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銀武士就麻煩了,那是矢志田市朗利用家族忍者的力量研製的,在和金剛狼的戰鬥中毀掉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這就看得出來其實真理子和其他的女生一樣,對於技術這東西完全沒有概念。
上一次原田健一郎探了個路就回去了,並不知道杜恩製藥的底細,真理子可不敢向那些家老那樣,瞧不起這位遠渡重洋“迴避家族責任和挑戰的懦夫”,相反,她是知道離開家族重新開始所需要的勇氣的——她就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卻沒有這份勇氣和自信,才弄死了自己的爺爺和爸爸當這個家督的。
而她也只能是家督,家主的位子還在空着,那是男人才能坐的位子——這還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兒子,家老們沒有太多的藉口,也幸虧這裡是霓虹,直系女人的兒子也是直系。
所以真理子在杜恩製藥裡也安排了自己的人,那個策劃部的主管,身材嬌美的牧野良子,始終都沒有出現在矢志田真助的視野中的一個公司中層。
這個位子是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了,杜恩製藥有着一家業內頂尖的生物實驗室,裡面出產很神秘,但是經常大宗出貨的東西,這個可瞞不住一個下了心思的忍者。
所以真理子是搞不懂爲什麼自己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爺爺的兄弟爲什麼會想到要研究銀武士。這個技術在矢志田家也是空降,並沒有什麼底蘊,比起霓虹國內其他專研機甲的重工企業來說,毫無優勢。
因爲這個東西只作了一個原型機,或者說它只能做一個原型機,設計的要求是奪取金剛狼的基因能力,這和市面上所有的機甲都不一樣。
它是專門針對矢志田市朗和金剛狼的基因特性而研發的,其他人根本用不了,所以真理子才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銀武士計劃——這個計劃也就是銀武士原型機那一身埃德曼合金有用,但是真助卻沒要。
她是個技術盲,當然不會知道一臺機甲當中蘊含着多少種技術,這些技術的詳細分類甚至光目錄就能出一本不薄的書。
這些繁複的技術中,矢志田真助的想要的,只有那個力反饋系統和銀武士的武器技術,其他的部分,有也就是個搭頭,沒有也無所謂。
那個力反饋系統在所謂的玄雲之牀上也有,不過是個初級版,還不全,但是他有信心能還原出來,如果能拿到銀武士的當然最好,但是銀武士手上那兩把刀的技術,也是他志在必得的,那可是能斬斷埃德曼合金的技術。
這件事金剛狼曾在一次閒聊中感嘆過,說機器人和機甲的技術明明就是霓虹人的更好,結果卻被鋼鐵俠大出風頭,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北美鷹已經自大到看不見其他國家了。
這次來談判帶隊的並不是原田健一郎,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榆木腦袋,這次來的是一個冷麪的高挑少女——比矢志田真助還高一點,這在霓虹女性當中實打實的是高大了。
“雪緒……”,矢志田真助頗有點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紅髮女子:“連姓氏都沒有嗎?家族的忍者,真理子可真小氣,不如你來跟我幹吧,這裡離羅根也近一些。”
雪緒一頭紅髮,穿着一身緋紅色的和服,和服上飄滿了白色的櫻花,看起來熱烈而溫婉,但是她的表情卻冰冷的如同寒冬:“沒有生命氣息,一具傀儡,你有這麼好的技術了,爲什麼還要銀武士?”
矢志田真助讚許的點了點頭:“是啊,可是這些傀儡,可坐不進人去,然後,拿到技術之後,幹什麼就是我的事了。
一個參賽的名額,一個全套的公司,我花了很多錢,搭了不少人情纔買到的,它的主人原本是享譽這個國家的名偵探,他可不好糊弄——而且他是炎黃人,多費了不少功夫。”
他說的那個名額,就是當初章晉陽剛剛在北美鷹落腳的時候,那個黑了他一大筆錢,卻沒讓他滿意的汽車俱樂部,後來這個汽車俱樂部的老闆,基尼姐妹會的初始成員之一,賽車手瑪姬加入了斯塔克的車隊,就把這個俱樂部轉給了章晉陽。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原本靠着瑪姬在地下賽車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早就被新上任的經理人辭退,但是因爲警察的實力大增,那些地下賽車根本就比不起來了,所以俱樂部也瀕臨破產。
正好機甲大賽開始籌備,章晉陽就指揮着杜恩製藥的人把這個有着機甲改裝技術和參賽名額的俱樂部買下,原本是要杜恩製藥自己用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也是一個坑人的好機會。
霓虹國內的那些人怎麼想他不知道,但是這個名額,他相信對於真理子來說毫無意義,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對於沒有把握的事一向都不理會,從來都像是一隻蜘蛛一樣,要等着獵物落進層層疊疊的羅網,才肯冒險一試。
這次的談判肯定會出乎她的意料,矢志田真助可沒有心情陪着她玩這個欲擒故縱,老謀深算的把戲,他一開始就把自己的要求放出來開門見山,如果真理子這邊不行的話,他相信會有那些家老來找自己的。
但是他沒想到雪緒居然又回到了真理子的身邊,當初羅根可是說過,這女人和他一起來的北美鷹,但是回頭就因爲其他的事,兩個人分開了。
金剛狼曾懷疑雪緒有一定的預知未來的能力,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場談判,會比預料中的更早結束。
“真助大人,我怎麼才能確定這是‘你’需要的這個技術,而不是其他人?一個傀儡,可不值得矢志田家鄭重對待。”
雪緒看來並沒有從傀儡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而矢志田真助派出一個傀儡,這應該也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矢志田真助笑眯眯的看着面色不善的代表團,顯然這些人感到自己受到了輕視,心裡不舒服了,畢竟他們是代表宗家來的,一個逃出家族的不知名的隱姓埋名的人,居然敢這麼對待宗家,這在霓虹傳統中可是重罪。