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安重重的砸在了擂臺邊緣,噴出了一口血,臉色都微微蒼白。
全場死寂一片,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遲遲都無法反應過來。
這樣的畫面他們開始也設想過,但是如此淒涼的對象應該是那個無恥的叫林風的小子,可是爲什麼現在卻是南懷安遭遇這樣的事情?
慢慢回過味來,衆人都在心裡大罵着無恥。
剛纔塵煙瀰漫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相信南懷安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憑藉強大的感知能力南懷安必定轟到了那個小子,加上後來那小子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南懷安就誤以爲自己打死了他,或者是打飛了他。
殊不知的是,那小子趁着塵煙瀰漫的時候收斂氣息,無聲無息的躲在了南懷安的背後。
等到塵煙散去,南懷安的自信必然覺得自己已經轟飛了那個小子,加上擂臺之上沒有絲毫的氣息,潛意識以爲自己已經贏取了勝利。
而這個時候楚風從後面站起來,無聲無息之間發動了至強的攻擊,出於南懷安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難免讓後者付出巨大的代價。
陰險,卑鄙,無恥這些字眼,在觀戰之人的心裡掠過,覺得正面對抗南懷安可以秒殺那小子無數次,如此陰險的行爲,南懷安遭受打擊,那是無可厚非的。
而楚風對此毫無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一招就可以毀滅了南懷安,只是那樣很大可能也會暴露在自己。
而且南懷安是城主府的人,楚風也不會真的殺了他激化矛盾這些,再怎麼說南城主現在對他還是很照顧的,殺他的族人,楚風還是做不到的。
只是南懷安過於的狠辣,凡是挑戰他的人全部格殺,殘忍的抹除他人生存的權利。
楚風是不能殺他,但是也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而這樣的教訓衆人是可以接受的,也不會覺得他多麼的強大,只是覺得他足夠的陰險,足夠的狡詐。
看現場衆人的神色,楚風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且他現在看起來似乎受了嚴重的內傷,但只有楚風自己清楚,只是很簡單的皮外傷而已,根本就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相反南懷安剛纔被他一招轟在身上,那是實實在在的內傷。
安心靜養的話都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但楚風豈會只是讓他靜養十天半個月的?
隱界大比還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南懷安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楚風可不想在隱界大比之前遭受到任何的麻煩,所以他決定,讓南懷安一兩個月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慢慢的走過去,身軀似乎有一點搖晃,但無人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楚風裝出來的。
遭受重創的南懷安支撐着身體站起來,眼裡燃燒着熊熊殺機,他覺得自己剛纔太輕敵了,竟然不回頭看看後面有沒有人,可是誰能想到有人竟然收斂氣息躲在背後的?
此刻想起來,他知道剛纔楚風就是故意爆裂了擂臺遮擋視線,目的就是躲在他的背後,雷霆一擊。
遭受如此的打擊,南懷安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羞辱,覺得被一個螻蟻般的人重創,是一種恥辱的事情。
楚風也在靠近的時候忽然的靠前,只是在一瞬間。
南懷安一怔,下意識的要去動手,卻是發現身體的
力量渙散,短時間凝聚不了太多。
臉色微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楚風直接拉着他的手,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把南懷安給摔在了擂臺之上,身體和破裂的擂臺接觸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瀰漫着寒意。
不是多麼的疼痛,而是震驚楚風怎麼敢這樣肆虐南懷安,大家也看出來,剛纔遭受攻擊似乎打散了南懷安的力量,短時間無法凝聚起來。
而在擂臺之上無法凝聚力量,也就等同於是要遭受折磨。
楚風扭扭脖子,上前在衆人震驚之中一腳踩在南懷安的臉上,居高臨下:“你剛纔不是要殺我嗎?現在你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說我們誰殺誰啊?”
南懷安何曾遭遇過這樣的羞辱,喝道:“你找死!”
楚風冷冷一笑,對於南懷安這樣的人那就是要狠狠的打擊他的自尊,腳上加多了兩分力量:“我現在隨時可以殺了你,你要認清形勢。”
“無恥小兒,住手!”忽然,觀戰臺之上一個老者一躍而出,涌動着半神中期的強大氣勢落在了擂臺之上:“不然我殺了你!”
觀察員微皺眉頭,現在擂臺之上,一方沒有戰死或者是落臺都算是戰鬥之中,其餘人不能干涉,此刻老者上了擂臺,那是對競技場的挑釁。
只是,他知道南懷安是什麼人,暫時選擇了沉默。
“看來是城主府的人!”
楚風淡淡的看了一眼出來阻攔的老者,冷笑一聲猛然喝道:“只是現在是在擂臺之上,競技場的擂臺規則那就是勝負區分,不管過程,你說我無恥那又如何?我現在就要殺他難道你要阻止我?你要挑釁競技場?”
指指南懷安那屈辱的臉:“難道你剛纔沒有聽到他要殺我嗎?還是你覺得他殺我是應該的,我殺他就是大逆不道?”
