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這些殘留的畫面趕出腦海。雖然他知道這只是戰鬥時腎上腺素激增所造成的記憶曾強性存留,但是心裡還是不舒服,哪個正常人也不會喜歡血腥味兒的。
不過據說這一包兒美刀有二十萬,章晉陽拉開拉鍊摸了一把,拿出四捆捆好的紙幣扔到旁邊一個鞋盒子裡,拉好拉鍊就又返回去找那個性格百變的狐狸精——狐狸精是蔣書雁的綽號,現在他覺得合適極了。
“這是那些錢,至少十六萬,我沒數,所以你就看着辦吧。”,章晉陽把提包放在蔣書雁面前,就不再理會,“舅舅,房子的事如何了?”
“後天我帶你去看房子,順便幫你壓壓價,你才從國內來,雖然綠卡有了,但是還是得用現金,我帶着律師執照去,會方便很多。”,蔣書雁提了提包裹,“十七萬多,不到十八萬,足夠了,還能剩下些錢買幾輛車。對了,布魯特你會開車嗎?還是有輛車方便些,過幾天考個駕照怎麼樣?”
“會開車,我的載具課是滿分,怎麼,國內的駕照不能直接更換嗎?”
章晉陽看着蔣書雁單手提着包裹踩着貓步走回她自己的房間,目眩神迷的身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誇張的曲線,讓血氣方剛的他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得暗罵妖精。
“小子,少看一點兒,對你身體有好處。”,嚴正信把手機隨意的扔在茶几上,放浪形骸的躺在沙發上,一隻穿着十方鞋的大腳高高的搭在沙發靠背上,露出內裡的雲襪,得羅的前擺散亂的鋪陳在沙發上,蓋住了另一隻同樣裝扮的腳。
“過來坐下,小子,有點消息和你分享一下。你在前幾天的胡鬧給警察帶來了很大壓力,fbi看過了現場之後,只說是保持關注,又把這個案子還了回去,目前還是新約克城警局負責。”
“他們向外面放了消息,在找一個身高六點五英尺的非深色人,以你這個膚色估計不會被懷疑的。你多高?”
“一百八十九公分,我倒不知道是多少英尺。”
“六尺二寸,這倒是肉眼就能看到的分別。這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可是我最近長得很快,三寸能有多少,還是得想個法子弄一下。”
“臭小子,你個混球兒上課時是不是都在打瞌睡?六點五英尺和六尺二寸差了多少?四英寸,十公分!你一個月長十公分試試,不,給你三個月!腿不疼斷老子管你叫舅舅!”,嚴正信隨手抓起個東西砸向章晉陽。
章晉陽擡手接住,發現這是一盒雪茄,裡面還有三根,不由得嗤之以鼻,暗自腹誹,這老不修不知道修的什麼道,倒還真是菸酒不忌。
隨即他又想了想,十公分三個月倒是不難,生長期的男孩兒大部分都可以,不過牛鼻子掐準了自己還要煉身,恐怕還真做不到。
所以他就放下心來,朝着懶洋洋癱在沙發上的道長聳了聳肩,就打算回自己房間乾點啥,耗到晚上就去酒吧找基尼探探口風。
他擡起腳還沒落地,就被沙發癱道長叫住了。
“你說你的槍是自己改的,手槍你可以改,大槍呢?”
章晉陽被沙發上的炯炯目光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嚴正信眼睛瞪這麼大的時候,本來眯縫着眼尚還好些,這一全睜開,花生大的眼仁兒在桃核大的眼眶裡都瞪快掉出來,怪不得他平時從不擡眼皮。
“大槍,多大的槍?”
“有效射程八百米,口徑越小越好,聲音越小越好,能簡單分解安裝便於運輸的就行。”
“八百米,精確步槍?倒是不難,不過設備什麼的就不是現在能解決的了,包括各種原材料,而且也得要個寬敞點的地方。你打算改成什麼樣?要是隻是改彈道特徵的話,現在就能做,不影響性能。”
“不過你要是像我這個巨蟒這麼改,那就一定要有場地要求了。”,章晉陽回手把巨蟒抻出來,騷包的在手上轉着圈。
“一把svd,要改到誰也認不出來那是svd,但是彈道特徵不能變。我說你小子怎麼隨身還帶着它?不怕警察臨檢嗎?”
“啊……,這幾天心裡不是不踏實麼,帶着傢伙安心些。你說的改法倒是簡單的很,直接不動槍管撞針,改成羅馬尼亞psl就行了麼。不過這算是大改了,得用電動設備,這地方可不行。”,章晉陽訕訕的把槍又別了回去。
“好吧,反正我不着急,等你找到落腳的地兒,再說這個事吧。”
“可以。”,章晉陽無所謂的點點頭,想了想,繞過沙發走到蔣書雁的房間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表姐,開業記得叫我去,我想認識認識那幾個合夥人,錢不能白花是吧?”
說完話剛轉身,門就突然的打開了,蔣書雁面色潮紅的看着他,手裡還掐着一隻行動電話。
章晉陽張了張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蔣書雁,這女人一副春情盪漾的樣子,不是在屋裡對着他的錢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用手機?章晉陽的餘光撇了撇豔光四射的女人的手,以及她手裡的手機。
蔣書雁壓根沒注意他的眼神兒,興奮地抓住他的衣領,前後不停的搖。
“十六萬八千的現金,你沒注意到裡面還有債券嗎?五萬一張,一共八百張,四千萬,整整四千萬啊……”
章晉陽努力的忽略在自己臉上倏忽而來倏忽而去的如蘭吐氣,被拽的彎下腰去時在眼前一晃而過的那片瑩白,還有身後那三、級肺結核的咳嗽聲,用力的按住蔣書雁的肩膀,將這個歡蹦亂跳的女人停在原地。
“等一下我沒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債券?”,章晉陽可不敢趁此機會對這女人揩油什麼的,這女人一天到晚性格百變,誰知道她現在是哪根神經。
“停!冷靜!深呼吸,深呼吸,跟我念,這世界是如此美好,我如此的焦躁不好不好。”,章晉陽看她又要跳起來的架勢,連忙舉起雙手以手勢示意她安靜,直到她聽到自己那段來自後世的梗,噗哧兒一聲低頭一笑,才長出了一口,擦了擦腦門的汗珠,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之後,就直奔酒櫃,他需要壓壓驚。
等他打開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之後,身後響起兩個聲音,一個勾人魂魄,一個低沉沙啞,說的都是一句話:“給我也來一杯。”
三個人一人端着一杯酒細細的抿了一會兒,章晉陽示意蔣書雁可以開始了,而蔣書雁本來有點恢復的面容又迅速的潮紅了起來,看的章晉陽心驚膽戰。
“我再問一次,你沒檢查提包裡的錢嗎?那裡面不全是錢,還有八百張債券,價值四千萬!”,蔣書雁提到債券的時候下意識的降低了聲音,還用力的頓了一下酒杯以示不滿,“我現在知道懲罰者爲什麼每出現一次都換一身裝備了,他(髒話)黑吃黑一定有的是錢!”
嚴正信則是深沉的撫摸着鬍鬚低頭沉思,“沒道理啊,這東西哪來的?這可是好大一筆錢,能讓人過一輩子的錢,黑白兩道都沒有消息,不對呀,這麼大一筆錢。”
“啊……,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是我還是想問,這個債券到底是個什麼玩應兒?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是能當錢花?我當時只是把保險箱裡的紙的東西一把劃拉走了,沒注意裡面都是啥,回來我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