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和菲茲一臉懵逼,聽起來事情很大條了啊:“我們?”
威爾看着毫無意外意外神色的章晉陽,露出思索的神色:“是的,我們,就站在你們面前,遠比人類更加高級更加懂得協作精神的神聖生物。
你們曾經臣服在我的腳下,獲得了通天偉力,但是你們放逐了自己的神,讓世界充滿了戰爭和死亡,現在,到了我回歸人間,重整山河的時候了……”
菲茲常年和西蒙斯混跡在一起,雖然不是生物學的專家,但那只是針對西蒙斯這樣天才而言,對比普通人來說,他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專業人士,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反應出來了:“你們就站在這?控制着威爾的身體?你們是微生物?細菌?真菌?病毒?擁有統一意識和不同分工的微生物羣落……天吶,真不可思議!”
章晉陽舉起拇指爲菲茲的神分析點了個贊——這個瘦瘦弱弱的理科宅腦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簡直太敏銳了,威爾只是大概的發了一次中二病,科學家就直接掀了底,而科爾森還眨着眼睛懵着呢。
威爾就更鬧心一點,在很久的以前,地球上是沒有微生物這種概念的,它的存在是“不可名狀之物”,看到被他控制的人,其他的人類感到的是恐懼,是絕望,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世界就變了,但是這個過程他卻不在地球上。
這時候一個沉浸在過去的迴環和背叛裡的老古董,雖然每隔十幾年就有一個人過來讓他得以維持生命,但是這對她瞭解地球並沒有什麼幫助,單個人類的視角實在是太狹隘了,根本就沒有能力窺視世界的發展歷程。
沒有學習這些知識和歷史的沉澱,威爾對人類產生了巨大的認知偏差,假如他跟隨九頭蛇回到了人羣之中,有機會詳細的瞭解現代社會的話,他可能就不會這麼心急的表白自己了。
但是它也是明白的,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的,幾個人有對付自己的底牌,而這個底牌足以對付它表現出來的能力,威爾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三個人:
菲茲很緊張,但是不害怕,他隨時做着撤離的準備——他知道這個底牌是什麼,威力應該不小,他的緊張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害怕受到底牌的波及。
科爾森很警惕,他不斷地在周圍晃動,他也知道底牌是什麼,但是他認爲局勢可以得到控制,他想要保護菲茲,這必然是因爲只有菲茲纔可以打開傳送門。
至於章晉陽,是他沒有辦法看透的,這個大個子對什麼都不畏懼不在乎,身上有一種奇特的威壓,在過去的日子裡他也只見過一次這樣的人物——這是殺人如麻的表現,那種威壓,他只在一個親手殺死過千人的瘋子身上見過。
這讓他無法判斷那個“底牌”握在誰的手裡:雖然他有很大把握就在那個光頭大個子手上,但是科爾森的表現實在太可疑了,而菲茲……實話說,這個人的表現有點脫節,不好判斷,看起來不太像是正常人——反正如果是他,絕對不會費盡心思去救自己的情敵的。
不過菲茲是開啓傳送門的重要人物,不能把他傷的太厲害,最好沒有什麼傷痕,這樣僞裝起來也容易一些,而科爾森和大光頭沒有什麼重要的,正好成爲他們的養料。
所以威爾很有威勢的向着科爾森和章晉陽伸出雙手:“迴歸到祖神的懷抱裡吧,你們將成爲我的血我的肉,成爲我的骨,成爲神的一部分……”
章晉陽一皺眉頭,伸手從背後將那把鑲嵌了力量寶石的寶劍拔了出來,一閃身攔在了科爾森面前。
頗有古風的八面漢劍比他的巴掌還要寬些,在他的輕輕擺動之下,似乎和空中的什麼不明物質接觸了,淡淡的紫光開始延着莫名紋路向着驚訝的威爾蔓延過去,越來越快。
威爾放下了手,它感覺那些紫光消滅它釋放的力量,想要通過感染方式殺死科爾森和不知姓名大漢的計劃失敗了:“這就是你們的底牌了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呃……菲茲沒有介紹你,所以你叫什麼?”
隨着它的手放下,紫光失去了蔓延的媒介,慢慢的在空中散去,但是章晉陽還是揮舞着漢劍在她和科爾森周圍揮灑了一片劍光,時不時爆起的紫色光輝顯示威爾顯然並沒有放棄:“你可以叫我‘adie’,至於怎麼發現的……我的嗅覺很好,你的體味太重了——不過可以理解,真的,畢竟威爾可能十幾年都沒洗過澡……或者你幾千年都不洗澡?(⊙o⊙)嘔……”
威爾皺了一下眉頭,默默地嘀咕了一下:“阿爹?”,結果菲茲差點笑了出來,科爾森對章晉陽的惡趣味表示無語,但此刻的表情也有點抽搐——他們本來就是特工,有語言科目,像梅本身的炎黃話就很好,再加上莎赫拉絲和綠蘿的帶動,他們對不少炎黃話都聽得懂。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科爾森和菲茲的表情,威爾冷肅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聽起來並不像是名字……”
章晉陽舔了舔嘴脣,手上大劍一震:“你吃了那麼多人,就沒有會炎黃話的嗎?九頭蛇比我想象的還要閉塞,看來他們確實過時了,難怪手裡有那麼多好牌卻被個傻大兵打得落花流水。”
他的身形一陣模糊,威爾身上似乎有一道銀光閃過,章晉陽挽了個劍花,將大劍又收回了背後——菲茲慢慢的把身子歪了過去,想要窺視他的背後,顯然對於這個總能拿出奇怪東西的地方有着無限的好奇心。
威爾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從清晰變得模糊又變得清晰——整個過程就像老式的電視機信號被幹擾了一下又變的正常了——突然臉色一變,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裡正泛着淡淡的紫光,細細的幾條光線組成一個他並不認識的炎黃古體的“殺”字,將他整個人都包在其中,這些縫隙越來越大,大到它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