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主席讓徐澤來參加這個會議,也不單是讓他看住這中村井上;另一個目的便也是看重他這腦神經外科和微生物病毒學兩方面的特長,來給華夏加點實力,以免萬一這邊交流研討,華夏專家們一個不慎,墜了華夏的顏面;故而徐澤今兒是連不需要忌諱什麼,以他的身份出來踩幾個國際友人,也沒有什麼賤人一類的敢以什麼沒有泱泱大國氣度什麼的,來指責他破壞兩國情誼…衆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既然他敢這般明目張膽地踩這些日本人,就沒有人敢說,要說也只能是上頭那些大佬們有資格,但是有資格的大佬們這樂呵還來不及,誰會去說徐澤不知輕重什麼的不成?
畢竟最近和那邊嘴巴仗難道打得還少?對方這派人來交流又是懷着什麼好心思不成?這踩了對方,又有了面子的事,除了腦殘,誰不高興?
所以既然有朱老先生在上頭,這起點小哄,撐撐腰,幫着踩踩日本人的事情,徐澤還是十分願意做的。
臺上的桃野幸男不愧是日本國有數的名家之一,雖然不是政客,也沒有真正參加過什麼議會兩黨互吐口水,羣毆那樣的事情,但臉皮還是足夠厚的,這瞪了徐澤一眼,見得對方竟然還滿臉輕笑,不以爲然的模樣;當下也只好輕咳了一聲,朝着臺上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站回臺上,繼續開始進行他的學術演講。
而下方一個年輕的日本學者,看着桃野幸男的眼色,便也趕緊打開筆記本,看中方關於這次與會人員的名單,還有一些情況的描述。
只是可惜他把華夏這幾十個年輕學者的名單翻爛了,還有相關資料找遍了,也愣是沒有弄清楚這個起鬨的小子到底叫什麼名字。
而且這華夏神經研究的權威朱教授這次帶的兩個弟子之中,好像也沒有這個人。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事,這次華夏的專家組中,似乎有一個人的名字好像是不太熟悉的。不過當時並沒有太在意,只以爲是華夏什麼新起之秀,並沒有太過在意。
當下趕緊一看,只見得名單上果然有個名字,排在了最後邊。
“徐澤?”這位年輕的學者稍稍地一愣,然後腦海中那個閃電一般地掠過了一個念頭;“是他?!”這位年輕學者心頭猛地一驚,擡頭看向自己的左側邊,雖然他看不到那人的樣子,但是似乎只有哪一個可能了。
“真是那人?他也來了?他不是華夏軍方的人麼?怎麼來參加這個會?這華夏也太…”這人臉上滿是驚疑之色,當下趕緊和身邊的什麼人說了兩句,那人也是一驚,看向這邊的眼色卻是也都了幾分愕然和惱怒。
不過兩人說了兩句之後,便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看着臺上的桃野幸男,看着他繼續神經元修復的學術演講。
很快,沒有了打岔,這桃野幸男也不敢再輕易挑釁,所以這一上午的學術演講,除了首先的那個小插曲之後,一切都很順利,很快地整個學術演講便過去了,進入了中場休息。
燕京醫院準備的很充分,在會議室所在的這棟樓的小餐廳中,給準備了六桌飯,然後還整理出了四十多間房,給參加會議的專家學者們中午休息。
在衆人下樓前去吃飯的時候,原本不招人注意的徐澤就成了香餑餑了,由於他的掩飾功夫實在是做的到位,被那黑框眼鏡一擋,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認得出來。
所以這下樓的時候,便是有不少的年輕學者朝着徐澤涌了過來,其中一個年歲似乎和徐澤差不太多的年輕人,趕緊湊了過來,扶了扶眼鏡,一臉敬佩地看着徐澤道:“你是哪個醫院的?朱教授的弟子嗎?”
看着這個也是帶着個眼鏡,不過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輕人看着自己一臉的敬佩,徐澤不禁地笑了,然後搖頭道:“我不是朱教授的弟子,我在三軍總院上班…”
“哇…三軍總院啊…真厲害,那你是什麼級別的?是上尉嗎?還是少校?”這位年輕的醫生嘖嘖不休地問着,旁邊的幾個其他年輕學者也是一臉好奇地聽着,對於他們來說,三軍總院可是一個值得好奇的地方。
“呃…都不是,都不是…呵呵…”徐澤一臉的乾笑着。
“不是?那難道是中校?不會吧…太年輕了…”這位年輕醫生可是好奇地問了個不休。
而旁邊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醫生,這時看着徐澤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當下不禁地是嗤聲道:“你騙人的吧?我認得這幾位組裡的教授可是沒有三軍總院的…那你跟誰來的?而且我可不信三軍總院的敢在這裡出這樣的風頭…”
徐澤輕笑了笑,倒是沒有做聲,他現在還真不好說什麼。
不過首先的那年輕醫生卻是爲徐澤抱不平,看着那醫生不滿地哼聲道:“他這有必要騙人麼?而且他剛纔敢帶頭鼓掌,你敢麼?”
