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連接上監獄的系統,大致的檢查了一下,變得樂觀了起來:“啊哈,比我預想的要輕鬆一點,這個系統有着明顯的修改痕跡,至少三層,這些痕跡之間的衝突給了我機會。
我連接上鐵皮了,會更簡單的……李維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嘛,但是對面可不止一個對手,是誰?”
羅斯將軍錯了錯牙,調出了一份檔案,看着那張熟悉的臉章晉陽一把摘下了眼鏡指着照片:“我記得他死了,我的人見過他的屍體,別告訴你又把他救活了!”
將軍在科爾森的緊盯下有點赫然——他對上章晉陽的時候卻理直氣壯:“他腦子裡的東西有很大用處,能提高我們的科技水平,而且一些關鍵信息也幫助我們抓獲了不少政府內部的間諜。”
科爾森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將軍:“這恐怕是最沒腦子的決定了,當初九頭蛇就是這麼在神盾局內部重生的,你們沒接受到教訓嗎?
還要再來一遍?”
對那些身在高位的大人物知之甚詳的銅像康珀冷笑了一聲:“大人物,他們總認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對於在誰的掌握中,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綠蘿轉身去盯着擺在角落裡的花,對羅斯將軍的行爲充滿了鄙視:“我還說怎麼給個現場都是吞吞吐吐的,真難爲你們還有不好意思這種操作。
把一個已經死了的九頭蛇高層復活,要麼你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發酵綠肥,要麼你們都是九頭蛇,不知道你們自己傾向於哪一個?”
章晉陽冷笑着:“我非常希望你們選擇九頭蛇,但是很遺憾的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聯邦高層有腦子這種思考器官——證明器官缺失的證據卻越來越多,現在不過是又多了一件。
我相信你們沒有被吸收進九頭蛇的原因恐怕也是因爲這個吧……但是九頭蛇爲什麼總選擇北美鷹落腳,這個謎題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解釋——我本來以爲鷹醬無人不九頭的。”
羅斯將軍被幾個人連珠炮一樣的惡損氣的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眼尖的章晉陽還注意到他的頭髮鬍鬚有轉黑的跡象,身上的肌肉也開始鼓脹,瞳孔開始褪色,而晶狀體卻有變金色的趨勢:
“李斯特是九頭蛇的高級官員,很有價值,他提供的資料清除了政府部門內大量的……”
科爾森很生硬的打斷了他的辯解:“我們需要的不是解釋,將軍,無論如何復活一個已死亡的九頭蛇都是不能被原諒的!
而且你給出的理由也並不充分。”
羅斯將軍被科爾森懟的氣息一窒,隨着他情緒的平息,身上的變化迅速的消散了,但是他卻依然不認爲自己做錯了:“這些國家戰略你們這些無政府主義者是不會明白的。
現在只是履行你們的職責的時候了,還是說你們也要像託尼·斯塔克一樣,見不得北美鷹有實力增強的希望?”
章晉陽一攤手:“我沒所謂,反正出了亂子死的也不是炎黃人,九頭蛇和我們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僵的。
但是有一點你需要知道,薩帝厄斯·羅斯,所有打超凡種族主意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小心你的腳步,不要行差踏錯。
李斯特必須死,馬上就死……不要攔我的路。”
羅斯將軍的頭髮都立起來了,老頭的腰挺得筆直,仰着頭眼睛鷹隼一般的盯着章晉陽的下巴(他不算矮,但是對於章晉陽來說他還是看不到眼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威脅我?威脅一個服役四十五年的老兵,一個北美鷹將軍,現任的國務卿?”
章晉陽上前起步胸膛頂着老頭,低下頭,不大的眼睛裡精光爆射:“是的,我就威脅你了,怎麼着?
我再說一遍:李斯特……必……須……死!現在!”
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氣氛非常緊張,周圍的機甲警衛眼部的光焰都亮了起來,紛紛把槍上的保險打開,空氣幾乎凝滯。
科爾森並沒有勸架的打算,他甚至還一把捂住了打算上前怒叱的托爾伯特,看着羅斯將軍軍服下不斷起伏的肌肉,若有所思。
亨特莫名其妙的攤着手,慢慢的悄悄的躲在康珀的身後,讓康珀已經變成古銅色的身軀把自己完全擋住:“我不太知道他們說什麼,不過情況看起來很危險是吧……你能護得住黛西嗎?”
一朵小白花突然在他的耳邊綻放,細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了他一跳:“不必擔心,這些人的火力使用的是軍隊制式武器,打不破我們的防禦服,只要防頭就好了。”
亨特擠咕了幾下臉搖了搖頭:“這個可算不上是安慰……”
羅斯將軍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最後他只是怒哼一聲:“哼……那也得要你抓住他才行。”
章晉陽並沒有勝利的感覺,羅斯將軍顯然能很好的控制他體內那暴躁的力量,這說明國防部掌握了至少一種強化人體的方法,還是很有威力的那種,再考慮到現在的暴動事件,李斯特的作用可就微妙了。
李斯特不只是個異人學家,他對能量學應該也有非凡的造詣。
在斯特拉克男爵手下的時候,他就和斯特拉克一起利用從紅骷髏一脈傳下來的能量學知識抽取了洛基權杖中心靈寶石的力量,以此催生了猩紅女巫和快銀,說不定羅斯就拿自己做了實驗。
對於羅斯這老頭,章晉陽雖然幾次三番的破壞他的計劃,但是卻並不討厭他,這位是純粹的愛國者,一切都以北美鷹的利益優先,爲此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搭上自己的女兒都在所不惜。
所以他利用自己做實驗的舉動是絕對做得出來的,只是不知道他怎麼確定那個實驗可以在他身上成功,還有他獲得力量了之後,是否把這個實驗重複了,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實驗立生還了下來。
而羅斯讓他親自去抓李斯特,雖然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絕對不可能是被他嚇住了。
他對章晉陽有忌憚不假,可是顧忌到這種程度應該還不至於——如果真的忌憚到這種程度,在政壇打混了幾十年的羅斯根本連衝突都不會起,這是一個政客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