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從頭到尾從裡到外的隱藏,除了劃出個嫌疑區域,進行地毯式排查之外,幾乎無法可想。
以HDO現在的人力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到這樣的事的,而一般者總是都要聯合當地警方和近衛隊來做,現在的HDO是沒有這樣的影響力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相關的職能——他們雖然說是歸屬於神盾局,但是在神盾局內部卻是連局長都不知道的秘密部門。
所以他們的探員出門也只能僞裝成FBI。
其實也說不上是僞裝了,因爲調查金庫的李佔元投靠了HDO,他在自己的小組下面收納了大量的名額,全部用HDO的探員填滿,發往全國各地,名義上是是調查黃金黑市的流通狀況,實際上各小組自由活動。
HDO藉助李佔元的專業技能,也屢屢的抓住了復仇什維克的尾巴,可惜的這些人太過瘋狂,動輒自爆,就算是追捕,也不敢逼迫太甚,線索斷了只是可惜,如果被他們在人羣中爆開了,那纔是天下大亂呢。
現在什維克們也在蠢蠢欲動,活動的越加頻繁,自然就是章晉陽發表電視講話的緣故。
章晉陽在直播中宣佈對北美鷹放棄了保護,其實大部分的城市都是做做樣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英雄形象,並不能因爲這個毀於一旦,所以很多被城市民衆自發遊行要求挽留的超級英雄,都選擇留下,只不過掛名在復仇者聯盟了。
而復仇者中,託尼·斯塔克帶頭表示自己不會參與保衛國家和超能鎮對抗,理由很簡單,他表示自己長期使用能量核心,輻射量攝入太大,覺醒了電磁波吸收的異能,現在他也是超能者了,還加入了超人類主義聯盟。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害怕某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大兵包圍了,這樣至少在他被抓起來之後,會有人營救他。
賈維森一向唯託尼視瞻,而且就憑他和猩紅女巫的關係,以及他智能生命的身份,他就不會參加戰爭,他對記者直言是討厭被人猜疑,那感覺很難受。
黑寡婦不知所蹤,但是她在網絡上發表了聲明,語氣十分不耐,表示只要不是九頭蛇就不要打擾老孃,她現在追捕看門狗忙得很。
只剩下鋼鐵愛國者,他倒是堅決服從國防部的命令,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只不過是聯邦爲了在復仇者聯盟裡摻沙子才湊數的,現在機甲這麼普及,羅德上校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由於斯塔克的決定,佩珀·波茲也發表聲明斯塔克集團將維持中立,不會參與到這場“令人痛心的反壓迫戰爭”中來,在面對記者的時候,臉上時不時閃過的桔紅光芒,昭示着她變異人的身份。
令人吃驚的是,她公開喊話同爲變異人英雄的神奇四俠,希望他們不要爲任何一方提供黑科技,首先國家對於他們這種人始終是防一手的,其次,一旦激怒超能鎮,讓他們也放出戰略武器來,全世界都要倒黴——震波女失蹤很久了,天知道她是不是潛伏在黃石公園裡等着給美洲大陸致命一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斯塔克集團公開給理查德工作室上眼藥,他們得不到國防部的信任,難道神奇四俠就得到了?那麼他們到底放棄了什麼才讓聯邦對他們信任有加呢?舌頭底下壓死人,光是這些謠言,就能讓這個斯塔克最大的競爭對手噁心好久。
自從託尼放飛自己,對聯合國發佈給復仇者聯盟的任務隨心所欲之後,作爲和人類合作的標杆,神奇四俠工作室得到了空前的發展,聯邦迅速的基於理查德博士的各種科研成果組建了商業集團,用來和斯塔克集團及其盟友們爭奪經濟影響力。
但是這其中產生的收益和神奇四俠基本無關,他們獲得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優渥生活——然而個人消費能花幾個錢?
每個月神奇四俠集團繳納的稅金就是他們肆意揮霍的數十倍,憑藉和舊有能源巨頭們整合的資產鏈,四俠集團可以輕易的供養整個北美鷹的軍隊。
然而神奇四俠對於這個托拉斯並沒有什麼話語權,除了一身痞氣的霹靂火認認真真的當了一隻米蟲,連團隊行動都不參加了之外,其他人都因爲各種原因成了忙碌的傀儡,不斷地被資本榨出各種價值。
而外界不知道的,神奇四俠已經快要分崩離析了——最早離開的就是長期混跡於酒吧、派對的喬納森,政府對於神奇四俠呼來喝去的態度惹怒了他,而且他對自身的定位也感到迷茫。
他是個變異人,無論裡德、本和蘇珊如何使用各種手段從科學角度驗證他們的人類身份,但是從周圍的人羣的反應,看向他的目光,聯邦對他們的態度,都清晰的告訴他,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變異人,是應該被警惕,被研究,被消滅的東西。
他揹着其他三俠結交了不撒後變異人朋友,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全世界最聰明的姐夫,所以會被聯邦追殺,因爲他們除了被綁上實驗臺,就沒有任何價值,那一身力量反而是罪孽。
他不是哲學家,也不是社會學家,想不明白這些事,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他的安慰就在裡德身上,假如有一天,裡德失去了他的科研能力,或者有人或者組織在科研上可以替代裡德,那麼他們同樣會是被綁上實驗臺的一員。
他親愛的姐夫開發的那些儀器就會毫不猶豫的落在他們自己身上,他不明白爲什麼那麼聰明的理查德和蘇珊看不出來這一點,反而是衝動無謀的自己和傻大笨粗的本,對此心知肚明。
章晉陽的戰爭宣言一出,神奇四俠就被國防部包圍了,理查德和蘇珊他們被衆多的研究任務淹沒,因此無所事事的喬納森,和已經默默退出科研工作的本,清晰地感覺到,這些被派來“協助”他們的人,都是他們的囚籠。
就像佩珀·波茲說的,他們憑什麼被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