天神你的身份,夠資格參加宴會的人,當然不是阿貓阿狗!”
拉着林曉天的手,兩人一起進入了宴會大廳。
只見餐廳之中三三兩兩的人正在推杯換盞,居然是在林曉天來臨之前已經開始了酒會。
這無疑是對林曉天的極大不尊重。
不過,這些人看到林曉天和阿拉薩德總統一起進入大廳的時候,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顯然,他們是被阿拉薩德總統欺騙而來,並不知道宴會的主角是林曉天。
在非洲這一畝三分地上混飯吃,他們又怎麼敢得罪捍衛者傭兵團團長天神林曉天。
見到這一幕,這些人就算是在遲鈍也知道自己是被阿拉薩德總統給算計了。
這些人中有石油帝國的富豪,石油帝guo軍隊中的各派系領袖,石油帝國各部落酋長,還有西方各個發達國家駐石油帝國的使節。
阿拉薩德總統用矇騙的手段將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等宴會開始之後才帶着林曉天來到宴會。
這無疑是想逼着這些人站到捍衛者傭兵團的對立面。
在阿拉薩德總統想來,這些人既然已經得罪了林曉天,就只能選擇站在他這一方。
只不過,他卻低估了捍衛者傭兵團在非洲的影響力。
宴會之中詭異的寂靜了片刻。
一個身材消瘦的黑人脫離人羣,來到了林曉天身邊,直接匍匐到了林曉天的腳下,親吻了林曉天的腳背。
“尊敬的天神,我不知道您會來宴會,還請您原諒我的無禮!”
這位石油帝國某土著部落的酋長直接用非洲部落對待神靈纔會使用的最爲虔誠禮節向林曉天道歉。
越是荒蠻落後的部落,越是敬畏強者。
捍衛者傭兵團已經用二十年時間在非洲大地建立了猶如神魔一般的巨大威懾力,鮮血鑄就的豐碑不是阿拉薩德這種政客所能理解的。
因爲來自非洲大陸血腥歷史的畏懼,這位酋長能屈能伸,直接用最虔誠的態度向林曉天道歉,乞求原諒。
原本得意洋洋的阿拉薩德總統就像是吃了狗shi一樣,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他沒想到這個酋長居然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臉面,直接跪倒道歉。
這無疑將對他辛苦籌措的宴會計劃造成巨大打擊。
果不其然,有了這位酋長領頭,宴會中其餘的人也紛紛開始道歉。
不管是部落酋長還是帝國富豪都向林曉天表達了歉意。
即使那些阿拉薩德總統一系的
軍方領導和外國使節,也不得不向林曉天低頭。
形勢所逼,由不得他們不屈服。
阿拉薩德總統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他終於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林曉天在石油帝國乃至非洲的影響力。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宴會反而重重的打了他自己的臉。
林曉天臉上的譏誚笑意愈發濃烈。
他彎腰將那個黑人酋長扶起來,微笑着與他擁抱了一下:“吉桑,我的兄弟,你這不是折煞我嗎?都是兄弟,你用不着這麼客氣!”
林曉天如此平易近人,那黑人酋長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被林曉天握住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不過,宴會中的人沒有嗤笑他,反而有不少人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要知道,在非洲這片大地上,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被林曉天稱爲兄弟。
有了林曉天今天這句話,即使在戰亂不斷、隨時會有中小部落覆滅的非洲,這黑人酋長所屬的部落也絕對不會再遭受欺凌了。
哪怕林曉天只是一句客氣話,也不會有其他非洲部落敢明目張膽的違背捍衛者傭兵團的意志,對着黑人酋長的部落下手。
一次吻腳禮就換來部落的興盛,這買賣絕對合算啊。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次,肯定有無數的酋長甚至是帝國富豪搶着第一個行禮道歉。
現在他們只能羨慕嫉妒這黑人酋長的機智,能搶到第一個致歉,獲得林曉天的善意。
阿拉薩德總統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林曉天沒有在意阿拉薩德總統的臉色,甚至沒有給他單獨會談的機會,而是留在大廳宴會之中,與這些酋長、使節、軍人、富豪愉快交談。
這些人平時難得見到天神林曉天這位等於是非洲皇上皇的捍衛者傭兵團的團長,哪還能不曲意逢迎。
一方主動討好,另一方也想釋放善意瓦解阿拉薩德總統的聯盟,一時間,宴會的氣氛無比友好,幾乎所有人都是說說笑笑。
只有阿拉薩德總統一系的軍方代表和少部分部土著落酋長臉上的笑容有些堅硬。
站在阿拉薩德總統身後的薩伊部酋長還有特種部隊將軍隆梅爾看到這一幕,眼中同時閃動起異樣的神采。
只不過,現在阿拉薩德總統就在身邊,兩人做的比較隱晦。
與這些人觥籌交錯的交談了一番之後,林曉天便帶着望月紫苑離開了總統府,甚至都沒和阿拉薩德總統打招呼。
望着林曉天離去的背影,阿拉薩德總統幾乎將牙齒咬碎。
“混蛋!混蛋!他以爲他是誰,居然敢這麼對待我!”阿拉薩德總統面容猙獰的低聲咆哮着。
他身旁的三軍總司令陰測測的說道:“這個天神果然狂妄,他還以爲現在的石油帝國還是五年前的石油帝國嗎?現如今的石油帝guo軍隊早就脫胎換骨了,他要是還如此狂妄,我們就……”
“慎言!”阿拉薩德總統雖然暴怒,卻依舊出言制止了三軍總司令的話。
從宴會中那些人的表現上阿拉薩德總統已經看出來,石油帝國境內還有不少人畏懼捍衛者傭兵團的力量,不敢和捍衛者傭兵團決裂。
要是在這些人面前失言,萬一被傳到林曉天耳中,那對後續計劃無疑將會是重大打擊。
只是,阿拉薩德總統卻不知道,他今天的兩次挑釁行爲,已經讓林曉天在心中對他判了死刑。
就算他再怎麼謹慎,也不可能扭轉他在林曉天心目中的印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