“哼…我是不敢,朱教授沒有人敢找他麻煩,但是他…哼哼,這說不定等下就有領導找他談話了…”這醫生冷笑了一聲,然後看着徐澤一臉的默不作聲的模樣,不禁地又哼聲笑道:“你看他,現在只怕是知道怕了…等下肯定是要被批評的…知道不?槍打出頭鳥…”
聽得這話,徐澤依然是一臉的淡笑,自顧自地朝前走着,實在是懶得和這樣的人計較。
只是旁邊這年輕醫生可是看不過眼,看了徐澤一眼,看着他依然是淡笑着的模樣,覺得徐澤這氣度實在是值得敬佩,當下又幫腔道:“你怎麼知道?哼…三軍總院可不是你我能比的,他既然能來,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
兩人這般鬥着嘴,一旁的徐澤自然是不會說話,他依然只是淡笑着,因爲這層次不同,和他們去鬥嘴,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值得…不過很快的,走進了餐廳之後,兩人便驟然地停止了辯論。
因爲徐澤剛走進餐廳,這走在前邊的衆位專家們,早已經就坐了,一直注視着門口的朱老先生,見得徐澤進來,這趕緊是熱情地站起來,朝着徐澤招手笑道:“徐教授,來來…快過來,就等您了…”
這朱老先生這麼一叫,這整個餐廳這邊除了日本那方還在嘰嘰喳喳之外,這中方那另外兩桌列席會議的年輕醫生學者們是驟然地一靜…“徐教授?這朱教授叫那小年輕叫教授?”衆人都是一呆,而一直在徐澤身邊鬥嘴的兩人,這嘴巴張開卻是合不攏了,這看看朱老教授招手的方向,還有目光所在,確實是在自己這邊,而且確實是對着身邊的這人招手。
當下滿臉愕然地呆呆看着徐澤,不明白,這比自己還年輕的醫生怎麼就成教授了…看着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徐澤這不由地是苦笑了一聲,這朱教授也是太熱情了吧?雖然沒有叫自己將軍,但是這一聲教授,卻是比將軍只怕是更引人注意一些。
“您就叫我一聲小徐不成麼?這下好了,要是在外邊被人這樣一叫,別人絕對會以爲是叫咱…徐叫獸…”徐澤心底暗歎着氣,一臉苦笑,卻是沒有去想,這知道他身份的,誰又敢叫他小徐…這朱教授在那邊招手,原本還想低調混入那些列席成員桌的徐澤,這隻得是無奈朝着教授專家們那一桌走了過去。現在就算是再給他機會讓他坐列席桌他也不敢坐了,不然那些同桌的年輕學者們那古怪的目光,非得讓他吃不下飯不可。
看着徐澤還真淡然自若地朝着那專家們的那一桌走了過去,隨意地坐下,而他兩邊竟然是正副組長黃教授和朱教授,衆人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這位年輕的徐…徐教授,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兩位教授都是以他爲尊一般的模樣。
而徐澤這也是坐下之後,才發現自己兩邊竟然是黃朱二位教授,當下卻是苦笑了一聲,暗歎了口氣,倒是也沒有再要求換位置了,這自己要求換位置,只怕是也沒有誰會同意了;反正今天這風頭已經是出了,也已經引人注意了,在躲躲藏藏的也沒有什麼意義的。
當下倒是一笑,然後看着朱教授笑道:“朱教授,您這叫我教授,我可不敢當,以我這學歷還有年紀,這可是當不得的,以後各位前輩還是叫我小徐吧!”
“小徐?”衆專家們都是心頭暗笑,這誰敢在你面前擺資排輩叫你小徐?當下是都紛紛搖頭客氣地笑道:“這怎麼使得?能者爲尊,能者爲尊…”
“對對…徐教授,以你的能力,你要是還擔不起這教授一稱,那我們這些老傢伙,就算是欺世盜名之輩嘍…哈哈…”這組長黃教授這時也是哈哈地笑着道。
見得衆人堅持,徐澤也只得作罷,教授就教授吧,由得他們叫去…徐澤這擡起頭來,見得菜早已經上齊,當下便擡起頭,打算舉筷讓衆人開吃,只是這一擡頭,卻是瞥見對面不遠處日方一桌,那中村井上正看着自己眼中異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