“你沒資格!”老者冷哼一聲:“懷安少爺是城主府的人,你只是區區普通人,你沒有資格傷害懷安少爺,他要殺你,那是你該殺!”
楚風感覺是那麼的荒唐,覺得隱界比之現世界殘酷太多了,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人,那麼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尊貴之人殺你是應該的,很正常的,理所應當的。
而你要是沒有身份,那麼你就沒有資格,那你就是大逆不道,楚風感覺可笑的同時,也瀰漫着濃重的殺機。
老者感覺到楚風凝聚的殺機,喝道:“你想幹什麼?”
“剛纔!”楚風冷冷的開口,指着隔壁的那座擂臺:“南懷安在那裡擊殺了五十多個武者,中途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止,擂臺之上無規則,生死有命,而現在南懷安挑戰我,我掌控局面,我爲何不能殺他?”
“做人,不要雙重標準,殺人的時候很暢快,但是也要想着被別人殺的時候。”
目光也掠過看向臺下的觀察員:“還是競技場的人也覺得,南懷安殺我是應該的,我殺南懷安,就是不應該,甚至大逆不道的呢?”
觀察員神色一怔略微尷尬,目光陰沉掠過老者:“請你下來。”
老者一愣,也知道自己犯了競技場的大忌干涉擂臺,眼神陰霾的掃過楚風:“小子,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你會後悔的。”
楚風目光一凝,腳上的力道直接加大,南懷安悶哼出聲,老者心急要出手,但是感覺到競技場忽然出現
幾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
臉色微變,轉身下了擂臺,只是看向楚風的眼神,佈滿殺機。
楚風玩味一下,蹲下身子去拍拍南懷安的臉:“給你一個求饒的機會,像狗一樣爬着下擂臺,我放了你,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南懷安本身見到城主府的人出現覺得自己肯定沒事,不想被競技場威懾,神色僵直首次心裡出現了慌亂,更是爲自己剛纔的輕敵大意感覺到了後悔,知道今天過後,明天自己就會成爲整個南城的笑話。
楚風猛然一拳打在南懷安的身上,臺下老者見到喝道:“混賬,你沒有資格傷害懷安少爺!”
楚風冷色掠過,再次拳頭不斷的砸在南懷安的身上,不鹹不淡:“他不和狗一樣爬着下擂臺,我就折磨他到死,這是競技場的擂臺,允許的。”
觀察員掠過苦笑,知道競技場要爲楚風的行爲買單,不然的話競技場的公平和威嚴都會喪失。
拳頭依舊在不斷的落下,南懷安嘴裡不斷來血,衆人感覺到寒意的同時,就是莫名的涌現一種暢快,南城之地強者無數,但是城主府纔是最高的存在,沒有人敢得罪城主府的人,而且都小心翼翼的對待。
此刻楚風肆虐南懷安,還無懼城主府強者的威脅,他們感覺太爽了,他們無數次在腦海之中幻想過的事情,此刻就那麼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我爬!”
南懷安的堅持在楚風的折磨之中終於忍受不下去,喝道出聲也感覺到了無盡的恥辱。
楚風這才滿意的一笑停下來起身:“爬吧!”
南懷安忍着心中的無盡殺機,所有的臉面都丟盡了,掙扎着慢慢的爬起來,在萬衆矚目之下好像一條狗一般朝着擂臺邊緣而去,下了擂臺,全場安靜的看着這一切,有複雜,隨即就是對楚風的同情。
在競技場城主府無法對他怎麼樣,但是他們相信,楚風活不過今天了,城主府不會輕易算了的。
老者趕緊跑過去攙扶着南懷安,後者一把推開他,冷眼看向楚風,手抹過嘴角,本想幹掉楚風出出風頭,不想卻是自己遭受恥辱。
飽含殺機的眼神有太多的內容,一言不發往競技場之外走去,他已經動了殺機,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給他恥辱的人。
老者也給了楚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希望,你在南城,一度安好!”
略帶威脅的丟下一句話,老者趕緊跟着南懷安離去,在場的人也都是複雜之色,惹禍了。
楚風卻是沒有多少感覺一般,從擂臺之上跳下來,對觀察員說道:“那個,我傷重,棄權!”
隨之也朝着外面走去,衆人見此微微臉色變動,難道就不怕死嗎?
鳳青青和朱雀也從觀戰臺離去,競技場之外,楚風相信南懷安不會那麼快的報復,他更想親手幹掉自己,而他傷勢恢復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日子只會是讓人盯着他,所以楚風不擔心南懷安的報復。
“登徒子,受死吧!”
走出競技場,好好的肆虐了一番南懷安,爲死去的人出口氣,忽然對面就傳來一道冷喝,怒紫夢攜帶着無邊的殺機而來。
楚風臉色微變,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忘記了,搞什麼飛機啊?
一個念頭,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